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起,愈接近萧邦的床,她却反常地愈清醒。
就因为明白萧邦要的是什么,她益发冷静。
没错,她很喜欢萧邦,当然也清楚他是个不要婚姻的男人,而她希望这种亲密的事只与丈夫分享就好。
那么,她又为何会进入他的卧室?
是不是她其实也很想和他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可人……”萧邦环住她的腰,略带磁性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欲望。
“什么?”她很喜欢他用双手环住自己的感觉,以前她很排斥别人随意碰触她的,爱情,果真是会让人晕头转向的东西。
“我……可以吗?”萧邦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引发她一阵阵异样的感受。
他是真的想要可人!
“可是……”
“怎么,‘那个’来了?”
他直接的话语。让鱼可人由耳根子红到双颊,“才不是!”
细碎的吻如绵绵细雨般不断落在她的颈上。
“如果不想,你可以拒绝。”他重视她的感受更胜于自己。
“阿邦……可不可以不要?”她苦着一张脸。
从没胁迫过任何一个女人,激情欲火已被点燃的萧邦浅叹,“不想跟我吗?”
鱼可人嗫嚅地表示,“不是啦……我没穿美美的内衣……”
就为了这个理由?
萧邦一愣,跟着放肆地大笑,“哈……天,可人,你实在太可爱了。”
“不准笑,以前高中时看小说,女主角都会穿性感的睡衣诱惑男主角,你的经验那么丰富,我……我会自卑!”
倏地止住笑,他摇摇头,“可人,若非了解你,我真会以为你是在讽刺我。”
“人家第一次总是想浪漫一点嘛!”她可怜兮兮地把玩着他的钮扣。
“虽然男人很在意视觉享受,但比起‘实质的感受’,我想我宁愿要后者。”他笑得邪气,语带双关。
“你这话是不是说关起灯后就没差别了?”她蹙眉。
“当然不是,就算关起灯,我还是知道在我身下的是不是我爱的女人。或许在你眼中,男人重色重欲,不过也有例外。”
“你吗?”
他点点她的鼻尖,带她上床然后躺在她身边,环住她的腰。
“阿邦……”
“你是真的不想,还是找理由呢?”精明如他,怎会不了解她在想什么。
鱼可人抿了唇,“……对不起!”
“睡吧!我说了,既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他翻开棉被,把两人包裹住。
“你真好!”
“错了,这是折磨!”
她轻柔的笑声,让他心里倍感甜蜜。
没有鸟语花香,没有阳光的呼唤,因为萧邦房里的窗帘向来是拉上的。
萧邦醒了。
鱼可人如丝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胸膛、臂膀上,让他觉得很舒服、很享受。
忆起没发生任何暧昧情事的昨晚,他不禁莞尔。不过,棉被下纤细的腿跨上了他,如此亲昵的动作,实在令他很难保持理智。
抚着她缎带般柔滑的发丝,他轻柔地拿近鼻前,洗发精的清香飘进他的鼻间,是他喜欢的味道。
鱼可人嘤咛了声,更加挨进他的胸怀,紧紧贴着。
萧邦苦笑,这真是地狱般的折磨。
“可人,我爱你!”
他与女人上床从不说爱,因为连他自己也不信那一时的冲动会产生什么真爱;下了床,他更不轻易说爱,因为没遇见他发自内心想爱的女人。
但昨晚,他不如在鱼可人耳畔呢喃多少次,他多想要她明白自已有多爱她,可惜,两人聊天聊没多久,她便早早梦周公去了。
真让他泄气!
