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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回过身,面无表情地说:「你又在要什麽花招?」
「没什麽,」她忙不迭地说,一脸无辜样。「只是我好久没有参加比赛,既然明天就要重回战场,倒不如先和你赛一场,好找些斗志回来。」
他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她的说法并没有骗倒他,只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他无法克制地想知道她的小脑袋到底在动什麽歪主意?
「比什麽?」
她瞧瞧四周,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
「既然在这里,我们就地取材好了,就此这里有的东西。」
庞朔看了靠墙满排的刀枪箭矛,及後方训练体能的单杠、沙包、举重器,没有一项是适合女孩子玩的。再说,耍枪玩刀的,他自认放眼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赢得了他。
她想玩什麽当然都可以,他奉陪到底。
「可以,玩什麽随你挑。」他接下了战帖。
馨斯低头掩住眼底的光芒,哈!他果然上勾了。
她假装思考许久後,指着左边沿着墙面爬升上去的直立铁梯,从底端到上头至少有五十个梯把。
他看着她指的铁梯,这是飞龙堂平日训练弟子爬升速度与臂力的工具,有的人可以像猴子一样,两只手臂一吊一挂一拉就上去了,有的人却只能一梯梯地慢慢爬。
不幸的是,庞朔是属於前者像猴子般的速度,她和他比这个,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地坦诚道:「你挑错了,我爬到上头不到五秒的时间。」
馨斯甜甜地笑说:「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象徵性地让我一点,至少让我们之间的差距不要这麽多。」
他端详着她甜得像蜜般的笑容,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她的笑容点亮了那张小巧的脸,右颊边隐隐约约的浅酒窝简直迷人至极。
这是她第一次特别为他而展开的笑容,他看傻了,只希望能延长这个笑容的时间。
「没问题,等你爬到一半时,我才开始如何?」
「一半?你确定吗?我不要你太吃亏喔!」她体贴地说。
他昂首大笑着。
「你不用担心,我会赢的。」
「好吧!既然你这麽有自信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如果你输了,怎麽办?」
「随你说。」
「那就——」
「除了刚刚你提的不要和我结婚这件事之外的条件都可以。」他又补上了一句。
她一听,小脸差点垮了下来,他真是精明,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企图。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赌那件事。我想赌的是——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像蜜月桥牌一样?」他扬起眉毛,她的赌注果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像蜜月桥牌一样,输的人脱一件,只不过我们赌的项目是运动。」
「可以。」他爽快地说。
她指指他系在腰间的上衣。「那个算一件吗?」
庞朔大方地将上衣解开,潇洒地丢在地板上。
「那个不算,就我身上的就够了。」
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功夫裤,如果再加上底裤,应该是两件;而她身上除了内衣裤之外,还多了他一件上衣。
「谢谢你的慷慨,那我们就开始吧!」
第七章
一场挑战黑道老大的比赛,就此展开——
馨斯走到铁梯前,开始煞有其事地做起暖身操,或跳或蹲、喊来呼去,庞朔则双手环胸在一旁观看。
看来,她是玩真的,他玩味地想。
好不容易结束最後的跳跃动作,她转头对他说:「那我不客气罗!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双手双脚并用,开始往上爬。
庞朔原本嘴角还挂着看好戏的笑容,双脚悠闲地大开站着。只见一眨眼的时间,她已经爬了三分之一,他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她轻巧的身影迅速地攀升,虽然一身细手细脚,却能准确地抓到铁梯间的距离。
即使身形娇小,却能伸展到极至,丝毫不浪费每一个力道的运用。
她比大半的飞龙堂子弟爬得还快,庞朔暗自责备自己刚才的轻敌之心。
馨斯的身影瞬间抵达铁梯的中点。
他一个跃身,跳上第六个梯条,单手技巧地挂住头顶上方的梯条,再借着脚板瞬间踏梯的力道,又是一个跃身。
只见他像疾走在平地一般,纵身跳跃、攀爬、挺身向上,又跳跃。
如同以往的纪录,他五秒内抵达了顶端,馨斯也在下一秒内到达。
他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打从心底赞佩她。
「原来你是深藏不露。」
她歇了口气,小汗珠从额头上渗出,谦虚地回答。
「这是我唯一行的运动,你忘了,我从小生长在一大片的林子里,没事就爬上爬下的摘果子吃,每次我妈要我练钢琴、学跳舞的时候,我就躲在树上和她玩捉迷藏,就这样,练就了这一身爬树的功夫。」
「真是厉害,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输了!」
「没关系,愿赌服输。」她洒脱地说。
庞朔单手搂住她,两人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地面。
馨斯站定後,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思量着要脱掉哪一部分?
