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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句的提醒,欧阳琛想到了自己的前途,又回到了那一张书记脸,说:“你回到北京好多天了,你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司马曼似乎有点扫兴,淡淡说:“或许吧?”
欧阳琛说:“或许是什么意思?”
司马曼说:“或许就是也许找到了,也许没有找到。”
欧阳琛说:“如果没有找到,为什么不回W城?”
司马曼说:“找到了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是别人的答案,属于我的答案,是要你有耐心,你既然真正入了道,我怎么说也要帮你去寻找的……”
就这时,门铃响了,欧阳琛说:“你先别挂,可能是龚秘书来了。”握了话筒扭向大门方向。
果真是龚秘书。一般情况下,书记外出,他这秘书不用跟随鞍前马后,只守在办公室应付日常事务和接听电话。
龚秘书手中拿了一份请柬走到欧阳琛的跟前,说:“欧阳书记,你回来了。”
欧阳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可目光落在那份请柬上,大惑不解,天这么晚了,仅仅为了它,有必要单独跑来一趟吗?
龚秘书说:“办公厅原本安排孙书记参加的,因为初八有重要的外事活动,所以办公厅又转到我们办公室,希望你能参加。”扬了扬手中的请柬,放在茶几上。
一些企业和团体,每逢开业或剪彩之类的,想拉市里领导出面,自己没有面子,就想法子接近秘书,央请领导出席。
看来,这份请柬能惊驾市里的一把(手),来头可不小。
所以,欧阳琛皱了皱头,问:“是哪里的活动,非去不可吗?”
有时秘书胆子很大,收了人家一份礼品,常常打出办公厅安排的金字招牌。
龚秘书似乎问心无愧,他坦然说:“这是三零集团邀请的,他们的大酒楼初八正式开业。”
“三零?”欧阳琛感觉耳熟,努力地搜索,问,“是中央在汉企业吗?”
龚秘书说:“不,是香港独资企业。”
“呵,就是常在电视打广告的那个三零!”欧阳琛终于记起来了,无趣说,“酒楼开业,我就不用去了,你代我去吧!”
龚秘书摇了摇头,说:“我恐怕代表不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三零大酒楼,是全市最高的……”
“68层的大厦!”欧阳琛截然惊叫道。有一次路过那个庞然大物,他问司机是谁家的,司机没有好气说,谁家能做得起,只有资本家兼大地主。他主意已定,“还是你去吧!”
龚秘书迟疑了一下,大了胆子说:“欧阳书记,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己去一趟的好。”
欧阳琛一向反对秘书当说客,他嘲讽地说:“他家的礼品一定很精致吧!”
龚秘书不吭不哈说:“假如你能带我去,我想那份礼品不会十分粗糙。”
真是反了天了你呵!他忍了忍,自己的秘书从来没有这般固执过,想必其中有隐情。他冷静了,说,“好,我去,但要给我一个正当理由。”
龚秘书眼里一抹亮光,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大楼的主人,跟孙书记是同一个级别。”
“怎么会呢?不是资本家兼大地主吗?”欧阳琛抖了抖身子,手中的电话筒差点没有掉下来,他这才想起司马曼还等着他说话哩,他把话筒举到耳边,说,“对不起,曼曼,我待会儿打过去……”
哪知司马曼在线那头说:“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老公,不是我批评你,你这父母官可当的不怎么的。你可能还蒙在鼓里,这个人我近几天才知道,他叫刘中平,是能跟荣什么公子有一比拼的红色资本家。他在G省兼付省长,已经走完了人事调动的‘三步曲’。可令人难解的是,四天前他刚刚被停职,照常规,他应该是一免一任,可他却没有被任命,更让人云里雾里的是,有一个巡视小组正在对他的公私企业进行审计,而这个巡视组的组长,就是你爸我爸的战友X将军。所以,龚秘书的坚持是正确的,我劝你初八一定要去,说不准那时……让我先吊吊你的味口。好,再见!”率先挂了线。
一席话,令欧阳琛自惭形秽,真的,自己的书记的确当的不怎么样,何况自己一向自负有政治敏感。
欧阳琛放下电话,脸上挂了很少有的微笑,对龚秘书说了很少有的“谢谢”。“好吧,就这样定了,初八那一天,你我一同去!”
