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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会跟男孩说借书以外的话。
如此,高中三年过去,虽然三年女孩跟男孩都是同班同学,但说过的话实在少得可以。高中毕业典礼上,男孩第一次主动接近她,他送上一张书签,并跟女孩说:
‘这张书签,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笑纳。虽然,和你做了同班同学三年,也没讲过什么话,但其实……我曾经喜欢过你。不过,我明白,这只是我一厢情愿。’
毕业典礼后,同学便各奔东西,会否再见亦成疑问,或许,这促使了男孩剖白心迹。
然而,男孩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女孩也喜欢他。女孩越是在乎,就越会表现得不在乎,所以,每次当男孩看著她,女孩总是第一时间移开视线。或许,就因为这样,男孩才会觉得自己一厢情愿。
因为女孩太好强、太要面子的个性,导致和初恋的男孩擦身而过。初恋,最后变成了遗憾。”
雷逸东接口:“时光流逝,遗憾的感觉虽然渐渐淡去,但遗憾的疤痕依然存在。对吗?”
丁玫蓉盯著他,这一瞬,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雷逸东。
她明明跟他认识不久,明明讨厌他……可是,为什么这一秒,她会有他很了解她的感觉?
不过,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她居然会对他说出那深藏在内心隐密处多年的初恋……
那件事,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啊!
“你再这样深情的看著我,我不保证,我能信守之前许下绝不喻礼的承诺哦!”低沉好听的嗓音,戳破围绕著他俩的默然气氛。
回过神来,丁玫蓉找回自己的利嘴:“谁深情的看著你?雷逸东,厚脸皮也要有个限度!”
“别连名带姓的叫我,叫我逸东就好。”
“抱歉!雷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还不到叫你‘逸东’的亲昵阶段。”她刻意强调彼此之间横亘著一道鸿沟。
“你叫我逸东的日子,Maybenotyet;butsoon!”既然他真的被她吸引了,他就一定会夺取伊人芳心,抱得美人归。赔本生意,精明如他,绝对不会做。
“我真想知道,你过分的狂妄自信,到底是打从哪里来的?”她嘲讽。
“就从你刚才坦然告诉我,你跟林纯德之间的往事时来的。”优美的薄唇,勾出一道完美的上扬弧度,轻而易举的,便反将了丁玫蓉一军。
虽然,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可相比于他,她还有待磨练。
“你!”丁玫蓉顿时语塞。
她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嘴巴!她干不该、万不该跟他说林纯德的事!看吧看吧!现世报马上就来了。
她怎会这么失策?二十二年来,这么严重的失误从没发生过啊!
看来,一旦牵扯上他,她聪颖的脑袋便会功能受损。
他果然是个危险至极时男人,不知不觉,便被他诱哄成功,自动和盘托出林纯德的事。
“好了,别瞪我了。”虽然,她瞪他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的欢颜。
“不瞪,那揍好了。”她倒真的想扁他看看,那感觉一定很痛快!
“好残暴!这位美丽无双的小姐,请高抬贵手。”他装出一副心脏不堪打击的衰弱模样来,“永恒的美丽,是由心底发出来的。”
“我不需要永恒的美丽。”她哼一声。
美丽,于她看来,只是打压、抹煞她努力和才华的头号杀手。
过分美丽带给她的伤害,在飞天法律事务所里已显露得淋漓尽致。
“男人就是男人,净爱以貌取人。”她斜睨著他,眸带责备。
“你这么说,可把你的初恋情人林纯德也拖下水了。别忘了,他也是男人,你说男人只会以貌取人,那即是说,林纯德之所以喜欢你,全因为你长得美。”
“林纯德例外,不在以貌取人之列。”她补充几句。
“既然有例外,那请你在例外那一栏上,加上我的名字。”
他也例外?他有这个资格吗?
月眉一扬,丁玫蓉问:“你敢说初遇那一晚,你在PUB吻我不是因为我这张脸?”
