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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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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醒来,他便去了教研室。也没什么事,跟几个同事瞎扯了一通,再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讲师讲述他们在评教授过程中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老讲师都显得十分气愤,骂学校领导,骂社会制度,骂共产党。有人提醒他们注意点,别骂得太狠了,当心犯错误。那几个老讲师居然异口同声地说再不是文革了,不平则鸣,我们怕个鸟。孙一夫心里暗暗笑他们,说是不怕,其实如果真是来了文革,他们会吓得尿裤子,也就仗着现在不是文革,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可笑而又可怜。就联想到自己,幸亏做了这个生意,以后肯定将在生意上有大的发展,不会老呆在学校,否则自己可能就跟他们一样,在学校搞一辈子,教书育人,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受尽屈辱。他第一次认识到人生一世做教书匠实在是件很可怜的事。后来他听不下去了,就离开了教研室,去了学校南楼。南楼是土木系的楼房,据说省城绝大部分楼房都是从这栋楼里诞生的,有“建筑的娘胎”之称。他在二楼找到一个专门搞楼房设计的朋友秦司万,问他:“混得怎么样,想不想到外面去捞点外快,现在这可是很流行的?”
秦司万问什么外快。孙一夫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秦司万说:“我明白了,你说那个什么鸟建筑队需要的是懂施工的人,可我只懂设计,所以不适合我。但我介绍另外一个人,他肯定愿意干。黄自明,还有印象吗?”
“怎么会没印象,那小子方头方脑,最喜欢追女孩子,读书那会他把他们班上的女同学统统追了个遍,结果一个也没追到。。。。”
“不过他自己说是办了一个的,就是那个有点像陈冲的女孩子,有人说她是校花,可我觉得她顶多不过班花。”
“吹牛。那个家伙喜欢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一次元旦联欢,我还听见他跟大伙吹牛说读中学的时候就办了一个女同学,过了两个月人家肚子就肿了起来,结果为了给女同学消肿,他还做了一回贼,去一个局长家里偷了一百多块钱,买了一些药才把那女同学肚子里的祸根做掉了。没一个人相信他。不过那个家伙人很有趣,喜欢开玩笑。怎么,他也留校啦?”
“嗯,他家老东西有些关系,给他在学校基建处找了个工作。基建处以前没有大学生,所以他还比较受重用,这几年跟着处长到处跑,搞了一些工程,他对这方面的事肯定很了解。上次我见到他,问他混得怎么样,他说工作还过得去,就是没弄到几个钱,想换个有油水的工作。你这事,他肯定愿意,快找他去。”
孙一夫就又到了基建处,问黄自明在不在,有人说他出去了,要孙等一会。孙一夫就等了一会,快下班的时候看见黄自明搭着一个口嚼槟榔的人的摩托车回来了。见黄爱跟这种人打交道,孙一夫便认定这下自己找着人了。两人一照面,他叫了黄自明一声。黄自明似乎没有马上认出他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搞得他心里很不爽快,心想这王八蛋以前虽好吹牛皮,多少还讨人喜欢,现在的眼神却是让人看着有些厌恶。黄自明突然哦哦叫了两声说:“二夫,二夫老弟。”
孙一夫平生最恨别人叫自己二夫,他始终不明白,自己明明叫一夫,怎么人家偏要把自己降一格叫成二夫,听起来令人想起再嫁的寡妇。在中学和大学里他都曾为此跟人红过脸打过架,毕业后好了点,新认识的同事和熟人再没人这样叫他,可有时跟过去的同学见面,偶尔还是有人会这样叫,搞得他浑身不爽。年纪大了,不便怒目而视、挥拳相向,只好骂两句算了。
“你他娘的是当了官还是怎么的,碰上老朋友连名字都忘了?”
黄自明知道孙不高兴了,便马上陪笑说:“哦哦,我忘了, 你最不喜欢别人叫你二夫。不过我说老弟,这也只怪你名字起得不好,什么一呀一的,让人一下就想到了二。”
孙一夫气得就想拿黄的名字报复一下,可转着眼珠子,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黄自明”这个名字取得实在太好了,几乎无懒可击。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怎么知道我在这,有什么事吗?”黄自明把孙一夫让进办公室,连珠发问。
“我去找秦司万,有人想请他出去弄份外快,他说他不行,就介绍我来找你。”
黄自明立刻欢叫起来:“外快?太好了,我就想怎么到外面去再找份事做,可一直没机会。娘希逼的在这里干钱都让那些头头们黑了,分到我这,一点残羹剩饭,塞牙缝都不够。什么外快?”
