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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雨轩,你醒醒。”林艾冰试着摇醒他,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快叫救护车。”林艾冰冲着曾凌大喊,立刻脱下大衣给叶雨轩披上。
“来不及了,我送他去医院。”三人合力把叶雨轩扶上车。
车里的暖气让叶雨轩稍稍有了知觉,“你们要带我去哪?我不要走,我要等冰儿回来。”叶雨轩喃喃呓语。
“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啊。”林艾冰握着他的双手,一边哈气,一边用力揉搓,希望能让他感觉更暖和。
叶雨轩睁开眼,吃力的露出一丝笑容,“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下次不要这么晚。”
“不要说话,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好好休息,马上就到医院了。”林艾冰担心地说,“还有多久到医院,快啊。”
叶雨轩反手紧紧抓住林艾冰温热的手,“不要动,听我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你,生日快乐!希望还没过十二点。”
林艾冰再也忍不住了,泪一点一点的滴下来,滴在两双紧握的手中,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明白自己再也逃不掉,躲不开了,她也不想再逃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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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病人情况怎样?”林艾冰急切地走上前询问刚从病房出来的医生。
“病人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他了。”
曾凌拉住陈勇江,“陪我去买点吃的,忙乎了一晚,大家该饿了,我想雨轩也需要补充体力。”
陈勇江点点头,转身看着林艾冰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希望你能用心去感受他给你的一切。”
林艾冰微笑着走进病房。
“好些了吗?别动,好好躺着。”看着挣扎着想坐起来的叶雨轩,林艾冰赶紧走过去扶住他。
“礼物还没拆?这个生日祝福希望不会太晚。”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林艾冰有些奇怪,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生日,即使是曾凌。
“呵,你就当是月老托梦告诉我的。”叶雨轩开玩笑地说。其实知道她的生日纯属巧合,如果不是那天学校人事部大扫除,把过去一些工作人员的身份证复印件拿出来整理,也不会被他看见。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差点被你吓死。”林艾冰轻捶他。
叶雨轩顺势握住她的手,说:“你还想逃吗?不论你逃去哪里,我也要找到你。”
“我……”
那次在dreamingbar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叶雨轩害怕再被拒绝,抢先说:“我是真心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不管你是否有病,我只想好好照顾你,陪着你,保护你,有好吃的第一时间让你尝,有好玩的第一时间带你玩,有好看的第一时间共同欣赏,有人欺负你我第一时间去揍他,我只要能第一时间疼你、爱你、守着你。也许你觉得我有些傻,但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不论是前世注定也好,今生积福也罢,我只想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冰儿,相信我,相信我的诚意,也相信你自己,给彼此一个机会。”
“错了,错了,我真害怕这是一个梦。曾经我一度想拥有的感情,却在这个时间出现,我真不敢去抓,我怕我抓不住。我怕这是老天爷犯的一个错误,等他发现这个错误时,一切又会消失了。”林艾冰哭了,第一次她在别人面前流泪。
“这不是梦,为什么要害怕呢?你应该开心才对。让我握着你的手一起紧紧抓住这条红线,如果这是老天爷一时糊涂的错误,我们也要让它成为一个美丽的错误。如果要给这个错误烙下一个期限,我希望是永远。有我在,你不要害怕,记住,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在人间有我保护你,在天上有你母亲保佑你。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一起努力,互相携手,没有什么坎是我们跨不过去的。”叶雨轩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泪不断的从林艾冰的眼眶涌出,是幸福的眼泪,这时的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
