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等事,玉罗只需丫鬟在门外等候便是,她打心眼瞧不起他了。
“快点,水都要凉了!”凌斐忽略掉她的发呆,将她拉到正冒着白色热气的木桶旁。
仿佛没有逃出去的份,宽大的屏风完全遮挡住了木桶,玉罗却紧紧地站在屏风旁。
“过来啊!”凌斐背对着她,呼喊道,仿佛伺候他沐浴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杵在那干吗?把我衣服拿过去。”
他轻轻地解开腰带,利落地脱下白色的外袍,递给她。当她踮着脚将白色锦袍搭上屏风之后,转身一看,脸蛋立刻随着骤起的热度而发红,还好弥漫的水雾掩饰了她的困窘。原来凌斐正悠然地脱下最后一件束缚,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身,当他低下头解着裤带的时候,玉罗再也忍不住倒退了两步,背过身子捂住了眼睛。
凌斐嘴里轻轻地哼着小曲,脱完裤子的他转身只看到娇小的背影几乎已经站到了屏风外面。
停住小曲,他唤道:“诶,还杵在那干吗,过来帮我搓背。”
娇小的人儿一动没动。
真是奇怪,凌斐再次唤道:“快点啊,一会水凉了就没意思了。”
“那个……我……”
“我什么?”凌斐眉头轻皱,不明白这小家伙在犹豫什么?难道伺候他洗澡真那么不甘愿吗?她越不甘愿,他就越想让她伺候。
听到水声,玉罗才暗暗松了口气,好紧张哦,可是眼前却浮现刚刚撇到的精壮结实的男躯。奇怪,曾经在校场看到那些士兵们光着身子练拳,她可不曾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啊!一定是凌斐这家伙太可恶了!
“过来!”凌斐已坐在大木桶内,惬意地轻搓着自己的手臂,口气中多了一丝不容拒绝,他平时看起来贪玩爱笑,某些时候却固执得很,比如现在,他就非想让玉罗这小子帮他搓背不可。
听到水被搅动的声音,玉罗慢慢地转过身,看向那木桶中的男人。
“过来!”口气有点逼人,“不要再让我说一遍!!”
玉罗慢慢地挪动脚步,仿佛走过了多么崎岖的路途,才站到了木桶旁边,毕竟只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她微闭着眼睛,缓缓蹲下身子,接过凌斐手中递过来的毛巾。
终于,微微颤抖的小手紧握着毛巾搓上了他的背。刚刚看着结实的背原来这么宽阔,男人的肌肉跟女人真不一样呢,他的背挫起来似乎比较硬……玉罗心不在焉地边搓边想着,刚刚的窘迫似乎正慢慢地被化解。
凌斐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小曲又开始从他薄唇里流泻出来。他没看错,这玉罗果然是伺候人的料,搓背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太舒服了!呵呵,大手放在木桶的边缘上,他甚至为嘴里哼小曲打起了拍子。
玉罗突地停住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纯然享受地模样,一股怒火升了上来,于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哼,我重重地撮,最好搓死你。
凌斐意识到了小家伙的火气,唇咧得更开,曲子哼地更大声,她这点力道只能让他更舒服而已,呵!突然,他转过身子,微湿的脸对上了玉罗那发恨的眼,突如其来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容让她吓了一大跳,毛巾都不小心落到了水中。
可恶,他笑得碍眼极了,没事突然转过身干吗?
“嘿,小家伙,你真是会伺候人啊,本少爷舒服极了,没看错人!哈哈!”
此话一出,小女子差点没吐血。她站起身,顺手捞起毛巾一把罩在他头上,撅起粉唇道:“我让你舒服!哼!”说完,飞快地用手还压了压男人被毛巾捂住的头。
等凌斐懊恼地扯下头上的毛巾,抹了把脸之后,只听到门“吱嘎”一声响,那娇小的人影消失在屏风背后,已不复见。
有个性,哈哈!凌斐难得受了这等待遇还不懊恼,反而觉得这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玉罗停住正要关门的手,望了一眼搭在屏风之上的衣裳,计上心来。此时不找出自己的玉佩,更待何时?这样一想,便飞快地折过身,将那男人的衣裳扯落下来,小手忙碌地搜索起来。
“小家伙,原来你还没有走?干什么!”凌斐泡在水中,却清楚看到自己的衣裳落到屏风背后的小人手上,他眼睛一眨噙着一丝了然的笑。
“别找了,东西不在那!呵,只要我不主动掏拿出来,凭你是找不到的。”
片刻后,玉罗放弃了在衣服里搜寻,这狡猾的家伙!到底将玉佩藏在何处?她鼓鼓粉鳃,探出一颗小头颅,愤怒的目光穿过水雾,直射那悠然含笑的男人。
一瞬间似乎忘记了羞怯,玉罗缓步上前,在凌斐还没有回过神的瞬间,她已用力地抬起旁边半桶凉水,毫不客气地泼了下去。
“啊!……”尚在得意之中的男人瞬间发出惊呼,只听“哗”地一声便感觉冰冷的水自头顶淋下,毫无预警地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摇晃掉头发上的水珠,一张俊脸刹那变得恐怖,是的!凌大少爷生气极了!