“无可否认,我被你吸引,你这张绝艳的脸蛋的确是因素之一,但不是全部。至于我吻你,现在回想起来,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像是听到什么天外奇闻,丁玫蓉瞪圆一双杏眸。
雷逸东点头。“你怎么一脸惊讶?我喜欢你,是这么令人震愕的事吗?”
过了好半晌,丁玫蓉才回过神,“甜言蜜语是没用的。”
“我是说真的。”
“你凭什么叫我相信你?”从他口中,她知道一个Maria;从报章、杂志上,她知道他有逸公子的花名,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性名字,多得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那你又凭什么不相信我?”他反问得理所当然。
“就凭你威震四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逸公子称号!”
自从脑海深刻地烙下雷逸东三个字后,丁玫蓉在看报章杂志时,下意识就会特别留意有关雷逸东的新闻。
“我承认,过去我是很风流,和很多女人都有过一段情,但那些只是露水情缘,双方都没付出真心。但你不同!”对她,他早有付出十二分认真的心理准备。
“我说过,甜言蜜语骗不倒我。”一个花心惯了的男人,可以突然收心养性,只钟情于一人?她才不相信!
第一次想跟一个女人认真的发展下去,可对方居然投以不信任票,雷逸东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现在你不相信我的真心,没关系!往后的时间,你自然会知道我对你有多认真。”
雷逸东没打算做无谓的争吵,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会是最佳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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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玫,这么早就回来了?”
丁母听见开门声,好奇走到玄关,没想到竟看到了丁玫蓉,“你不是说,要到晚上七点才回来吗?”现在才差不多四点耶。
“我觉得累,便回来了。”丁玫蓉三言两语带过。“我先上去休息,”
丁玫蓉一边走回自己二楼的房间,一边回想雷逸东今天说过的话。
在草地上,撂下掷地有声的誓言后,雷逸东便把她送回家。皮包亦于她归家的那一刻,物归原主。
朝她说了声“再见”,那道魅力无穷的颀长身影,仿佛带著些许黯然,开著炫目的跑车,绝尘而去。
由离开草地开始,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便一直维持在木然的情况。
认识他至今,丁玫蓉从没看过雷逸东有这么一号绝冷的表情。
在她面前,他通常都是笑嘻嘻的。那么冷漠的表情,她看不习惯!
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丁玫蓉的背紧贴著房门。
“我……”禁不住低喃出声:“说错了吗?”
她质疑一个花花公子的真心,有错吗?
他花名远播,叫她如何能轻易相信,他对她是来真的?
她会怀疑,也是很正常的。
“对啊!”一双好看的柳眉,微蹙起来,“我怀疑是正确的……毫不怀疑,才是天真的笨蛋呢!”
理智告诉她,她怀疑雷逸东对她有多认真,是正确的决定:可另一方面,却又对自己在他跟前,明显表露出来的怀疑态度,觉得懊恼……
眼角余光瞥到仍在手上,雷逸东在她抵家时归还的皮包。
小巧的手,俐落打开,从里面拿出那张重要的书签。
要拿回的东西已经到手,她应该很高兴的,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四章
隔天,丁玫蓉一到飞天法律事务所,接待处的小姐便把一束花递到她眼前。
“雷先生送你的。”脸色、表情、语调,把悻悻然和妒意诠释得淋漓尽致。
听闻“雷”这个字,丁玫蓉淡然的表情,骤然掀起一阵轻微变化。
“雷先生?”是他吗?
“就是咱们飞天的大客户——雷逸东先生!”接待处小姐受不了她,翻了翻白眼。
真是他!
