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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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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两人吃了三个多小时,完了何作友又请司马北去他家继续聊。司马来到何府,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他没见到何作友的妻子,但看了照片,发现何妇非常漂亮,不禁十分羡慕,心里暗想:这家伙长得跟个鬼似的,却讨这么漂亮的女人,可见这是做好人修来的福分,该他得的。就想到了邓丽芳,比这个女人要差一点,顿时心里有点不满:同样是英雄,凭什么我的艳福就要稍逊一筹呢,论起来我还冲在他前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他丑吗?老天有时也未必很公平。他暗暗叹一口气,放下了这个心思。
这天司马北在何府一直呆到午夜。如此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使他俩的友谊好像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似的。
第70章          张大师京城传经布道      当先锋石涛大闹报社
何作友虽然其貌不扬,办事却真是个大丈夫,一诺千金,言行必果。光明公司是一家专门开发研究航天材料的公司,很有成就,效益极好。何作友因在物理方面的突出成就,故被聘为顾问,每月收入至少有5、6千。他在公司很吃得开,就利用这个关系替司马北解决了搬家的问题。原来这家公司里有个研究人员的家属跟老司马在一个单位工作,住在老公这边,离单位很远,上下班极不方便,而老公因是研究人员,常常呆在家里写论文,住家离单位的远近对他影响不大,他们一家就想在女方单位搞套房子。何作友跟他们一说,他们立刻就同意了。何作友还把司马北家的麻烦告诉了他们,问他们怕不怕。那研究人员也是个颇有正义感的人,说既是这样那我就更要换了,保护义士,义不容辞。
搬家的这天,立刻有人把消息报告给了道可道大法。石涛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派人去暗中跟踪,要知道司马家到底搬到哪去了。这个情况司马北自然早就想到了,又请何作友帮忙,在光明公司弄了一辆汽车,半道上对那个跟踪者坐的的士进行了拦截。跟踪者没奈何,回去向石涛做了汇报。石涛当即指着这个家伙的鼻子好一通臭骂。纪方知道后又把他骂了一顿。纪方实在没想到,司马北竟是一个如此倔强的人,软硬不吃,家里被砸成那样他都不妥协,那可以想见现在他家里安全了,他肯定更加肆无忌惮。虽然从目前论战的情形来看,司马北尚不能把他们大法怎么样,但影响肯定是有的,而且他感到在逐渐扩大。从下面报告上来的情况看,已经有一些培训点有学员在退会了,甚至还要求退学费,事情闹得很伤脑筋。这时,他接到了北京的一个电话,是大法总会田振秘书长给他打来的,说张仙仁已经知道了湖南分会的情况,对他们没能及时处理这种事情非常不满,现在宫道化和卞伟的影响力已经扩展到了全国,很多分会受到波及,大法原来的那种良好的发展势头受到了扼制,使大法蒙受了自成立以来的最严重的损害。田振说:“师傅认为,你应负全部责任。”
纪方胆颤心惊地表示:“是是,我负责我负责。但那个司马北实在是个难啃的骨头,我把他家砸了不知多少次,可他竟然死不投降,我还从没见过这号人,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身为一个分会的负责人,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啊,就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啊?师傅认为你辜负了他对你的信任。”
纪方不得不说:“我请求师傅给我一个严厉的处分。”
“这个你不用操心,该处分你的时候你跑不掉。不过临阵换将,兵家大忌。再一个,师傅觉得你毕竟对大法是有贡献的,这两年湖南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你功不可莫。所以处分的事暂时不谈,你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把目前的麻烦解决了。今晚师傅在北京开一个大法新形势分析动员大会,网上同步直播,你们分会必须组织所有的基层干部一起收看,再组织学习,务必深刻领会师傅的精神。宫道化、卞伟他们虽然蚂蚁撼树,但千里长堤毁于蚁穴,绝不可大意。如果再出差错,师傅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好说话了。听懂了吗?”