龚秘书走了之后,欧阳琛泡了个热水澡,本想再与司马曼聊一聊,摸一摸她这几天搜集到的信息,可又受不了她神秘莫测调人味口的样子,简直吊得他胃酸酸的,有了一点疼。
欧阳琛一时无趣,打开电脑,直接进入了《乌托邦》网站沙龙论坛,见多天不见的“淤泥”大男生也在线上,起身泡了一杯浓咖啡,想在网上这个虚幻的世界度过辞旧迎新之夜。
当欧阳琛再次坐到电脑跟前时,他看到“淤泥”大男生在跟自己打招呼:“幼稚小女生,好久不见,你春节好!”
他以“幼稚小女生”名义回答说:“很好!你呢?”
对方一定会说,不好,或者,糟透了,或者说,不怎的,孤单的要长白霉了之类的话,这群玩世不恭的大学生。
可是,“淤泥”大男生却比这他的预感还要糟糕,他说:“很不好,刚刚逃过了一劫,真是丈夫要锅粑吃,凄(妻)惨(铲),惨到了家!”
幼稚小女生:是吗?别无聊的透顶!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是太平盛世的大年三十。
“淤泥”大男生:也许我平时在网上没有说多少真话,但是,我刚才说的一劫,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假……
幼稚小女生:打住。这么说你承认了,你是小女生?
“淤泥”大男生:这么说,你是大男人,而且还是正宗的北京人。
幼稚小女生:你怎么知道我是北京人?
“淤泥”大男生说:因为只有北京爱用“是吗”口头禅。
幼稚小女生:对,我不仅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一个中年人。
“淤泥”大男生:正好,也许我一个弱小的女子经历过一场劫之后,正好需要躺在一个成熟男人的怀里小憩一会,吐诉这世界的不公平。
幼稚小女生:把委屈当冤仇,这是你们大学生的通病。
“淤泥”大男生:我问你,我今晚差点被一个男人强暴了,你说是委屈吗?
幼稚小女生:别骇我,我可有心脏病!
“淤泥”大男生: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可以这样形容吧,我的手指在键盘上一边游动,我的泪水一边哗哗地流,让泪水变成文字,诉说这太平盛世中的人间不公道。
幼稚小女生:好,我相信你!但你一定要告诉我,强暴你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淤泥”大男生:我认识。
幼稚小女生:好,你把他的姓名地址告诉公布出来,让法律严惩他的强奸未遂罪。
“淤泥”大男生:不是我不敢公布。而是我不能面对法律。
幼稚小女生:为什么?
“淤泥”大男生: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幼稚小女生:那又怎么样,就算是你们结了婚,你丈夫他要强暴你,你也有起诉他的权利。
“淤泥”大男生:这个大道理我懂,可是,我还做不到。
幼稚小女生:这又是为什么呵?
“淤泥”大男生:一是他的家很富有,在我们一带形成了一霸;二是我与他自小结成娃亲,我花了他家的彩礼钱一千三百五十六角五分,和他家资助我上大学的四千元,要是算起驴打滚的利息,我还不了呵!
幼稚小女生:你家里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吗?
“淤泥”大男生:不能,我家很穷很穷,有二个快三十岁的哥哥,至今还没有处上对象。
幼稚小女生:你是为了形容你艰难的处境,有意描述你的家庭不幸,对吗?
“淤泥”大男生:你甚至还想问我,你既然穷,怎么有钱有电脑,或者有钱泡网吧?
幼稚小女生:是,我是有怀疑。
“淤泥”大男生:实话实说吧,我每次上网,都是在我女同学家中,包括今晚,我那未婚夫请我到他家吃年饭,然后带我到后山的树丛中,一把摁住我,撕掉我的外衣,要……我在无助地挣扎中抓起一颗石头,将他打昏,逃回了W市我的同学家。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又说回到了你的伤心处。
“淤泥”大男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主穷,我仅仅想获得你一纸同情,我没有必要把我和我的家描绘得如此阴暗。
幼稚小女生: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爱那个男人吗?
“淤泥”大男生:我若是爱他,我就不存在今晚的一劫了,我会主动把自己的贞操献给他。
幼稚小女生:是的,我理解,现在好多相爱的人没有合法手续,他们就同居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淤泥”大男生:哦?看来,你并不是年龄很大的的中年人。
幼稚小女生: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你不爱他,却还要嫁给他,对吗?
“淤泥”大男生:是,我答应他了,我今年一毕业,我就嫁给他。
幼稚小女生:因为他家是城里人,很富有?
