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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扯上关系的男人不计其数,又何止方志明一个。”我感叹地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她的美丽不是错,错的是那些好色之徒。”
朱一帆点点头,“天生的美貌也是一种本钱,就看你如何善用。”停了一下他又说:“据说方志明当初也迷上了你。”
“是吗?”我嘴里冷淡,心里却有些慌张,莫不是小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吧!“这种话你会相信?象小珠这样的女孩子也不能让他停留,我凭什么让他留恋。”
朱一帆笑笑说:“我听了这句话很不舒服,所以不想再跟她谈下去了。”果然是小珠说漏了嘴。
“女人在这一行混真是不容易。有点成绩让人猜疑是不是用身体换来的。没有成绩,你的领导又认为你不会用天生的本钱。”我故意满是愤慨地说:“你信任我,同事们认为我出卖了色相;对事严厉点,他们叫我‘武则天’。总之在男人的世界,就是不允许女人比他们强。”
“你多心了。我从来没对你产生过猜疑,你是知道的。”朱一帆坐到我的床边,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在那么大的公司生存是件不容易的事。流言蜚语也是办公室文化的一种。我相信你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可是我在乎你的想法。”这时他一定看到我楚楚可怜的样子。演技也是办公室文化的一种,谁也不可否认。
“我相信你。”他轻拍我的脸:“如果谁再为这事惹你不高兴,我一定请他吃豉椒炒鱿鱼。”
“谢谢你!”我激动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这种激动当然是我作出来的。他的肩膀很广阔,很宽厚。枕上去一定很舒服,这是可以肯定的。
“好了,别多想了。”他轻吻一下我的脸颊,“早点睡吧!”
我真的没多想,很快就睡着了。但半夜偶然醒来,却听到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也会有难题睡不着吗?
第二十八节 成就
朱一帆收下了蓝玉,还让他做了副店长。大家都很意外,但是我并不惊奇。总部有消息传来,说席毅通过中间人已和金泽达成了和解,所有涉及的人员春节前将会放出来。朱一帆在这个时候对蓝玉委以重任,就是想刺激金泽的神经,目的是想他们因为此事不欢而散,再次谈不来。
方志明打了电话告诉我,他们的上司果然大发脾气,要中止和我们的和谈。“看来朱一帆的目的达到了。”他在苦笑,“我的上司怎么变得那么肤浅了,居然让朱一帆得逞。”
“他为了对付席毅不惜连累那么多人,未免也太过份了吧!”我有些愤慨,“公司的人不是笨的,怎么会中计呢!”
“他能用上这种手段,是你们公司有人在暗中支持他。”方志明笑了,“在我面前用这种手段,太小儿科了。”
“你要插手?”我奇了,这事与他无关,也无利益在言。
“你知道你们公司找的中间人是谁吗?”他笑了,“是我,席毅私下找过我,威迫利诱。我不买帐。他后来许诺会阻止你们公司向我这边扩张,我才给了一点面子给他。朱一帆要阻我发财,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原来如此。
“我能做什么?”我问。
“你不可能阻挠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就成了。”方志明在笑:“有个这样的对手真有意思。”
晚饭的时候,蓝玉约我一起吃。他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忽然开窍了。本来不重视办公室派系的他,对我又恭又敬,不时约我吃饭夜宵。朱一帆看在眼里,也笑着说:“是个可造之材,我没看错人。”
“小心知人口面不知心。养虎为患。”我有意拔他的冷水。
