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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叫许伊云!”
“许伊云?!”赵祁翔与张馨怡同时惊叫。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疯狂,竟然让馨馨受了那么大的罪。赵祁翔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是,是叫许伊云的一个女人,我查过了,没有错!”小海说道。
“照片既然是许伊云叫你照的,为什么最后却落在别人的手里呢?”张馨怡股起勇气,颤抖着问。赵祁翔轻轻地把她拥如怀中。
别人?小海了解了,他悔恨地掩着面,好一会儿之后,才哽咽着说:“那些照片,是我请朋友做的,本想骗那女人几个钱花。后来,无意之中,我从姐姐那儿知道了你。”小海抬眼看了赵祁翔一眼。
“你是馨怡姐的男朋友,也是赵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我鬼迷心窍,心想若是把照片给你的话,你出的钱肯定比那女人多。所以,我到你家去想找你,却碰上了赵夫人。”
我妈咪?赵祁翔心里略一思索,已经知道个大概了。
“赵夫人说,任何事情都可以跟她说。所以到了后来,她就从我手里买下了那些照片跟底片了。再后来,我听姐姐说,你跟他分手了,人也不知去哪了。我内心很不安,很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你。”小海满面愧色,抬眼看了下馨怡,很快地又低下了头。
“既然你已经将照片跟底片给了赵夫人了,为什么现在你的手里还有这些照片呢?”静坐一边的寇越东问。
“当时,我心里也不敢肯定赵夫人是否真的会给我钱,我就悄悄地多洗了几张,心想这边要是不成,再去找许伊云。没想到赵夫人真的给了我一大笔钱,还了债之后,我跟小萍也就带着钱离开了这里。”
“你既然知道对不起馨怡了,你今天怎么还可以再次拿出这些照片来伤害她呢?小海,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我们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没良心的人啊?”面对这样的弟弟,于小寒痛彻心扉又深感无力。
“馨怡姐,对不起!姐,对不起!”小海痛苦地说道:“我也想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可是,你知道吗?象我这样的人,一没文凭,二没一技之长,找个正式的工作谈何容易。靠打零工能挣多少钱呢?家里的日子本就难过,现在又多了个孩子。我多想让小萍和孩子,还有你、爸爸妈妈都能过上好日子啊。”
痛苦的泪水迷糊了于小寒的眼眸,又一次湿润了她苍白的脸庞。
“所以那一天,小萍神秘地对我说,她遇到馨怡姐跟他了。原先,我心里是高兴的,为馨怡姐高兴。后来,我想到了照片,我就、就……”小海一阵哽咽,接着拉着小寒的手喊:“姐,我是没有恶意的,我只想着能把照片还上,顺便也要点钱补贴补贴生活。姐,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姐。”
“那段时间,我向你求了几次婚,你都不肯点头。你该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再加上当时,你还有一个秦志浩,所以那个时候,我们一直在闹别扭!”赵祁翔抚摩着怀里人儿的头发,轻轻地说着。馨怡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他当时愤怒的表情,她的嘴唇似乎有了一丝的笑意。她与志浩哥,一直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那一晚,下着大雨,我在家里等不到你回去,到处找你都找不着,你不知道,我整个人都快疯掉了。”赵祁翔再次紧紧地抱紧她,“两天后,你却告诉我,你一直都在秦志浩那里。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可以那么说?你为什么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怎样?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伤心难过。”馨怡说道。
“所以,发生这件事之后,是我妈要你离开我的,对不对?”赵祁翔托起怀里她的下巴,眼睛精亮地直逼视着她的眼睛。
“不,不要问我,不是这样的!”馨怡摇着头,惊蛰的睁大眼睛说。
“不然是怎样呢?你说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关键时刻,赵祁翔反而失控了,他抓住馨怡的双臂摇着追问她。
“不,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问我!”馨怡死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哭喊着。
“她不敢说,我来告诉你!”一阵脚步省,几个人走进了小洋楼。
