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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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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扑哧”笑出声,这才感觉到沁脾的清凉。

    安子辰辨到背景声音不对,疑惑地问:“你在哪里?”

    无奈的选择因着安子辰父子而改变,含笑已然能看见老陈头那方毫无遮拦的鱼塘边上,安子辰被晒得毛焦皮裂的模样。“在去农庄的路上。”她笑着回答,忍了忍,还是主动应承顺路买两条鱼过去。

    “回屋去别先忙着开空调呵,忽冷忽热,容易感冒。我说你听见没有?”

    安子辰其实也就是想打个电话和她唠嗑几句,武声武音只为掩饰真实的那个自己,并不是真怕太阳晒。听到含笑说她去买鱼,舌头忽然就大起来,对电话那头细细的嘱咐莫名失了声。

    鼻腔里发个“嗯”音之后,没了说下去的话题,听含笑说要挂电话,又着上急,“你在哪里?”

    “不都说了在去农庄的路上吗?”

    含笑话音刚落,电话忽然挂断,他打过去,铃音袅袅,却无人接,再打,还是无人接的铃音。安子辰脑门一凉,本能反应就是:糟了,出车祸了! 



时光抛人
 

    签了罚单,含笑回到车里,搁车椅上的手机在不停地唱,她接通,那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被她“喂”了两声,安子辰回魂,“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抖得厉害,简简四个字,几乎都凑不到一起说完整。

    含笑被电话里的他吓到了,“建设路口,红绿灯下。”

    那头有猛吸气声,“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含笑看见就她下车这短短十分钟,有十九个未接来电,平均半分钟一个,全是安子辰的。打那么多电话又没说事,他发什么神经?含笑不解,但是,说好了在这等他,她也只好把车停到边上。

    一刻钟,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安子辰将车停在她面前。含笑揉眼睛看表,从农庄到市中心位置建设路口,平时就算不堵车也要开个半小时左右,他真的只用了一刻钟!

    安子辰象旋风一般从车上冲下来,不顾是在闹市街口,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嘴里喃喃诅咒:“你他妈的,你他妈的,吓死我了……。”

    他的汗水象湿巾一样,夹着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含笑包裹,又热又粘,贴得她很不舒服,又有些,慵绻得懒于推开。道口的交警在敲他的车,有路人吹口哨嘘他俩顶着大太阳亲热,含笑忐忑,扭头耸肩,安子辰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死命抱拥,仿佛生命中只剩这一件事可做。

    后来,当他知道含笑只是因为开车打电话被交警拦下来罚款时,更是气得要命。“你说一声啊,你倒是说一声呵,就这么挂机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含笑弱弱辩解:“你没见那警察瞪我的模样,那才吓得死人……。”

    安子辰狂呸一口,“你可真是有出息,一个小警察就能把你吓傻!我这一路上压根就没管红灯,加上刚才违停,可不晓得要吃多少罚单,象你那样,不死了千把百回了?对着我比螃蟹还横,出了门混得比流浪狗还惨……。”

    含笑恢复生气,竖眉,“安子辰,不准猫猫狗狗地形容我。”

    他一眼睨来,本要说“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吧”,话在唇边打个旋,还是没让它溜出来。

    含笑吐吐舌头,见好即收,侧脸看窗外,想了想,转头问他,“你是今天不要我开车,还是以后都不让我开了?”

    “我俩每天同步上下班,早就应该合开一辆车了,又节约又安全。”

    含笑偷笑,如果知道这样就可以享受坐车的舒适,或许,她早就尝试了。尝试吓唬他?她回眸看正在开车的安子辰,鬓际濡湿,依稀还残留有汗水的痕迹,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因受惊吓而更显黯败。她的心脏猛然莫名缩紧,下意识地抽了张纸巾替他擦去汗渍,有声音不受控制地逸出嘴:“子辰!”

