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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合!吻合!她的推理全部吻合!
「嗯。」雷摩齐含糊应了声,看到叶思妮身后坐着轮椅的男子,「那位是妳哥哥?」
郑宇丝看了过去,霎时双眼亮晶晶,她看见的是名弱不禁风,脸色苍白的美少男,她的表情像是见到等候已久的白马王子般,恨不得朝他飞奔而去。
雷摩齐抿抿唇,他看透了垂涎欲滴的郑宇丝在打什么主意。
「我哥哥从小就有先天性的疾病,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很自卑害羞,需要一个能和他谈心的人。」叶思妮悲伤的道。
「很不幸听到这个消息。」郑宇丝的思考已经迷乱了。
雷摩齐灵机一动,「对了,宇丝,妳以前不是对心理学有研究吗?也在医院实习与病人沟通,思妮的哥哥妳能帮帮他吗?」
「我……」她何时学过心理学了?雷摩齐怎么突然那么好,要成全她照顾体弱多病的爱人的愿望,他在打什么主意?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明天起妳就到我家来吧!」叶思妮手舞足蹈的道。
郑宇丝蹙眉。雷摩齐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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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叶氏就是我们要追踪调查的对象,他们每两个月就会贩卖失踪人口及交易大宗毒品赚取暴利,我还查到他们涉嫌诈欺,是全国最大的金光党组织,所以我亲近叶思妮,把妳安排在叶南身边,是要在叶家搜查证据。」雷摩齐将他醒目的车子停在郑宇丝的公寓门口,单刀直入的说。
「要查的人居然是他们。」她有些于心不忍。
「妳最好拿出妳的本领让我刮目相看,不要到时没有帮忙反而坏了大事。」
「我当然会让妳彻彻底底的佩服我,我到目前还没有失败的纪录。」她不服输的反驳。
「那妳就不要跟那个体弱多病的叶南假戏真做。」她迷恋的目光使他眉头深锁。
她是真的有狂恋「体弱多病」症,他以为那只是她的借口,说笑的。
「明天起我就是叶南的专属看护,我关心他、接近他,让他信任也不是件坏事。他们兄妹只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们要查的是他们父亲的集团。」冤有头、债有主,这得要分得清清楚楚。
「还没开始妳就替他说话了?」雷摩齐说。
「叶南已经那么可怜了,要是他以后无依无靠,我可能会放不下他。」她大声的说,「你不要光说我,你自己也要有分寸,虽然叶思妮是你一见倾心、不辞千里迢迢追来台湾的人,但是公事要公办,要是届时办不下手,可是会笑掉我的大牙。」他少在那里五十步笑百步了,他管他的,她办她的,井水不犯河水。
「谁说是叶思妮来着?」他什么都没说,她就把剧情都编好了。
「你不用装了,你们私底下不知道约会过几次了。」他的否认郑宇丝不当一回事。
「我们只通过电话,而这也是案情需要。」他刚正不阿、冷硬凛然。
「你你你……」他的不带感情令郑宇丝大愕,「就算是办案,你连你喜欢的人也要利用?」她终于见识到他远近驰名的狠了。
「也只有妳才会愚蠢的那么认为。」
「我不跟你说了。」越说郑宇丝越气,她下了车,但是雷摩齐唤住她。
「皮包忘了拿,我可不想再绕回来一次,我不爱女人重施故计。」他说的彷佛是她对他有计谋。
郑宇丝气急败坏,正要弯身时,雷摩齐迅速的在她唇上一啄!
「妳根本没带皮包,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
郑宇丝气得想捶死他,恨不得给他过肩摔,她用力的抹了一下唇,又想离开。
但雷摩齐又叫住她,「保险套忘了拿!」
他分明是要看她笑话!
「你自己留着吧!」她又不是傻子会再上第二次当,他罪该万死!