得知花束乃雷逸东所送,丁玫蓉觉得手上的鲜花,一瞬间看起来更加艳丽了。
昨天那样子不欢而散,她还在想,他说不定不会再找她,可是这束花,已经给了她答案。
“有留言小纸卡。”瞥到白玫瑰中间,夹著一张粉蓝色小卡,丁玫蓉一手抽出,细阅起来。
坦然结束遗憾。
“坦然结束遗憾?”丁玫蓉缓缓喃念著纸卡上隐含玄机的字,脑中想起了昨天在草地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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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四时许,丁玫蓉一个人站在小公园里的许愿池附近。
“对不起!”一道男声,倏然划破寂静。“我来迟了!”
“不要紧。”丁玫蓉回头,对来人展露一抹微笑。
“我下班的时候,经理拉著我不放,说要我加班一下,我拚命才能走出餐厅。”林纯德笑著说,“对了,要不要找间小吃店坐下来?”
丁玫蓉笑著摇摇头,“这公园有个伯伯卖的冰棒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看?”
“好哇!”林纯德为人一向很随和,这是他吸引丁玫蓉的原因之一。
两人并肩而行,往老伯伯摆摊的地方走去。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约我出来。”林纯德搔搔头,老实坦然。
“为什么没想到?”
“你这么美,每一天都有一堆帅哥团团围著,哪有美国时间想起我这种平民老百姓。”林纯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帅哥是有很多,但如果有选择,我宁可见你,那比较舒服。”那些虚有其表的追求者,说穿了,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找她当女朋友,只是想满足他们大男人的虚荣心,想对人炫耀:看!我女朋友多漂亮!我多有本事。
“谢谢你哦!”林纯德笑得很开怀。“虽然是恭维的话,但我还是非常高兴。”
说到这,两人已来到老伯摆摊的地方,
“老板,麻烦你,我想要两枝巧克力口味的冰棒!”丁玫蓉向慈祥的老伯说。
“好的!”
拿过冰棒,付过钱,两人再次慢步走回许愿池。
“刚才我说的,不是恭维,是真的。”
“耶?”林纯德有一刻反应不过来。
“高中毕业典礼上,你曾经跟我说,你喜欢过我,对吧?”
“哈哈……”把反应找回来,林纯德笑了几声,“没错!我是喜欢过你。不过,这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
丁玫蓉暗中深吸一口气,道出埋藏心底许多年的秘密——
“其实,我也喜欢你。”
闻言,林纯德瞪大眼睛,彷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你说笑吧?”高中第一才女兼美女,居然喜欢他?
“我喜欢你,过去。”她特别强调最后两个字。
她对他的喜欢,已是属于过去式了。
林纯德一脸不置信。
“我一直想跟你表明,但鼓不起勇气。”周围的人,总认为才貌双全的她,另一半绝对要是足以和她匹配的才子帅哥,害她即使喜欢林纯德,也不敢把爱慕之情告诉他。
“初恋的遗憾,一直都留在我心里,本来,我是打算一辈子守著曾经喜欢过你的这个秘密,不过,有一个人告诉我,要结束遗憾,就要坦白。”
丁玫蓉顿一下,又说:“遗憾经已形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但如何为这个遗憾画上句号,我还有选择。所以,今天,我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做迟来的表白。”
林纯德太过惊讶,以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寻回反应,有点脸红地说:“呃……我真没想到……你条件这么好,竟然曾经喜欢过我这个平凡老百姓……”
“喜欢一个人,和条件优劣无关,喜欢就是喜欢!”
谁规定条件好的人,一定得看上条件一样好的人?
雷逸东说过的话,一刹那间掠过她的脑际。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想起那个家伙?
