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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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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而玩起了拼人骨游戏。

宁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我突然发觉他夹着烟的手指有些抖,“你怎么了?”我惊问。
“没什么,”他答,话没说完,手中的烟掉了下来,人也摇摇欲坠的。我忙上前扶住他,宁晖再度开口,吃力了许多,“扶我,坐会。”
我扶他到墙边,坐好,见他脸上满是冷汗,伸手一探额头,有些热。糟糕!他发烧了,可能是冻伤后的并发症。医药包还在地上,我抓起翻看,找到了抗生素,马上帮宁晖注射了一支。
“看来,我得,”宁晖咽了一咽,“休息会……”
我再摸了摸他的额头,找来之前帮他垫盖的衣服,全部搭在他身上,“休息吧,别想了,还是先把古蓓薇救出来。我们的疑问,她都能解答。”
“不,不要直接问她,”宁晖低声道,“我们得先有证据在手,再找她对质,否则,她会有其他借口,而我们无法分辨真伪。”
我唯有答应。
“去,看看长藤建一有什么要求没。”我应了个‘是’,起身准备离去,宁晖一把捉住我的手,“缓住他,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研究这些骨头。”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不需要从长藤建一那争取时间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只是,我们想知道的所谓真相,再也不可能从古蓓薇口中得知……

因为……

我舍了宁晖来到暗门外,敲门,然后等着,但是长藤建一没有理睬我。我只道他没听见,又敲了几下,还叫着他的名字。
一阵过后,我察觉异样,内室依旧没声没息。我小心抠着门扣,又冲里面叫了一声,通知长藤建一我要开门进来了,还是没有反对的声音传出来。
不,根本就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我看了宁晖一眼,他正偏头注视着我的举动。见我求助的目光,便点了点头。于是我开始拉门,不知什么原因,门有些紧,有些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松了松手,换了一个好使力的姿势,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拉。

门轰然而开,一股刺鼻血腥味立时从门内涌出,熏得我下意识的闭气。可是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被一样重物砸得站立不稳,腾地一下坐在地上。
低头看一眼那趴在我大腿上的‘重物’,我惊得腿立时一缩。

那是古蓓薇!

浑身血迹的古蓓薇!

脑中一片空白了至少五秒后,我快速爬了过去,扶起古蓓薇的头。她脸色惨白如纸,小腹正正插着一把匕首,血液浸湿了大半个身体。
心在颤,手在抖,双手早已沾满了她的血液,抚着她的脸,我尖叫着唤她的名字,摇着她。
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古蓓薇颈侧动脉上,片刻后,宁晖将手抚上我的肩,哑着声音道,“她已经死了……”

~

不但是古蓓薇,长藤建一也死了,背上插着一把匕首,趴在内室中央。大滩鲜血混在一起,汇聚成血湖,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古蓓薇的。可是,内室中没有留下两人搏斗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古蓓薇不知为何获取了长藤建一的信任,然后偷了匕首趁长藤建一不注意时偷袭了他。但长藤建一毕竟是一个强壮的青年男子,于是在临死前奋力反击将古蓓薇扎伤。古蓓薇挣扎着来到门口想开门,却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在门边。
让我奇怪的是,古蓓薇在受伤后为什么不出声示警寻求我们的帮助?但马上我就找到了原因:内外两室之间密闭效果良好,若是门关着,声音不太容易传出来。想必古蓓薇临死前呼唤过我们,但被正在讨论事情的宁晖和我忽略了……
目前只能做如此猜想。

我从血泊中捡起那本日记,沾了血,日记本变得很重很重。我望向宁晖,他似是对眼前场景都无兴趣,只是专注的检查着古蓓薇的尸体。
古蓓薇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宁晖还想从她的尸体身上看出什么来?紧接着,我发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能够窥知内情的古蓓薇和长藤建一都死了,我们该怎么从日记去找那条能够出去的路?况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日记本被血液所泡,已经大半本字迹模糊难辨,不经过特殊的清洗处理根本无法阅读!
我心凉透顶。

