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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戏,想想这样也满损失的。”
“不会啊,那种危险的戏还是别接了。”他立刻附议。火烧屋?光想就感觉皮肤发烫,还心惊胆跳。
叶可人高兴得伸手在他的前方凭空一捞,之后将手贴向自己的胸口。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有趣地瞧著她的举动,心里盘想著要再对她更好一些。“签约那天call我,我陪你去。”
“好哇!”她心一喜,但随即想起他也很忙。“如果正好碰上你有门诊,我就自己去。”
“看能不能尽量排不是我门诊的时段。”他目不转睛地瞧著她吃野菜的模样,挺羡慕那盘野菜的。
“知道了。”叶可人感受到他的注视,脸色又开始泛红。“你吃东西啦,不要一直看著我,这样就会饱喔?”
郎邢煜回神。对啊,他在干什么?居然会去羡慕一盘野菜!他觉得自己真是荒谬到极点,于是又举筷继续用餐。
不过“秀色可餐”这种情境,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傍晚。
郎邢煜送叶可人回家,车子停在一栋老旧的公寓前。
“你住几楼啊?”
“五加一楼。”
“顶楼加盖?”
她笑著赞美道:“真聪明,一猜就对。”
他皱眉。“那不是违章建筑?”
“便宜嘛。”她下车。“好了,等下星期看什么时候签约,我再告诉你。”
“好啊,签完约换我帮你庆祝。”换他开口邀约。
叶可人斜睨他,似笑非笑。“呦,不错嘛,显然你想在人际关系上有所改进了。没问题,我可以做你练习的对象。”
郎邢煜根本没想到练习什么人际关系,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好啦,我上去了,拜拜。”
望著她消失在门内,他驱车离开,但心思却无法专注。
一想到她住违章建筑里,他的心就微微抽疼。不知道如果邀她搬过来与他同住,会不会太突兀?
会。他自己回答,觉得他又在三级跳了,而且她一定会猜想他是不是心术不正。
那怎么办?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点头答应?
他苦思,第一次脑袋不是为医学的事而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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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医院,每月例行的医学会议上。
郎邢煜坐在院长旁边,有点心不在焉地聆听医学界发表最新讯息的报告。
奇怪,已经五天了,叶可人却一直没联络他,手机也没开,是还没跟对方约好时间吗?还是合约出了问题?这让他有点担心她。
“邢煜,有心事?”坐在旁边的李院长悄声问。
“没有。”他面色不改地回答。“院长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这是你最有兴趣的医学会议,但你却魂不守舍,不但如此,还在讲义上到处写著可人两个字。”
郎邢煜快速地将讲义翻面。
糟,被抓包了,这可不符合他的专业形象。真后悔以往他常常取笑院长,现在报应来了。
不行,他要扭转颓势,但“可人”两字,他要怎么掰?
“咳咳,呃,我是要写——一般‘人’‘可’常期服用的药物有哪些。”
“人可?这字明明是左可右人,怎么变成左人右可了?而且你其他的字也省略得太干净了。”
郎邢煜眼神斜睨他,维持一本正经。“院长,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
“嘻嘻,了不起,你真能拗。”
“院长,请不要用这么轻浮的语气跟我说话。”他故作严肃地纠正。
但手机音乐响起帕华洛帝所唱的“饮酒歌”时,他却迅速地接起。
“可人,你在哪里?”他捣著嘴,小声地问,耳边听到李院长嘿嘿嘿的得意笑声。
叶可人在电话那头打个嗝。“你怎么知道是我?”
郎邢煜走出会议室。“我将你的手机号码设定为帕华洛帝唱的‘饮酒歌’,所以当然知道是你。”
“原来如此,真聪明,我喜欢那首歌。”
“你在哪里?”他温柔地问,觉得她的语气好像醉醺醺的。
“家里,呃!”
“签约排什么时候?”
“嘻嘻,有没有认告诉你?你的声音真的好好好好听哦……让人有安全感,害我有点想哭,呃!”
她语带哭音,听起来像在强颜欢笑,是高兴得喜极而泣吗?
“可人,你喝酒了?”
“嗯。”
“不是签完约后,我再帮你庆祝吗?”
“不用了。”
“为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响起叶可人的哭声。“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意思?”那伤心的啜泣让他的心一揪。
“张冬志不晓得怎么知道我跟化妆品公司的事,就去跟公司说我生活不检点,公司为了维护产品形象,怕节外生枝,反正我又不是大牌,不见得非要我不可,就说不签了……”
那个混帐!郎邢煜生平第一次有动手伤人的念头。“我现在就去找你。”
“不要,我不要你可怜我。”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为我自己。”
“为什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开无聊的会议,一直想打瞌睡,正好乘机出来透透气。”走出医院大门,等不及自己开车,招手叫车。
“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利用我……”她擤鼻涕。
“那我帮你去修理那个汤圆好了。”他劝慰,想引开她的注意力,不想她一直绕著这件事伤心。
“什么汤圆?”她抽搐,喘口气。
“冬志(冬至)不是要吃汤圆?”