情不自禁地,他又俯身吻了她的前额。
“宝贝,起床了,七点半了。”
接着,一阵兵荒马乱后,萧邦在她双颊各送上一个响吻,送她到捷运站,又慎重地将一把钥匙交到她手心。
鱼可人的眼神充满不解。她知道这是他家钥匙,但她不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你想搬过来,我随时欢迎!”此刻的他,再清醒不过。
这是他首次想和一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鱼可人显然受到刺激,迷茫地被人群挤入捷运站。
萧邦伸了个懒腰,举步回家。
途中,他还巧遇少了鱼可人当闹钟,正在与时间赛跑的姚宁宁,瞧她骑机车的凶狠样,他深感不安。
无怪乎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今日办公室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鱼可人散发出来的美丽。
因小岚请事假,午休时,只有两个女人聚在一块用餐。
“幸好你昨晚有先回来洗过澡、换过衣服,要不,看你今天怎么洗脱罪名!”姚宁宁调侃道。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受到男人的滋润了喔?”
红潮染上鱼可人的脸,“宁宁!”
“‘秀色可餐’的功夫如何?”
“宁宁!”这一声使得附近的客人纷纷转过头,鱼可人连忙垂下小脸。
“好啦,不逗你了。不过,以后若有这种情形,请记得先跟我报备一声,我昨晚等到十一点多耶!”
“抱歉!我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昨晚上床聊完天就直接睡了啊。
姚宁宁暧昧一笑,“原来那么激烈啊!”
再一次的,鱼可人又羞又急地喊了一声,这回,轰动了整间餐厅的人,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众目睽睽下,鱼可人尴尬地低着头,匆匆付了帐,拉着姚宁宁冲出餐厅。
“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害羞,这又没什么!”四下无人处,姚宁宁大放厥词。
“可没人像你这样直接说出来啊!而且,我和他真的没做什么。”
姚宁宁朝她嫣然一笑,“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我相信。”正因为深知她严谨如修女的个性,她才信了她的话。
姚宁宁燃起一根烟,姿态媚极了。
“除去不想婚姻以外,其实‘秀色可餐’的条件大致说来还不错,要是有机会,可别错过了。最好先带他上床‘做人’成功,就不怕他跑掉了!”
明知她是在开玩笑,鱼可人还是忍不住指责道:“宁宁,这种半强迫的方式不太好,对方也有选择的权利,不能因为自己想要,就逼对方得参与自己的人生啊!”
姚宁宁弹弹烟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人,答应我一件事,无论谁跟你求婚,你今年都不能结婚,好不好?”
啥?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吧?
鱼可人拍拍她的背,“宁宁,我要结婚也得有人求婚啊,你放心吧!我看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
“就算相亲对象的条件很好也不准喔!”姚宁宁丢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突然,鱼可人嗅到一丝算计的味道。
她推开姚宁宁,“亲爱的姚小姐,要不要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姚宁宁脸上的笑容比雕像还僵硬,“嗯……”她还想推拖拉,看能不能过这一关。
“宁宁!”
嗯,看来是不行了。
“是这样的,我是独生女,你也晓得,我家里那两个老的成天担心我嫁不出去,我只好放话说万一你今年没结婚,往后他们都不准逼我!他们以为认识你的父母,可以暗中推波助澜,所以就答应了。亲爱的可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掌握在你手上了!”
帮助朋友,她很乐意,只是,这表示接下来的日子换她倒楣了。
她眯着眼,“呵!这是不是表示接下来我又要面临‘相亲追杀法’的攻击?亲爱的姚宁宁——小姐。”
姚宁宁连眨了数十次眼睛,“可人,我只能倚靠你了,你是我的救星!”说她谄媚、卖友求“自由”,她都不介意。
“那谁来救我?”