    安子辰应了之后,才觉着气氛不对,瞟眼过去,见她神情迷离,抚在耳边的手,隔着纸巾,既轻又柔,一点一蘸,与其说是在擦汗,更勿如说象唇啄颊噌。唇啄颊噌?他咽下一口口水,将车就即停在村道上的一处浓密树荫下,解开安全带,侧身面对她。

    “这里还有。”他嗓音有些沙哑,握着她的手引伸到脖子处。

    真还有汗。含笑很认真地擦,却觉得那汗水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一抬眼,他的脸已在鼻尖前。

    “你你你……你要干嘛?”她结结巴巴地问。

    安子辰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回答这种弱智提问的,他在含笑的“嘛”音还来不及闭合时,不失时机地俯唇上去将舌滑入她嘴里。含笑想要呼叫,想要斥骂,然,那股浓重的汗息充盈入脑,似乎连神思都被熏晕。

    算起来,这种感觉,她似乎已遗忘得太久太久。

    被“冒犯”之后,她蔫蔫地绻在车椅与车门间,模样极其符合“受害者”的身份。安子辰本来是很不安,甚至想认错、保证不会再犯的,但见她回到农庄后,吸附了花草的清香,好象就没了介意其他的兴致,特别是与父亲研讨花茶的晾晒泡喝时,心无芥蒂地唤“子辰,拿些茶叶来”、“子辰,再去问隔壁三婶要点茉莉花”,他也就打着马虎眼将“侵犯者”的角色自觉换成了随从听班,乐呵呵听任差遣。

    时光若是一直如此,多好!

    回到家,含笑楼上楼下地抓那姓安的小子吃药,找至露台,见他叼着烟拿了卷尺东量西量。含笑夺过烟顺带连他衣袋里的一整包一块收缴,然后,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叫人在这砌个花圃怎么样?”

    含笑歪头,“好端端你折腾阳台干嘛?”

    安子辰倚墙,伸手牵她,慢慢往怀里带,“我从来都不知道,有种花名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今天去讨茉莉时,那位三婶告诉我你最喜欢含笑花,园圃里种得最多的,也是那花,每年春末,别人院里都是芳菲落尽,只有你这儿清香扑鼻,别人家的花种来都是为了卖钱,而你多是摘下来放在墙垛上,由着来来往往的人别一朵在襟前,夹一朵在书里,村里人,都喜欢你。三婶说,她念大学的女儿夸你那叫‘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含笑听得羞答答,倒忘了身在何处。

    “你种了四年的含笑花,我也错过了四年,想到这,就想起下午打你电话没接的时候,我脑子里闪现出各种意外,哀求老天爷:只要你接电话,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肯答应你,什么都肯为你做。含笑,我再也不想错过有关你的一点一滴了!我们在这建花圃,一起种含笑好不好?每年花开时候,一起摘花、晒干、泡茶……,你喜欢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城市的喧嚣随空气翻滚涌上,夜色将一切景物都镀上了层虚幻,含笑有点不敢想象,有点不能相信:在这里,种花,支起架子牵爬金银花、凌霄花,或者栽葡萄,她不喜欢那种巨峰葡萄,傻大黑个的,而且,以这里的气候,也种不出好的巨峰葡萄,普通马□葡萄的改良种就好,青皮翠嫩,宜景宜食,再把农庄那副秋千搬过来,放在观赏鱼池的旁边,花香里,慢悠悠晃着秋千看书、吃零食……。

    可以吗?

    她眸中的向往点燃了安子辰的激情,他比划给她看,“这儿做个小温室,不用太高,搭上架子可以让你种些爬藤类的花果。我记得装修的时候工人问过我要不要留风水鱼池,我告诉他们我就是风水,现在想来,有个鱼池也挺不错的,就砌在那边吧。你喜不喜欢吊床?喜欢的话我们就买一个摆在上楼左手位置,边上再树一溜原木架,把你那些五花八门的零食照着超市货架的样式搁,保证你伸手就能拿到……。”

    安子辰描绘的世界宛如童话。含笑隐隐觉得童话都是不现实的,她犹豫着问:“这样?会不会不好?”

    “嗯,哪里不好?”他看向她,浓眉下的目光有无所不能的笃定,令人有理由相信,就算是童话,他也能做到。

    “没有地方晾衣服了。”她傻傻地说。

    安子辰“扑哧”笑出声。他难能可见的笑容在这一刻被含笑清晰地捕捉到,感觉就象盛夏夜熣然怒放的白昙,最初那圈细而尖的花瓣随蕾外的青苞绽开,温存与俊拔,满满盈蕊。

    “子辰。”她情不自禁唤他,等他询问的表情掠过,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繁亮似钻的星辰缀满夏夜空,在关于阳台与花草的话题里,彼此都有些忘记了相互间的距离,等到静谧得连风声都能听见时,含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环在怀里太久太久。她红着脸挣扎出来,看见那朵“昙花”名符其实地一现而凋,霎时,心上突然升起一种轻微的嗟憾,随这种嗟憾同至的,是圈对未来不可名状的怅惘。建花圃不难,年年静候花开、将日子晃在吊床里,容易吗?