叶可人噗哧笑了。又打了个嗝。“我以后不吃汤圆了。”
“为什么?可以消气啊。”
“看了就讨厌,还要吃进肚子里,一定会消化不良。”
“说得也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郎邢煜指引计程车司机路线,电话那头传来叶可人幽幽的叹息。
“邢煜……”
“嗯?”
“你人真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高兴认识你。”
“你多说几次我都不介意。”他放软了语气。
“你知道我是孤儿吗?”
“现在我知道了。”他想起她曾说亲友不多之类的话时,那黯淡下来的眼神,心又是一紧。
“听说我是被丢在孤儿院门口,一定是我妈不爱我,所以我帮自己取了可人这个名字,希望大家都喜欢我。”
“你是很让人喜欢啊!”他说出内心的想法。
叶可人又开始哭泣。“那为什么张冬志要这样伤害我?我又没有得罪他。”
“可人,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的个性是不会得罪人的,但有些人的行为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那家伙心理有问题,你只能当他是个变态,自认倒楣。”
“我不甘心,我不要自认倒楣。我那么努力,每天都认真地过生活,省吃俭用,拚命地存钱,就是想买间小套房,已经想很久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为什么要破坏?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呜呜……”
郎邢煜绝对有能力可以帮她,可他知道她绝不会接受。
她努力地往上爬,却不停地让周边不相干的小人往下拉。他不懂演艺圈的生态,但这么不健康的环境,却是她每天必须面对的生活。
他下车,寻找门铃。
“可人,我找不到违章建筑的电铃,你可以帮我开门吗?”
“你在哪里?”她又擤鼻涕。
“我在你家楼下。”
“你不要上来,我家很简陋。”她透出一丝惊慌。
“我只想看看你。”他语气中加入很多很多的温柔。
“不要,我很丑。”
“哪会?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美美的啊。”他故作轻松地说。
“不过现在很丑。”她低语。
“怎么个丑法?”
“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大。”
“我可以帮你冰敷,很有用。”
“我好几天没洗脸了。”
“当做在敷面膜就好了。”
“可是我怎么看自己都觉得很讨厌。”
这是因沮丧而产生的自我厌恶。郎邢煜心想。
“那我也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我?”
“我有个整型外科的朋友,保证做到让你满意为止,你可以考虑看看。”
叶可人又哭又笑地说:“邢煜,我想我还是幸运的。”
“怎么说?”这点他跟她可没有共识。
“至少我认识了你。”
他心一热。“好,我们约好永远在一起。”
叶可人又一次哭了,不过这次是因为感动而哭泣。“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这么在乎我的情绪,这么关心我的健康。”
“那你愿不愿意也体贴我一下?”他可怜地要求。
“怎么体贴?”
“开门,我的双臂已经敞开很久了。”
她语带关切。“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要敞开双臂?”
“虽然这个动作对你遭遇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我想告诉某个人,她不是孤独的,告诉她我不是只能分享欢乐,我也愿意与她共同面对悲伤,我正等著她投入我的怀抱,我会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她很多的安慰。”
一阵沉默之后。
叮。
门打开。
郎邢煜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
在顶楼处,叶可人站在门口,散乱的头发、哭红的双眼、一身的睡衣,像被遗弃的小狗,正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他走到她面前,望著她憔悴的脸,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拍拍他的胸膛。“这里很温暖,也很安全,可以借你一下。”
她呜咽,投入他的怀抱,大哭。
他抱紧她,想到她凄楚的身世、力争上游却不断地受挫,以及像不定时炸弹的病……
“哭吧,痛快地哭吧……”他望向天。“老天欠你一个公平,是该向它申诉对你的不公了。”
第五章
一个月后,七楼公寓的顶楼上。
叶可人一阵助跑后,从这栋楼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做一个踢腿的动作,安全地滚落在另一栋楼的顶楼上。
“卡!”导演喊道。
“还好吧?”工作人员跑向她。
“OK!”她比了个手势。
“好,收工了。”
叶可人摘掉假发,脱下与女主角相同的戏服,走向角落,将头发梳开后,收拾自己的包包。
张冬志走向她。“还在生我的气啊?”
她拎起包包转身便走,不理会他。
张冬志随即跟在她身后。“别这样嘛,这要怪就怪那个姓郎的,要不是他那次在医院里让我出尽洋相,我也不会找你麻烦来报复他了。”
变态!叶可人迅速地下楼。邢煜说张冬志的心态上有问题,看来还真的是这样。他为了报复,到化妆品公司诋毁她,但这根本是两回事。
“别这样嘛,我请你去吃饭赔罪,好吗?”
叶可人仍是闷声不吭,快步走出门外。郎邢煜之前打电话来说,今天一个病患本来要排定开刀,结果临时取消,所以要过来接她,不知道到了没有。
她的手臂突然被抓住,她吃惊地回头。
“张冬志,你干什么?快放手!”她扭动手臂想挣脱。
“别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张冬志涎著笑脸。
“快放手!”她怒斥。
在楼下的工作人员见这景况,正准备上前解围时,一抹身影迅速地贴近,扣住张冬志抓著叶可人那只手的麻穴,待张冬志无力地松手后,还扎扎实实地补他一拳。
咕噜咕噜咚!
