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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齐娜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倪准。“我知道我做错了,不应该去坐黑车,也不应该偷人家的包子,但是我真的……”
付齐娜的话还没说完,倪准就一把抱住了她,眼睛和面颊全让眼泪打湿了。
倪好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不住抹着眼泪。
两人在里面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把门打开,倪准说打算留下陪着付齐娜一起找孩子。
付齐娜则趴在倪准的背后哭得像个泪人似地。
倪好终于踏上了回程的火车,此时她的心里是无比的感慨。苦难让这两个爱人分离又重新在一起,相信以后的岁月他们会更加恩爱。
回到金朔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倪好第一时间赶回了家,看到沈柏东正坐在沙发上画图,而壮壮已经在小床上沉沉得睡去。
看到倪好回来,沈柏东没什么反应,只是非常平淡地继续画画,说:“你怎么回来了,我和壮壮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倪好看屋里一切都井井有条,感到有些意外,“阿姨是不是很晚才走?”
沈柏东瞪着大眼从沙发上蹦起来,“阿姨早就走了,这一切都是我整理的好吗。”
倪好有些惊异,看着沈柏东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你自己的屋子都没这么整齐吧,还好意思说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柏东虎着脸指着绳子上晾着的小衣服说:“我每天回来都要给壮壮洗个澡,然后给他换掉衣服。脏衣服当天就洗了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天。这些东西都是我洗的,而且是百分之百纯手工。”
倪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沈柏东的行为很惊讶。原以为他能勉强撑到自己回来,而且也早就做好了满屋狼藉的心里准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的从容,把所有都搞定了。
而且晾晒的衣服中有几件是倪好没见过的,“你又给壮壮买衣服了?”倪好是心疼钱,小孩长得很快,衣服最多只能穿一季。
“那不是我买的,是我妈指使马致远去买的。”沈柏东苦着脸说:“真是明白什么叫找了个妈,每次见面都要唠叨三遍让我赶紧结婚。她看见壮壮就满嘴流着口水,简直像黑山老妖看到了唐僧。”
“呸!有你这么说自己妈的嘛。”倪好笑着捶了沈柏东一下,但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洋溢的全是幸福。
沈柏东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他把壮壮交给倪好,却还不放心起来。不停地嘱咐各种注意事项,并且告诉她壮壮正在长牙所以爱吃手,要她多注意给他勤洗手。
并且已经给壮壮在饮食中已经加了胡萝卜,告诉她少吃加工好的食物,多吃些天然蔬菜。
倪好终于给沈柏东轰走了,实在想不到当了几天奶爸就变得比奶妈还啰嗦。晚上还不忘打电话告诉倪好,冰箱里还有没喝完的奶,早晨先烫了给孩子喝。
晚上倪好看着壮壮熟睡的脸,感觉特别幸福。她想到正在外地漂泊的哥嫂,就很感谢母亲和沈柏东当初支持自己留下壮壮的决定。
不知不觉中,这个孩子已经入住了她的心灵。成为倪好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倪好回去上班没多久,肖庆娜就回来了。她就像一个招摇的孔雀,四处给同事们炫耀在国外买的首饰和鞋包。然后每人都给带了一块丝巾,其中也包括倪好的。
她高抬着下巴走到倪好身旁,将丝巾丢在她的办公桌上,满脸得意的样子:“这是我给你买的丝巾,跟程诺那么久他还没从国外给你带过什么礼物吧。”
倪好正在低头工作,像是没注意到桌旁的丝巾,一拿胳膊的时候不小心将它滑入旁边的垃圾桶里。赶忙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糟蹋了你给我的礼物。”
肖庆娜跺脚提高声线道:“你知道这东西多贵吗?不喜欢我可以送给别人,干吗扔掉。”
倪好看了看框子里的丝巾,因为上面带着包装袋所以并不会影响使用。但她没有拿起来的意思,只是冷笑了下说:“这东西在国外小摊上买的,折合人民币不超过十块钱,而且无一例外made in china。真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十块钱这么重要,大不了我给你钱。还有,原来你送人的东西,都是别人不喜欢的呀。”
办公室里的同事本来还因为拿到一条看起来不错的丝巾感到高兴,听倪好这番话,原本在拆的都纷纷装回袋子中然后放进抽屉里。
看着肖庆娜气的脸歪嘴斜的样子,倪好也没工夫搭理她。起身说:“要是没事我去工作了。”