雷摩齐拆开礼物,看到男女欢爱的烟灰缸,嘴角又是一阵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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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调查这宗大案件,以及顾及卧底人员的安全,此事除了上级之外,知道的人只有雷摩齐及郑宇丝。这是件棘手的案件,目前他们只掌握调查的方向,但未有任何线索,显然要入叶家取得信任与线索,得费一番功夫。
出任务前,雷摩齐把郑宇丝找到他的专属办公室来。
郑宇丝正高高兴兴地享受大伙儿替她办的暂时惜别会,他就又坏了她的好事,真是扫兴!
不过在见到他后,郑宇丝的埋怨消失殆尽,因为她见到向来精明如猎豹的他,竟在他办公室内走来走去,看起来颇为焦虑,抬起头来,他深黝的眸子内竟有着担忧。
郑宇丝不知道他怎么了?更弄不懂他变幻莫测的思绪……此时此刻,为什么他有这样的眼神?为什么她会有心跳失速的感觉?
郑宇丝打破沉默,他手支着下巴的模样是很英俊很酷,但她不认为他盯着她直瞧是正常的。
「呃……该说的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如果没什么事……」她可以出去了吗?
「我觉得很着急。」雷摩齐截断她的话,
他这句话很有震撼力,毕竟他看起来天怕不地不怕,凶起来像阎罗王般要人命,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除了那晚的倾诉,他这次呼之欲出的失控似乎更明显了。
「这太没有道理,你……」郑宇丝问不出口,不管他焦虑的是什么,她都敏锐的感受到,似乎与她有关!
只是他不说!
雷摩齐拐弯抹角了起来,「老实说,这是件危险的任务。」如果他是最高指挥官,他不会让她前往。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因关心她而焦虑?
「放心,我绝对可以胜任。」他不会又要打击她的能力了吧!
雷摩齐背过身,这样比较好说话,「我不是怀疑妳,我只是要告诉妳小心一点。」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他会突然如此好心好意,算是非常难得了。
但这样她实在太不习惯,于是匆匆地道:「我知道了!」就要退出去。
雷摩齐三步并做两步,向前拉住她。她就这么急于逃开吗?
「你到底还要讲什么?这里是办公的地方,快放手!」要是他们拉拉扯扯被看到就不好了。
孤男寡女一定会被误会!
「上司有话跟下属讲,谁有意见?」雷摩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真受不了你的专制独裁加自以为是。」郑宇丝心慌意乱的喊着。
她受不了雷摩齐的霸道、专制和眼神,雷摩齐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有着暧昧的怜爱,她受不了!
「我无所谓,反正妳对我的印象坏到底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雷摩齐耸耸肩。
他可恶的模样又出现了!
「总之你的话我听了,我可不可以告退了?」他知道吗?他看得她心跳失速。
「妳为什么急着逃开?我很不好相处?」
他又是吃错了啥药?郑宇丝倒退一步,本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谁知他又前进了一步。
「我……」该死的,她在慌张什么啊?她应该是理直气壮的!
「怎么不回答?」他的男人气息围绕在她身旁。
「我没必要回答,我只要重申……」这里是办公脚地方,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郑宇丝抬起脸,却令她更陷入窘境内,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竟然差点吻上他!
他是故意的对不对?
彷佛还觉得她的脸燃烧得还不够般,雷摩齐邪恶的嘲笑她,「刚才真是好险,我以为妳要自动献上道别的吻。」
她早该知道,他说话都是这么可恶的!
「我才没有!」她大声地喊,挣掉他的魔爪,仓皇地跑了出去。
雷摩齐摸着下巴,陷入思绪中,脑袋已镌印了她娇羞的模样。
第五章
第五章——
叶南不是个好服侍的对象,虽然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少男,但总是阴沉沉的,不爱说话,没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自闭到了极点。
说是叶南的专属看护是骗人的,郑宇丝根本成了十八般武艺样样全能的下人。扫地、浇花、煮饭,才一个上午,她的腰就快要直不起来了。
不过随着中午午餐时间的接近,她的心情也渐渐愉快了起来。又是送饭给叶南的时间了,早上看他慢慢吃着早餐,不时拿纸巾擦拭嘴角的画面,喔!实在是爱入她心坎里了!