“厚倍河刚成立了一家河鱼建筑公司,他们都不懂建筑,想请个行家去指导指导,愿意去试试吗?”
黄自明把河鱼公司的情况详细地问了一遍。孙一夫本想把这家公司有黑道背影的情况告诉黄,可转念一想,怕把这家伙吓住,再上哪去找个人,他跟黄自明即非同学也非朋友,蒙他一蒙又何妨,便没有说。黄自明听说是家刚刚成立的公司,知道肯定就是郊区的一支建筑队,什么鸟公司,说得好听。毕业两三年来他见过不少这一类的建筑队,到处揽工程,经常出事故,全是扯鸡巴毛,他一直很瞧不起他们,现在要他去为他们效力,自然不很情愿。可孙一夫说待遇从优,又叫他心眼儿活泛起来,管他娘的怎么样呢,只要自己能弄一份外快就行了。他便说:“先去看看吧,到底什么玩儿,如果合适再应下来。”孙一夫就要黄明天中午去他的饭店吃饭,他再把对方叫来,你们好好谈谈。黄自明点头说好。孙一夫便马上告辞。黄自明叫他再坐会。他因还有好几件事要办,坚持走了。
他三拐两拐地来到了电气系,上了三楼,推开最右边的那间房子,就看见一个人正坐在一张长条桌子前,专心致志地捣鼓着一大堆机械物件。此人叫唐归西,是电机系的一个青年老师,比孙一夫大两岁。他俩喜欢踢足球,大学时常在球场上拚脚,慢慢培养出了交情,天长日久便成了好友。唐归西非常聪明,对教书不感兴趣,只喜欢搞发明,已有了十几项小发明。虽然有人对他的发明不屑一顾,还常在背后骂他是个呆子,整天除了泡在教研室里,再没有别的能赖,27、8岁的人了, 连个对象也没谈上。闲言碎语飘进他的耳朵,他从不为所动,依然日复一日地在他的发明世界里钻研探索。他非常相信“泰山不辞细土江湖不绝涓流”的古训,只要不断有小发明出来,就算它们暂时不值一提,但时间长了,就必能孕育出大发明。孙一夫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很佩服他的人之一,所以他跟孙很要好,每次孙来访他,他都非常欢迎。
两人有一向没见面了,便互相问了问近况,说了一会闲话。后来孙一夫问:“你那个汽车防盗装置的发明申请了专利吗?”
“专利证书都已经到手了。”
“有人买吗?”
“有,但都出价太低,我没卖。”
“他们出价多少?”
“500。你说说看,我申请专利,前前后后都花了300多快400了, 再加上我为这个发明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岂止值500!”
“你想卖多少?”
“至少2000我才会出手,要不然我宁愿放在兜里永远卖不出去。”
“喂,我说伙计,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说你这东西如果生产出来了会有人买吗?”
“绝对有。你知道吗,现在全市每天平均要丢失十几辆车,找回来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几。所以对车主来说,何不买个我的防盗器呢,又不需要多少钱。我算了一下,生产出来后,市场价大概只要300块左右,而丢一辆车损失的是好几万, 你说买我的防盗器划不划得来!这就好比买了个保险,而且比保险便宜多了。”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人家出价却这样低呢?想买的人肯定都是生意人,应该比你更懂市场,他们难道不会算这笔帐?”
“生意人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巴前的一点利益。”
“市场价能买300块,那出厂价是多少,本钱又需要多少?”
“本钱大概是100多一点,出厂价那就是生产经营者的事了。”
“看来确实还是有赚头,我说你就没想过自己去生产吗?”
“自己生产?你说得轻松,我哪来的钱,办这样一个厂子至少得好几万。”
“喂,我说,我们俩联合,你出技术我出资金,去乡下找个地方办个厂子行吗?”