程诺坐在办公室里望着外面倪好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心中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
曾经看她刚回沅南时,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个新人似地,到处被人欺负。他是有些看不过去的,但肖庆娜就像是哨兵一样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所以程诺从不敢多跟倪好说一句话,哪怕是工作上的事儿,也会绕个弯让别人去传达。
这次去国外肖庆娜跟他磨了一个月,从公司的计划开始,她就每天在旁边表达自己也想同去的强烈欲望。
不停地在他耳边诉苦,说婆婆事儿太多,总是对自己要求严苛。又说工作太繁忙,总让她累的喘不上气。最后还不忘数落倪好两句,说她脑子笨做事能力差,害的许多工作都还要她来做第二遍。
程诺跟倪好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几年了,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非常了解的。肖庆娜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跟自己一起去国外。但公司有规定,出差从来不可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
程诺最后终于让肖庆娜说烦了,还是跟公司做了申请。总裁虽然最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却找他语重心长地谈了次话。
谈话的内容虽然没有涉及程诺的婚姻生活,但却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程诺婚后的工作明显比以前逊色很多,而且这次虽然同意了他带夫人一起去国外,但整个董事会对此都颇有微词。
最后的一番话,总裁说的颇有深意:“倪好虽然独身带着孩子但工作还是很出色的,但我听说有些人为了点小事抓着她不放,开会□□了一个下午。个人恩怨我不管,但如果因为这样影响到了公司的利益和员工的士气,我就不得不干预了。希望下不为例。”
程诺回去严肃的把总裁的话传达给了肖庆娜,为了能顺利的出国,肖庆娜毫不犹豫的承认了错误,并保证下次绝不再犯了。
但这次的成功,肖庆娜知道原来自己能得到更多。从国外回来,她越发不可一世了。
倪好已经平稳度过了试用期,而且原本就在沅南公司工作过,自然对这里很熟悉。她想过,自己没必要对肖庆娜唯唯诺诺的。她不过是海外部、销售部内勤和秘书的暂时负责人,只要自己做得对,就不用怕她。
倪好每每在公司里遇到不开心的事,都会想到家里的壮壮。顿时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似乎能战胜一切。
看到自信满满的倪好,程诺越来越怀念与她那些共同经历的那些岁月。而肖庆娜总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心里越发的反感。
程诺借着工作太忙为由,常常在公司加班。这阵子肖庆娜刚从国外回来,当然是要找几个闺蜜炫耀,也没时间搭理程诺。
程诺经常从办公室出来就会去附近的酒吧喝酒,再要不是就在大马路上溜达。他不想回那个家,那里似乎再也找不到让他心动的感觉。
他坐在马路边上,手机显示在倪好的电话上,来回翻动着却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壮壮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出门玩耍受了凉。回来保姆给熬了些萝卜汤喝,但好像收效胜微。壮壮总是瞪着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要倪好看那不受控制的清鼻涕。
倪好在书上和网上也看到,孩子感冒不要立刻送去医院,可以在家里先自行解决。倪好又照着小儿推拿书给壮壮推拿,似乎有些作用,清鼻涕也少了些。
晚上哄了壮壮睡下,她赶忙上网查看资料。很多育儿网上的建议都是一致的,孩子只要没发烧,就不用着急。
倪好很担心壮壮,因为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晚上一直守在壮壮的身边,时不时抚摸他的额头。
只是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一点多的时候壮壮就开始发烧。倪好赶忙给他物理降温,因为体温没超过三十八度半,也不好吃退烧药。
快到半夜三点时,壮壮的体温已经达到了四十度。倪好翻出退烧药,可是壮壮怎么也不吃,只闭着眼睛使劲哭。
倪好看壮壮烧的满面赤红,嘴唇发紫,急得抱着孩子不停地落泪。忽然想到沈柏东,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沈柏东接到电话时正睡的香,看见是倪好的电话一个轱辘爬起来,问:“是壮壮出什么事了?”
倪好将大体情况与他说了下,沈柏东急道:“等什么呢,打120呀。”
沈柏东放下电话就冲出了家门,一路没看到出租车,他就一路往倪好家跑。天下着浓雾,地上也很湿滑。沈柏东跑几步便滑一下,他却顾不上这些,满心想的全都是壮壮。
一路跑到倪好家,120急救车已经停在楼下,倪好抱着壮壮从上面下来。那护士看了一眼沈柏东,问倪好:“你们是一起的吗?”