这不要命的小家伙简直在老虎头上拔毛!
凌斐顾不上未着寸屡的昂藏身躯,陡地自大木桶中站了起来,准备抓这敢挑衅的小子,灌他几口洗澡水也好。
谁知,小人儿早有准备,泼完水之后趁他没回过神的当儿,以从未有过的快速溜至门外,末了,还传来清脆的拍掌声伴随着得逞的笑:“嘿,凌少爷,你慢慢洗哦!”
木桶内的男人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
另一间房内。
杏儿和晓碗坐在炉子边烤火,大冷天的她们都不愿意出门,小绿在一旁伺候着。
“这几天没见商姑娘?”婉儿随口问道,她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几天气氛有点紧张,杏儿与封天炀的矛盾还没有冰解,凌斐和玉罗也不在,连那个没事就晃来晃去的商盈盈也不在酒楼。
提到那个女人,杏儿就有气:“谁知道她去干嘛了!鬼鬼祟祟,她不在更好!”
“杏儿,你还在生封大哥的气吗?你知道他不是那种会甜言蜜语的男子。”婉儿不愿意看他们二人明明喜欢着彼此,却死要面子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我也不是让他天天甜言蜜语啊!婉儿你也看到了,在商盈盈面前,封天炀丝毫没有给我面子,反而护着那个女人,你说来气不来气?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老婆!”
“我觉得你想得有些偏执,封大哥对你的好谁都看得出来,我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体贴过。”婉儿劝道,“他那种男人是不会将爱挂在嘴上的,你应该理解他的心就好。”
杏儿道:“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是想让他当着商盈盈的面说。”
“杏儿,你想维护你的面子,我理解,但你可想过,封大哥是男人,他也有自己想维护的自尊。唉……”婉儿说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感情,更是惆怅满怀,她甚至连问都不敢问心中的那个男人,是否心中有她?
“好了,别说我了,婉儿,你呢?”
“我什么?”婉儿垂下眼,故意逃避。
“你和朱宣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杏儿的语调藏着一丝暧昧,没错,她很早就发现了宣王爷与婉儿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愫,只是一直机会好好地问问。
婉儿不好意思地望了杏儿一眼,嘴里轻轻地再次叹息:“我和王爷没什么。”
杏儿则更加关心地问道:“你和宣王爷相处得怎么样了?我看你们来京城路上真是情投意合,仔细说起来,他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婉儿绞织着手中的绢帕,贝齿轻咬着下唇,心潮翻涌,跟朱宣之间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唉,情字最是伤人啊!抬起眼,她缓缓地说道:“他贵为王爷,我一介平民女子,怎可有高攀之想?”
“哎呀,爱情是没有界限的,也不以身份地位来衡量,只要两情相悦,婉儿你就应该大胆地追求,男女是平等的哦。”杏儿开始也曾那样为婉儿担心过,但是现在为了婉儿的幸福,她得拿出那套二十一世纪现代女性的理念来教育婉儿。
婉儿因她的话而皱起了眉头,杏儿的思想真是不敢附和,她知道杏儿一直在鼓励自己,但是这个时代哪有可能男女平等?身份门弟是个重大问题,何况对方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即使……即使是两情相悦,那又怎么样?她李晓婉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嫁入侯门。
最后,她忍着心痛,说道:“我和王爷……是不可能的!”