他好心地决定放她一马。
「天气太冷了,我看,这笔帐我改天再收吧!」
她脸上布满着坚决,嘟着嘴摇头。
「不可以,我一定要现在还。」
她伸手至腰部想解开腰带,原本想脱掉上衣,但拆到一半又後悔地重新系上。
接着移到裤腰处,二话不说,唰地一声脱下长裤。
庞朔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她已将长裤丢得老远。
两条光溜溜的长脚,就这样露了出来。
以她娇小的身材来说,脚的比例算是长的,不像一般女孩粉粉肉肉的模样,由於从小奔跑在林间,她的双脚细长且匀称。
他这才想到,虽然曾经两次亲昵地抚摸她,却-直没能彻底地浏览她的全身,至少,修长的脚是他尚未触及的部分。
这麽-双脚若缠在他的腰间,会有多少的欢愉呢?他忍不住遐想。
他俩一个光着上身,一个裸着下身,他的眼神变得更深沉了,她则庆幸过长的上衣遮到了大腿上方处,不至於让她暴露太多。
她羞红着脸,躲避他炙热的眼神。
「下一个项目呢?我们比什麽?」只剩一件上衣了,他可要加把劲让她脱掉。「请容我提醒你,你只剩下一件上衣和内衣裤了。」瘖哑的声音里潜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
「我知道。」她轻声地说。
他看着她羞涩的表情,冲动得想跑过去抱住她,就在武场内和她狂烈地做爱。
也许,再让她脱了一件後,更能顺理成章地将她搂到怀中。
「好吧!还是由你挑。」他的目光游移在她隐约露出的大腿上端。
「赛跑好了,就从这条线到尽头。」她舍弃所有的现成器材,以偌大的空间开辟另一个竞赛项目。
庞朔的视线暂时离开她,转头目测出她指的大概是一般短跑百米的距离。
「我受过轻功训练,对你来说不公平,我让你五秒好了。」
「谢啦!」馨斯走到起跑点,蹲下身,架好起跑姿势。
短短的衣摆再也遮不住她翘挺的屁股,他在身後将她的春光一览无遗。
「我开始跑的时候,你就计秒。」她对身後的事一无所知,头也不回地向他喊着,随後,就兀自起跑了。
庞朔一边计秒,一边欣赏她双脚快速跑动的美景。奇怪的是,她双手双脚摆动的姿势与常人不同,速度——也快得很。
他遵守约定在五秒之後运气起跑。
从小勤练轻功的结果,让他可以身轻如燕地奔驰,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奔跑愈长的距离时才能真正施展开来,前一百公尺的距离其实都只能算是暖身。
他用尽所有力气跟进她,距离逐渐在缩短中……眼见终点就在前方……
她摸到了墙板——比他整整快了半个身子。
她翻身靠在墙板上,上气不接下气。
他也站在她身旁调整急促的呼吸,脑子还搞不清楚他怎麽会输了?
「不要跟我说,这又是你从小在林间长大的结果!」他挫败地闭起眼睛。
馨斯低笑了几声。
「的确不是,这是我在非洲的时候,当地一个居民教我的跑步方式,他的手脚摆动不同,所以跑得比较快,所有的人都叫他『飞毛腿』。」
「非洲村落里的飞毛腿?」他难以置信地问。
难怪他会输,这简直和擅长唱歌的黑人比赛饶舌歌一样,更何况,他还让了她五秒钟。
她大笑着站直身,双手叉腰面对他。
「对不起,我不像你那麽好心,我要现在收帐。」
他无言地盯着她半晌,闷出了一句话。
「你耍诈!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
「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脱吧!」
他不怀好意地靠近她,拇指挥进裤腰中,将裤子拉低了五公分,还不见底裤露出。
「你确定?我必须先向你坦白,事实上,我只穿了这件裤子,脱掉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红晕立刻爬上她的脸颊。
「你确定还是要现在收帐?」他又将裤子往下拉了一点。
馨斯发誓,她绝对看到了他裤裆下奇异的形状还有黑发的阴影,以她这把年纪,说她是老花眼实在是太牵强了。
可她的声音梗在喉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子弟恭敬的叫着堂主。
「有事吗?」庞朔没好气地大声回应。
「堂主,外面突然刮起了强风,我想,是否可以让外面罚蹲马步的子弟进场,他们这一蹲要四、五个小时,吹了风怕会着凉。」
机会来了!馨斯的眼睛顿时发亮。
他看见莫测高深的笑容挂上了她的嘴角,心里暗叫不好。
今天被他处罚的子弟兵少说有数十个,而他一向是奖惩分明,罚就要罚到底,没有随便取清惩罚的道理。
好好的一个晴天,干嘛刮起强风?难道连老天也要和他作对?他懊恼的想。
她挑衅地看着他的裤腰,扬起秀眉笑着说。
「脱呀!」她单脚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地板,十足的讨债样。
被她这一激,他又将裤腰往下拉了一点。
「堂主?」属下在门外轻呼着。
「等一下。」他下令门外的人等着。
「脱呀!」机不可失,她再度催促他。
这下子他可真是进退不得了,堂堂一个飞龙堂堂主的面子,可不能在数十个子弟兵眼前丢光,但,赌债又要还清……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输了这一局。
「你说吧!我可以用什麽条件交换?」他从来不认为她找他比赛的原因是想看他的裸体。
「我要一个承诺。」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这场局赌得惊险,每个环节都必须扣得刚刚好。
「什麽承诺?」他直视她明亮的眼神,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她会要求什麽,但再怎麽说,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她,至於堂主的尊严,他可以想办法弥补。
「如果招亲比赛我赢了,我要放弃奖品。答应我,到时候你会遵守承诺放我走,即使有婚礼,新娘也不是我。」
他两眼的光芒直射进她的心底。
她强迫自己回视他,即使她知道自己快要在他的逼视下瓦解信心,她仍然要坚持到底,她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何一定要拒绝这个婚事?