倪好赶忙点头,护士让倪好母子上了车,对沈柏东说:“急救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你自己后面来吧。金朔市人民医院。”
沈柏东望着远去的救护车,喘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大雾已变成蒙蒙细雨,沈柏东在脸上摸了一把,水顺着手流了下去。
总算喘上口气,沈柏东瞪着大眼喊了句:“你妹的,要累死老子啊。”
到了医院就立刻给壮壮注射了退烧针,因为他是先心幼儿,所以就要十分小心。经过诊断,壮壮是病毒性感冒。大夫开了一些药嘱咐倪好,一定要注意孩子的体温,绝对不能超过三十八度五。
沈柏东赶到医院的时候,倪好抱着熟睡的壮壮坐在大厅里。他赶忙跑上前询问壮壮的情况,倪好很憔悴的样子:“大夫说壮壮可能会连续几天发烧,要我注意他的体温。”
沈柏东小心接过壮壮,倪好看着孩子的脸,不由伏在他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干嘛呢?别哭了,让人家看见当我怎么你了。”沈柏东赶忙侧过些身子,怕倪好把孩子哭醒了。
倪好啜泣着:“是不是我太不小心了,才会让壮壮发烧。下午就应该把他送到医院来,还去什么网上查资料。我怎么当妈的,壮壮是个特殊的孩子呀。”
沈柏东一只手抱着壮壮,一只手拍在倪好的肩膀处,安慰着:“你不是有我这个外援吗?以后有事儿先问我就没问题了。”
沈柏东这一晚上总算坐上出租车了,他一路跑到倪好家又一路跑到医院,细雨和汗水的交织,让他里面的衣服已经彻底贴在了身上。
倪好坐在车上只紧紧抱着壮壮,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那可爱的面容。瞧一会儿就会又哭起来,然后上去亲亲小脸蛋。
沈柏东怎么会不知道倪好有多么心疼壮壮,此时他的心也揪在一起。他不明白,就这么个小孩会如此触动别人的心弦。看他笑,你就会笑;看他哭你就会心痛。他若有想要的东西,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摘下来。如果有人胆敢伤害他,你会豁出命去保护他。
这是亲情吗?沈柏东发现自己对壮壮也有这样的感情。
他在想如果自己能替壮壮感冒那该多好,不过蒙上被睡一觉就好了。
早晨八点钟保姆一进门时吓了一跳,沈柏东正蜷在沙发上,倪好则趴在壮壮的小床旁边,三个人睡得都很香。
保姆看到桌子上的药瓶,大概猜到了昨晚的情况。赶忙去给两人做了点早饭,然后轻轻叫醒窝在沙发上的沈柏东。
沈柏东朦胧地看着保姆,愁苦着脸说:“阿姨,你喊我干吗呢。我昨晚都跑了一程马拉松了,还不叫我多睡儿。”
保姆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桌子:“我做了饭,你快去吃点吧。你们都不上班了?”
一听上班沈柏东忽的跳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表,大喊一声“坏了”,就冲出了房门。
倪好大概是太累了,丝毫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壮壮在床上忽得动了下,翻了个身,倪好顿时惊醒,睁开眼睛。
她第一时间去摸壮壮的额头,发现体温并没有升高,才放下心来。又给她盖了盖被,才注意到保姆已经来了。
保姆笑眯眯地感叹:“都说妈妈的耳朵属兔子的,我和小沈那么大声都没吵醒你,壮壮翻了个身你就醒了。”
倪好两眼通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昨晚壮壮发高烧,折腾了一宿,实在太困了。”
保姆要倪好先去吃早饭,然后又给壮壮熬了粥。
倪好准时到公司去,打算再请两天假。上次为了找嫂子,已经把年假用光了。而且这次肖庆娜回来了,她知道请假肯定不是那么容易。
人事部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倪好将壮壮的病例和急诊单拿给她看。那经理将这些东西推到一边,说:“有孩子的都知道,何况你还是单身一个人。快回去照顾孩子吧,这地方我帮你记个病假。”
倪好赶忙道谢后出来,又向海外部去了。公司请假制度是两条线,人事部和用人部门全都要批准才行。
考虑再三,她还是走进了程诺的办公室。虽然肖庆娜暂时负责他们工作的管理,但实际行政上司是程诺。
作者有话要说:
☆、家庭主妇的婚外情
程诺看到倪好感到有些意外,回公司工作这么久,她是第一次来办公室找自己。
倪好倒很坦然,将壮壮的情况跟程诺简单叙述了下,并且要请两天假。
程诺登时严肃起来,看倪好双眼充血,不由关心地问:“孩子不要紧吧?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倪好没做答复,只冷冷地说:“如果没事那我先出去了。”
肖庆娜看到倪好从程诺的办公室里出来,顿时脸上挂了霜,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倪好。
倪好走到她眼前,轻描淡写地说:“我跟人事部和程部长都说了,孩子病了要请假两天。”说完正准备走,肖庆娜立刻喊住了她。
“谁让你走的?我准假了吗?”