唐归西略感意外地看着孙一夫,把他看了好几秒钟,笑道:“都说你开饭店发了,我一直有点不信,看来此言不虚。怎么着,想当企业家啦?”
“当然,不能老干饭店呀,干一辈子能有多大出息,那不过是我进行资金原始积累的一个手段。万里长征第一步已经走完了,我得开始第二步了。”
唐归西赞道:“好,好得很。我非常欣赏你的这种雄心壮志,也非常愿意跟你合作。但我们是朋友,跟你老实说,我不过出点技术,事情失败了我也没什么损失,你就不同了,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原始资金,万一亏了,血本无归,那你就惨了……”
“我既然敢干,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再说,这可得投资好几万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10万8万没办法,两万3万还是没问题。”
“啊,3个人合伙的饭店你都能挣这么多!”
孙一夫淡淡一笑:“这几年饭店生意特别好做。现在慢慢开始不行了,所以我想赶紧转向,别等到它衰落了再动,那就落到别人后面了,如今不是盛行这样一种说法吗: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可即使是3万,可能也不够呀!”
“去乡下找个乡镇旧厂子跟他合伙,这能节省很多资金,我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这么说你想好了,下了决心啦?”
“是的。怎么样,想不想干?”
“工作怎么办?”
“你照常工作就是了,反正你不讲课,实验事的事又不多,有空你就去看看,不需要你天天守在厂里。”
“可来回这样跑太麻烦了。”
“不去很远的地方,就在矿冶往南一带,那里有很多厂子,属乡镇企业,有的已经快维持不下去,我已经调查了解过,有几个台湾人也在那一带办厂子,搞得还不错。乡镇上的头头脑脑很欢迎外面的人去投资。就是不知道制造你这个防盗器需要一些什么机器,如果那里哪家厂有现成的机器,就更好了,把它买下来改装一下,又可以节省一笔开销。”
“那里肯定没有我们需要的机器,这种机器很稀少,得到河南才买得到。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值得试一试。。。。就是,我们是朋友,必须再提醒你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你就惨了。”
“可如果成功呢,我不是就此步入了企业家的行列吗?总之,这是我的梦想,非干不可,真的不幸被你言中,那就只好认命。不过还是别说这种晦气话吧。我现在只关心你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够防盗?”
“我的东西你放一百个心,不能防盗国家专利局能给我专利权吗?”
“那就这样,我们先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这个专利至少得两千块你才会卖,那我跟你算两千五,入个干股,到时按股分成,至于你的技术工作,按正常的技术员待遇,是多少给多少。怎么样,有意见吗?”
唐归西笑说:“看样子就好像你已经是厂长了似的。行,我没意见,该你办的事你只管去办,我的技术绝对没问题。”
说话到了下班时间,孙一夫请唐归西去他的店子吃饭。唐归西似有去意,可看着手头的活计又很是不舍,就说算了,我随便吃吃食堂,碰上了一个难题,我非今晚把它攻下来不可。孙一夫见他不像是客气,也知道他生性孤僻,喜欢独处,钻研科技便是他最大的乐趣,就不再请他,自己出来了。他赶紧往饭店赶,正是晚餐最紧张的时候,他担心店子里的那些临时工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了。一路还盘算着等事情消停了就去找陆同,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和王家卫分店的事。一到饭店,不想陆同却在店里忙活着。他问陆同你怎么来了。陆同说:“老子这几天只要一想起王家卫的事心里就不痛快,妈妈的逼,都是老同学,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一牵扯到利益问题就像他妈的从不认识似的,真是的,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么一个小人呢!”
“我也正准备等会歇下来了就去找你谈谈他的。到底是没有读过大学的人,素质低,眼光浅,只会往钱眼里钻。算了,我们好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跟他一般见识,分家就是了。今天我还跟牛希咬谈起了他,牛希咬也劝我们算了,说反正早晚要分,晚分不如早分,我觉得这话有理。”
“牛希咬来干什么?”