张冬志如倒栽葱似的翻转两圈,屁股著地后,两道鼻血又流了出来。
叶可人吃惊地看这夸张的一幕。
只见张冬志捣鼻,头昏眼花的看向来人。
“又是你!你又打我!”张冬志用浓浓的鼻音指控。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郎邢煜语调平缓,仍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只有身在近处的叶可人,才能发现到他眼神里所隐含的怒气。
“我要去告你伤害,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作证。”
所有的工作人员立即转头,忙碌得好像没看见刚刚那一幕。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无条件帮你医治。”郎邢煜语带诚恳,但眼神却危险锐利。
“不……不用了。”张冬志吓得连滚带爬地起身。“给你医还有命吗?以后你别靠近我就好。”
“那简单,你不靠近可人,我就不靠近你。”郎邢煜爽快地说出条件。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那你凭什么骚扰可人的自由?”
张冬志哑口无言,但又心有不甘。
“小张,别再闹了。”灯光师走过来拍拍他。“这段日子,大家都看不惯你对可人做的那些事,别再把自己搞得更烂,最后连工作都没了。”
张冬志见众人投射而来轻蔑的眼神,只能心有不甘地狼狈离去。
郎邢煜环视众人,微微颔首招呼后,温柔地看著叶可人,轻声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她摇头。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喔。”
他握住她的手,再次向众人报以微笑后,牵著仍兀自发愣的叶可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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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叶可人一上车后拍拍胸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郎邢煜面色凝重地开著车。“来的时候,问工作人员,他们说你在顶楼,我头一抬,正好看到你在拍片。”
“喔,怎么了?”她注意到他轻皱眉头。
他转头望她一眼。“我看到你在飞。”
“真的?刺激吧?”她笑道。
“差点没吓死。”他心有余悸。
“不会怎样啦,跳的距离不到两公尺,我还跳过更远的。”她安抚。
“你这样说不但安慰不了我,反而更让我担心。”
叶可人心里很感动,拍拍他的手臂。“好啦,我会小心的。”
“可以找别的工作吗?”他试问。
她摇头。“我只会这一行。”
他沉默,知道自己没立场过分干预,但总觉得还可以再为她多做一些什么的,可却又毫无头绪。
“今天的身体好吗?”他松开眉头。
她点头,勾唇一笑。“这句话已经变成我们每次见面时的问候词了。”
“找个时间来医院安排手术吧。”他不嫌烦地再次游说。
“再看看吧。”这也是她每次的标准回答。
“为什么这么固执呢?”他叹道。
因为住院要花不少钱,连带的工作也受影响,收入中断。教她怎么开口跟他解释这些现实面呢?
“你又不吭声了。”郎邢煜的语气转为无奈。
“……”
“算了,我不勉强你,不过有什么症状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他认命,只能学老妈子般再次嘱咐。
“是,郎大医生。”叶可人轻笑,瞧著他的眸光,似是感谢他放她一马。
他拿她没辙。“那今天想吃什么?”
她噗哧一笑。“你交我这个朋友也挺吃亏的。”
“怎么说?”她的笑颜,让他的心也跟著笑。
“那天为了让我不再掉泪,你居然提出以后吃饭全由你付帐,以弥补我所受的损失,害我破涕笑出声,再也无法继续自怜,结果换你亏大了。”
他帮她盘算。“我记得你说一年三支广告,进帐六十万,那一个月就是五万,所以你吃越多,就赚越多喔。”
“不行啦!”叶可人捏捏自己仍平坦的小肚肚。“变胖了,身手不俐落,就不能演女主角的替身,到时候连生活都有问题,更惨。”
郎邢煜灵机一动,觉得养胖她,她就无法再从事这类危险的工作,这点子似乎不错。“你太瘦了,我觉得女主角比你还胖很多。”
她怀疑地打量他。“我觉得你这话说得好像别有所图?”
“怎么会?你别多心。”他暗自窃笑,回避她的视线。
叶可人躺回椅背上,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吗?大家知道张冬志做的那些事后,都不以为然,今天他又踢到你这块铁板,我想以后他应该不会再骚扰我了,你又帮了我一次。”
“可惜他一拳就倒地,真不耐打。”他咕哝。
“说真的,你打人还挺厉害的。那次在医院,他先攻击你,却反而被你回击倒地,那时我就发觉你满有潜力了。”
郎邢煜失笑。“你用‘潜力’这两个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叶可人又拍拍他的臂,娇俏地对他努努嘴。“你是不是学过防身术?”
他摇头。“不过就是懂得掌握一些技巧罢了。”
“啐,你这人就是这样,完全不会炫耀,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一脸平淡,彷佛这些都是平常人就能做到的事,不过这样反倒让人更敬佩你。”
“我又要脸红了。”他自我调侃。
她笑吟吟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