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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笑道:“从小可是一样的养,没给东东喝奶给你喝酱油。”
“我上次脸上伤了你怎么也不问一声?”
“还用问?小何脖子上一抓子伤呢,还不知道你们干什么了。”
姐夫小何呵呵笑,“妈就是这个家的包青天!你那脸上那叫挫下鸡蛋块的皮?就擦破了一点,我脖子上可是血淋淋五道!你和爸妈说,是不是你上来抓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擦伤的?我碰你一下手指头了没有……”
“有,推我了!”
“你那么上来抓我,我可能不推一下?”
“再敢晚回家半分钟我还给你好看!抓你的脸!看你怎么出门!”
“一样出门。就说被疯猫抓得,打过狂疫苗了,让他们不用害怕……”
郝外甥狂笑,其他人也都笑起来。玉雨春笑得尤其惨淡!
饭后,玉雨春上楼时,除了郝外甥,郝家三男都在客厅里说话。玉雨春在卧室里刚坐了一会儿,就听着院外有车响,急忙打开窗看。院里院外皆没人,可刚才院门口处停着郝湘东车的地方也空了。
玉雨春很咽不下气,从郝姐姐对郝姐夫的专横上更觉得自己过得实在下贱。心里太堵:凭什么里外的全是他们占上峰!
玉雨春一会儿找个借口也出去。可追着去了阳纯雪家时,郝湘东竟然不在。她站房里傻了片刻,阳纯雪小心谨慎地看着她,不敢主动搭话。
玉雨春眼睛横到阳纯雪这儿,问:“看到我头上的伤了?”
阳纯雪看着那伤点点头,也颇觉痛楚,问:“怎么弄伤的?”
“郝湘东弄的!他拽着我头发往车上撞!”
阳纯雪脸上有怒意,“他太过分了!”
“少演戏!你这会儿心里不知多舒服吧?郝湘东说我会装,比你真可差远了。还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装!呵……”玉雨春凄然冷笑。
“雨儿……”
“就是个摆设我也当!除非我死,让我把位子让给你阳纯雪,休想!”
“雨儿,你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好,”玉雨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谈谈。先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从我们来到K市?还是更早?我们的案档给奇怪地调换了,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
“不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阳纯雪觉得无论如何不能吐口,否则只能是徒添玉雨春的痛苦,让她体谅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没有!我和他从来没有过!”
“以为我白痴吗?那晚的电话怎么解释?”
“我也没想到那么晚他打来电话,所以,我也吓坏了,怕你再有误会,所以……可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也应该明白,我们都很熟,平时就闹惯了,说话口气有时随便点……也许他突然想到些事情,想和我说,也许就是单位上的事,打个电话来也平常啊。”
玉雨春眼神里有些愣,晃了半天,问:“真?”
“嗯。”阳纯雪郑重点头。
“你和他一点没有?”
“没有!”
“绝没上过床?”
“绝没有过!”
“你发誓!说,我阳纯雪要是和郝湘东有不清不楚的事情,这辈子嫁不出去,找不到男人,没儿没女,一辈子孤单到死!”
好毒!阳纯雪心中发悸,可心一横说:“我发誓,我阳纯雪要是存心勾引过郝湘东,就一辈子嫁不出去,找不到男人,没儿没女,孤单到死!”她还是偷偷改换了一下概念。
玉雨春心中杂乱,没有发现。其实她心中强烈地不愿认定这是事实,所以影响了她对事物清晰的判断能力,一些概念在她脑子里摇摆不定。她此时又觉得,或许真是她太敏感!可是——她眼光一凌又投向阳纯雪,“他为什么忽然要和我离婚?”
“他要和你离婚?”阳纯雪心底里叹了声,又说,“或许,你们之间真的有些问题?”
玉雨春想想,脸上有了笑容,上来又搂阳纯雪的脖子。“雪儿,别怪我,我好难过!”玉雨春脸上的色彩变幻得来不及阳纯雪适应。明媚一瞬,又滚下泪来,“雪儿,我该怎么办!他又出去了,不知去了哪……”
郝湘东是被几个朋友约出去了,午夜时才脱身离开。可也没想再回家,又来到阳纯雪的住处。掏出钥匙开门,感觉有不同以往之处,反复旋转几次,终于明白,里面反锁了!