“婉儿你怎么这么悲观?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可能?”杏儿不认同的说道,“王爷博学多才,而你也自小饱读诗书,论相貌论才华,你哪一点配不上他?而依我看,王爷他人品还不错,肯定不会是有门弟之见的那种人。”
婉儿无言地看着手中已绞成团的帕子,心中五味杂呈,将来会怎么样?她不知道。自杭州相识至来京城路上,宣王爷的确对自己体贴有加,眉眼间也充满情意,可抵京之后,他便回王府开始忙碌,即使前来宝华楼也未见得对自己特意之处,仿佛与自己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叫她如何自处?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理解他?她不想胡乱猜测,他是王爷,而自己虽也算出生书香门弟,但自幼丧母,父亲只是西湖畔一小书院的教书先生,两人身份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下泥,有没有未来她不敢多想……
其实婉儿的妄自菲薄跟她从小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婉儿自幼随父识字,天赋极高,经父亲启蒙后,才几岁的她读书的劲头越来越大,悄悄从父亲书房中找出《唐诗家法》、《唐诗集》一类的书,醉心嗜读,八岁时便掌握了诗词格律,自己开始练习作诗。起初,她都是根据所见和偶尔的感触,信手写下些零散的诗句,尚未结集成篇,然而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已可窥见她的锦绣才情。父亲见她初显的才华,甚是惊喜,又刻意培养她下棋、弹琴与作画。
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婉儿对事物的了解日渐全面,谦辞造句的工夫亦愈加老练,于是写成了不少完整的诗篇,闺中无事,便写一些闲情小诗,信手拈过,娓娓道来,平易动人,表现出优异的才华和造诣。
随着岁月的流逝,无忧无虑的小丫头长成情窦初开的少女,书香门第的女子养在深闺无人识,独对镜中日渐明艳的容貌,悄悄发育的身体,春情化出淡淡的幽怨,这种心情,婉儿变写了一首诗。结果此诗无意中被父亲的弟子看到,偷偷抄录了下来,后来竟被附近的文人公子竟相传抄,李晓婉才女的美名就随之传开了。
李晓婉一夕之间成了杭州城多少贵族公子心中渴慕的鲜花,无奈她在父亲严谨的教育下,对这些故作庸雅的男子毫无兴趣,凡是有才的女子都难免清高孤傲,如寒梅一朵,宁愿独绽浓冬。直到因缘际会结识了城北封家堡少堡主封天炀,他磊落的男子气派让她敬佩,加上他常与父亲喝茶下棋,渐渐便结成了兄妹般的深厚情谊。
现在想来皆是缘分。若当初不认识封大哥,也不会跟杏儿成为闺中密友,若不跟他们一同进京,也不可能跟宣王爷……
宣王爷——朝中年轻有为的大学士,举手投足既有贵族气息又有文人风雅,性格豪爽却沉稳内敛,毫不做作,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便引得婉儿芳心乱跳。
唉!
至于婉儿与王爷这段感情如何发展,谁敢预言?
(关于婉儿和朱宣的部分剧情;请观看姐妹篇<;风舞杏雨>;)
‘‘‘‘‘‘‘‘‘‘‘‘‘‘‘‘‘‘‘‘‘‘‘‘‘‘‘‘‘‘‘‘‘‘‘‘‘‘‘‘‘‘
第一节 那一夜
面对婉儿的幽思,杏儿没再说什么,她自己都为封天炀最近的态度烦恼不及呢。
“咚咚咚……”轻轻地敲门声传来,小绿上前打开门,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玉罗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当然不会,我们在闲聊呢!外面天冷,快进来啊!”婉儿微笑着说。
玉罗闻言,才笑嬉嬉地踏进门槛,边坐在炉子旁边问道:“两位姐姐刚刚在聊什么啊?”
杏儿跟婉儿互相对看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跟这小丫头说什么好,难不成说她们正在聊感情的事情?
杏儿看了看玉罗红润的脸庞,反问道:“刚刚斐儿拉你出去做什么?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说到凌斐,玉罗两眼变得晶亮,当然那是因为眼里冒着火花的原因。不过想到刚刚最后泼下去的半桶凉水,她又不禁得意,于是扬唇笑道:“杏儿姐别担心,斐少爷不能对我怎么样的,呵。”
“斐儿不知道你是女儿家,他要是有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杏儿道。
小绿在一旁也插嘴道:“斐少爷可是很会怜香惜玉的哦,也许我们该告诉他,玉罗是个女孩子。”
“不要!”玉罗出声反对,“嘿,反正我又不怕他,大不了就是替他刷刷背嘛!”