郑宇丝兀自沉醉其中,明明是热得要死,汗流浃背,她都还是觉得如沐春风,四周有恋爱的味道。
能见到叶南,她什么疲惫都消失了!脑子里忽然闪过雷摩齐刚毅的脸孔,喔!拜托,她怎么会去想到他?有够打坏她的兴致的!
为了那些扰人的吻,她怎么睡也睡不好,甚至噩梦连连,可见她对雷摩齐有多么「倒胃」了!
她梦见雷摩齐依然故我、霸道判不行的样子,一直要亲她、轻薄她,她死命反抗,但就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还有还有,她还梦见雷摩齐变成科学小飞侠来掳走她、囚禁她,还命令她只能爱他,有够不浪漫的。
人家她心目中的爱情,是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坐在微风轻拂的窗口,喝着下午茶,男方深情款款地告白……
哪像那个雷摩齐,像个小孩般靠在她肩上吐露心声,她不听还不行,一下子又像小飞侠般霸道到不行──他只会弄得她心神不宁而已。
在她的钻牛角尖之下,雷摩齐更是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宇丝,洗个手,过来端东西上去给少爷了!」管家拉开嗓子吼叫,见她在发呆打混很不悦。
「喔!好,我马上过去!」她吐了吐舌头,去洗手。
管家看着她兴匆匆的背影,冷冷的笑着。叶南少爷可不是个好伺候的病人,截至目前为止,他曾连续在一天内赶跑三个专属看护,说「专属看护」是好听的,事实上是连杂事都要做的下人。
等她热脸贴了冷屁股后,就会知难而退了,少爷的病也差不多要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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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丝敲了敲叶南的门,叶南没反应,这是预料中的,于是她自动自发的打开门。
叶南正坐在落地窗前,望着遥远的地方,彷佛他是因在城堡内的王子,无法展翅高飞,忧郁得不得了。
郑宇丝的想象力丰富得可以。
「少爷,用餐的时间到了。」她将餐车推了进去。
叶南受到她的打扰,转过身,「谁叫妳自作聪明的?我又没允许妳进来!」他将轮椅转了过来,怒气腾腾。
「因为用餐的时间到了,你必须吃饭。」身子已经够单薄了,再不吃些东西怎么行呢?
「我要不要吃是我的事,饿死了也不用妳管!」他自暴自弃的说,这一切的原因来自于他双腿的残缺,使他妄自菲薄。
她要管,她当然要管,而且心疼死了!
「少爷,你必须吃东西。」
「妳滚!别以为妳长得好看,对我低声下气,我就会看上妳,妳别痴心妄想要引诱我!」叶南忿忿的大吼,推翻了所有的东西,换做平常那些胆小如鼠的帮佣早就泪流满面,被吓得不知所措或是逃之夭夭了。
但是他的恐怖却还不如雷摩齐瞪人一眼呢!所以郑宇丝一点也不怕。
「少爷,我不是来引诱你的。」
「废话少说,在我面前脱衣服!」叶南不讲理,要给她难堪,「我可以如妳所愿,但是妳半毛钱也拿不到。」他眼中有着愤世嫉俗。
他是受过什么伤害吗?