“他不理公司那群人私下议论你是我的人,还跟你走得很么近。说明他还知道要知恩图报。他来之后,你只做指挥家,他把所有事都做得条条是道。单凭这点,我就知道在金泽是太委屈他了。”朱一帆在笑,但眼里的深遂是谁也看不懂的。
我直觉上觉得不妙。金泽若是真的推了个人材进朱一帆的手里,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
这晚一起吃饭的还有沈红。她以为是我在朱一帆面前为蓝玉说了好话,所以才对我越来越恭敬。在这恭敬中还有一种惧怕。难道她认为保安部派下来的几个人被朱一帆炒掉是因为他们惹怒了我。虽然他们当时不听我指挥,还顶撞了几句。但我绝没在朱一帆面前有过任何抱怨。
传得最动听的是当天晚上我发脾气不肯吃饭,朱一帆抱住我又哄又逗,立即炒掉这几个得罪我的人。这事还碰巧让去请示的某某看到了。
有了这段传闻之后,大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往日的不屑变成了讨好。讨好背后又不断制造事非。华南区总部都从这里吸收了大量传闻,我们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其影响程度不亚于大老板当年将公司闪电上市。就是不知道这事有没有传到大老板耳朵里。我可不想象珍珍那样。我出师还未捷,不想身先死。
朱一帆却很是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我发现他跟方志明最相同的就是这一点。他不同意我搬出他的房间,还悠然地说:“这点事非你也受不了,以后怎么处理大事。”
“你不怕这些事会为你惹来严重后果吗?”我提醒他。
“没有这些事也不见到我会有太平日子过。”他告诉我,那几个人是席毅有意派过来,最终目的不过是搞破坏。他借我的手请了他们走,只不过是想扫清些障碍而已。
“可是大家都是说因为我的枕头风吹得厉害,他们才有这个结果。现在大家都把我视为传染病。”他不知我的痛苦。
“你还有蓝玉,他会为你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完整无缺。况且沈红也是你身边的人,你又何妨做一个武则天呢!狄仁杰对你不是最忠心的吗?”他说得轻描淡写,借我的名清除了绊脚石,他当然是高枕无忧。
沈红和蓝玉是旧同学,两人余情未了,据说还想离婚在一起。我收下了蓝玉,她当然成了我这边的人了。所有关于我和朱一帆的传闻都是她偷偷地告诉我的。每次说完她都要补上一句:“朱总很在意你,你要当心成了席毅打击你们的把柄。”
我很感谢她,毕竟这时她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朱一帆只会把我当成棋子,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吃着饭,朱一帆忽然来了。他不是被小珠约去了吗?怎么会放下大美人来陪我们这群饿鬼。他也没说理由。两个男人喝了不少酒,最后让我们两个女人连扶带拉拖了回去。
我服侍朱一帆睡下,就动手处理手头上的文件。别以为我有了蓝玉就可以轻松了。虽然商场已进入了装修阶段,有蓝玉跟进就行了。但新张的策划,广告宣传,人员部署也是烦琐的工作。每天早上都要开一个简单的会议。各部门送来的申请都等朱一帆的批示。在朱一帆看到这些文件之前,我先要仔细地研究一番,所以我这个武则天也不易做。
朱一帆不知何时醒来,无声无色地站在身后。我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吓着你了?”他恶作剧地笑了。
“你知道吓死了我多少细胞吗?”我跳起来追着他来打。他心情好的时候会陪我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也习惯了。我趁机撒娇,他就越开心,总是说象女儿在身边的感觉。
他抓住我的手笑笑说:“总部有消息传来。金泽已和我们就赔偿和责任问题达成了最后的和解。林华他们明天就能回家了。”
这在我意料之中,但方志明的效率也太快了吧!我装着诧异地问:“我们收了蓝玉,他们不在乎吗?”