    显然不容易。

    星期一安子辰接到DN通知,因工作需要,洪亮另有调任,新的网络总监会在销售总监的陪同下,选择性拜会全国的经销商,其中,就有Z市。

    “什么时候来?”在安子辰办公室记下接待要点后,含笑问他。

    安子辰弹着电脑屏上的邮件内容,神情端肃,“后天。”

    “青崖那边他们通知的是谁?”

    很显然,答案就是青崖公司新的掌门人。

    安子辰顿了一下,目光久久停留在邮件收信人那栏与他并列的人名上,“秦锐。” 


等级男人
 

    下午时分,好端端的天突然说雨就下,而且势头不小,转瞬间就将城市浸入一派水帘世界。

    打这场雨开始下,含笑的心就莫名悸乱,她惴惴在公司里四下穿梭,想做点什么化开悸结,又在一种乏力中,领悟做什么都无助。

    DN厂的新任网络总监今天抵达,安子辰问到航班后,亲自去接机。

    他能打听到,“那边”,也能知道吧?新领导上任,作访,任谁都不会甘落人后,更何况,是这样两个在社会丛林里一路厮杀出来、早已成精成怪的男人!含笑暗自叹气,他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当时的情殇尤还历历在目,又将商殇覆上。做了那么多努力,舍弃、成全了那么多,结果,还是止不住他们正面对垒成敌。

    所有认知和预见象鞭子般抽打着含笑,她时而怪自己是一切风波的罪魁祸首,时而又怨安子辰也好、秦锐也好,毫无宽容之量让交集在谦让中由多变少、由深还浅。想想念念,只觉一颗心象是被架在了明炉上,颠这边是烧,翻那边是烤,左右上下,都有火炙,连正中心,都逃不掉钢签的穿戳。

    下班的时候,雨虽然变小,但却依然淅沥。含笑做了几个深呼吸,拨出安子辰的电话;“没啥事,我就问是不是等你一起回。”这个理由,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坏,含笑弯唇,听到电话那头隐约有机场的通告声,挑起眉毛,“你在机场?”

    “下雨,飞机晚点,我还没接到他们,你自己先回家吧,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安子辰简简单单地说。

    “你……一个人?”她迟疑地问,心大力地跳跃一下。

    看着面前怡然自得呷咖啡的秦锐,安子辰“嗯”了一声,感觉电话那头有明显的放松声,接下来她的交待就很流畅了,不要喝酒、开车慢点,他一项项地用鼻音答完“嗯”,挂机。

    机场里盘旋着温柔女音一遍遍的到达、起飞播报,穿插其中的“抱歉通知”,再次提醒安子辰和秦锐,他俩所接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一个小时,对普通人而言真也就只不过是杯盏咖啡的时间,然而,对两个一路由情场厮杀到商场的男人呢?

    60分钟,还不够他俩完成亮剑之前的暖身运动。

    打在机场相遇,气氛就一直显得很友好,就象是拳击赛前的对手拥抱。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形容,就不约而同地彬彬一笑。

    从天气始聊,行业、政治、娱乐八卦……,绕开第一次见面时的凌厉,他俩谈笑风生,俨然似有上十年的交情。

    “等把DN的尊神应付走之后,一起去蒸个桑拿吧。这些时学习厂家的商务政策和运营流程,可是把我折腾得够呛,再不放松放松呀,只怕一条老命都要送给DN了。”为了配合这番话,秦锐扬手揉太阳穴,嘴角噙了缕颇显无奈的笑容,而眼皮下倒也确有抹淡黑。

    安子辰点头:“去‘天上人间’,他家凡工号带‘8’的小姐个个手法老道,下指有神,喛!”他突然似想到什么,端出付很遗憾的表情,“不好意思,忘了秦总是已婚人士。”

    之前还好好的,就因为接了她一个电话,所以,受不过刺激来挤兑他?秦锐心下讥笑,面色却静淡,“是吗?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不如,今晚忙完正事就去吧。”

    “你太太那……?”

