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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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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平拉住了我,“别再往里走了,再走怕是沼泽地,万一陷了进去就麻烦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
“往回走吧,”封一平再道,“看看水里有什么没有。”
我再点了点头。
我们在岸边拾了些石块,边走边用手电照着往水里丢,看能不能惊出什么个头大的怪兽或者怪鱼来。还好,一直都没有异状。
再走几步就要回到集结地了,我看见宁晖和古蓓薇正出神看着溪中央,朱投在不远处,木呆呆的站在溪水里。
顺着他们的目光,却见张行天趴在距离岸边最近的那块大石之侧,一手高举着他的强光手电,一手在那块石头上摸索。
我和封一平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出疑惑,继而一同扭头看向行为怪异的张行天。
此时,他高声叫起来,“就是这里,宁队,我。。。我没弄错!”不知为何,语音带着颤,像是遭遇了什么突然变故。
宁晖快步向溪中走去,古蓓薇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待我和封一平快步回到集结地时,朱投正好涉水赶到。
“发生什么了?”封一平一句问拖住了朱投的脚步。
朱投神色怪异,犹豫着回,“真他娘的离奇,蒙古刚说这里是他上次做任务时经过的地方!”
我‘啊?!’了一下,封一平跟了句,“怎么可能!”
朱投猛点头,“我也说不可能,但蒙古那小子跟中了邪似的,非说那棵树,”说着伸手一指,指向我们右侧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是他上次放水时被鳄鱼惊了的树!”
不待我们做出惊讶反应,朱投继续解释,“我们之前不是往那边走吗,起先还好,走了一阵,就看见一片矮树丛。蒙古认出来是红树林,就说这里不对劲,跟着看见了那棵树,就疯了,他。。。真他娘的。。。”
矮树丛我和封一平也看见了,黑暗中没有仔细去辨认,难道真是红树林?那是淡水和咸水交界地特有的植物群落。
“那现在呢?”封一平指了指水中那三人,“那是在干嘛?”
“我说不可能,就劝蒙古别瞎想来着,”朱投叹说,“一平,你也知道上次那个任务给他刺激挺大的,回来后他做了好久的心理辅导,差点没通过考核被迫退伍。所以我担心他是精神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就劝了几句。结果蒙古说,他们上次经过这里时,在一块石头上做了个标记,见我不信他,呃,宁队也好像不信,他就去找去了。。。”说着话声一顿,惑道,“难道真叫他找着了?这也。。。”他无语了。
我们也觉得挺无语的,这简直太离奇了。。。
封一平立时撇了我们朝水中走去,我动了动脚,还是忍住了。人多,我还是别去凑热闹。朱投也似没有去查探究竟的意思,只是叹着气。
“那任务。。。”我试探着问,“究竟怎么了?”若单纯是环境的恶劣,我想不会逼得一个‘陆狼’如此失态,竟然还要接受心理治疗,还‘好久’。。。
“惨!”朱投以一个字简代之,面色端凝阴沉,过的一刻续道,“那一年咱们大队‘光荣’了3个,都出自那个任务。。。”
我心一沉。

古蓓薇回转来,甩了甩湿漉漉的裤脚,“发现一个刀刻的图标。”她说,似是解释给我和朱投听,声音倒还算平静。
“是不是一个五角星边上一柄指向天空的长剑?”朱投问。
“嗯!”古蓓薇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是你们常用的记号?”
朱投默然不答。
我知道他的沉默代表的意思。
“奇怪的是,”古蓓薇继续道,“刻印很新,像是刚刻的一样。。。”
我的心,又是一沉。