捧着日记本来到门口,鲜血一路滴答。宁晖将它接过去,小心翻了翻,递还给我,道,“找个地方控干它,然后用防水袋装上,收好,它不能再受损了。”
我没有接,只是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干疼干疼的。宁晖抬眼看我,用眼神问我怎么了。我开口道,“还,还有必要么……”简直失望成绝望……
宁晖眉一挑,旋即明白我话里之意,他慢却坚决的道,“不能放弃!我们会出去的!”气息有些不稳,话也有些喘,提醒着我他自己还身受重伤。愧意立时生出,我重重点了点头。

等我将日记本处理好后,宁晖已经靠墙坐下。他在喝水,举着水瓶靠近嘴边却没有继续,仍然很专注看着古蓓薇的尸体。
一阵后,他将略皱的眉舒展开来,饮了一口水,放下水瓶时对我道,“我们还是得先把古蓓薇想隐藏的秘密挖掘出来!”我看看古蓓薇的尸体,又看看那堆散骨,有些无措。宁晖继续道,“她既然没法亲口告诉我们了,我们就自力更生吧!”
“好,我们自力更生……”我低低重复着他的话,然后走到包袱边,盘膝坐下。

人骨的特征很明显,所以拼起来并不特别耗费心神,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就将这包骨头拼成了一个人,一个几乎完整的人。另有些衣料布条、锈得一捏即碎的纽扣及一些原本属于此人的随身物品,我将它们一一整理好,放在骨骸的一侧。
完成手头工作,我转头看宁晖,惊见他歪在墙边,头低垂着。
心跳噗通作响,似是要立刻蹦出胸腔。我跑过去扶起他的头。还好,只是昏睡。被我动作所惊,宁晖醒了过来。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去。
“躺下睡会吧。”我劝着。
他起先不愿,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叮嘱道,“就一个小时,到时你喊醒我。”我点头,重新替他盖好外套。

这一个小时里我将我们所有的装备收集在一起,能丢的几乎都丢掉,只留下了保命的药物、食物和水。手电留了两只,但把所有的电池都筛选了一遍,抛掉那些电量耗尽的。要是能顺原路返回,连登山绳也可以不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下了一捆。
食物和水的剩有量相当可怜,我们总共只有总量相当于两块的压缩饼干以及两瓶半水,这其中还包括我和宁晖随身带着的少量补给。看着它们我有些发怔,记得之前整理装备时,食物和水的数量虽然也不多,但好像没有少到这个程度。古蓓薇背着它们时,我注意过,挺大一包的。这一路消耗并不大,怎么现在就剩了这么一点点了?
我不甘心的把两间石室内又翻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一拍脑袋,我差点忘记在来时路上曾私藏了一块巧克力和一袋牛肉干。翻了翻背包暗格,将这两样东西摸出来,心中暗喜,有了它们就能尽量帮宁晖恢复一些体力了,至少,比压缩饼干强。
我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本日记,塞进一个背包中,然后背在身上试了试。
轻,真轻……
心中还是很迷茫,很缺乏信心,我们真的能离开么?





☆、第 44 章

【不一样的姿势】

一个小时后,不用我唤,宁晖准时醒来。我按亮手电,先探了他的额头,烧果然褪下去了。我递上水和巧克力,他有些意外的轻轻‘嗯?’了一声,跟着微笑了,将它们接过去的时候道了句,“特意为我留的?”
我有些尴尬,调转眼神,拾起自己的水瓶浅浅喝了一口。他不语,将巧克力掰开,递了一半回来。我刚要说句不用,但在他坚持的眼神下选择放弃。接过半块巧克力默默吃着,嚼下肚后,心跳速度略微加快,精神亦稍稍振作。
又喝了口水。
我向宁晖汇报了一下我们现在的补给困境,他想了片刻,道,“不要紧,只要找的到路,顶多也就三五个小时我们就能出去。”

是啊,只要找得到路。

心里微叹,没有表现在面色上,我转而问宁晖刚才一直想问却没有机会问的问题,是谁攻击了他,是那个‘朱投’么?
“我没有被人攻击,”宁晖回答,“而是密道外头的乱葬坑里突然变得很冷,至少零下二十度,毫不夸张的说,呵气成冰。”
我难以置信,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刚出来的汗。石室内的气温至少二十五度,而隔了一条密道的乱葬坑里气温只有零下二十度?这怎么可能!
之前不是没在乱葬坑宿营,气温和石室并无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石室由于空间过小和封闭而显得有些闷而已。就我们离开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那里的气温竟然骤降四十五度?
太不合常理了!