朱一帆沉吟了一阵说:“一开始我也奇怪,但后来起到这事是席毅和方志明两个秘密会谈的,也觉得平常了。席毅为保住乌纱帽,可能私底下作出了不少让步。他们速战速决,可能是怕夜长梦多。金泽不计较蓝玉的事,可能与方志明有直接的关系。”
“方志明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我故意问。
“当然!”朱一帆笑了,“你跟他打过交道,应该知道他是不择手段的人。”
听到别人这样评价方志明,我有些不悦,佯装整理文件,坐回了书桌旁,沉默起来。
“你男朋友是金乐?”朱一帆忽然问。
我一怔,他怎么会提起金乐的,难道是小珠这乌鸦又在乱说话。我淡淡地说:“我是金乐小妹的同学,他不是我男朋友。”
朱一帆一阵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还奇怪那天接你出去的豪华轿车是谁呢!原来是金煜的儿子。”
“你认识金煜?”我奇了。金煜一向为人低调,虽然家财万贯,但一向平和不张扬。
“我们曾经他做过一笔生意,所以见过面,”朱一帆在我身边坐下,“小珠说方志明曾为你大闹金乐的酒店。我听了不相信,所以还没跟她吃饭,就走了。”
我深感不妙。果然是小珠这个祸根给我惹了事。我从前怎么只看到她美丽的外表,而忽视了她狭隘之心呢!她一定是报复我没有念旧情,没有为她大幅减费用。朱一帆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实际是在试探着我的反应。
幸好我还向方志明学过几天的变脸,瞬间我笑着说:“那小珠有没有告诉你我跟方志明住在了一起,所以我争得了商场里最好的位置呢!”说着话,我的眼泪配合着流了出来。
朱一帆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我流眼泪,就算是上次让保安部的几个人当众为难,漫骂。他也许不知道我的眼泪功是天生而成的,不需要时间准备,想哭就哭。
我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立即装出委屈的模样,抱住身旁的他小声抽泣起来。
“我从来都不相信她的话,你傻哭什么。”他抱住我,小声的安慰起来。
“我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就是因为我没有念旧情,没有减她的费用。”我故意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
“小傻瓜,这里隔音效果很差的,让人听见了,明天又不知会说些什么了。”他用中指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小声提醒我。
“我不怕,反正你不相信我了,别人怎么说,让他们自己随便说好了。”嘴里这样说,我却放低了声线。我知道自己的演技并不高明,所以见好就要收了。
“我若是不相信你,就不会把她跟我说的话告诉你了。”朱一帆笑了,“哭得那么大声,让我觉得你心里有鬼似的。”
我一惊,这戏演过头了,我连忙转变策略,向他撒起了娇:“我在乎你的想法,你不知道吗?”
他笑着替我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又笑着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一会笑,一会哭,比六月天的天变得还快。”
“我的委屈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总算相识一场。她因为对我的不满,所以要中伤我。你被美女的话冲晕了头,一点也不相信我,我真的很难受。”我推开他的手,别转脸。
“好了,别生气了。”他把我的脸转过来,笑着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让人误会方志明为你大闹酒店的。”
归根到底他对我还是有所猜疑。幸好刚才哭的时候我已在脑里把故事编得无械可击了。我告诉他,我当时跟金乐在唱歌,去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方志明。他那时已喝得有点醉了。我跟他打过招呼又回去唱歌了。他派人叫我去到他们所在的房间,准备了一大杯各种酒调成的啤酒给我喝。他还当众戏弄我,要我喂他喝酒。我因为有些醉意了,所以在大家面前把酒全喷到了他身上。金乐打救了我,否则我还走不掉呢!
“后来呢!”朱一帆很有兴趣地问。
“后来的事李凌也知道了。方志明报复我,不承认原先给我们订下的位置。若是不是老顶出面为我摆平这事,公司早就炒掉我了。”九成事实足可掩饰一成的失实。古龙那里学来的。
朱一帆点点头说:“这事我也听李凌说过。不过小珠说方志明因为见到你跟金乐在一起才醋意大发,搞出那么事来的。”
“有小珠这样的大美人在身边放着,去追求我这只丑小鸭,这种话说出来找谁信,只有那些被她美色冲晕头的人才信。”我冷笑。
“你是说我被她迷倒了?”朱一帆捏捏我的鼻子,“你这样说你上司的坏话,还想混下去吗?”