先前相亲多次,她很有经验,只是她不忍心见父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秀色可餐’啊!反正他是你男友,只要让你父母误以为你们今年会结婚,我就能过关了。”
鱼可人正色道:“宁宁,阿邦不会想见我父母的,你忘了吗?他不要婚姻。”
察觉出她声音里过多的情感,姚宁宁上前抱抱她,“我要你踏出的这一步,会不会是害了你?”看她愈陷愈深,她怕最后自己成了害她情伤的帮凶。
鱼可人双眸含笑,“那是我的选择,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尽管知道未来可能会受伤,她亦不后悔。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好归宿,所以,迟早有天她得离开萧邦,她只希望那天愈晚来临愈好。
第八章
虽然她口头上没答应搬到萧邦的住处,但事实上,鱼可人的民生必需品已差不多都移到那儿。
“你确定不和我同床?”他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没到色胚的地步,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我觉得还是分房睡比较好,不要打扰到彼此的生活作息。”
萧邦挽起衣袖整理客房,打从萧繁出国留学后,那间房一直空着,是该清理了。
“弄完后,我们去吃巷口那家福州面好不好?我每次经过都很想吃。”
“提到吃,你的精神特别好。”
鱼可人振臂一举,双眸炯炯,“民以食为天。”
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彼此却很有默契地避谈婚姻的事,因为他们都清楚,唯有如此,这段感情才能长久。
趁着萧邦去洗抹布,好奇的鱼可人打开了禁忌之门——书房。
亮了灯,除了满室的书和一台电脑外,就没其他的了。
那为何上次萧邦不让她看?
忽地,她喊:“阿邦!”
“怎么了?”
“书房里也有台电脑!”她陈述事实,原来那次萧邦就有诱拐她的意图。
萧邦抿着唇,甩甩手上的抹布,“刚买的。”
“还骗我,上面一层灰积得那么厚。”
他赶紧哄她离开书房,“何必这么计较呢?反正那次我又没对你怎样。”
“阿邦,我好难过,原来你真的那么色!”
萧邦真是服了她,“要是我真是个色胚,你早完蛋了!”他贼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本‘色’!”他搔着她最害怕的地方——腰。
“不要啦!救命——”
鱼可人边躲边喊,可萧邦仍不打算放过她。
这天,他们还是没把客房整理好,当然鱼可人自然又和他同床共寝啰。
不过,依旧没发生什么限制级的事。
这让鱼可人很感动,因为她很清楚萧邦是真的尊重她。
幸福的日子,稍纵即逝。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母亲节降临在暖暖的正月天。
鱼可人坐在卧室的电脑桌前,纵使书房里有电脑,萧邦还是要她过来这里用,两人可以边聊天。
转过椅子,她睇着躺在床上看着杂志的萧邦,久久没出声。
知道她在看自己,他抬头,“怎么了?”
“后天是母亲节,我明天要回家,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见我爸妈?”明知不会有她想听的答案,她仍想试一试。
萧邦顿了一拍。这情况他早有预料,不过当他想拒绝时,却意外地觉得难以启齿,气氛一阵尴尬。
“可人,我——”
鱼可人拦住他的话,给了彼此台阶下,“要加班是不是?截稿期快到了,加上你上个星期又请长假,那天不能休假也是正常的,没关系啦!”
纵然萧邦万般不愿,事实还是得明说,这是他的原则,即使会伤她的心。
“可人,我不会见你父母,很抱歉。”
鱼可人脸色一沉,随即又强打起精神。
“我早知道了,不过是顺口一问,别放在心上。十一点了,我不吵你,你先睡,我去书房完成剩下的部分。晚安!”关了电脑,她步出卧室。
萧邦懊恼地爬着头发。
过去的场面又要重演了吗?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可人,那么快就要失去她了吗?
他下了床,无声无息地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没亮灯,倒是传来小小的啜泣声。
他浅叹,上前搂住缩在窗边的鱼可人。
“对不起!明知你不喜欢谈婚姻,我偏偏又挑起这个话题,是不是让你困扰了?”
面对她的委曲求全,萧邦有说不出的自责。这都是他的错,无论他有多么爱可人,都不该扯上单纯的她,以她的条件,定能找个愿意疼她一辈子、为她许下婚姻承诺的男人,可他自私地将她拖下水。
“可人……”他好心疼。
“我不会再提了。”她哭着说。
那晚,萧邦在客房里拥她入眠。
但无论他如何安慰,也安慰不了鱼可人内心对这份爱情的不安。
如果爱一个男人要如此委屈,能不能不要爱?