不合常理在这里似乎变成了平常的事,宁晖随后的叙述更加离奇。

他道,刚出去的时候,气温还是正常的,他便着手寻找那个被古蓓薇藏起来的东西——他之所以这么笃定认为古蓓薇夜探密道是进石室来藏东西,这是因为在初进石室后,他便发现古蓓薇对那堆前期考察队员的人骨非常紧张,先后两次打断了他的检查工作,可是人骨几乎都保存在当时死亡的那个姿态,彼此依靠,随身物品堆积叠压,留下的印迹是经过岁月沉积的,所以一旦近期被被破坏,痕迹便十分清楚。以他的经验和判断力,在第一眼扫视时就发觉这堆人骨中少了东西。

他的第二次故意接近人骨,是为了观察古蓓薇的反应。她的反应颇耐人寻味,主动将石室内门线索暴露给我们——我有些恍然,难怪那么细微的我都没有发现的半个指纹印能被古蓓薇敏锐的捕捉到,也许那个指纹是她特意而留。

因为不知道藏的是什么,起初宁晖有些没头绪。他本以为只要循着古蓓薇留下的线索,自然能顺藤摸瓜。但是古蓓薇相当谨慎,他一开始竟然没有找到古蓓薇行动过后的痕迹。要知道,机关出口附近都是干尸,要想踩着干尸经过而不留印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在机关附近走了几圈,都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时候,气温开始下降了。先是口中呼出的气体变成白色,然后身上的汗水开始结冰。环境变得诡异,他本想立时返回石室,却有些不甘心。跟着,他想到一个可能的、古蓓薇用来掩饰行踪的方法:古蓓薇应该是把乱葬坑表层的僵尸掀了起来,而踩踏在下一层干尸上。

于是他弯腰,掀开脚边的一具干尸……
他猜对了。
查探了几具干尸后,终于叫他发现了古蓓薇的‘脚印’。发现了第一个,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他掀着一具具干尸,寻找古蓓薇的足迹,一直到他发现那具骸骨。

发现那具骸骨时宁晖有些惊讶,他最初的设想是某个队员随身携带的某样东西。随之更大的疑惑在他心中升起,这具骸骨到底有什么重大秘密,重大到古蓓薇要晚上偷偷离开宿营地,冒着被敌方攻击被己方察觉的危险来掩藏它?

之后宁晖脱了外衣包骸骨,惊觉不知何时衣服已经被冻硬了。气温降得更低,他□在外的肌肤开始出现红肿,麻木。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骸骨包好时,已经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
不明缘由的,气温降低的速度非常快,加之行动不便,待宁晖回到机关处时肌肤局部出现疱疹——这是三度冻伤症状——幸好,只是刚有苗头而已。心知不妙,宁晖尽力加快速度,短短的路程,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和能量。

返回石室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用赘述了。

~

宁晖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但还算稳当。他来到我整理好的骨骸边,边查边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回说,骨架很小巧,从盆骨来看,这是一副女性骨骸,个子不太高,应该不足一米六。至于死者年龄,缺乏清洁和工具,具体不太好猜,但从牙齿来看,显然已经成年,而且不到三十岁。另外骨骸身上残存的衣物很明白的表明,她是前支考察队的一员。具体是谁,或许能从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里头找到线索。但我没有翻看那些看上去破烂而脆弱的物品,我想留着和宁晖一起检查,以免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我忽略且破坏。
介绍到这里我便问宁晖,他对前支考察队是否有过研究。宁晖只是低头翻看骨骸,一根一根的捡起、把玩,然后放下,仔仔细细的,对我的问题似若未闻。

他的反应让我好奇,宁晖一贯有问必答,假如我问了什么不合适的问题,他也不会避而不答。大多时候,他会看我一眼,只看一眼,似警示,然后跳过这一环节。

从骨骸上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宁晖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我摆放在一侧的那一堆物品上。大多东西已经或生锈或腐朽得无法用肉眼来分辨,他用手扒拉着,从中捡起一本日记本。
这是一本工作日记,我曾翻看过,它没有署名,也没有内容,是一本全新的日记本。大概日记本的主人还没来得及使用它,便失去了生命。日记本是80年代机关干部常用的,养父有记载日记的习惯,他用的日记本基本上都是这种。
宁晖将日记本放下,继续检查物品。一阵后,他站了起来。