“淤泥”大男生:不,他家跟我一样,在农村,他家也不是很大腕,仅仅比一般农民多了二个二层楼的小洋房。
幼稚小女生:天啦,你一个大学生,却要嫁给一个你不爱的农民男人!
“淤泥”大男生:想淡了,就没有什么了。
幼稚小女生:你不曾想过你有自由结婚的权利?
“淤泥”大男生:当然想过,可我这个权利是空洞的,对我没有用。
幼稚小女生:就因为你穷?
“淤泥”大男生:对,正如一位国家领导人说,人的生存权都有问题,哪还有什么民主权?
幼稚小女生:这……
“淤泥”大男生:哎,我把心中的苦水吐了出来,我心情也好多了。我们能谈点其它的吗?
幼稚小女生:假设有人资助你,帮你出资他家所花的费用,你还同意跟他结婚吗?
“淤泥”大男生:我不会答应他人的资助,包括借钱,甚至他的一个堂姐要把弄到澳大利亚留学,我都拒绝了。
幼稚小女生:为什么?
“淤泥”大男生:因为我还想回到生我养我的那块黄土地上,帮助乡亲父老们走出穷困低谷。
幼稚小女生:好,这种乡情的确在这一代年青人中少见,我支持你!可是,婚姻毕竟不是儿戏,回乡抚贫,也犯不上去埋葬自己的青春,滚烫灼人的青春岁月呵?
“淤泥”大男生:对贫穷的姑娘来说,她们不止我一个,也没有青春可言。
幼稚小女生:别以点带面,夸大其词。
“淤泥”大男生:唉,只是你没有来过农村,还不了解他们,贫困地区的农民,他们连旧社会都不如。
幼稚小女生:你们大学生,真是什么话也敢说。
“淤泥”大男生:只要你到贫困地区走一趟,你就会认同我这个观点。
幼稚小女生:你能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
“淤泥”大男生:我的家,在W市G县。
幼稚小女生:不对,我今晚刚刚在G县农村吃完年饭,他们那里是“老少边苏”地区,可他们一家家走出了生存线,正在迈向小康。
“淤泥”大男生:你是W城G县人?
幼稚小女生:不,我是北京人,在W城工作。
“淤泥”大男生:是干部吗?
幼稚小女生:这与贫穷有关系吗?
“淤泥”大男生:有,假设你是干部,你所到的一处,都是乡干部事先安排好了的。
幼稚小女生:我保证,我的这一次,绝对没有你所说的那种可能。
“淤泥”大男生:但是,你千万别忽略了,今天是过春节的因素。比如说,我家七个人,人均收入不到二百元,可是,我们今天的年饭仍然是八个凉菜,十道热菜,二格蒸笼,还有好几种煨汤。要是中央的领导到我家吃上这一顿饭,他们绝不会相信,我家还没有走出最不发达地区的那条最低水平线,人均收入二百一十元。
幼稚小女生:是吗?也许你的话有道理,俗话说,大人盼种田,小孩盼过年。
“淤泥”大男生:若是我破坏了你的心情,我向你道歉。
幼稚小女生:你用不着向我道歉。像我的网名一样,只说明我很幼稚,不是一个成熟的中年人。可是,你们生活在最低水平线之下,是靠国家供及吗?
“淤泥”大男生:是的,国家年年救济,年年扶贫,年年输血。然而就是这样,才把好多人养成了懒汉,他们不务农活,好吃懒做,只等天上掉下馅饼。所以,我的家乡可用四十个字写出“三农”(农业停滞、农民贫困和农村偏枯)的全部问题:吃饭靠助,女人靠掳,看门靠狗,出门靠走,开会靠吼,点灯靠油,耕地靠牛,娱乐靠赌。
幼稚小女生:这只有三十二个字呵?
“淤泥”大男生:别少了七个逗号和一个句话。
幼稚小女生:看来,我不信也是不可能了,金钱如同真理在某些时候一样,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看来哪一天,我真要把你叫上,到你的家乡好生体验一番。
“淤泥”大男生:我答应你,一定奉陪。
幼稚小女生:我还有一句想问你,如果你手上有一笔钱,你能与你那个未婚夫彻底分开吗?
“淤泥”大男生:除非是我亲手劳动所得的钱,否则,我还会和他维持那种关系。
幼稚小女生:假设有一份钟点工,你会不会做?