纪方连说了好几声懂了。放下电话,一摸脑门,摸了一手的汗。师傅竟然不直接对他做指示,只叫秘书长传话,他知道这说明师傅对他的不满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他再不干出有成效的事,这个分会会长肯定被拿掉,而这就意味着将拿掉他一年几十万的收入。他觉得说什么也不能落到这一步。于是他又拨通了石涛的电话,叫他立刻通知各个培训点的负责人和分会的干部立刻统统赶到分会总部开紧急会议,无故缺席迟到者,立刻撤职。石涛从他的口气中感到事情好像很紧迫,不知出了什么事,便问了一声。纪方现在对他意见很大,就突然冲口怒骂道:“问你妈个逼!”挂了电话。
石涛就赶紧把所有的干部都召到了分会总部。他在纪方那里受了气,想不通,便把气都撒到了下面干部的身上,谁多嘴问事,他立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恶骂。在他的严厉督促下,那些干部都不敢开玩笑,很快便来到了总部。都到齐了,等了一会,纪方便来了。纪方绷着脸,把他对大家的不满全部写在了上面。他似乎从来就不认为司马北给他招惹的麻烦其实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总觉得应该从司马北发表揭露的文章后追察责任,而这自然就成了大家的事,是大家没把工作做好,才造成了今天的背动局面。尤其是石涛,他现在看着石就有气,可又不好老向石发火,便暂时忍住了,以后有机会再找这家伙的麻烦。在上网转播北京总部的会议之前,他先开了一个会,绷着一张黑脸,将大家训斥了一顿,还点名批评了一些培训点的负责人,要他们为没有有效地防止司马北和卞伟那帮人的思想流毒侵入负责。有些干部就觉得很冤,为自己辩解。
市委宣传部培训班的负责人林立深说:“不知道是谁造我们的谣,其实我们那里一个叛法的也没有,走的三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调了工作,一个练功不得法,病得动不了,他怪我们说是因为不让他吃药,我们就专门派人去教育了他,给了讲了三天三夜的道经,才说得他重新恢复了对大法的信心,不过他的病更重了,看样子已没几天活,这也活该,谁叫他对大法三心二意呢。我不是自吹自擂,我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长会听信那些喜欢挑拨离间的人的谗言!”他已经有60多岁了,是市宣传部的退休干部,以前当过副部长,做宣传工作很有一套,归依大法后便把从前的那一套拿来结合大法的实际情况,工作得确实很有成果,他负责的宣传部培训点是发展得最快的一个点,现在受了冤枉,满心委屈;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纪方并非不知道冤枉了这位负责人,他之所以批评得很猛烈其实只是想给大家上上发条,别再搞出什么事来让自己没法向北京交代。所以明知冤枉了对方,却仍绷着黑脸对老头进行训斥。
“几十岁的人了,当了一辈子的干部,我希望你放明白点!”纪方恶狠狠地指着老头说,“不管走了的人是死了、调了工作还是快病死了,反正他们离开大法不是以圆满的方式离开的,这就是你组长的责任。司马北背叛大法跟我什么相干!可北京总部只找我,你说我冤不冤?我比你冤多了,但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是会长,懂吗?在共产党里干了一辈子,在我们大法里也修练了好几年,怎么越搞越回去,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林立深被骂得再没了脾气,梗着脖子,脸憋得通红,惶恐地看着发怒的纪方,再不敢多嘴。从前在宣传部,如果有哪个领导这样批评他,他会马上跟领导对着干。但现在他不敢,他怕好不容易练成的一点功力被大法给废掉。对他来说,功名富贵早就不重要了,现在唯一令他牵挂的事就是功德圆满。
纪方又指着一个叫李家贵的组长问:“你们工商局的问题最多,听说前几天你们在练功的时候居然争论了起来,有个别人对大法出言不逊,有这事吗?”
李家贵是工商局的一个处长,对大法非常迷信,练得最痴,所以当了个组长。在单位上他最是一个专横霸道的家伙,调教手下那些像纪方这个年纪的年青人更是非常得心应手,可在大法里,对纪方却是俯道贴耳,唯命是从。他战战兢兢地说:“有。”
“吓,有,听口气你好像还感到很荣幸是不是?真有你的,把工作做成这样居然还会感到荣幸!”
