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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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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一共两栋,被一圈围墙围着,朝南开了一扇大门,每天晚上熄灯后半小时,这扇大门也就关闭了。以前偶尔有女生回来晚了,朝传达室叫几声,传达室的那个老婆子还会起来开门。后来学校兴起了早恋风,这种事多了,那老婆子就不再起来开门。女学生只要给她提建议,她就会瞪起她那巫婆的眼睛说:“这是学校的规定,有意见跟校长提去。”暗地里她骂得更加恶毒:“骚逼,在外面快活够了却来折腾老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老巫婆不开门并难不倒女学生,那围墙不高,她们就学会了翻围墙。后来,午夜时分这几乎成了女生宿舍外的一道风景,被学校里的人津津乐道。有校领导说要来检查检查,他们似乎不太相信学校的风气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然而谁也没来查过,这种时候还是睡觉要紧。秦娉婷因不愿翻围墙,以前不管跟江风多粘乎,都会在关门前回宿舍。今晚显然是必须翻了。她骑上围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他说:“你别走,我去跟你拿点药。”
江风莫名其妙:“什么药,我又没病?”
“刚才你光着身子干了那么久,可能会感冒,你吃点感冒药,预防预防。”
江风心里非常热乎、感动,这是自己的女人啊,真他妈的棒,被老子操了还这样为老子着想。“不用了,我身体好得很,那点事就让我感冒了,那我这辈子感冒得过来吗?”
她把脑袋埋进墙里去哧哧直笑,然后又伸出来说:“你少逞英雄,预防预防没坏处,别走,老实站在这等着,否则以后不让你干。”
她跳了下去,晃了两晃,唉哟了一声。就急得江风在那边问怎么啦。她说没事,跑进宿舍,上楼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她拿了一瓶感冒清,返身下楼,跑到墙根处,喂。江风在那边应了一声。她用自己的手绢包着瓶子,要他注意接好,就扔过了墙。虽然有月光,但江风视力不好,哪里看得见,瓶子已经落地了他还张着嘴巴看墙头,后来他找到了瓶子,幸喜有手绢包着,没摔碎。他跟那边说行了。秦娉婷就再次跑进了宿舍。
第二天下午秦娉婷又来找江风,说要跟他去讲习所,听听他是怎么蒙骗那些可怜的文学爱好者的。江风并不喜欢她跟着去,不过觉得她来得正好,便带她回宿舍说是吃饭,其实另有企图。天遂人愿,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魏亭东不在。他就又把她摁在床上奸了。她没想到他又要干,好生不快,不过今天没有反抗,只是撅着小嘴巴说你吃错了药吧。江风红着眼睛说:“从今天开始,你时刻准备着,老子天天要干。”
“噢,天啊,我会死在你手里的。”
接下去两个晚上秦娉婷都跟着江风去听课。她虽不是文学爱好者,但对文学的兴趣却也不小,不是这个缘故,她可能还不会爱上江风。以前只是听江风神侃,她经常觉得他其实常常扯淡,免不得有时还要跟他争一争。听了这两堂课她才完全真正服了他。她惊讶地发现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江风比自己已经熟悉的江风更加才华横溢,光彩照人,他那种导师一般的神情和风度是她从未见过的。这种感觉再加上近来做爱的那份快感,就使她感到更加幸福了,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没爱错人。
江风一连讲了3晚,他似乎已经讲上了瘾,还想讲,无奈讲习所结束了。李真笑着安慰他说:“这次讲习所办得很好,我们还要办第二期,第三期,一直办下去,你别担心没课上,到时我只怕你不赏脸。”
“我敢不赏你的脸,你打死我。”
“那你好好准备准备吧,下一期我把你当讲课主力用。”
第十章      大出货假公济私       拜码头皈依先锋