他现在认为他爱她,而她也深受他的吸引,他曾经带她到过一个她从未体验过的天堂,让她第一次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快乐,每次凝视他的眼神,她总觉得像沉入深渊一般无法自拔。
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只除了……她太胆小。
「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他一口回绝。
她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
「你反悔!」她立刻指责他的背信。
「我没有,我现在还有机会在『脱』与给你『承诺』之间做决定,不是吗?」
「你为什麽要刁难我?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自由,为什麽你不给我?」从进武场到现在,她的信心已经濒临崩溃,与他相处愈久,她愈无法说服自己要勇敢地拒绝他。
「你的要求让我们的未来没有一点希望,我怎麽能够答应你呢?」他深沉地说。
他知道她在抗拒,但他不想了解她抗拒的原因,就像他不想追究她吸引他的理由。
因为,这两件事都不是理智或常理可以判断的。
只是,她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也不给自己,这是他无法允许的。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婚姻。」她近乎低喊地说,想要强化自己的决心。
「你不觉得你说得太早了吗?如果要放弃我还有婚姻,你得先赢了比赛才可以,不是吗?」她的无理伤了他,受伤的心让他立刻讥诮地反击她。
她圆睁大眼,不知所措地呆立着。
她太一厢情愿了,不是吗?私底下,她以为他会尽一切力量让她赢。
从她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然而,他的出击没有抚慰他遭到拒绝而受伤的心,更没有让他感到快乐。
他放低了声音,温柔地说:「我刚刚提过了,这场比赛现在才真正开始,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不管你为了什麽理由留下来,这场比赛全都要靠你自己。」
「我会赢的!」她喃喃地说:「为了爷爷,我一定要赢。」
即使心里不是滋味,他仍然说:「我知道你会赢,我也希望你赢。如果你要我的承诺才会努力参加比赛,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
他看着她,一字字的说:「我答应你,直到步入礼堂前,如果你任何时候想放弃这个婚姻,我都会放你走。但是,依照这次的规定,优胜者要留在飞龙堂至少三个月,因此,你也要承诺我,决赛後要留下来整整三个月,一天、一小时都不能少。」
她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後的让步了。
「你会遵守承诺吗?」
「你绝对可以相信我,我是个靠承诺生活在黑道的人。而你呢?你会遵守吗?」
这一个承诺与她的要求差别只在於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她能坚持自己的决定,他最终应该还是会放她走的。
她明白这已经是他的底线,她不可能要求更多了。
「好吧!我接受这个条件。」
他光着上身,却像神只一般尊严地站在她面前,她知道这一幕将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中——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般。
「祝福我吧!为了爷爷。」
他不确定她眼底刚刚闪过的是不是柔情,但她的神情抽动了他的心。
「我会祝福你的。」他加强语气说:「为了你,也为了我。」
她没有再出言反驳,转身朝门口走去。
当她要开门时,他这才发现她仍光着双腿。
「馨斯,你回来穿上裤子再出去。」他严厉地喊。
她回头对他一笑。「裤子是我输掉的,我不能穿上。你忘了?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耶!l
「我不介意,你马上回来。」他介意的是外面数十名子弟,还有超低的温度。
「没关系,我在门外挂了一件长大衣。」
「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她已开门走了出去。
大门关上前,他听见外边传来此起彼落的狼叫声。
现在,她修长的双腿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了,他懊恼地想,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保护心与占有慾。
届时,如果她真要离开,他会放手吗?
他摇着头,暂时甩开这个烦人的问题,整理好衣着走向门口,冷然地笑着。
如果外面的人还有精神可以发出狼叫声,他们「应该」可以再站久一点。
不是吗?
***
世界各地的代表团,在隔日陆续抵达飞龙堂府邸,各方人马一见面,自然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候选人与亲友团全闹得不可开交,忙坏了飞龙堂上上下下的仆人。
经过数次召开会议後,双方都同意主考官北雪的建议,比赛项目共四项,赢单项就得一分,由总分最高者获胜。
前两项比赛,文试由郝美美得分,武试自然是武燕的。
接下来进行的则是「厨艺表现」与「宴会接待」两个项目。
双方人马分别就自己的实力与敌方相较;郝美美学的是饭店管理,在宴会接待方面无人可敌;武燕则自信接待礼仪不差,再加上祖传八代的中华美食秘笈,他们觉得后冠她稳拿得下来。
就这样,双方顺利达成共识,继续赛程。
以现在的战绩来看,郝美美与武燕各得一分,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