远望过去,那三人还在水中,但没有交谈。灯在他们身前亮着,将他们的背影映作黑色的剪影。

一会儿后,我听见宁晖一声简短的吩咐,“先过河再说。”然后转身往回走来,封一平紧紧跟在他身后,张行天大概还在震惊中,稍微落后了几步。
宁晖和封一平先上了岸,紧跟着宁晖便对古蓓薇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路吧。”
古蓓薇点,“好,我也挺讨厌这片林子的!”
宁晖挥了挥手电,声调一紧,“蒙古呢?”
大家这才发现张行天没回来,手电纷纷扫射起来,几下后锁定了离队不远处的那个人影,他正朝着那株歪脖子树走过去。
“蒙古!你干嘛去!”朱投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
张行天回过头,我看见他脸色十分的苍白。他说,“我再去看看那棵树,我记得那树有个树节,挺独特的。。。”
“别管了,宁队下命令了,我们马上就过溪!”朱投朝他那方向走了几步。
张行天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决回,“不看一眼,我不死心!”
“一平,你过去跟他一起,速去速回!”宁晖轻声说了一句。
得了令的封一平立时朝张行天奔了过去。我们纷纷将手电照着他俩,眼瞅着二人靠近了那棵长歪了的树。
张行天开始绕树走圈。
封一平就站在树与溪之间,一手握着他的探路棒,一手举着手电帮张行天照明。
一圈之后,张行天脚步略停,然后又绕了一圈。
朱投忍不住嘀咕,“是没找到么?那不刚好?”
封一平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说了句‘走吧别找了’,边往回走了几步。他话音未落,突然身子微晃,募地一步跳开老远,继而一声短而急促的警喝,“张行天,小心脚下!”

我们隔得有些远,看不真切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封一平的声音又急又狠,接着便是好大一声水响。
电光照射下,一个巨大楔形的黑影在他三米范围内的水中晃过。
封一平的手电筒迅速锁定了那个黑影,水声再度响起。在哗哗声响中,我听见封一平的惊呼,“鳄鱼!”
说时迟那时快,宁晖已经拔出了长刀飞奔过去,朱投微微愣了一下,便落后半步。我抽刀在手刚要追出,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襟。转头,看见古蓓薇苍白的脸,“妞儿,别留下我一个人!”
我立时缓了脚步,黑暗中不知伏了多少危机,确实不能将她一人丢下。我转而执起手电,照向水中。
我们身边的水域一片宁静,看来鳄鱼只在红树林范围内出没。但我还是不放心,叮嘱古蓓薇,让她用手电照着,发现不对赶紧惊呼报警。古蓓薇脸色虽白,情绪却还挺稳定,我说一句,她便点一下头。
跟着我将手电转向前方,看见宁晖和朱投已经奔到封一平身边。四人四只手电四道光,在水面晃来晃去。我便只将自己的手电光定在他们脚下,以免他们近身的地方有灯光盲区,被潜伏的动物袭击。
他们暂时没有发现鳄鱼踪迹,但又不敢乱动,四人分开一段距离,一直不停的用手电搜寻。
过了会儿,宁晖的声音轻轻响起,“大家脚步放松点,慢慢往后退。”
那三人应了‘是’,宁晖忽而改变了主意,道了句,“等等。”
三人停住动作,大概不知道宁晖要说什么,都全神贯注的,连手电电光也停了下来。
“蒙古,你先退几步,到一平边上来。”宁晖吩咐。
宁晖的考虑很周详,因为此时张行天在树的那一头,站在最外侧,亦是最危险的地方。让他一人先退,大家能照应一下。

可是,张行天刚移动了一步,水声便倏地响了起来,赫然就在封一平身边。
大家纷纷晃动自己的手电,射向那片水域。
我看见一只黑色的约有一人多长的大尾巴在离封一平大概两三米远的水中摇摆着经过,水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波纹。
过了会儿,水波平静下去,我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刚才真是紧张得连呼吸也抑制住了,生怕一下喘粗了气,惊了那个极富攻击性的危险生物。
宁晖举手,先指了指张行天,然后做了一个撤退的动作,然后转回头继续监视着刚才那鳄鱼出没的地方。
张行天点头一下,将自己的一只脚从粘稠的湿地中拔了出来。他轻轻走了一步,在走第二步的时候,宁晖正将自己的手电慢慢扫向张行天。
一望下去,我的心里一片冰凉,一个狰狞的面貌悄没声息的出现在张行天的身后。

那是一张鳄鱼的巨口,正张在最满那一刻,满嘴锋利似刀的牙森森的反射着宁晖的手电电光。此时大家注意力全在封一平身上,除了我和宁晖之外,没人看见张行天所处的危机。
宁晖一声急喝,‘快跑!’,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将手中的长刀有力掷了过去。刀带着寒光,准头极佳,刷的插入鳄鱼与张行天之间的空地。但是,那里的土质松软得像是浆糊一样,刀没有立住,摇了一摇便倒了下去。
鳄鱼被刀所惊,却只停了不到一秒,便恶狠狠的朝张行天咬去。
那一口刚好咬在张行天的腹部,连带咬断了他的脊椎,他仰面朝天,身体折成九十度,几乎直接断成了两截,拖出的肚肠等物流淌了一地。
我一声惊叫噎在喉中,接着耳边连续响起众人的惊呼。宁晖一句厉喝,“都他妈给我停下!”,止住了众人奔向张行天的脚步。
张行天没有立时咽气,一双眼睛白多黑少,急速的眨着,看着我们。他想说话,一张嘴大口的血沫子吐了出来。吐了几口后开始抽搐,跟着喉咙里发出几声奇异的‘咕噜’响声,之后,动静就停止了。。。