李家贵大气都不敢出。练的那些功现在全不起作用,只觉抖得厉害。
纪方又挨个骂了几个组长,说:“你们没有保护好大法,师傅对你们很有意见。下午师傅打电话来说了,如果再让什么人伤害了大法,就拿你们是问,到时候别怪我没打招呼。”
道可道大法里的组织原则是非常严厉的,规定下级干部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这些干部又都是早被驯服了的,所以见纪方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年纪那么大的组长都不给一点面子,便再没人说话,忍受着纪方的恣意辱骂。纪方骂累了,这才命人打开电脑,上网转播北京总部的会议。张仙仁已经在主持会议了,谈了一会目前大法所面临的形势,然后就针对现在碰到的一些问题发布了一篇经文。经文不长,不过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现在大法的所有学员都面临着一道坎,这是大家共同的孽缘,是无法回避的庸俗的尘根,大家必须集体消业。而所谓的消业,无外乎跟目前那些诬蔑大法的言行做坚决斗争。全国各地的分会和培训点,都必须把这事当成千秋大事来抓,谁如果玩忽职守,谁就消不了业,那他练的那些功就会顷刻间消失殆尽,尘世的病毒就会迅速侵蚀他的肌体,可在短期内置他于死地。
纪方说:“大家都清楚了吗,事情有多严重不用我再说了吧?林立深组长,请你站起来告诉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可怜林立深老头,众目睽睽之下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嘴唇都在哆嗦,根本没明白纪方的意思,便很机械地回答说:“照师傅的意思办。”
“废话,都知道照师傅的意思办,但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怎么照办,你得给我们大家说说清楚。”
林立深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回答不上来。
纪方鄙夷地说:“问你也是白问,你坐下吧。谁能告诉我,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怎么照办?”
半晌没人回答。
“我的天啊,你们就是这样练道可道大法的吗,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答不上来!”
石涛到底是秘书长,脑瓜子灵,暗中察颜观色,响鼓听音,对张仙仁的经文有了一些觉悟,也慢慢明白了纪方的意思,就站起来说:“我说两句。师傅要我们消业,首先我们得弄清楚‘业’是什么。我认为‘业’就是‘毒’,那‘毒’又是什么呢?问题就简单了,我们现在的‘毒’,无非就是司马北和卞伟他们。要消业,那就是说要将他们消掉。会长,我说得对不对?”
纪方并不给予明确回答,而是反问石涛:“你说呢?”
石涛就知道自己肯定说对了,因为以纪方现在的脾气,如果说得不对会立刻招致纪的恶骂,可纪却这般言语,显见是摸到了纪的心坎上。至于纪方为什么不给予明确的肯定,他觉得纪显然是想回避责任,尽量使自己处于矛盾的漩涡之外。这是纪方的一贯作风,他是非常熟悉的。
石涛虽然不是很想说破玄机,可纪方耍滑头,其他人又蠢头蠢脑不开窍,他做为秘书长就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当先锋了,否则对上对下都没法交代。又想,反正就这么一回事,没什么可怕的,干脆豁出去干。
“司马北和卞伟他们很狡猾,司马北搬了家,我们已经不可能端他的老巢了,卞伟更是找不到人,但是他们发表文章的报社是找得到的,而且跑不掉,所以我们可以去报社提提意见,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发表那种诋毁我们大法的文章。另外,林立深你应该去宣传部活动活动,那里你有熟人,想办法找几个说得起话的领导,请他们干涉一下报社,最好是向报社施加压力,就算不能让司马北、卞伟公开道歉,也应该叫报社道歉。只要他们道歉,基本上就能恢复我们大法的名誉。”
石涛一说完,大家便纷纷表示这样好,老是跟司马北他们骂战确实不是上策,那样不仅占不到便宜,还会让他们把水搅混,使局面更加复杂化,而采取这样的办法就好多了,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叫他们就算有理都没地方说。纪方听到这却很不高兴,说:“什么叫有理没地方说?他们难道有理吗?我的天,你们就是这样修大法的?”