“谢谢你。”虽然高中时的爱慕已属过去,但林纯德还是觉得很高兴。不是因为丁玫蓉是大美人,而是得知自己曾爱慕的人,原来也曾喜欢过自己——这份喜悦,才是他高兴的原因。
丁玫蓉微笑,“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
“我们这样谢来谢去的,会不会怪怪的?”林纯德微微一笑。
“非常人做非常事嘛,不怪!”丁玫蓉拍拍他的肩膀,气氛愉悦一片。
蓦然,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丁玫蓉看了看手机来电显示,是飞天法律事务所打来的。
今天为了安心赴约,她特意在上午以超神速做完所有的事,现在公司来电,应该是有要事。
“你有事,先走吧!我知道你很忙。”虽然林纯德不知道丁玫蓉的近况,但单从她知性女强人的外表打扮,以及高中时对她的了解,便可推测出她当下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抱歉!”丁玫蓉给他一个歉疚的笑容。
“下次你请我吃饭,当赔罪好了。”他扬起一抹虽算不上帅气,但亲切有余的阳光笑意。
“好。”
挥别林纯德后,丁玫蓉先回拨电话给飞天法律事务所。原来,是陈有义找她,有些重要的法律文件,他想要她立即回来帮他做。
“好,我马上回来。”陈有义心高气傲,且要求极高,能得到他倚重,丁玫蓉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肯定,花瓶形象亦已不攻自破。
实习情况越趋好转,置放在心中多年的初恋遗憾,亦得以纡解,丁玫蓉觉得整个人都好轻松,脚步益发显得轻快。
来到公园附近的公车站,没多久,公车便来了。丁玫蓉上了车,找个座位坐下来,这时,手机再度响起。
“喂!”她飞快接听。
“你好像很快乐呢!”醇美得一如陈年佳酿的男性嗓音,传进她的耳膜。
才刚刚想到他,他便打电话来了。
和他几次相处,她对他的观感,好像产生了一点改变——
他简单几句话,便卸下了一直压在她肩膀上的择偶压力:见她情绪不稳,他立即让她单独自处,平复心情;后来,又鼓励她坦然面对过去的遗憾,结束一直萦回在、心中的涩意……
说得再确切点,她好像没之前那么讨厌他。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她没变得怒气冲冲,就是有力的证据。
“没有不快乐的理由啊!”若要说有的话,那天在草地跟他不欢而散,算是她心中唯一一件不快乐的事。
“你跟林纯德说了?”
问得有点没头没脑,但雷逸东知道,她会明白。
“说了。”
“所以心情这么好?”
“可以这么说。”
“看你这么快乐,我很担心耶!”
“担心?”她有点疑惑。担心什么?
“担心你跟林纯德旧情复燃啊。”
什么?旧情复燃?丁玫蓉瞠圆了眼。
“笨蛋!我跟他由始至终都没情,何来旧、何来复啊?”
“当你喜欢一个人时,是会喜欢乱担心一通,变得挺傻的。”
喜欢……
由他口中听到“喜欢”这两个字,丁玫蓉觉得心莫名一窒。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一个花名远播的公子哥儿,会对一个女人认真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确认雷逸东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但确认的话才出口,她便后悔了!之前跟他不欢而散,就是因为她质疑他的心意有多真啊!
挽救的话还没能说出口,雷逸东便回答:“我真的喜欢你。”语气十分认真。
虽然,跟她认识的日子不算长,彼此了解亦不深,但他可以确定——
他,真的喜欢她。
从来,他都不会搞错自己喜欢的人和事。
我真的喜欢你……
简简单单六个字,却能打进她心坎的深处,并于顷刻间化成一股暖流。
以她美艳绝伦的姿色,自小便有一大堆男生喜欢她,可她都无动于衷。唯独这次,好像有点不同。
是因为这家伙夺去她初吻的关系吗?一定是的。丁玫蓉这么说服自己。
“我真的喜欢你。”怕伊人没听清楚,雷逸东重申一次。
“知道了,不用一再强调。你不怕恶心,我还怕呢!”虽然毫无客观理由支持,但丁玫蓉就是觉得他没有撒谎。
“对了,那天在草地上,你生气了,对吧?”丁玫蓉的理智十分明白,雷逸东是不是生气,在她来说,应该无关痛痒,可是,她却将这个疑问吐出口。
除了那束白玫瑰外,他接连一段日子都没找她,对她亦没作任何表示,就像是余气未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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