朱投第一个忍不住抗命朝前狂奔,但在经过宁晖身边时被一把揪住,“蒙古。。。”他声音中带着呜咽。
在手电照射中,那只鳄鱼含着一嘴血静了静,然后开始后退,一直退出光照范围。宁晖旋即抬脚追去,用自己的手电直直逼迫着鳄鱼。
不知为何,鳄鱼凶性全无。它一直退着,最后进了水,便再无踪影。
此时宁晖已经来到张行天身边,他先将刀从泥水中捞起,握在手中。跟着,封一平和朱投揉身追上。
我强忍着泪水,伸手挽起古蓓薇奔了过去。
古蓓薇受了惊吓,踉踉跄跄一步三跌。
我们围在张行天的尸体边,看着惨不忍睹的他,皆悲极而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个体力活。。。
:(




☆、第 24 章

三条岔路。

男人的伤心是看不见的,只能感受到,好比现在。压抑的空气围绕在我们四周,加剧了黑暗带来的沉重。呼吸中,空气带着咸腥味道进出于鼻腔,像泪,像血。
我们已经趟过了那道溪流,离开了那片攫取了张行天生命之地。林地被我们甩在身后,脚下再度踩上了坚硬的玄武岩。

~

那只幽灵般的杀手以可怖的方式施加了袭击之后,就隐匿入黑暗,任凭我们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一丝踪迹。
宁晖及时制止了我们,尤其是朱投誓要为张行天报仇的激动之举,他目光坚硬如铁,在与我们一一对视后沉声说,“同志们,请先将悲痛收起来,我们还有任务需要完成!”

任务的重要性,总是高于生命……

为了防止张行天沦为回返而来的鳄鱼腹中之食,宁晖吩咐封一平和朱投为他寻一处远离溪水的安全之地。封一平本想将张行天先藏于树林中,但朱投哑着嗓子向宁晖恳求,“宁队,我们把蒙古带出这片雨林吧,他,最讨厌这种环境……”
宁晖默了极短的时间,便摇头拒绝。
前路不知还有多远,朱投这个念头有些过于感情用事。他大概心里也明白,虽然面露失望与不忍的表情,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封一平伸手拍了拍朱投的肩,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来到张行天身边,弯腰看了看。
尸体还是暖的,尚未失去韧性,上半身与下半身只有一丝筋肉连着,□和血液已经流走大半,伤口还有血缓缓沁出。
“宁队……”一个声音响起,是古蓓薇,她本来站在我身后,似是不忍见此惨景,此时将头探了出来,犹豫着说道,“我建议,咱就满足一下小朱的愿望吧……”
朱投眼睛一亮,充满希望的看着宁晖。
宁晖眉略皱了起来。
“我们就带小张过了溪吧,没准很快就到林子的边缘了。”古蓓薇跟着道,“再说,往里走几步,好过将他一人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也是暂时的,”宁晖不同意古蓓薇这个建议,“等我们完成任务了,再将他带回去!”
“咳,”古蓓薇坚持己见起来,“要不这样,我们几个投个票,少数服从多数吧……”
这大概算是古蓓薇和宁晖的第二次意见分歧,说实话,我很不愿意在这样的境况下看见他们俩再起争执。但我也很矛盾,在情感上,我趋向古蓓薇,在理智上,我赞同宁晖。
古蓓薇说完那句话后便看了看我们,似是想观察我们的反应。我沉吟不语,同样没将情绪流露出来的还有封一平,但朱投眼中明显写着赞同。
“行,按照古主任说的来!”宁晖再一次表现了他的绅士风度,选择了退让一步,“同意古主任的,请举手。”
但是,没一个人举手,即便是朱投。可见宁晖威望之重。
古蓓薇露出几分惊奇之色,自嘲说了一句,“好吧,算我多事了……”,然后将身子缩了回去。