他按了下门铃,里面没反应。打电话,阳纯雪的手机一片关机声。他看看门铃没再去按,知道阳纯雪故意为之,自然他再按也是徒劳。
郝湘东回到自己家时,室内宁静幽暗,他轻声踮着脚上了二楼,可没进和玉雨春的卧室,进了二楼书房。和衣躺下,连洗刷一下的心情也没有,闭上眼睛开始想阳纯雪。房门却被推开,灯光一亮,站进来玉雨春。郝湘东没睁眼看。
玉雨春问:“去哪了?”
郝湘东充耳不闻。
玉雨春提高了声音:“郝湘东,我一天是老婆你就得对我负责一天!这么晚回来就得和我解释原因。”
他淡淡地开了口:“别闹,晚了。”
“我没闹!就是想让你告诉原因。”
郝湘东下了床走向玉雨春,走近后拽着她的胳膊,打开房门,丢出去。玉雨春接着又扑上来推门,已经里面上锁。
“开门!”她被气晕了,忘了什么情况,抬手拍在门上。寂静的家中,喊声与拍门声一块震憾传播。
玉雨春都被自己弄出的这动静惊了下,可家中没引来任何连锁效应,更加安静了!
第二天午饭后,对她不算挑剔可也不太亲近的郝姐姐笑呵呵地到她房里,来找她聊天。这是不太寻常的行为!玉雨春亲热地让郝姐姐坐下,心中打鼓。
郝姐姐聊了几句平常话后,笑眯眯地问:“和东东闹别扭了?”
看来昨晚上的响动,还是有些效应!玉雨春听着问,已经顺下眼睛,把一些委屈堆到脸上,低声回答:“也没有很闹别扭。他回来到很晚,我问了他几句,他就不高兴了,把我推到房外边。”
郝姐姐像听故事,很乐呵地笑,“两口子就是这样,我和你姐夫三天两头的吵,有时还下手打呢。可我和他打是因为他太不争气!经常打扑克打到三五更,和些没正事的人呆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出息?”
“姐夫挺好了,对你多好!”玉雨春笑道。
“不是说他人多坏,就是太没志气,没一点男人的样,我死瞧上这种男人!谁让我当初被他长得好看迷住了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要有东东一小半上进心,我也会天天供着他!”
玉雨春听出些意思来,没有吭声。
“放心吧,东东不是那样不着调的人,每天都忙的正事,和朋友应酬了,晚回来了,也是为正经事!将来咱们这个家就得指着他了,那个何齐正是别想指望,烂泥扶不上墙!”
玉雨春也不好再没反应,说:“可他回来多晚也不说一声,像家里没我这个人……”
“东东吃软不吃硬,我对付何齐正那套在东东那不管用。什么男人用什么套,你得另想招。首先别把他惹烦了……”
玉雨春苦叹,有理没理真是全凭一张嘴!别的男人是可敲打的,唯她的男人得高高供着!别人都贱,活该就得受她们家人欺负……
郝姐姐又说起来,“我是为你和东东好才说这些。他烦了真要起了外心,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也不是以前了,看得作风问题比天大,现在谁管!离几次婚也影响不到什么!……你别多心啊!我说的是实话。东东真要起外心,别说咱爸不让,我和妈也不同意,你是咱们家的好媳妇,都喜欢你!偶尔闹闹也没事,一定要注意分寸,家里又不是只咱自己人,还住着保母……咱爸最要颜面了,我和何齐正就是打打闹闹的那么回事,不是真闹法,咱爸才不太管。早上走的时候他可不高兴呢!妈给你说了可多好话呢,说你从来不这样,再好的人也有三分脾气的时候……”
玉雨春忍着没去咬牙,可咬得心肝疼。
******
阳纯雪想拒绝郝湘东,可问题是她怎样拒绝他!
因为对玉雨春的羞愧并对郝湘东向玉雨春施暴的气恼,她把房门强硬关闭了一晚。但她很清楚,那道门不可能永远挡住郝湘东,也不可能关闭她和郝湘东的所有接触……
阳纯雪觉得自己不是太擅长解决这样棘手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玉雨春肯定在一旁帮着拿主意了,可如今,只能她自己面对!