一无所获。

我心中无限茫然,轻咬下唇,注视着宁晖的一举一动。他正在轻抚下巴,犹自不放弃的低头检视骨骸。长眉轻皱,嘴抿得很紧,唇角略微下垂。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它带出去,交由实验室做进一步检测?”我道,沉寂许久的石室被我的声音所惊,发出嗡响回音。
宁晖头一抬,那眼神看不出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你觉得……”他喃喃的,语气有些奇怪,我立刻收声闭嘴。但他继续道,“古蓓薇曾赞过你的直觉,妞儿,你说说看,你觉得古蓓薇为什么要把这具人骨藏起来?”
“大概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它,怕我们认出它的身份?”我猜。
“那古蓓薇可以选择藏起那些会暴露它身份的东西,”宁晖摇头,“藏一些东西,比藏一具这样大的尸骨可要简单得多,而且,被发现的风险也小得多。”
我继续猜,“有可能是事情紧迫,古主任没有足够的时间清点那些重要的物品,并把它们销毁。”
“也有可能是,”宁晖顺着我的猜测继续着,“这具人骨本身就能说明什么古蓓薇不想让我们察觉的事情,所以她只有将整具人骨藏好。”
圈又转了回来,盯着人骨和那堆东西我开始发愣。

~

手电光一闪,射向内室门外平躺着的古蓓薇身上。宁晖走了过去,我迟疑一下,亦抬脚跟上。来到他身侧时候,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你到底想隐藏什么秘密?”古蓓薇的面孔被手电昏黄的光渲染得颇有生气,像是在熟睡一般。她的五官平和,看不见临死前的痛苦,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她特有的那种带着亲和力的微笑。可是,现在这个微笑落入我眼里,我只觉心凉。
宁晖蹲下,开始搜查古蓓薇的尸体来。尸体已经开始僵硬,随着宁晖的摆弄,发出轻微的骨质摩擦的声音。从头摸到脚,每个口袋都搜寻过,没有收获,古蓓薇的口袋中干净得连片纸屑都没留下。宁晖不愿就此放弃,开始重新检查,连衣服的里衬都不放过。二度搜查无果,他有些颓然的站了起来,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我屈腿半跪在地,开始整理古蓓薇身上被宁晖弄乱了的衣服。理完后抬头问宁晖,“我们该怎么处理古主任的尸体?”带走,显然不现实,我们自己还生死未卜。留在这里,似乎也说不过去,回去了——假如我们能出去的话——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不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是否需要将尸体带回以便安抚家属及相关人员。

继而我黯然的想着,古蓓薇已死,我们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宁晖将烟蒂丢下,伸脚踩灭,道,“先放着。”然后转身来到屋角,开始用手电照着那几具前队考察队员的遗骨。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回头唤了我一声,我忙提起精神迅速来到他身边。
“你注意了么,”他将手电定格在某个角度,照着遗骨堆中某个方位,续道,“这里是那具人骨原先所处的位置。”我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点头表示同意宁晖的观点。

宁晖手电所照的地方,地上有一片黑色印迹,这是尸体腐烂留下的,由人体脂肪、尸油聚集后随时间而化所成。由于尸体众多,这些黑色印迹已经连成一片,本无法分辨究竟哪块部分属于哪具尸体。但是,唯独手电光照着地方,是空的,只余印迹而无对应的遗骨,印迹中还留着条状的衣物残片。

“而且,你看,”宁晖手电略作移动,先照了照缺口——暂时这样来称呼这里吧——左边,再照照右边,“这两边的人骨姿势很有玄机。”我初时不解其意,举起手中手电,照向左边,跟着目光朝两边看了看,明白了宁晖口中的‘玄机’之意。
缺口左边有三具遗骨,都成平躺之姿,一具挨着一具,躺得很周正很整齐。而缺口右边的遗骨就姿态各异了,最外一具屈腿侧卧;紧挨着的两具呈拥抱之姿;接着的那具靠墙坐着,头歪向外侧,它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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