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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异想天开。造共产党的反?不自量力。再说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聪明的搞法是等它自己内部乱起来了,我们再行动,对不对?历朝历代,哪支成功的起义军不是这样干的?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仓促起事的,无论闹出了多大动静,最后都失败了。道理很简单,枪打出头鸟,你首先起事,执政的那一方肯定会动用它能动用的全部力量来对付你,你说你承受得了吗?所以必须等它内部已经乱了再来搞,或者让别人先起事,我们从中渔利。可张仙仁他……唉,没说头,整个就是一野心家,根本缺乏政治智慧,哼,他居然以真命天子自居,扯他娘的鸡巴毛!我们可不能傻乎乎的跟着他干,到时候他溜了,剩下我们当替罪羊。我们也得学精一点,先把退路安排好,万一成功,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万一失败,也可以泛舟湖上,性命无忧。明天你就去市局找林局长,请他给我俩和我们的家人都办一张护照,再通过广州德国领事馆的密特朗搞一张德国签证。给他十万,料想他不应该嫌少。动作要快,看张仙仁的态度,北京很快就会有行动,我们慢了就可能跑不了。退路找好了,再去折腾折腾。张仙仁住到我们这里也好,他的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只要他没事,我们就不必害怕,他一走,我们也立刻走。”
“对。碰到这么大的事我也有点毛了,我完全听你的。对汪邦河、丁伟他们怎么说,把实情告诉他们吗?”
“我们两人搞护照、签证的事绝不可告诉他们,人多嘴杂,如果传出去就麻烦了,千万记住。至于其他的事,都可以给他们亮底。”
次日一大早,李庆山就去了市局,找到副局长林成龙,说:“兄弟,帮帮忙,再给我和纪方弄一次护照。”
林成龙有点奇怪,说:“不是给你们办了护照吗,怎么还要办?”
“那是三个月的护照,我们这次出国回来后就到期了。没想到现在又有几个国家的民间组织邀请纪方去传功布道,我们推辞不过,只得再出去一趟。另外堂客孩子也都想跟着出去玩玩,看看花花世界,顺便也想给她们开一张。”
林成龙毫不怀疑,答应这几天就办。然后李庆山又马上赶到飞机场,乘飞机去了广州,打的到了德国领事馆,找到领事密特朗,说纪方受德国文化部的邀请要去传功布道,需要办签证,请他立刻办一下。李庆山跟着纪方去过一次德国,和密特朗混得比较熟,当时办签证就是密特朗办的。因是著名道可道大法会的干部,密特朗对李庆山和纪方的情况都很熟悉,可德国人办事刻板,虽然关系不错,他仍要求看看德国文化部给他们发的邀请函,意思显然是如果没有邀请函那就免谈。李庆山便拿出一张5万的长城卡给密特朗说:“这种邀请函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
密特朗把长城卡瞄了几眼,有点动心,但不好意思接。李庆山便将卡插进了他西装的上衣口袋,拍拍说:“德国人,放松点,别这么紧张,希拉克总统不会知道的。”
密特朗便笑了起来,操着半生不熟的广东话说:“好,好,非常好。”
几个小时后李庆山就拿着他和纪方还有家人的长达一年的签证回到了省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他立刻到了分会总部见纪方,汇报了这事。纪方说:“嗯,办得好,今天上午田振那家伙催命似地催我去张仙仁的总统套房商量事情。我推说事情太忙,抽不开身,他下午又来电话催,我不知道你的事办得怎么样,还是不敢去。现在可以去了。哦,护照呢,林成龙怎么说?”