“雨轩,你好些了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阿姨。”李婉莹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惊醒了病床边的一对鸳鸯。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雨轩有些吃惊,他看着同时进来的陈勇江和曾凌。
陈勇江耸耸肩,“碰巧遇上了。”
曾凌拍拍自己的脑门,真希望自己能不认识这位单细胞仁兄,叫他在李婉莹面前编个谎,他也不会,分明想看热闹。
“不用了,免得我妈担心。”叶雨轩紧紧抓住林艾冰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会消失一样。
“小艾,让我们也看看雨轩送你什么生日礼物。”曾凌催促林艾冰拆开礼物。
林艾冰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纸,是一挂蝴蝶样式的风铃,风铃随风摇摆,仿佛无数只蝴蝶在身边飞舞,轻亮的声音让人回味,连李婉莹也情不自禁地爱上了这挂风铃。
“太漂亮了,谢谢你,我一定好好保存。”林艾冰温柔地望着叶雨轩。
“雨轩,我看你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真不枉费你昨晚在楼下守了一夜。”陈勇江对叶雨轩竖起大拇指。
“你懂什么,这叫‘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曾凌嘲笑他没文化。
“守了一夜?”李婉莹有些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是啊。”曾凌一五一十的把昨晚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说给李婉莹听。
“够了。”李婉莹听不下去了,她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她来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她呆不下去了。
“婉莹。”林艾冰想叫住她,“凌姐,你看你把她气跑了。”
“没关系,不用担心她,让她知道也好,不然她不会死心的。”陈勇江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林艾冰拿出刚买来的梨为叶雨轩削皮,叶雨轩躺在床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曾凌拉着陈勇江轻轻地走出病房,带上门,不想再让任何事情打搅这来之不易的一刻。
第十二章:恋人
林艾冰不知道自己交了一个怎样的损友,大清早就被曾凌从温暖的被窝叫醒就遭遇这种待遇真是老天无眼,看着她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她在心里大叫不妙。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小心红颜薄命。”曾凌晃动着手中的水果刀威胁林艾冰。
“你要我交代什么啊,不要玩了,看在我重感冒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林艾冰脸红红的直往被单里缩。昨天一整天觉得浑身不对劲,叶雨轩发现她在发烧,把她从dreamingbar拉回来,强行塞了两大颗感冒药给她,一夜没合眼地照顾了她一宿。清早,叶雨轩前脚刚走,曾凌后脚就窜进来“三八”。林艾冰真希望自己能当场晕倒。
“你和叶雨轩进展如何。”
“什么进展,我们每天各自上班、吃饭,晚上就去你那啊,还要怎么发展。”林艾冰继续装傻。
“你少唬我了,昨晚我亲眼看见他在你额头上吻了一下,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毛主席教导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曾凌非要逼她说真话不可。
“你也说了是雨轩在我额头上吻,那是他乘机占我便宜,我可是受害者,有什么问题你该质问他吧。”林艾冰小心的露出头。
“哎呦!雨轩、雨轩叫得多亲热啊,快点坦白,不然我用绝招咯。”曾凌伸出双手,在嘴边哈哈气就准备伸向她的腰。
“stop!”林艾冰眨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你不会为了一点小事情害命吧。”
“那你说咯。”
“你去问雨轩,不要问我啦,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艾冰害羞地用被子蒙住头。
“你们想问我什么?”叶雨轩刚进房就听见这句,陈勇江也跟着进来。
“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叶雨轩进来,曾凌嗖的一声闪至他身边。
“你认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你可别欺负我的冰儿。”叶雨轩不答,“冰儿,今天感觉怎样?你还真大意,居然感冒发烧也没察觉,你怎么如此不会照顾自己。”叶雨轩走进床边把林艾冰扶起来。
“昨晚吃了药,现在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没到下班时间。”
“我今天请假了,你想吃点什么菜?”
“清炖鸡。”
“感冒吃鸡不好,太油腻了。给你弄个鸡蛋肉末汤好了。”
“你会做吗?”林艾冰极度不相信。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天才,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吗?”