通过这次授课,江风突然又产生了灵感,一股强大、敏锐、激烈而又极其细腻的灵感,每天好像都在他胸口聚集、鼓荡。出了《风露集》后他一直有种江郎才尽的感觉,生怕自己再也写不出东西了,现在只觉心里仿佛点亮了一盏灯,一片海洋,一片阳光。他便像疯了似地又开始创作起来。他根本无心上班,便天天请病假,现在他只做两件事:写诗和做爱。这两件事都是他最神圣的创作,是他现在生活和精神的源泉。他的创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顺利。只要拿起笔往纸上一指,那些美妙的诗句就自然而然地从笔端奔跑出来,像电光一样搓揉着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和经脉;只要拿着他身上的武器在秦婷娉面前一挥舞,她就会敞开她所有的大门热烈地迎接他,像水一般地洗涤着他的污垢,像火一般地烘烤着他的灵与肉。如果哪天没有进行这样的创作,他非被憋死不可。秦娉婷不胜其烦,有天晚上便坚决摆脱了他,回到了宿舍。哪知下半夜她就总是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狼的嗥叫声。她吓坏了,问寝室的其他人,都说没听到,骂她神经病。她就知道那肯定是他的叫唤。他居然叫成了狼的声音,这下问题大了,如果不满足他,他准定活不过今晚。她只好起床下楼,爬过围墙,让他在围墙外的一小块草皮上解决了问题。她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劝他想办法消消火,不然真会被他搞死的。他骂道:“说你蠢呢你不信,这是天火,天火岂能消得了!你只能任其燃烧,烧到一定程度,把自己烧干了,也就好了。不过我估计这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你就少操点这份心吧!”
几个月后,他写了一大批的诗,其中有一小部分写得相当不错,在省里的几家期刊上发表了出来,京城有家很权威的刊物也用了他一首长诗。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他都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诗人了。不过绝大部分诗还是没办法发表,要让世人知晓,看样子还是只能用上次的办法。说来真是难以置信,有一天他结算《风露集》,惊讶地发现居然把这本诗集的全部投资都收回了。再加上在讲习所上课和一些稿费,他手上有了一笔更大的资金。他就又去找了黄国华,说还想自费发6本诗集,请他帮忙。 黄国华就跟社长扬沙志说了一下,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江风他立刻付清了所有的钱款,很快这6本书就印出来了。归他自销的那部分,他还是采取上次的办法, 向许多学生推销,厚着脸皮说这些诗如何如何好,是自己的呕心沥血之作,绝对值得一读。其实文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就跟婊子一样,拉不下这张脸,那是没人要的。然后他又去找卢光中。上次卢光中动用自己的影响力给他卖出去了50多本,得了他20几块钱,尝到了甜头,这次便很爽快地答应了。拿着他的几本书直夸他:“你小子行啊,出书就像母猪下崽子似的,一下一窝。”他撅着嘴不满地嘀咕道:“这他妈的什么比喻!”
不久,李真的第二期文学讲习所办起来了,请江风当主讲老师。秦婷娉便给江风出主意说:“你也可以向你的学生们兜销兜销这部书嘛。”他高兴地亲了她一口说:“你真是我的宝贝,各方面都好用。”
这天晚上,他来到《湘江之滨》的编辑部,对李真说:“听说你过几天要给学员们发一份教材,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一并买我这几本书怎么样,就说也是教材,让他们当教材看?”
李真正在忙着算一笔教学开销,听了江风这话不觉停下笔看着江风,脸上似乎在说你手也伸得太长了吧。江风知道这个要求提得有些过分,但又想自己这么好的作品甘愿降格当教材实际已经很委屈了,让学员们买几本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自问倒并不是很在乎卖几个钱,真的是想让更多的人欣赏,在他看来自己的才华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这既是自己的不幸,也是大家的不幸,尤其对文学爱好者们来说是如此。他便厚着脸皮说:“我知道你有顾虑,其实没什么,你没听有些在鲁迅文学院进修过的作家说吗,那里有时也会有著名作家趁讲课的机会推销自己的作品。全国那么多文学讲习所,都有这种情况,你别太古板了,这事对你、对我、对学员都有好处。每买出一本,我给你百分之20,你看怎么样?”
“他们肯定会有意见。”
“并不强迫他们买,谁实在不愿买,就算了嘛!”
李真往后仰靠在椅子上摸着脑袋说:“我说老弟啊,你可跟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江风就嘻皮笑脸地开烟,连连向李真扬下巴:“帮帮忙帮帮忙。你知道我出这几部书也不容易。再说我的东西确实是精品啊,学员买回去并不亏,对他们的创作绝对有帮助。”
“那也不能叫我们杂志社变相硬性摊派啊!”