    秦锐潇洒摆手,“不要紧,她很开明的。”

    能和你相匹配的,当然是得“胸襟过人”。安子辰继续用强悍的克制力忍着没把这句讥讽吐出来。

    一人又喝下杯咖啡,终于等到了两位客人的飞机。

    两两相见的目的其实也就只是见个面。洪亮的去向没人问,问也不会有答案,生意场里的规则,四个位居高层的男人早已驾轻就熟。

    本来吃饭的位置秦锐和安子辰都各有预订,奈何眼下的局面是好巧不巧全凑在了一起,于是,两人又开始推搡谦让,死活都不愿再就自己的安排。

    “要不行,就去安总说的‘天上人间’吧,吃了饭再上三楼去洗个澡?”秦锐折衷。

    安子辰点头,“秦总这主意好。”

    DN的两位高层差点就以为晚饭都没得吃的,一见二人终于礼貌得怪异地取得一致,大喜过望,赶紧拍板下定:就那什么‘天上人间’。

    吃饭的时候都还好,左右是些场面上的应酬话和酒,安子辰和秦锐也能做到以两位客人为尊,以生意为大。

    蒸桑拿做按摩时,相互间已有称兄道弟般的熟络,几瓶酒的后劲也都出来,四人在08、18、28、38四位美女嬉笑成趣的推捏里,夸张呻唤,跟了,就开始点评男人那点爱好。正巧DN的新任网络总监是位离异人士,提及此顿有痛感,不停抱怨前妻麻烦,总是怀疑他在外挂有彩旗,到后来甚至为盯他的梢辞掉了自己的工作。

    “你要说只是在哥们儿、同学跟前削我面子,也就算了,最后一次,是和一家外协单位吃晚茶,就因为对方来的人里有位老总是女同志,坐我旁边,结果,被她跟过来直接将一杯茶水泼在别人脸上,你们说,还要不要我活?这日子没法过了,任她哭也好、闹也好、求也好,我铁了心要离婚。这期间那位女CEO不清楚我们两口子之间早有裂痕,还以为是她惹出来的误会,不时约着规劝我,一来二往,几个月之后,我拿到离婚证,立马卷了铺盖卷搬到她那去了。”

    众人哄笑,话题随了网络总监的坦率转移到夫妻间的信任上。

    销售总监为事业故未婚,虽有女朋友,但远在德国攻硕,他的极度自由身除了令背上的手劲变柔变媚了些以外,延伸不了几个八卦男的兴趣。

    轮到秦锐,他自称是标准“四等男人”,还没等人问及称号由来,替他推拿的28号小姐就漫声作解:“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泡吧,四等男人下班回家。”听得众人又笑。网络总监摇头,说生意场上的人见得多了,就没见过常在河边走、愣就没湿脚的主。

    秦锐望着地板上水雾氲氤,噙了缕笑说:“是呵,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即便要湿脚,也应该走到海边上再湿啊。想当得起更美好的东西,自然,首先就需要一种更好的习性。”

    安子辰埋头盖住嘴角的讥讽。

    “单听秦总这话,就想象得到秦太太是何等出类拔萃的人物。”网络总监按自己的理解阐述之后,话锋一转,“回主题,回主题,你倒是对你自己放心,秦太太呢?”

    秦锐晒笑,得意欲盖弥彰,他没接话,拿了几案上的手机,拨出,打开扬声器:“小琴?我和DN厂家的客人在一起。”

    那头是周琴奇怪的声音,“你不说了的吗?”

    “哎,没啥,就告诉你一声,我们在蒸桑拿。”

    周琴顿了顿,小心问,“哪里?”

    “天上人间。”

    周琴啧啧赞叹,“你们可真会找地方,听说那里面金碧辉煌,美女如云,喂,你能不能偷偷拍几张照回来,让我也欣赏欣赏?”

    房里已笑倒一片,除安子辰外,无不对秦锐佩服万分。

    最后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安子辰身上时,他突然起身,不耐地说:“按得痛死了,再去冲个澡。”

    “他们两口子……?”网络总监狐疑问秦锐。

    “不太清楚。”秦锐微微笑,保持谦谦君子风度。

    几个人做足钟出来,安子辰正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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