答案恐怕是不行的,谁教她是个傻女人。
她,不会再提了。
挥去昨夜的伤感,一早鱼可人便拎着行李回到公寓楼下。
她的弟弟鱼海涛早已停车在那儿恭候多时,他摘下墨镜,看着鱼可人走过来,一脸不解。
“二姊,你是不是行为不检,被宁宁扫地出门?”俊美无俦的鱼海涛,说起话来不带脏字,却无比狠毒。
鱼可人这二姊也不是当假的,迳自把行李往后车厢一塞,然后坐进车里,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喂!二姊,打头会变笨的!”刚从硕士班毕业的鱼海涛,目前正等待兵单召唤中。
不怕死的他在把车子驶出巷道后,又出言挑衅,“还是……跟情夫住在一块啊?”本以为会再遭痛击而有所防范的他,收了防备姿势,瞥了眼一副失神样的鱼可人。
“二姊,你怎么了?”
连迟钝的小弟都看得出来,她回家后隐瞒得了吗?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饱。要不要去接大姊?”每逢假日节庆,姊弟三人回老家都是由小弟接送,谁教他的车是由她们这两位姊姊合送的。
“不用了,大姊说她会直接由松山搭飞机回家。”
“姊又出差啦?”
“对啊,听说去美国签合约。二姊,你都不关心大姊,连这都不知道。”
鱼可人睨他一眼,“有你这播报员,我还担心不知道吗?你这副墨镜谁送的?”
“哦!这个啊,一个爱慕我一年的学妹送的,听说要三万多呢。”
“鱼海涛先生,我不是千交代、万嘱咐,要你不可以随便接受别人的心意,除非你对人家也有意思,你听不懂吗?”
鱼海涛推推墨镜,“拜托,二姊,是她托人塞到我的房间内,我哪知道是谁送的?再说,大姊不也常接受别的男人礼物,同样都是手足,为何对我特别严苛?”
“大姊自有她的做法,而你却是来者不拒,小心哪天被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鱼海涛呵呵一笑,“那是二姊你比较有可能吧?”
鱼可人作势要捏弟弟的耳朵,却被他逃开,“二姊,我们现在高速公路上,我还想活着回高雄好吗?”
“算了,饶你一回,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高雄再叫我起来。”才说完,鱼可人就钻到后座躺平。
“二姊,你要我一个人开五、六个钟头啊?别那么荼毒我好不好,我今天早上三点才睡的。”被朋友抓去玩麻将,现在他荷包满满,不过脑袋却空空。
鱼可人没理他,照样睡她的。
“大姊啊,二姊又欺负我了……”
鱼海涛是老幺,但疼他的只有大姊,至于家中两老疼的则是女儿,只因他的出生是个意外。
没人期待的意外。
走入三合院,鱼家两老正和大女儿鱼可卿闲话家常,鱼海涛一进门只打了声招呼,就立刻进房补眠,至于睡得饱饱的鱼可人则开心地向父母请安。
大姊已有个论及婚嫁的男友,所以今年她要更加小心应对,免得被随便嫁出去。
“爸、妈,好久不见。妈,母亲节快乐!”鱼可人亲昵地在母亲颊上印下一吻。
鱼母笑呵呵的,“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怎么不学你大姊搭飞机?”
鱼可卿抢先替她回答,眼底净是嘲笑,“妈,你又不是不晓得可人最节俭了,要她花钱在车费上,她宁愿拿去吃。”
鱼父也出声了,“那也总比你好,瘦得跟竹竿似的,我真怕未来的亲家说我们两老虐待你。”
“爸,我这叫刚刚好,是不是,妹?”
想到自己随时可能被逼婚,鱼可人哪敢忤逆父母?她顺着父亲的话说:“对啊,吃胖点,我也怕对方说我是个坏妹妹,老抢姊姊的饭吃。”
“鱼可人,你欠骂啊!”
鱼母出来打圆场,“好了,别斗嘴了,一起进来帮我煮晚饭吧。”
鱼氏夫妇因为住不惯繁忙的大都会区,所以才选择住在高雄这宁静的小镇,一来有邻居作伴,二来也可到处串门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