「快脱!不然妳就给我滚!」他咬牙切齿。
「少爷,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郑宇丝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见到他一震,知道自己说对了。「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她走了!」
叶南的手指关节因握着轮椅而泛白,他好用力,眼内全是激动。
郑宇丝以为他会发狂地咆哮,乱丢东西,或是以什么激烈的方法来宣泄,但是等了一下子,两行清泪居然由叶南眼中流了下来。
他哭得好伤心,宛如承受着巨大的悲痛,他一直哭,哭得柔肠寸断,哭得郑宇丝也忍不住鼻酸、红了眼眶,心全绞在一块了。
郑宇丝虽是警界女强人,但她其实是看见别人哭就跟着哭的那种女人,温柔、柔弱的一面向来鲜少人知。
「她……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她是……那么的像天使……呵护、照顾着我……我以为我们发生关系是两情相悦的……但是她却有着恶魔心肠!我……我求她留下,她大笑着,说她是我爸爸找来慰藉我的人罢了,她才看不起我这个残废……拿了五百万毫不留情的走了……」他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已经过去了。」郑宇丝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妳的手好温暖啊!虽然妳没有她漂亮,年纪也比她大,但是妳的手跟她一样好温暖。」
郑宇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要离开我,妳叫什么名字?」
「宇丝。」郑宇丝觉得跟他手握手,她的心都要醉了。
「雨丝?好美的名字,跟妳的人不像,她也有一个雨字,且人如其名。」
赤裸裸的真实,其令人难以接受。
「以后我就叫妳小雨好了,妳不准离开我,知不知道?」他自欺欺人。
唉!她充其量只是个替身,但这就足够了不是吗?她的迷恋是否有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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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抢劫啊!」一道女子的尖叫声响起,划破寂静的夜空,由于这一带是高级住宅区,平常没有什么人,但因保全戒备森严,夜归女子很少发生意外。
但不寻常的喊叫声却在此刻回荡。
正要回家的郑宇丝二话不说,循声追了上去,她敏捷快速的动作使她立刻追上歹徒,歹徒蛮横的反抗、乱挥乱打,郑宇丝本来占了上风,但歹徒却由身后拿出武器攻击,一下子情势逆转。
「来啊!来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只是抢了钱,认错的话,法官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郑宇丝好心的劝他。
「我听妳在废话!要不要让开?」歹徒凶狠的道。
「我要抓住你!」她不觉得自己英勇,这是她的责任。
「哈!凭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追上我是妳侥幸,如果不让我走,那就休怪我无情。」他发了狂般,朝她猛冲过去。
郑宇丝左闪右避,有好几次要将歹徒摔倒,但他都避过了,这歹徒不简单,有些功夫底子!
对峙了很久,双方都疲累不已,就在郑宇丝抓住歹徒的肩时,歹徒回过头,武器差点扫到她,她退了步,虽然闪过危险,但脚似乎拐到了,令她往后仰倒。
「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歹徒狠心地道,痛下杀手!
郑宇丝闭上眼,这是她技不如人的下场──
「啊!」突然一声哀号!
她明明没出声,怎么有人叫得这么凄厉?郑宇丝张开眼,见歹徒被雷摩齐打得眼歪嘴斜,不支倒地!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讶异的道。
雷摩齐充耳不闻地扶起她,「站得起来吗?」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阴沉沉的。
「可以,」她嘴硬的后果就是又倒下去。「我可以走的……」但她连站都站不稳。
「上来!」他要背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说上来!」他又不晓得在气什么,口气又急又怒。
郑宇丝只能由他背着,他轻而易举的背起她,彷佛她轻如羽毛,没有重量。
他的背厚大温暖,如果他人不那么凶,就趋于完美了。
郑宇丝怕和他贴得太近,一个人兀目矛盾不已。
「妳可不可以不要摇摇晃晃的?这样我很难走路。让人背的姿势不知道要怎么摆吗?要不要我教妳?」雷摩齐恶声恶气。
「我会啦!」她乖乖地把手绕到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又哪里惹到你了?」他的凶不能给的人莫须有啊!
终于,雷摩齐说出原因,「妳该量力而为──」
「我觉得我有能力。」她巾帼不让须眉。
「但妳就是受伤了。」他像是在吼她,「妳甚至连基本的求救都没有。」
郑宇丝很想勒住他的脖子,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样至少她就可以免除耳鸣了,可是她怕他会在一气之下甩了她,让他摔个四脚朝天就划不来了。
他会恶毒到这种程度吗?郑宇丝仔细的想,他会对她大吼大叫摆脸色给她看,但却从不伤害她,那现在她扭伤了脚,他是因为关心她才会这么凶吗?
她竟猜测起他的心思,怪怪!
「我不觉得这可以令你那么生气。」她及时遏止了自己飞远的思绪。
见他的肩膀一僵,她说错了什么吗?
就这样,雷摩齐背着她走在街上,沉默了很久,天知道,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