“爸爸!妈咪!姑姑!你们怎么来了?”赵祁翔诧异地望着来人。
“不,不要说,你答应过信守我们的约定的。”馨怡语带哀求地望着赵夫人。
“我是一直在信守咱们的约定,可你呢?你有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与祁儿纠缠不清呢?”赵夫人生气地看着馨怡。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祁翔生气地吼道。
“当年她离开你,是因为她爱慕虚荣,她把你卖了,儿子!她从我手里拿走了一百万,彻底地把你给卖了!”赵夫人冷列地抛出炸弹,赵祁翔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被炸晕了。
";不是这样的!";馨怡人抖了一下;虚弱地吐出这一句;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039离开的真相(下)
黑暗,无边的黑暗,任她怎样挣扎也无法脱离的黑暗……
“祁,救我……”她大喊出声,浑身一激灵,赫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室昏黄的灯光。
这是……她的卧室?小海呢?赵夫人?哦,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梦而已,她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满身已然湿透。
祁呢?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还没有下班吗?扭过头想看看时间,却发现窗台边静默地站着抽烟的身影。
“你还是把我给卖了!”冷冷的语气如箭般直穿她的心,望着走到跟前来的他,满脸阴鸷,眼神冷若冰霜。一股绝望渐渐包围着馨怡,他还是知道了,原来一切真的发生过,只是自己太奢望了,以为只是梦而已。眼眶一热,湿意滑落,嘴唇尝到那咸咸的液体。
“五十万、八十万你不卖,原来六年前你早已经开价一百万了。哈哈,很好,张馨怡,你好样的!”他突的用力擒住她的下巴,抬高了直视着她的眼睛。
“说!你就那么需要钱吗?那么我们之间的一切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呢?你说呀!”
“你放开我,你捏疼我了!”馨怡蹙着眉头挣扎,可仍然逃脱不了他强硬的控制。
见到她疼得小脸泛白,他稍稍放松了手劲,但声音与表情,仍是令她害怕的阴鸷与冰冷。
“我只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爱不爱我?”只要有爱,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爱”几乎脱口而出,但又硬生生刹住了。爱又怎样?他的母亲、妻子怎么办?说不爱吧,自己的心却又如刀割般的痛。
她无边的沉默在赵祁翔看来是心虚与回避。他松开她的下巴,从公文袋里抽出一叠钞票,狠狠地抛在她的脸上。
“六年前你卖了我,拿着我妈给的一百万跑了。没关系,前面的债我们可以不算,毕竟这几个月以来,你的暖床工作还是完成得不错的。”他盯着她苍白的脸残酷地说道。
“不,请你不要这么说。”她捂着脸哭泣,她不要他把他们之间的一切说得这么不堪。
“你听着张馨怡。”他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无情地拉起,“既然你那么喜欢钱,那我给你,我买你。从今以后,你只是我买下的一个下贱的暖床工具。好好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否则,潘奶奶那里,我可不保证会怎么样了。”
说罢,他狠狠地把她掼在床上,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出门去。
“不,祁,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张馨怡回过神来,跑着追出门去,却只看到他的车子疾驰而去。
客厅里冷清请的,所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馨怡怔然地坐在地板上。
乱了,一切都乱了,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掌控。其实说到底,自始至终,这场情爱的纠葛,自己何尝握有主动权呢?明知道自己与他,是云与泥的区别,却仍然无悔地向前冲,到头来,落得个伤痕累累也心甘。
六年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是在他公司成立的周年庆上。他带上她参加了那场宴会,到场的人几乎都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名闻全国的赵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才惊觉两人之间身份的距离。
那时,她很天真,以为只要两个人之间有爱,身份、地位、金钱都不是问题。他妈妈第一次找上她时,她依然是这么想的。
“祁儿让你住进这儿的?”