“看到没。”陈勇江站在曾凌身边,“有些事情要问那么清楚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还真是后知后觉。”陈勇江摇摇头一脸嘲笑样。
马上传来陈勇江杀猪般的叫声。只见他弯下腰摸着自己的脚,嘴里还不忘反驳道:“现代社会就这么对待老实人吗,太狠了点吧。”
“哼!你不知道一句古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谁叫你该说的也说,不该讨论的也发表意见呢,活该。”曾凌得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
“你这个美女杀手怎么忘了自己的名言‘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看来你是遇到克星了。”叶雨轩笑道。
“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一个是男人婆,一个是见色忘兄的家伙,还是我的小妹妹冰儿好。”陈勇江走近床边正欲摸摸林艾冰的额头。
叶雨轩一把拍下他的手,“你的魔爪不要靠近我的宝贝,以后你只能和凌姐一样唤她小艾,冰儿是我的专利。”
“真肉麻,受不了了,还是的恭喜你抱得美人归。”陈勇江真心希望表弟快乐永远。
“看到你们这么圆满,我也为你们高兴。说真的,我还真怕小艾这傻丫头错过你这个笨小子,幸好你这小子没让我失望。”曾凌拍拍叶雨轩说。
叶雨轩握着林艾冰的手说:“我们怎么会错过对方呢,我们要将爱情进行到底。”
“雨轩,以后你可要努力工作啊,凭你一个小小打字员可难得养活我的这只小鸟。”
“谁说我表弟只是一个打字员,他可是……”
“表哥,你和凌姐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去吃饭了。”叶雨轩及时制止表哥再说下去,这让陈勇江有些弄不清楚了。
陈勇江的一半话语让林艾冰也很迷惑,叶雨轩不是一个打字员,那是做什么的?难道叶雨轩在骗自己?林艾冰等着叶雨轩主动解释。
叶雨轩送走陈勇江和曾凌,什么也没有说继续与林艾冰谈笑,他觉得现在还不是公开自己身份的好时机,当初骗她也不过是无心之失,她应该不会介意。
“李小姐怎样了?”林艾冰喝了一口水,她皱皱眉,喝惯了dreamingbar的柠檬水,她还真不习惯白开水的味道。
“不知道,我还没有机会去找她。”叶雨轩简单地说。
“去看看她,我不希望她不快乐。”
“我答应你去和她谈谈,不过她自己能不能想开我就不敢保证,你不要担心这些了,好好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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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艾冰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马路两旁光秃秃的树枝上新冒出的绿芽预示着春天的来临。每天有叶雨轩陪在身边,让林艾冰觉得这个世界有了色彩,她再不是一个讨厌夜晚的女孩,而是一个期待夜幕快点来临的少女。虽然每晚仍然在dreamingbar弹琴,但彼此的感觉却不一样了。她每晚在为他弹琴,他每晚为她的琴声而来。陈勇江也成了dreamingbar的常客,常带着他那花红柳绿的女伴来照顾曾凌的生意,大家说说笑笑,不亦乐乎。
“我回来啦。”像往常一样,林艾冰下班回家进门总对着空空的房子问候一声。她希望有一天能听到回音,不过也许这永远也不可能。尽管知道不可能,她仍不觉流露出失落感。
“你回来了,快点洗个脸吃饭了。”
咦!上天真的听见她每天的祷告,有回音?林艾冰挖挖耳朵,怕自己听错,走进房间没有见到一个人。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啦,饭都做好了。”
又一声,不是幻觉是真的,从厨房传出来的。林艾冰飞跑出来,推开厨房门,只见叶雨轩围着围裙,正擦着灶台。
“你、你、你!”林艾冰惊讶得说话直结巴。
“我什么我,快点来帮忙啦。”
“你怎么在这里。”总算是说完整了。
“凌姐说你刚出院,怕没有人照顾你会吃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特地买了菜来给你做饭,我反正有空就陪她来咯。刚刚dreamingbar来电话说有急事,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林艾冰指着灶台上的各种菜肴。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我只是帮忙打下手,凌姐做完才离开。别说了,洗手、端菜、吃饭。”叶雨轩催促,看她伸出舌头添唇的样子还真可爱。
“遵命!马上行动。开饭咯。”林艾冰对叶雨轩行了一个军礼。
“先说好,吃完后你洗碗收拾。”叶雨轩抢先说。
“为什么是我。”林艾冰噘起小嘴,“算了,靓女总是这么倒霉的。”说完,林艾冰赶紧把饭菜端出去。
今晚她真的觉得很幸福,很快乐,不用再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子,不用独自在漆黑的夜晚对着天空弹琴,因为今晚不仅母亲能听见她的琴声,叶雨轩就坐在她身边跟着哼哼。叶雨轩一直缠着林艾冰教他那首《Promisedon’teeasy》;不过他的英文还真不敢让她恭维。此刻他们正相拥着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叶雨轩仍哼着那首歌的旋律。