“收我们保护费的那帮杂种办了个什么鸡巴建筑队,想请个懂行的人,叫牛希咬做介绍找我帮忙,说以后保护费全免。”
“嗨,你帮他们干什么,反正要散伙了,以后收不收保护费不管我们的事。妈的,吃了我们那么多白食还有脸来找你帮忙,如果说把保护费退一些那倒罢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再一想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帮家伙我们惹不起。再说建立了这个关系,以后做生意碰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找他们帮忙呀。”
陆同就没再发牢骚,继续跟孙谈王家卫。两人把王家卫以前在学校时的种种劣迹都翻出来取笑了一通,说从那些劣迹中其实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的为人,也不奇怪,应该早就想得到的,像他那样的人只能这样惟利是图。骂了半天,才谈到各自以后的事。孙一夫问陆同去海南的事搞定没有。陆同说基本定了。孙一夫问:“难道真不要这个工作啦?”
陆同说:“对,坚决不要了。我觉得自己确实看准了,现在经济开革已经形成气候,以后不会再有政治运动,那呆在学校就是下下策,一定得到外面去闯一闯。海南岛可能会是下一个深圳,我就把注全押在它上面,就好像以前看露天电影得早早地搬着凳子去占个位置,否则这场电影就看不舒服一样。如今什么事都得赶早,不然只能吃点残羹剩饭,再美的味道也会变质。”
“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冒险了,哪想到你比我还敢冒险。嗨,不知道什么命运在等着我们两个不知好歹、心比天高的家伙。”
第二十九章 闹分店是非难断
    第29章  闹分店是非难断  黑店铺海口欺生
这天下午,轮到王家卫当值,孙一夫和陆同相约来到店里,趁店里没事的空闲,把几个临时工赶了出去,然后正式跟王家卫谈起了分家的事。王家卫一看这阵势,知道这两人有备而来,顿时从未有过的感到孤立。他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两位兄弟,好歹我们合伙了一场,用得着搞得这样郑重嘛,有什么话随便说说不就行了!”
孙一夫说:“我们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大家过去合作得很好,都挣了钱,应该好合好散。但分家可是大事,太随便了恐怕也不好吧。我俩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你究竟什么意思,给个明白话行吗?”
“非要分也可以,现如今谁非靠着谁呀,分开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十几年后再见面,照样是老同学,是朋友对不对?我的意思嘛其实很简单,还是那句话,你们开个价,我把店子打下来。”
“那我们也还是那个价。租房合同还有半年才到期,每个月平均可以赚3 千多块,就算3千吧,一人就是1千,按理你应该每人给我们6千,但我们退让一步, 只要一半,3千,你每人给3千,这个店子就是你的啦。”
“太没有道理了!我跟你们说,我顶多每人给1千,多一分钱都没有。 如果是我要分的,你们这要求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们要分的,凭什么开这么高的价?就像两口子,提出离婚的一方在分家产方面就必须有些退让。你们这样做未免有点霸道了吧!”
陆同说:“别这样说话好不好?要说霸道,应该是你霸道,明明说好的平分,你却要多拿一份,随便叫谁来说都不会有人说你对。我们主要是看到搞到这份上,合作的基础已经没有了,所以分了算了,大家还是老同学,以后见了面至少互相还能打个招呼点个头什么的。如果你不提那种要求,我们也不会要求分家。”
孙一夫说:“王家卫,你怎么是这种人,自己做得不对,反而倒打一耙!”
王家卫有点动气了,立起眼说:“我哪做得不对!无非是想按多劳多得的原则分配利益,就算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嘛,我并没有强迫你们接受,可你们就提出分家,这又算什么道理!”
陆同说:“朋友,你别忘了,我们曾经有过口头协议的,谁如果想中途退出是允许的。”
“是的,有过这种口头协议,但并没有说谁退走就得给他多少,照道理应该只补给他租房钱就可以了。租房钱我可以给呀,再多加一点也行,但每人3千不可能, 想把老子当二百五,没这么便宜的事!”
争了半天,王家卫始终不松口,孙一夫说:“那我们就不分家。”
王家卫冷笑一声说:“哼,不分就不分,又不是我提出分的。不分大家就这么熬下去,熬到岸了就散伙,我怕个鸟!”
孙陆两人知道继续说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便离开了店子。两人在路上愤愤不平,议论不休。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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