在封一平和朱投去搬的时候,张行天彻底的断为两段,腹腔里又撒了些东西出来。朱投一手抗着张行天的上半部分,另一只手从背包侧边口袋掏出一只储物袋,犹豫了一下,递给我,“妞儿,劳烦,别让蒙古缺太多……”
我正要去接,一只手斜地里伸过来,干瘦修长的手指,我怎么会认不出?宁晖将袋子抢了过去,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回头看我一眼,似是含着一丝关心。我低了头,将储物袋从他手中抽出,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散乱的内脏边,将袋子张开,放在地上。双手先捧起断成几节的肠子,接着捡起缺了几乎一半的一个肾……
待地上除了血污外再看不见其他时,我在溪边就着水洗了洗手。回身将储物袋拾起,扎牢,捧在手里。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
只因我喉头一直梗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封一平带着我们回到之前歇脚的那棵树底下,这里还算干燥,而且远离水源,不用担心鳄鱼会追来。
我们各自放下手中属于张行天的那部分,朱投将它们拼成了整体。腹部空了一大块,他便将储物袋整个填在那。
张行天的头略偏,表情定格在惊惧的那一刻,眉都没有舒展开,眼半张着。
朱投半跪在地,伸手一抹张行天的双眼,替他将眼皮合上,低声道,“蒙古,你先歇歇脚,哥们儿等会就带你回家!”说完后起身,慢慢敬了个军礼。
我不忍心看下去,低垂了眼帘,却瞥见地上几个细细的刀印,不禁回想起就在不到半小时前,张行天还蹲坐在树根底下,一下一下的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干脆利落的插进身前的地里。
我似乎真切听见了‘咄、咄’的声音,不知是幻觉,还是森林将声音记录了下来……

“逝者已矣,”古蓓薇绵软开口劝说,“大家还是节哀顺变吧!”

~

待安置好了张行天后,我们继续上路,安然渡溪而过。

在丛林中摸索了不超过五分钟,我们便离开了这片突然出现的、却本不该出现在此的热带雨林。眼前一条山道突兀出现,如羊肠一般,狭窄而弯曲。顺着它疾步约二十分钟,一个山洞出现在封一平的手电电光中。
洞很窄,且仅容一人弯腰通过。
古蓓薇很肯定的表明,接下来我们该进洞。
岩石厚笨而坚硬,磕一下就是一疼。幸好山洞很短,没走几十步就到了头。
山洞尽头是一个更大的洞穴,略成圆形,直径约五米,洞高十几米。地面崎岖不平,全是大小不一的碎石。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某类甲壳昆虫被我们的灯光和脚步所惊而匆忙逃窜。若是一不小心踢翻一块石头,便能看见石头底下是黑密的虫窝,里头躲藏着拇指大小的幼虫,都是接近半透明状的乳白色。颤着须与孱弱的细腿,想躲开,却跑不快。偶有慌不择路误跑到脚下的虫,随着‘啪唧’一声闷响,被踩扁或踩碎,暗绿色带着奇异腥臭的汁水四溅。
古蓓薇发出几声嫌弃的低呼,边用力跺着脚,想将虫驱赶得离自己远远的,女人对昆虫类生物通常天生无法抱有好感。
我跟她感觉一样,但多年训练下来,忍耐力尚算不错。

此时我们已经深入洞穴中,因没看见明显的出口,于是四下散开站着,分别用手电探照查探地形。不明缘故的,洞穴内壁坑坑洼洼,在手电光照射下竟似满壁皆是小洞,幽幽深深,不知分别通往何处。
封一平用探路棒查了他身前的几个洞,有的很浅,一下被他戳到了底,有的则很深,棒整个伸了进去还没啥反应;有的很大,可容两人同时穿过,有的则很小,似是只能装得下人的头部……封一平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打火机,打燃后逐个洞口停顿一下,试了十数个以后,发现一半以上的洞都有风从里吹出。他有些踌躇,回身和宁晖商量,“怎么办?我先进个洞试试?”
满壁洞,起码上百个,要是按照他这样的方式一个一个的钻,不知要试到几时。
宁晖转头看向正在跳脚的古蓓薇,喊了她一声,然后问她有没有下一步方向的建议。古蓓薇茫然的环视了洞内一圈,然后抬头盯着洞顶发起了呆。
我们安静下来,生怕打扰了古蓓薇的思路。她的记忆力简直脆弱得像是古董青花瓷,只能小心呵护,经不得一点撞击。

一会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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