“斐少爷刚刚让你去伺候他沐浴了?还让你刷背?”小绿吃惊道。
“嘿,那也要本姑娘愿不愿意啊!”玉罗晃着小脑袋,笑得得意。
杏儿和婉儿见这模样,会心地露出微笑,看来玉罗真是个特别的姑娘,她的机灵一点都不用让人担心会被斐儿欺负。
玉罗望着两位美丽又善良的姐姐,心中极为喜爱,可见到两人眉间均藏着一些忧虑,她关心地问道:“两位姐姐不开心吗?我看你们好象有心事哦。”
“呵,小丫头真懂得察言观色,这你也看出来了。”杏儿笑道。
“是因为商姑娘还是因为封大哥啊?对了,封大哥呢?”玉罗好奇地问,刚刚听故事时封大哥还在呢。
“说到这两人我就来气。”
“杏儿姐,虽然我才认识你们几天,可是我敢打赌,封大哥绝对不是喜欢商姑娘,他眼中只有你呢。”玉罗道,“就像我们逛街的时候,封大哥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啊,虽然跟你闹别扭,但是他还是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
这些杏儿也有感觉到,可是她现在就是拉不下面子去主动找他。
婉儿叹息着开口:“杏儿,你看连玉罗都看出来了,你应该珍惜眼前的幸福,别再跟封大哥闹别扭了。”
“那婉儿姐姐又是为什么不开心呢?我看你天天没精打采哦,是不是想家乡了?”玉罗将目光转向晓婉,她自己出来才几天日子,就已经比较想家了,大哥一定很担心自己吧!可是既然出来了,又碰上了这么好心的姐姐,她只能对哥哥说声对不起,也许明天就给他送一封信报平安吧!
婉儿眉头蹙得更紧,她自认为已经将心事隐藏得很好,没想到竟然连玉罗这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她扯开一抹飘忽的笑容,不愿让心底的那个男人再次扰乱自己的心思,便将话题转开:“再过几日就是韩妃娘娘生日,不知道她是否会中意凌家十二香?”
“咦?什么是凌家十二香?”
“那是杏儿发明的,将十二种不同的香味添加沉浸于丝绸之中,穿上这样的衣裳会自然散发出淡淡幽香,仿佛与身俱来……想必这些贡品已经到了韩妃娘娘手中了吧!”婉儿解释道。
“呵呵,杏儿姐我太崇拜你了,韩妃娘娘一定会喜欢的。”玉罗兴奋地说道。
“这也是偶尔得来的灵感,虽然我一直表现得很有信心,但是心底难免有些忐忑,万一娘娘不喜欢,那岂不是……”
“放心吧,我保证韩妃娘娘一定不会有意见,说不定还会大大奖赏凌水山庄呢!”
“玉罗怎么说得如此肯定?”
“厄……”玉罗眼珠一转,好险,差点就要让人看出倪端了,“呵呵,因为我自小在京城长大,对于皇宫里的一些事,听得多啦。而且凌家十二香那么特别,是女人都会喜欢的啦。”
“玉罗说得对,小姐,我们不用担心,而且姑爷不是找了宣王爷吗?宣王爷也一定会帮我们的。”小绿道。
哥哥?早有耳闻哥哥跟凌水山庄这一行人关系不错,他一定会帮忙的,呵。
听小绿突然提到宣王爷,婉儿脸色微微一变,沉下了眸子,唉!
只听得玉罗道:“呵,有大名鼎鼎的宣王爷帮忙,姐姐们更不用担心了。皇上最喜欢的可是他这个侄儿呢。”
“你似乎对皇宫里的事挺清楚的。”杏儿道。
“嘿,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宣王爷年轻有为,北京城里谁人不知啊!我还知道皇上有意把相府千金指婚给宣王爷呢。”小丫头记起那天韩妃娘娘和皇叔的谈话,毫无心机地随口说道。
却没发现一出口,婉儿秀丽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小手紧紧地捉住帕子,心中如掀起了狂风巨浪,无法平息。原来——原来他会娶的是相府千金……
心幕地疼痛地厉害,眼眶渐渐发热,婉儿忍住泪水,起身道:“你们先聊,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消夜……”
“婉儿小姐,还是我去吧。”小绿是丫鬟,这事自然她去。
杏儿明了她的感受,道:“小绿,让她去吧。”
“婉儿姐突然怎么啦?”留下玉罗发出奇怪的问。
“玉罗,你给我出来!”凌斐魔鬼般的声音带着被戏弄后的怒气,在门外低吼道。
“糟了糟了,仇家上门了!”玉罗不想跟发怒的人对战,她连忙躲到大床柱子旁,以口型告诉疑惑的杏儿——说我不在!
‘‘‘‘‘‘‘‘‘‘‘‘‘‘‘‘‘‘‘‘‘‘‘‘‘‘‘‘‘‘‘‘‘‘‘‘‘‘‘
婉儿一直走到清净的小后院,才停下仓皇的脚步,听到玉罗说皇上有意将相府千金指给朱宣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便乱了,被狠狠地震动了!
幽冷的夜风扑上脸颊,婉儿伸手一摸,只摸到凉凉的湿意,她的心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