“过几天就给我们办。”
“嗯,林成龙那人办事还是可以放心的。我纪方没那么傻,不先找好退路岂会给他张仙仁当炮灰!行了,就把脑袋拴在裤带上跟着他张仙仁赌一把吧。”
纪方来到张仙仁的总统套间,还是他们四人,又把具体行动方案研究了一番,最后确定了下来,张仙仁就要纪方马上回去召集分会骨干开会,抓紧时间,落实计划。
纪方就一个个打手机把分会的十几个干部都叫到了分会总部开会。他先传达了大法总部的会议精神以及师傅的讲话精神,把那些干部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幸亏这些人平常还是知道一些大法秘密的,对这一天多多少少有点心理准备,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纪方说:“其实我个人并不……”他想说的是我个人并不赞成这样做,忽然觉得这种场合不适合说丧气话,万一传到张仙仁耳朵里就麻烦了,立刻改口说,“我个人的安危无关紧要,大家的个人安危也无关紧要,关键是必须弘法,只有这样才能上层次,而我们每个人在入会之初不是都说过吗,为了大法,可以献出生命。当然啦,事情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我们只是为了维护我们的权利,政府没道理不满足我们的要求。当然啦,事情也不可能很容易,这就需要大家集思广议,齐心协力。我有言在先,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谁也不许消极对待,应该知道大法的规矩,生是大法人,死是大法鬼,谁临阵脱逃,一定严惩不贷。”
纪方说完后,会议的气氛就几乎凝固了似的,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纪方不觉有点生气了,平常好像都像那么一回事,临了却一个比一个熊,都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面去。他便把目光落在了丁伟、汪邦河和魏朴生三人身上,他对他们几个尤其不满,平常最信任他们,他们占的便宜相对其他人也是最多的,他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说他三人都不该缄口不语。他便狠狠盯着他三人,说:“丁伟、汪邦河、魏朴生,你们三个副会长先带头表个态。”
三人被逼无奈,只好先后表示支持总部的决定。
“光支持不够,还得有行动。”
丁伟说:“可该怎么干呢,上面有什么具体的指示吗?”丁伟想将纪方一军。
“我提醒提醒你们吧,主题是‘上访’,就围着这个题目做文章。我想你们会有办法的。”
李庆山这时有点忍不住了,平常他是最喜欢放炮的一个,这会因有了后路,更显得有恃无恐,就立起眼骂道:“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平常那股劲头哪去了?古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泥雕木刻似的,怎么着,想打退堂鼓啊?我告诉你们,丑话说前面,这事有进无退,当个落后分子都不行,必须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否则大法伺候。”
这是纪方和李庆山的一贯伎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引诱恫吓,双管齐下,再加道可道大法的魔力,控制着所有的人。大家见李庆山发脾气了,知道这事想混过去是不可能的,既入此道,关键时刻自然别无选择,这才纷纷表示忠心,绝不后退。
丁伟就说:“这几年我们跟司马北打仗,虽然没能完全制住他,但也有一个好处,跟公安交道打多了,就混熟了,现在什么事办不成?要制造上访的理由是很容易的。我有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前不久司马北不是策反了我们几个学员吗,那几个家伙过去后就向司马北提供了很多情况,司马北都写了出来,搞得我们十分背动。大家对那几个家伙十分痛恨,早就说要收拾他们,但又觉得他们没什么了不得的,再一个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动他们。现在我们可以借这事做文章,想个办法叫公安把他们抓进去,弄死他们,然后就去上访,要求政府给个说法,提一些政府做不到的要求,把事情闹大。至于后面的事嘛,那我就不敢说了,看师傅和北京总部到时有没有指示。反正,要制造上访的理由那是小菜一碟。”
纪方说:“这是个好办法。既然是你的主意,就由你负责吧,李庆山你监督,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李庆山就招呼丁伟出去了。两人开车来到下塘街派出所,找到正在值班的所长,也是大法学员的黄洪涛,说:“刚刚分会总部开了一个会,纪会长正式做出了决定,要清除我们大法败类乔则西,这事我俩监督,你负责执行,怎么样,有问题吗?”
黄洪涛给两人又是开烟又是敬槟榔,笑嘻嘻地说:“只说是算了的,怎么又要搞了?”
李庆山接过烟叼在嘴上凑近黄洪涛打燃的火一边吸一边说:“唉,没法说,他娘的上面的人一会一个主意,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弄个事给你做,你就得立刻办,还必须办好了。”
黄洪涛侍候过两人,就直起腰掐着问:“怎么搞?”
丁伟说:“就说他借练道可道大法煽动学员闹事,反对政府,把他抓来审问,那老东西有60多了吧,身体不太好,有高心病,脾气又大,你多用话刺激他,叫他上火,让他闹,再打他一顿,弄死他。”
“搞这么猛啊!”黄洪涛有点担心。
“对于败类,这是轻的。你放心,大法会的关系一直通到北京去了,绝对没你的事。”
“怎么突然就这样搞,到底什么意思?”