说这话的人便立刻认错,自己抽了一个耳光。
这个会开了一晚,纪方见大家慢慢的都醒悟了过来,心里这才舒服了点,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就说:“我不想多说什么,反正看大家的行动,考验大家对大法的忠诚度。就这样吧,散会。”
次日,石涛便要全市各培训点的负责人都带几个积极分子来总部,大家一起去楚湘晚报跟报社的人理论。到了上午十点,分会总部便聚集了大约百十来号人,大部分是一些老头老太太,他们听说去报社可以消业,然后就能达到一个比较高的层次,积极性都很高,不少人还很激动,有个老太太甚至拉着石涛的手感激不尽,哽咽着说:“多亏了你们领导有方啊,否则我们不知得练多久才能去消业,就更不用说上一个层次了。谢谢师傅,谢谢纪会长,谢谢秘书长。”说罢她扑通跪了下去,号啕大哭起来。石涛急忙叫人把老太太拉起来,称赞说:“你是我们最出色的学员,我要向师傅报告你的事迹,请求师傅号召全国的学员都向你学习,你的层次已经非常高了,师傅也许很快就会带你圆满的。”
老太太兀自激动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双手合十冲石涛摇晃着。石涛觉得这老太太是个神经病,便叫人伺候着,自己闪开办别的事去了。
他们为了显示自己消业的决心,百十来号人不搭公汽,全部走路去报社。这些老头老太太平常在家多走几步都是要喊累的,今天为了消业体力却显得格外充沛。从分会总部到报社足有七八站路,他们一路走去,竟浑不知累,而且到了报社后精神头还很足,再经石涛几句话一扇动,甚至是亢奋了起来。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冲到了主编室,又是捶门又是踢板凳,一阵乱嚷嚷:“谁是主编谁是主编,主编出来说话,主编出来说话。”
陈贤亮莫名其妙,极其厌恶地皱着眉头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姓张的老太太冲陈贤亮瞪着眼睛问:“你就是主编?”
陈贤亮说:“你有什么事?”
张老太太说:“这么说你就是了。好,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发表司马北那个坏蛋的文章,他骂我们道可道大法,诋毁我们师傅的名誉,他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坏蛋,你为什么要发他的文章?”
陈贤亮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非常惊讶。他也曾想过在发表了司马北的文章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但无外乎领导的批评,勒令停发这类文章,或者把司马北拿下,叫他去广告部工作。总之,他做梦都没想到道可道大法的人会找上门来理论,而且来的绝大多数是老人,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老人居然显得比年青人更富攻击性,更有一种无法无天的劲头。这会他只觉脑子有点停电,竟怀疑整个世界是不是乱了套了。他还想到了20年前红卫兵们闹事情形,那些愣头愣脑的小杂种们闯到报社里来时就跟这些老人们一样。不过他当时能理解他们,因为年轻人阳气过剩,自然要找种方式发泄发泄。可这些老东西们日薄西山,别说阳气,就是阴气也吐不出几丝几缕了,怎么却跟那些小杂种们一样呢,而且气势完全有过之无不及。天啊!他心里恐惧地叫道:难道毛泽东回来了?
张老太太一巴掌拍在陈贤亮面前的桌子上,大声嚷嚷道:“说话啊,哑巴了,为什么发表司马北那个坏蛋的文章?”
陈贤亮有点害怕,但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便稳住心神说:“这是我们报社的事,跟你们也许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那十几个老头老太太齐声质问。“我们年纪都大了,都是一身的病,吃药打针根本没用,希望练练这个功法把身体搞好,多活几年,他却总是说道可道的坏话,存心不让我们治好病,练好身体。我们是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呢;可他非要跟我们发生关系。请问主编,他这样干是不是得到了你们当领导的支持?”
陈贤亮忙说:“文责自负,跟我们不相干。”
张老太太又一巴掌拍在桌上:“放屁!你们报社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过看你一把年纪,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司马北交出来。”
“他出去采访了。”
有个平素最和善的老头这时凶神恶煞地说:“如果不交出他来,那你就得替他负责,因为他的文章是你发出来的,你也有一份责任。”
“我说了文责自负……”
“不行,你负责。”张老太太一把抓住陈贤亮的肩膀,将他的衣服提了起来,“负责负责,必须负责。”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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