赵夫人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慌张。这小洋楼,是已经过世的赵老夫人送给他宝贝孙子的结婚礼物。祁儿曾答应过他奶奶,除非是他心爱的人,否则,谁都没有资格与他共住小洋楼的。
“离开祁儿,你与他不适合!”赵夫人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样才算是适合呢?我们是相爱的,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是最适合的。希望伯母能成全我们。”她诚恳地说,但恬淡的表情还是激怒了赵夫人。
“别叫我伯母,我承受不起!你要知道,祁儿将来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整个赵氏企业都将是他的,他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能协助他的事业。而你,只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你能帮得了祁儿什么呢?”赵夫人语带讽刺地说。
“我想,祁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他心中是有数的,伯母太多虑了。请喝茶。”
依旧是淡然的语气,赵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两个人的第一次会谈不欢而散。
第二次一见面,赵夫人就把那叠裸照甩在她的脸上,就象刚才他朝她抛钞票那样,是不屑与鄙视。
“离开祁儿,赵家从来不招惹这样的丑事。祁儿最近将接任总裁一职,你干的丑事如果暴光开来,对他将是多大的影响,整个董事会都会否决他的。如果你是爱他的,那你就该为他着想。”
张馨怡手握照片,脸色雪白。是不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诚恳的求婚,令她感动也心动。但一想到自己不洁净的身子,她就犹豫了。他很失望、愤怒,甚至误会她跟志浩哥,她都知道。
现在,除去孤儿的身份,她还是一个被强暴、被拍裸照的人,这样的自己还配和他在一起吗?
那时,那样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在街头晃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戏剧化的是,她竟然能隔着一条街,看到对面婚纱店里的他。他穿着燕尾服,手挽着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女孩子。女孩脸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而他,则温柔地帮她整理着头饰……
那一刻,她能听见自己的心掉落到地上的破碎的声音。那一幕,使她痛下决心,拨通了赵夫人的电话。
“我需要一百万。”她说,但目光空洞。许伊云曾要她离开他;并允诺给她十万;但被她一口回绝了。如今;孤儿院的土地权即将被收回,巨大的资金缺口迫在眉睫,她肚里的孩子也不能不顾,所以,就让她做一回贪婪的女人吧!
“一百万?好,早说嘛,犹豫了那么久,不就是要钱嘛,赵家给得起这个钱的!”语气中充满着极度的鄙夷。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离开他。但钱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她的心在滴血,痛,好象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就让她在这场恋爱中,保有最后的尊严吧,这是当年她离开他的最后一个条件。
如今,他知道了这场丑陋的交易,这让她情何以堪?他看着她时,眼中的伤痛与鄙视,更是令她惭愧与痛苦。
“祁……”她哀哀地低声唤他的名字。屋子里一片静寂,她的声音好象被放大了似的,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
“祁儿呢?”她蓦然惊觉,好象一整天下来,她都没见到祁儿了。猛的推开儿童房的门,床上空空的。
“祁祁,祁祁到哪去了?玉姨呢?她们都到哪去了?”她颤抖着手按下他手机的号码。
“嘟……嘟……”好象在考验她的耐心似的,久久的没人接电话。
拜托你,快点接电话,好不好?馨怡一手捂着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张与焦急。
好久好久,电话通了,但他沉默着。
“祁祁呢?祁祁到那去了?你快点告诉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传来,她语带哭腔地说。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他冷冷地开口了:“言传身教很重要,祁祁不能与一个爱慕虚荣的母亲在一起。从今天起,祁儿有专人照顾,她的一切,不用你插手。”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告诉我,祁祁在哪里?她在哪里?喂!喂……”这次回应她的,只有一阵电话盲音。
“不,不要分开我们,你没有权利分开我们!求求你,不要那么残酷……”馨怡任由话筒从手中掉落,她的人,慢慢滑落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着,任由孤寂与冷意,一点一点地包围她……
040 冰消雪融
赵祁翔把手机扔至一旁,双手狠狠地抹了把脸,好象想把心中所有的烦闷与郁悒全部抹去。
“其实我自己个人认为,小馨不象是那种爱财如命、贪图享乐的女人。”柳禹怀斗着胆直言。
赵祁翔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你看她的眼睛,那样清澈与纯净,是不是那种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是吗?”赵祁翔冷笑,又一个傻男跟自己一样,被她无辜的眼睛给骗了。
“赵,有些事情呢,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柳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你与她生活了那么久,她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你心中不清楚吗?不要被一时的迷雾与愤怒遮蔽了眼睛。”寇越东暗示道。
赵祁翔一怔,但心中还是一片茫然。见这情形,寇越东不由得摇头叹息。爱情这东西还真是招惹不得呀,一向那么冷静睿智的赵,一旦沾上情字,就思绪混乱了。
“张馨怡从你妈手中拿走一百万,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据之前我们的调查得知,在离开你的这六年里,她在渔村的生活其实是很清苦的。那她拿这一百万干什么去了?这一百万究竟用在哪里?