“唉呀,这个问题我就不好回答你了,反正上峰的指示,你我照办就是了。”
黄洪涛平常对付犯罪嫌疑人动辄拳脚相加,常把人打个半死,最严重的一次是他当副所长的时候,他竟把嫌疑人的肋骨打断了三根,后来反被嫌疑人告了一状,害得公安局赔了几千块钱,为这事上级严厉地批评了他,本要撤他的职,幸得大法会派人替他说情,才使他保住了副所长的位置,后来竟还升了正职。故他是从来不接受教训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打起嫌疑人来毫不手软。丁伟要他抓人他根本不觉得是个事,只是把人弄死叫他有点犹豫,但一听到是上面的指示,他就再不多说了。陪丁李两人说了一会闲话,他就叫上了一个年轻警察去抓人去了。
两人开着三轮摩托来到下塘五村的一栋宿舍楼前停下,上了三楼,敲开了一扇门。开门的是一个30来岁的女人,认识他俩,脸色掠过一丝惊惧之色:“什么事?”
黄洪涛嚼着槟榔大大咧咧地对她说:“叫你家老头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女人十分害怕,说:“我们又没犯法,干嘛抓人?”
“不是抓人,是传他去问问话。”
“你有传唤证吗?”
“少罗嗦,老子带人从来不要那玩艺!”
乔则西从后面露出脸来说:“那你也总得说个理由吧。”
“到了所里再说。”
女人说:“那不行,既没传唤,又没正当理由凭什么叫我们跟你走?”
黄洪涛咧着嘴笑了笑:“吓,堂客们挺横的,比我还横。你这号角色我倒是还从来没见识过,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乔老头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事硬顶不得,心想反正不过走一趟,自己又没什么大事,无非是道可道大法在背后搞鬼,如果有事的话早就有了,现在无非骚扰一下自己罢了,便叫女儿进去,说:“没你的事。我跟他去一趟,看他什么话!”
女儿担忧地说:“爸,去不得,他们办事太不正规了,不能一句话就被他带走了。”
乔老头劝女儿:“行了行了,没事的,这架式你还看不出来啊,不走是不行的,不如先跟他走,他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自有讨公道的地方。共产党的天下,我还不信能让你们翻了天。”
黄洪涛冷笑了一声:“老东西,算你会说话。”
就一摩托把乔老头开进了派出所。
第96章 李庆山率众闯省府 汪邦河野村淫少女
乔老头很犟,完全被丁伟算计中了。
黄洪涛问:“为什么练道可道大法?”
老头根本就没明白过味来,奇怪地说:“什么,练道可道大法?那纯粹骗人的玩艺我还能练吗,再练我只会把这条命送掉。是你们要练啊,你黄洪涛就是一个练功积极分子啊,还说什么现在已经练到了可以用手掌发功识破小偷的地步。你识别一个小偷给我看看?怎么回事,听口气好像你也改邪归正了,那还叫我来干什么?”
黄洪涛还是嚼着槟榔。每天他的嘴巴除了睡觉从来也不闲着,不断地嚼着这玩艺。早先他不是很喜欢这玩艺的,后来街道上那些小商小贩们不管有事没事,只要看见他经过,就总是喜欢送一包槟榔意思意思,以至他收的槟榔都可以拿到哪个摊位上去出售了,可惜家里没人做小生意,他又不知如何处理,便强迫自己练习咀嚼,哪知就慢慢吃上了嘴,不吃不舒服,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冷笑了一声,根本不想跟乔老头正面说话:“嗯,为什么练道可道大法?”