倪好没转身,只是站在那。肖庆娜的大嗓门,引得众人纷纷看向这边。
肖庆娜走到倪好面前,两只手叉在胸前冷哼道:“要请假是不是先应该通过我?你这算什么?就是来通知我的吗?”
倪好知道肖庆娜有意找麻烦,但她心全在壮壮身上,无心跟她多啰嗦。
“我走的是公司的程序,人事部和行政主管我都请假了。”
肖庆娜指着自己,狠狠道:“请你搞明白,我是你的行政主管,而不是程诺。要想找机会接近程诺麻烦别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倪好转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肖庆娜,一股愤怒莫名的从心中升起:“我在这个公司的时间比你长,知道请假应该是怎么样的流程。我儿子在家里发着高烧,没有心情拿他当借口去勾引谁。何况,程诺是我的领导和同事,就算我在公司里与他有交流,那也不是找机会去接近。如果你这么在意这种事儿,那就请你把自己的丈夫拉回家关起来,让他与世隔绝。”
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肖庆娜在身后投出两道要杀人的目光。
倪好回到家的时候,沈柏东也在。他和保姆两人正在给壮壮喂饭。壮壮因为发烧的缘故,周身没有力气。往常生龙活虎地到处乱爬,这会儿只靠在被上,只瞪着一双大眼睛。
“壮壮怎么样?饭吃得好吗?”
沈柏东摇摇头,显得有点急:“他不吃啊,你看阿姨熬了这么好的粥,就吃了几口。要不要再送医院去?”
倪好还是询问了保姆的意见,毕竟她养过孩子。保姆并不赞同再去医院,要他们在家里多照顾壮壮为妙。
倪好下午给顾雅宁打了个电话,咨询壮壮的问题。
顾雅宁听到消息赶忙跑来,看了看壮壮很有经验地说:“这次一般就要出疹子了,肯定会烧几天,注意吃退烧药就行。”
看过壮壮,顾雅宁又介绍了个小儿推拿的中医,要他们等壮壮好些了带他去推拿。
倪好将顾雅宁送到楼下,两人站在门口聊了几句。
两人很久没见了,与前段时间均有些不一样。倪好更瘦了,而顾雅宁则气色和心情都不太好。
“怎么当作家这么忙,好久也不给我打电话了。”
顾雅宁苦笑一声,却没将心里的事儿说出来。她现在极其苦闷,却谁也不能说。
应付了两句,顾雅宁便匆匆地离去。
倪好看着闺蜜的背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自己也说不上来,心里隐隐感到几分不安。
顾雅宁出了小区院子,打了个车径直来到家商务酒店。下车前特地裹上丝巾又戴了副很大的太阳镜,她有些犹豫地望了望上酒店面,又向四处张望一番。
最终还是低着头快步走进了酒店,然后乘上电梯到了四楼。
顾雅宁站在408号房门口却没进去,像是极其纠结的样子,忽听到电梯到楼层“叮”一声响,才赶忙敲了敲门。
房门立刻就被打开了,里面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一把将顾雅宁拖了进去然后拥入怀中。
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个大男孩,看样子年纪很轻,穿戴也很前卫。
顾雅宁忐忑地在他怀里呆了会儿,赶忙挣扎出来。但那双眼一看到男孩的面容,就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呢?”男孩将顾雅宁拉在身旁坐下,而后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帮她摘掉眼镜,柔情似水地说:“你看你今天样子还是那么美,为我打扮过了吧?不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