还有一点,如果张馨怡是个贪财的女人的话,她为什么不利用念祁来向你或赵家要钱,反而对你隐瞒念祁的身份呢?”寇越东帮他一一地客观分析。
柳禹怀拍手称赞:“大侦探就是大侦探,分析起事情来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寇越东对他的马屁敬谢不敏,他白眼一番:“拜托,这事情挺简单,正常的人稍微冷静一点都能看出来的好不好?”
柳禹怀当场脸黑了一半,这么说来,他不就是那个不正常的人,而赵就是那个不冷静的咯?
赵祁翔眯着眼凝视着眼前缠绕的烟雾,头脑却顺着东的话飞快地转动。他凝重阴郁的脸色渐渐放松,心里也越来越亮堂了。
这该死的女人,魔力还真是不小,看看,都把他气得头昏脑胀,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有东的提醒,不然……
“可是她还是把我给卖了,我又不是一件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就转手给别人呢?她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提起这些,他心里还有一股怒火呢!那该死的女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讲,却反而跑去找那个秦志浩,那他算什么?
赵祁翔不甘心的口气几乎同时逗乐了其他两位男士。柳禹怀指着他大笑:“赵,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会钻牛角尖诶!既然想不懂想不通,就回家去问个清楚呀!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你们就不会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啊?去去去,给我回家去!”柳禹怀推着赵祁翔开始赶人。
“我不去!”赵祁翔拍开柳禹怀的手,赌气道:“为什么是我去找她谈而不是她找我谈呢?有事瞒着的人又不是我。既然她都不在乎,我干吗要在乎呢?”
“哇哈哈!”柳禹怀这次笑得更夸张了,他捂着肚子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东,你看到没有?这是赵吗?这真的是赵氏企业的总裁赵祁翔吗?怎么那么孩子气呀,哇哈哈,笑死我了!这要传出去可笑死人了,哈哈!”
“你再笑试试看!”赵祁翔恼怒地盯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柳禹怀,室内的温度因他的怒气而骤降。
“你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好吗?”寇越东依然是那个最冷静的人。“我查问过小海了,这次除了要钱,他确实是毫无恶意的。蛇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所以现在她还不算是完全脱离危险。”
柳禹怀僵住了笑容,赵祁翔的眼睛更是在瞬间睁大了几分。
“不早了,我回去了!”赵祁翔果断地抓起车钥匙。
还说不在乎呢?这样子是不在乎的吗?寇越东与柳禹怀相视一笑。
“赵!”寇越东喊住赵祁翔,他似是有感而发一样,拍着赵祁翔的肩膀真挚地说:“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要建立在彼此的坦诚与信任上。好好地安抚她的情绪,我看她的心也是挺苦的。”话里行间,竟似历经沧桑一般。而这沧桑,他的两个哥们当然知道。
“谢谢!”赵祁翔感激地看着他,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赵祁翔回到小洋楼时,天已经大亮了。他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地板上抱着双膝缩成一团的张馨怡,她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一处,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
掉落的话筒垂在她的旁边,看来自与他通话之后,她一直就这样坐在这的。她的惨白无神狠狠地撞击着赵祁翔的心,使它阵阵发痛。
“馨馨!馨馨!你怎么了?”赵祁翔托起她的脸着急地问。
摇动使张馨怡缓缓地抬起眼皮,她先是呆滞地看着赵祁翔,既而出游的心魂开始回笼。
“祁祁呢?你把祁祁藏到哪了?快还给我!”她大声地喊,但吞出来的只是沙哑破碎的声音。
“馨馨,你别激动!来,先喝杯水。看你,嘴唇都干成这样了。”赵祁翔心疼地递过来一杯水。
“你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