“这怎么叫变相摊派,顶多算打个擦边球。”
“一回事。”
“别这么一副包公断案的鬼脸罗,我们兄弟之间难道这点事还摆不平吗?”
“这几部已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不理想,只卖出了1千多册,所以找你帮忙嘛。”
“已经不错啦,还能卖这么多!你一次出6本,我当时觉得你干得太猛了点, 这次可能不会再有上次的好运,哪知情况还可以,说不定这次你小子七弄八弄,又他娘的把本捞回来了。”
江风说:“怎么叫捞?我给社会提供高档次的精神产品,社会把本钱还给我,难道不应该吗?说句不好听的话,社会没让我赚钱,这已经是它不对了,还想叫我亏本是怎么的!”
“少吹牛!我最烦你的就是你这德性,动不动说大话。我说你可别真的搞得像某些人一样,出了名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惹人耻笑!”
江风笑说:“不会的,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嘴里没味随便嚷嚷两句,在别人面前我还是很谦虚谨慎的。”
“那为什么在我面前就喜欢这样说呢,瞧不起我?”
“吃水不忘挖井水,我再瞧不起人也不敢瞧不起你呀!嗳嗳嗳,少废话,说真的,给我在讲习所推销推销。”
“你上课的时候自己去说嘛!”
“我当然会说的,但也少不了你,毕竟你是负责人,说话有分量。”
李真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喂,我倒是为你想了一个提高知名度的办法,这次讲习所请了好几个文学评论家,你多跟他们联系联系,把书送给他们看看,然后请他们写写诗评,他们如能替你吆喝,肯定会吸引别人买你的书。你刚上文坛,有些事还不懂,慢慢学吧,像这些评论家朋友,你是非交一批不可的,将来成大名绝对少不了他们。他们既能捧你,还能跟你党同伐异。一路走下去,难免碰到一些骂你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护驾,你可能会给人骂死,有了他们,你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江风点头说:“对,我其实早有此意,只是没机会。”
李真说:“今晚有空吗,我带你去拜会一个朋友。康沙首,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江风回忆了一下说:“有印象。去年有个评论家写文章评古华的《芙蓉镇》,说前半部写得好,后半部不行,把古华气得要死。。。。”
“对对对,就是这位老兄。他就是靠那篇文章出了名,现在省文坛他算是一股新生力量。本来跟老婆住在一间很简陋的房子里,出名后就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如今春风得意,门庭若市,车如流水马如龙。很多作家怕他骂,都想巴结他。”
“他是评论小说的吧?”
“也评诗,反正一把鬼头刀,看谁不顺眼就剁谁。别的评论家那里可以不急着去拜码头,但他那里,你应该早点去。”
“行呀,我就跟你走这一趟吧。他妈的你说这是什么世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堂堂的作家诗人居然落到了要去评论家府上称臣纳贡的凄惨地步。”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风流人物,难道只能我们作家诗人风光,就不许人家评论家也牛屎一回!”