她进办公室坐下,岳非把她的杯子倒好水放她面前。她看看,面无表情地说:“老那么勤快干嘛,大早上刚上班我不喝水。”
“不是解渴的水。”岳非嘻嘻笑。
“难道是泡澡的?”阳纯雪随口说出,无所忌惮。
现在两人已经很熟,阳纯雪越来越觉得岳非确实是个大孩子,对他是绝对的“俯视”——不是看不起,是长姐自居,像看小弟弟。办公室常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多,一剩两个人的时候,岳非就开始出乐子。有心情的时候,阳纯雪也和他无聊上几句。
岳非听了阳纯雪这句话,乐不可支,为了不造成太大影响,怒力控制着声贝,浑身颤笑。笑完说:“也不是泡澡的,是为雪儿滋养皮肤的。”
阳纯雪打开杯盖看了看,有红枣之类的东西泡在水里,又盖上盖,不经意地说:“我皮肤看着很糟?”
“和雪一样,晶莹透亮!”
“那还养!”
“可要再多些温暖的粉色就更好了!”
阳纯雪浅浅地笑了下。
“我特意找专家给你配得独家秘方,常喝保管有用。保证你的脸色又白又嫩,嫩里透粉,粉里透着黑,蓝汪汪的,绿莹莹的……透着那个美!”他说上了小品。
阳纯雪咯咯笑开,脸上终于见了阳光。
他看着啧嘴,“雪儿,你笑起来真是太美好了!这样美好的时光常常我一个人享受,真是太幸福了!”
阳纯雪又撇嘴,说:“叫阳姐!要不,叫小阳也行,阳纯雪也可以,称别人都是哥哥姐姐,到我这儿就不知道尊重了。”
“不是不尊重!”岳非马上脸色一百分的正经,“叫姐太显你老了,你才比我大那么一点,至于就得叫姐?叫小阳显得咱们太生分了。你那名字我不想叫,想想还是叫雪儿好,又好听又亲切,听着又舒服。”
“我的名字怎么了?“
他几乎色眯眯地望着她,说:“阳纯雪阳纯雪,叫着我就想吃。”
阳纯雪看他。这样的小人嘴里竟也说出“吃”这样的字眼,看来真有点深度!
他又继续说下去:“一叫这个名字我就想到阳春面……”
阳纯雪咯咯咯笑起来,也暗笑自己:不是人家有深度,是她太复杂。但很快,她笑容凝滞,低头做事。
岳非见她笑容收得急促,觉得问题在他身后,忙回头看了下,也站起来,亲近地喊了声:“东哥。”
郝湘东走进来,也向岳非含笑,问:“你哥最近回来过吗?”
“最近一次——也两个多月了。”
“再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一块坐坐。”
“好。”
“没事,你忙吧,我去资料室查点资料。小阳,资料室的钥匙谁拿着?”
“噢,在这儿。”阳纯雪开抽屉拿出钥匙。
“麻烦你给开一下。”郝湘东已经往外走。
阳纯雪把钥匙往岳非那儿递,说:“你去吧。”
“他知道什么资料放在哪吗?我给你们翻乱了可别怪我!”郝湘东开玩笑的口吻。
阳纯雪只好自己拿着钥匙,跟着出去。还开着资料室的门时,郝湘东已经贴得她的身体很近,她打开门一进去,房门随即被他关闭,把她拽到一边,压到门一侧的墙上。
“放开!会有人进来……”
“为什么反锁了门?我说过不许再关电话,为什么老不听……”郝湘东已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冲着她的脸上直喘粗气,“成心的是不是?你想倔到什么时候……”他的脸已压得她没法再近。嘴巴完全压上来,她越推,他越吸住了她的嘴,嘬得声音响亮。阳纯雪被这声音弄得胆颤心惊,胳膊上使不出劲,想起腿来,一腿又顶上来。
“啊——”郝湘东抱着下身蹲下去,松开了她。
阳纯雪抽身要逃,他忙又逮住,紧紧攥住她的胳膊,慢慢起身,低声吼:“死丫头你……你不想用了!正是最要命的时候你使这么大劲……”
阳纯雪使劲又挣,他再一次挺起身,又压她到墙上。小腹部在她身上揉,发出阵阵嘶嘶声。
阳纯雪恨道:“就知道你不会有正经事……”
“这不是正经事?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你说昨晚上为什么不开门?”
“你没人性!”
“没有吗?人分两种性,男性和女性,我不属于这两种?”
“你为什么打雨儿……打老婆你也算男人!”阳纯雪气得轮着拳头往他身上打。
“我不是有意的,是她说的话太难听了,一时失手……”他边说边拢住她的两手。
“你就是没人性!”