“我想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我拉住他的手:“你是最好的,最开明的,最精明的,最有人情味的,最善解人意的,最富魅力的上司。”
“你就知道逗我开心。”朱一帆用力握住我的手:“我也想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真是求之不得。”我知道雨过天晴了。小珠是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不知道,看来要找方志明帮我解决了。
趁朱一帆去洗澡,我悄悄地打电话给方志明,告诉他所发生的事。他说自有办法解决,让我安心工作。
果然不久之后,金泽对小珠大为不满,把状告到了她上司那里去。小珠被调到了外省。从此我们就再也没看到美人如画了。我知道这是方志明所为。不禁有些感叹:男人真的能很狠心,狠心起来旧情不念。这是后话了。
林华第二天就来到了新店。说什么他也是这个区域的采购部经理。和他同来还有李映。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养白了不少。可怜我们这群开荒牛,个个面容憔悴,跟他们对比起来,根本不成人形。这句话是沈红私底下说的。说得很中肯。
他们低声下气了许多,见到我左一句“唐小姐”,右一句“雁姐”。听得令人头皮发麻。他们要请我们这一群人去吃饭,以示慰劳。
朱一帆冷冷地拒绝了他们,说实在走不开。领头羊这样说,下面那帮人自然也是回绝。这两个人的位置还能不能保住是未知之数,大家也不必领他们的情。
他们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我爱吃烧烤,买了几大袋回来,鱿鱼鸡翅膀一大堆。朱一帆让人送了些去给商场值班的同事。蓝玉识做地也买了几箱啤酒回来。辛苦了那么久,我这才可以轻松地放下心情尽情地陪大家玩在一起。
朱一帆不忘在大家尽兴地时候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他工作的支持。他在开业之后会请大家吃一顿好的,以示感谢。
大家欢呼起来。这一个多月耗掉了我们一年的精力。工作有条不紊地顺利到了最后阶段,大家都盼望着可以尽快开业,然后回家过个轻松的新年。
回到房里,朱一帆对我说他最要感谢的是我。因为我一直都在默默无闻地帮助着他,而从来没有怨言。我对他来说不亚于左右手。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我调皮地对他说。
“那看你要什么报答。”他笑了,“就算要我对我妻子的爱也没关系。”
“这是我首先排除的要求。”我也笑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朱一帆告诉我他已将一笔钱存入了我母亲的帐户。他用手机按了一个数字给我看。我倒吸了一口气。就算我再工作三年也攒不到这个数目。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说是对我辛勤工作的回报。
“这未免太多了吧!”我被这些数字迷惑着。
“这是你应得的。”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没有亏待你。”
这我当然明白。这样子我真真正正被他拉下了水。说不定这就是我以后成为他替罪羔羊的代价。我只能做这样的角色吗?我不知道。
“过年的时候你能在这里陪我几天吗?”他问,说他不能丢开商场回去过年。
虽然过年的时候不是商场的最佳销售时间,但总要有人留下来主持大局。朱一帆是个负责任的人,方志明也是。我回去他也不可能有时间陪我,于是我答应了他。
第二十九节 春节
开业不久就是春节了。我们的队伍散得差不多了。沈红让我找个理由留她下来。我猜她是想陪蓝玉一起过年,顺便连情人节也一起过,所以找个借口让朱一帆把她留下来。朱一帆无所谓。我觉得在他面前不必费尽心机找理由,只要我想做的事,他一定不会反对。
人少了,我搬了出来,不必跟朱一帆挤在同一间屋了,自由和方便多了。沈红自己一间房,蓝玉很大方地去她那里过夜。朱一帆逗笑地说他也要找个女朋友回来暖床。蓝玉信以为真,要为他介绍女孩子。气得沈红打他说:“你不怕雁姐不高兴。”我一阵哑然,看来我跟朱一帆的关系用水是洗不清了。
知道我过年不能回家,小蝶很失望。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商量。我让她在电话里说,她说一下子不能说清楚,要我早点回来。我答应她情人节之前一定回到。因为情人节过后没几天元宵就是了。我想陪方志明一起过。
除夕这天,商场提早关门。我和朱一帆还有蓝玉沈红一起吃年夜饭。他们送了一份礼物给我们过年,一定要回到住处才准拆开。
大家融洽地无拘无束地喝了不少酒。朱一帆说终于敢开怀畅饮了。他这样说却没喝多少,反而是我满肚了酒,要他扶着回去。
回到我的房间,我嚷着要拆礼物。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手表,情侣装的。朱一帆为我戴了一只,自己又戴上了另一个,笑逐颜开地说:“这两个人真是我心里的蛔虫。”
“真是莫明其妙的两个人,送这种东西给我有何用。”我才没他那么开心。
朱一帆为我倒了杯茶,喂我喝了之后,笑着说:“你不喜欢吗?”
“让人看到了,又是谣言满天飞。”我们的话题刚让人淡忘了些,我可不想又卷土重来。
“你好象有了免疫,怎么又怕了。”他依然在笑。
“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