“淤泥”大男生:我已经在做钟点工,只要时间能排过来,我当然是多多益善。
幼稚小女生:前天有人托我找一个钟点工,洗一洗衣服,做一顿晚饭,你干吗?
“淤泥”大男生:只要是一种机会,那我一定试一试。
幼稚小女生:这家人家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是市领导的儿子,他家住市委后院的小别墅,具体是哪一栋别墅楼我也记不起来。但我能帮你出一个主意,你打印几份愿意做钟点工的广告,贴在每一个别墅楼的大门口,说不定天佑助善,你会成功的。
“淤泥”大男生:行,我抢在上班之前,把广告贴出去。
幼稚小女生:最后你能告诉你的真实姓名吗?
“淤泥”大男生:唉,你真……笨,我的网名就包含了我的一切,生日,命运和个性。
“淤泥”大男生没有与欧阳琛打招呼,就率先下了线。
欧阳琛这才恍然大悟,喃喃说,她叫荷花,家境贫困,命运坎坷,但却有志气,要用自己的力量,让家乡走出贫困……
欧阳琛下网之后,拿起电话跟司马曼说:“跟你打声招呼,我胃有点不舒服,想到医院看一看,怕你一会来电话找不到我。”
司马曼急了,说:“你要住医院?”
欧阳琛说:“不!可能是贪吃,胃有点胀,我吃几粒胃必治就行了。”
司马曼说:“这我就放心了,这都是多年单身生活造的,你要请个小阿姨……”
欧阳琛故意不耐烦说:“你闹不闹心呵你!”
司马曼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听我的,但是,小阿姨的人选由我来决定。”
欧阳琛窃笑,说:“晚安!”挂了线,躺上床,打开了电视……
闲暖思情 08 怒走女秘书章节提示玫瑰在急驶的汽车里,本是摇摇欲坠,昏昏沉沉,被牡丹两次电话吵清醒了,低头看了搁在腿上安详睡觉的中平一眼,心里再次升起恨意,手下意识伸进胸里抹了一把,再抽出来凑在鼻子下一嗅,辛辣的酒味令她直皱眉。除原来的对象半开玩笑叫她私生女之外,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人格侮辱,真要想做他的妻子,咱不能让他开这个头,眼下最亲密的动作只是一个短吻,胸谷就成了酒缸,若是让他上了手,这错落有致的地带,日后岂不成了古战场,竟是枪呀刀的?
****牡丹把复印件送到楼下等候的北京来人,说,明天就过年了,你们也辛苦的。北京来人说,算不了什么辛苦,明天一早回北京,正好赶上放假。
牡丹送走了他们,返回到楼上,迫不急待拿起电话,拨弄一通,听玫瑰说:“你好,哪位?”就嬉嬉一笑:“是你姐,什么时候到?”
“出来一会了,还需要二个时辰。”电话里说,“听你的神情,面试结果挺好的,对吗?”
牡丹说:“对,挺好的!北京来人只问了一件事,从澳大利亚打进三零账上的那一亿美元。”
电话里:“是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牡丹说:“很简单,我说,是我卖身的小费,要不要把我带进公安局呵?”
电话里:“屁,你那德行我还有不知的,你不尿裤裆,你就是坚强的了!好了,你是专为这事儿来报喜?”
牡丹说:“他呢?”
电话里:“喝醉了,在睡,一头是屁声,一头是鼾响。”
牡丹说:“嘿嘿,你还真有本事!一年多来,他很少喝酒,还没醉过一次。”
电话里:“你这未来的老婆真宽容,自己的老公醉了,自己还津津自乐。”
牡丹说:“你不知道,以前他把喝酒当作是吃安眠药,死睡,自当了四零的芝麻官,怕失态,有损于党员干部的形象,一直在压抑自己。现在官职给抠了,一介百姓,今日有你在身边,美人加美酒,美女相伴,美酒添香,旁边人一怂恿,他还有不大开口味的?”
电话里:“屁,他欺侮人有多的!”
牡丹说:“在车里……行暴了?”
电话里:“要是……那样,还有什么……说头。事情的起因,是他不把人往眼里放,竟把一大杯酒,贴着我脖子倒,胸襟里还结着冰儿,酒气冲天。喏,他就是这般侮辱我的人格!”
牡丹说:“你肯定有错。在什么地方冒犯了他?”
电话里:“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