说话就到了上课的时间。李真先上台按江风的意思把他这几部新书吹了一通,希望大家买回去好好看看。接着江风上去自吹自擂,今晚讲的课便净拿自己的作品做说明、比照和评论。讲完了课,他就叫两个学员把两箱新书搬来,即时销售。学员大多很有意见,觉得这事真没道理,更有几个学员下决心不买,生着一肚气离开了杂志社。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学员老老实实地买了一两本,还煞有介事地请江风签名。一时间倒也十分热闹,江风和李真都搞得手忙脚乱。乱烘烘的气氛中,江风好像慢慢发现有一个女孩子非常特别,她不仅把他的6本书全买了, 还一本本请他签名,写一些鼓励的话。他非常惊讶,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喜欢自己诗集的爱好者,不觉抬眼看去,就见前面这位女孩原来就是班上那位最漂亮的女孩,上课的时候他的无数次目光都是落在她脸上的。他不禁好不激动,立刻冲后面的学员大声嚷嚷:“别挤别挤,大家守点秩序,讲台都快让你们挤垮了。”
签完名,江风忙得本已把那女孩忘了,正想跟李真说话,不料旁边飘来一片倩影,那女孩又笑盈盈地站在了面前,娇声娇气地喊了一声:“江老师。”江风忙不迭地回过头来应付:“哦哦,你好你好。我注意到你好像买了我全套的书,看得出你是个真正的诗歌爱好者。”
女孩仍旧笑盈盈的:“我被你的诗歌感动了。”
边上的李真听了这话直想吐,心想:他妈的,刚刚买的书,才看几行呀,就被感动了,这书真有这么神的话,那这小子可以拿茅盾文学奖。
实际上就连江风自己都奇怪,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孩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可信,便解释说:“我特别喜欢你这一首。。。。”
说罢她打开一本书,翻到中间某一章节,纤细的手指指着一首名叫颜色的诗念了起来:
天啊
湛蓝湛蓝
蓝得像海
蓝得像叶片
蓝得
不知道你像什么
反正你就是蓝              
  蓝得简直没法 说             
  蓝得简直没法说                                                                                                                         
  所以我只能说你真蓝
真他妈的蓝
她真诚地念着,明显非常激动,可她又竭力控制着,大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在从来没有交往的老师面前表现出来,就憋得面色潮红,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可爱。念完诗她把书捧在怀里,神彩飞扬地问:“老师,这就是现代诗吧?”
江风微笑地点头说:“对,你的理解力真强。像这种诗,一般没有一定诗歌修养的人是很容易忽视的,它可以说是我诗歌中的代表作,我真高兴你能一下就从这么多的诗句中注意到它。我通常不随便夸人的,但现在我必须说你真不错,文学感觉非常敏锐,你应该写诗。”
女孩子兴奋地说:“我就是写诗的呀,正在学,可是我不懂的东西还是太多了,老师,你以后可要多指教我。”
“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李真在一旁禁不住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酸冷。他也不乏一点嫉妒,他上讲台的次数比江风多得多,可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个女孩子这样甜甜的、嗲嗲的向自己请教。不禁又对江风有些佩服,这小子不但把书全销了,还收获了女学员的芳心,有时厚脸皮还真好使呢,明摆着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居然能左右逢源,被人喜爱,看来这个由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家伙现在确实是翅膀硬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不仅值得自己深思,更值得自己学习。江风和那女孩还在那酸溜溜地交谈,李真有点难以忍受了,便打叉,提醒江风,时间不早了,该走了。江风却浑没听见似的,仍旧跟那女孩子亲热地说着话。
“你以前发表过作品吗?”
“没有。因为没有碰上你这样的名师指点,所以我老不长进,以后我想一定会发表的,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那是,那是,绝对没问题,就凭你从我这么多诗作中单挑选出这首诗来请教,足以说明你已经具备了很高的鉴赏力,而鉴赏力跟创作力一般是成正比的。”
“谢谢老师的吉言。老师能向杂志社推荐我的作品吗?”
“没问题,你先拿给我看,只要我觉得好,保证替你推荐。”
“噢,我先谢谢老师!噢,现代诗太伟大了,它完全颠覆了传统的诗歌创作方法,把我们带入了一个全新的、闻所未闻的诗歌创作领域。”
“你说到了点子上,颠覆,这是这个时代的主题,一切都必须颠覆,只有颠覆了才能再生,而这样的生是必将站在一个更高层次上的生。”
李真感到酸水已泛上了喉管,他觉得再不能让他俩说下去了,否则自己肯定吐出来。他不知为什么,情爱的火花竟如此容易地在这两人心中燃烧了起来。江风这小子戴副眼镜,骨瘦如柴,身上哪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若说女孩喜欢江风的才,但来讲习所讲课的老师个个才华横溢,论教学质量,似乎还轮不上江风。唉,说来说去,还是这几本诗集闹的。妈的,李真这会只恨自己没想到这一手。
学员都走光了,江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和女孩子一起往外走。女孩子说:“我真想再听你上一堂课。”
江风便灵机一动,说:“也不是不可以,我等会跟李老师要去拜会一个文学评论家,你如果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去吧。”江风就问李真,“怎么样,可以带她去吗?”
李真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找不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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