“阳纯雪,我的人性多少是由你决定的,你不要觉得自己完全没责任。我已经告诫过你,想我对玉雨春好,你就得先对我好!就说昨晚上,你要不锁了门不让我进,我能回家吗?不回家能又出事吗……”
“又怎么了?”阳纯雪惊问。
郝湘东故意不回答,接着说:“不要觉得自己很无辜,其实都是你惹的祸!我去你要再关门不让进,回去还有玉雨春好受的。”
“你又把她怎么了?”
“没很怎么,问题不大。但要有下次,我就给你整点大的……”
“咦——”阳纯雪嘴里发出气极的叫声,有又要抬腿的意思。郝湘东更压得紧了,让她腿上工夫也使不出来。
他亲下去,手也伸她衣服里面。阳纯雪真有些受不了这种紧张的熬煎,实在不明白那个雅重的郝湘东哪去了!还是根本就两张面皮,或者这才是他的真面皮,竟这样无耻无赖又放浪又霸道。
她有些求道:“放开我,这儿不行。”
他停下了,冲她笑,“你说的,到行的地方不可以再别别扭扭!答应一声。”
“嗯。”她极不情愿。
他又凑到她耳边,压沉了声音说:“给我揉揉,刚才撞得太狠了,我怕一会儿用不了。”
她咬嘴唇,“不要!”
“那我就先在这儿试试!”他说着又下手。
阳纯雪气横起来,“你不敢!你再动一下我就喊,我不信你就一点也不知道要脸。”
“那你喊。”
“你不动我就不喊。”
郝湘东又忍不住地笑:“你别叫阳纯雪了,叫阳白痴吧!你要喊就早喊,非得等着人家下了手再喊,你是担心不能抓到现形,还是怕没粘到腥就给抓了太可惜?”
阳纯雪被他糗得咬嘴闭眼。
他抬起她的脸,温存地亲了下,却又说:“刚才在办公室怎么冲岳非笑得那么淫荡?当时我就想……”他咬了下牙,告诫,“别动歪脑筋!想勾引良家少年想也别想。”
怎么他嘴里就没一个正经词!什么淫荡、勾引……阳纯雪不客气地回道:“你才淫荡!你就是大淫虫!”
“我就是大淫虫,我就是喜欢淫荡你,怎样?”他又抠着她的屁股往上提。
“你放开我!呆的时间太久了。”
“作个选择再走。亲一下,或者,揉一下。”
阳纯雪知道逃不过,抬起脸,匆匆往他嘴上啄了下。他又一把抱住她,有些改主意,“我到车里等你,你一会儿下去好不好?”
“别疯了!”她费劲推开他,把门打开条缝,轻声说,“你先走。”
郝湘东往外走,一手留在门里又握了一下她的头,这才离开。阳纯雪静静心,整理一下身上,也出去。
晚上郝湘东去了阳纯雪那儿。鱼水交融,不知游弋了多长时间后,阳纯雪又催他走。
“像做外房的样吗,这么赶着老公走!”
“谁老公!谁外房!再说我跟你拼了!”
“怎么拼法?这样吗……”郝湘东往她身上顶。
阳纯雪咬牙切齿,“等你睡了,我用剪刀给你剪了!”
郝湘东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合上嘴后又翻到她身上,说:“趁着没剪再用用。”
阳纯雪又气又憋不住地想笑,张开嘴狠狠咬在他肩上。郝湘东啊了一声,报复性地还以颜色,一剑封穴。
最后阳纯雪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了,醒来天已透亮,她挑挑眼睛看看郝湘东,有些迷惑:“你没走?”
他含笑在她额上亲了下,说:“我要走了你能睡这么安稳嘛。”
“更安稳……”她还带着睡意,声音软绵绵的。
“那你一晚上使劲抱住我的腰干嘛,我动一下你就又贴过来,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嘴上说让我走,心里却不让!”
阳纯雪的睡意被一下赶跑,睁开眼来看,自已果真靠在他怀里,她的胳膊到现在还弯在他的腰上。她忙把胳膊拿下来,把身背过去,丢一句:“我习惯抱着枕头睡,谁让你占了我的枕头,我只是当你是枕头了。”
郝湘东听了哼哼地贼笑,又俯过去把她抱住说:“我就是你的枕头,你尽管抱着,抱一辈子!”
阳纯雪没缘由地上来些酸楚,沉了好一会儿后说:“你还不走吗?”
“走什么,吃完了早饭再回去,看看,接着上班。起来,看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
阳纯雪没动,“要吃你回你家吃去。”
“陪你一晚上了,一顿早饭都不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