“不要哼了,全错了。”林艾冰打断他。
“那你唱给我听。”
“不要。”林艾冰赖皮。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像个傻丫头般,初春跑去吹冷风,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叶雨轩刮刮她的小鼻子。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林艾冰拍开他的手。
“当时你的自我意识强如钢铁,怎么会对我有印象呢?”叶雨轩用大衣紧紧把两人裹在一起,“不论你是钢铁也好,冰山也罢,我的热情如同一把火,永远把你溶化。”
“你看见我的鸡皮疙瘩没,别把肉麻当有趣。”林艾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窝心极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给你看点东西。”叶雨轩从公事包里拿出许多图纸。
“哇!这些衣服的设计很漂亮啊。”林艾冰爱不释手。
“你喜欢吗?都是为你设计的。这件蓝色丝制缎带晚礼服就像忧郁中的你,这件橘红色蕾丝边小洋装就像阳光中的你,还有这件白色长裙朴素而简单就像弹钢琴时的你,还有这些。你看,每一款都表现了不同的你。”
“雨轩,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是的,我一直想进修服装设计,可是我母亲觉得服装设计和裁缝差不多,有失身份。”
“你为了不违背你妈妈的意愿就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我做错了吗?”
“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你选择了什么。你只要尊重自己的选择就可以了,但有时要做一个好的选择还是得顾虑很多。你放心,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义无返顾的支持你。”林艾冰搂着叶雨轩。
“谢谢。这辈子我只会为你亲自做衣服,做一件最适合你的衣服我就很满足了。”叶雨轩的话语消失在林艾冰的吻中,她实在太感动了,上天待她不薄,就像叶雨轩所说,如果他们之间是上天不小心犯的一个错误,就让这个错误永远持续下去,永远不被发现吧。
第十三章:冰释
迎着落日的余辉,一对长长身影紧靠着向前移动。林艾冰挽着叶雨轩的手臂一脸幸福地绕着广场散步。
“晚餐怎样?很合你胃口吧。”林艾冰仍想着晚餐的结果,不过从剩下的空盘子可以看出,他很满意她的厨艺。林艾冰现在才知道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的简单。
“看到那么多空盘子就知道了。到没看出,你一个独生女居然做得一手好菜。”叶雨轩回味着晚餐的美味。
“呵呵,如果两年前我们相遇,你一定不能把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联系起来,很多东西都是磨练出来的。”林艾冰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雨轩,你看。”走出公园的大门,眼前出现一排排桌球台,林艾冰有些激动的对叶雨轩说:“你看,好多桌球台。”
“我看到了啊,有什么奇怪的。”叶雨轩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林艾冰,她的眼中透露着欣喜,让他感觉桌球在她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我们玩一盘吧。”林艾冰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桌球台。
“你会玩桌球?”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她偶尔的主动总能打破叶雨轩已给她定格的印象,而重新认识她。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有一定水准的人物。”林艾冰得意洋洋地走向桌球台拿起杆开球。
“宾果,中了。想不到一年多没有拿杆,还没生疏呢。”林艾冰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们怎么打?是打分数还是随意打。”
“就照以前的打法吧。”林艾冰随口说着,用目光测试着角度。
“以前的打法?”叶雨轩有些听不懂她说的话。
“噢!”林艾冰仿佛现在才明白什么,说:“我们玩打中心8,你打前1—7个数,我打9号以后的球,打完自己的球再打8号球,谁先打进8号就算谁胜。明白了?”叶雨轩听着林艾冰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机械地点点头。
林艾冰完全沉浸在打桌球的享受中,进球后她会大叫“呀喝”为自己喝彩,发挥不正常时她还会“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