“我已经没练了。”
“老东西,几十岁的人了却不老实,有人举报,你只是假装脱离了大法,其实还在练,而且阴谋在大法里搞反政府的活动。”
老头立刻就跳了起来:“造谣,诬蔑!是哪个烂心烂肺的坏蛋说的,你把他找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黄洪涛被骂烂心烂肺,他的火爆子脾气就也上来了,冲老头厉声训斥。老头根本不吃他这套,两人就互相指着鼻子对骂起来。黄洪涛最后便上去把老头揍了一顿。老头竭力想反抗,可身体本就孱弱,又年老力衰,哪里能跟黄洪涛对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时候气愤难当,气血逆转,就一命呜呼去了。黄洪涛也不急着处理,他依然恼恨不已。虽然老头的犟是出了名的,可犟得如此狂暴,还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他兀自觉得不解恨,便又上去对躺在地上的老头踢了几脚,然后就出去到附近的一家很精致的小饭馆喝酒。喝了个把小时才回到所里,叫人把老头抬到吉普车上,运到医院医治。医生检查完说:“早就死了,怎么才送来?”黄洪涛便把老头放在医院的停尸间,打电话向李庆山报告。李庆山和丁伟正在一家夜总会歌厅里唱歌,闻讯十分高兴,把黄洪涛夸了几句,继续唱歌。两人这一晚就没有回家,明天将会是一个斗争的日子,今晚就得好好享受一番,唯有如此明天才能精力充沛。
次日早上,纪方就来了电话,问李庆山情况怎么样。李庆山说:“乔老头死了,可以行动了。”
纪方很满意,嘱咐了几句,说:“我还要去张仙仁那里开会,这事你就去大胆的干吧,有问题及时汇报。
李庆山便立刻联系了几个亲信,叫他们迅速去各个培训点组织人马到湘雅医院为屈死的学员伸冤。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就有七八个培训点的负责人领着人来了,吵吵嚷嚷的有将近两百人。李庆山把大家召集起来说:“学员们,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昨天晚上,我们有一个学员被上塘街派出所的警察给打死了。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这位学员练习道可道大法。学员们,我们不禁要问,练道可道大法难道有罪吗,就该被活活的打死吗?”
这些人只听说是来消业的,没想到却是这么回事。尽管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但他们没有一点意见,而且觉得更应该来,师傅一再说过,维护大法的尊严是至高无上的行为准则,是比消业重要一百倍一千倍的事,再说这种维护本身就是一种消业,还可以比一般的消业更见效的。于是大家一起振臂高呼:“不行,不能,我们要向派出所讨个公道,为死去的学员伸冤报仇。”
“嗯,好,看来大家的层次都很高。我相信,经过了这件事后你们的层次会上得更快。”
哗啦啦一片掌声。
“不过我们不能乱来,大家要听指挥,否则我们会授人以柄。现在的警察无法无天,他们不仅敢打死人,出了事还敢矢口否认的,所以我们的斗争就必须有理有利有节。首先得拿到他们打人的证据。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拿证据。现在我们冤死的学员放在停尸间里,派出所正准备拉去火化,想把他们的罪行付之一炬。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我们去停尸间找到死者的尸体,为他拍照。铁证如山,那警察就想赖也赖不掉了。”
大家一齐叫了声好。丁伟便一挥手说:“走,大家跟我走,不要乱,要有秩序,要让省政府市政府和全市人民都知道我们一点也不是无理取闹。”
这时停尸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乔老头的亲人和亲戚。乔老太太坐在地上已经昏天黑地的哭开了,乔老头的女儿也对着父亲的遗体泣不成声。乔老头的两个儿子没有多少眼泪,他俩现在只是愤怒,眼睛都是红红的,仿佛被烙热烙过似的,此刻谁要跟他俩的眼睛较劲准定被烙块疤。其他的人当然也是很愤怒的表情,骂政府,骂警察。
丁伟他们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乔老头的两个儿子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便一起上前梗着脖子横眉立目地问:“干什么干什么?”
这时一个学员打着一条横幅让他俩看。横幅上写的是:警察草芥人命,誓要严惩凶手。乔家两个儿子这才收了两副凶相,这么多人为父亲讨公道他俩当然是很欢迎的,不过也很纳闷,他俩一个也不认识。丁伟就告诉他俩:“我们是道可道大法的人,跟你父亲一起练过功的,我们要来为老爷子伸冤。”
大儿子听了这话便又把眼睛横了起来,指着丁伟说:“你最好别跟我说什么鸟道可道大法,不是你们这鸟玩艺,我父亲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立刻激怒了全体大法学员,便一起冲大儿子嚷嚷起来,质问他什么意思,好心好意跟乔老头子讨公道,难道倒错了吗?
大儿子现在虽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