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就只做平面，让你做其它的你别做，反正你不做有人会做。我现在也很少有时间去写了，不像在厦门的时候整天没事干。”
“呵呵，现在要陪男朋友了啊。”
“我们还没到家，在车上呢，一会去超市买点东西。他经常不在上海，有时候觉得有男朋友和没有差不多。天冷了，你也注意点。”我是借用了王帅他女朋友的话，平时也就无所谓了，要是生病的时候他不在，多多少少会有这种感觉，有跟没有一样，反正都是一个人。
“哈哈，我已经不容易感冒了，以后就会注意了。其实整天腻在一起反而不好，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别的何必还在意太多呢。我可以为了让自己开心一点付出很多，可我似乎总体会不到快乐。不是说：知足常乐吗？我都没有什么追求了，还不够知足吗？来上海不是为了有什么发展，也不是为了什么高薪，而只是为了追求自己以为可以因此快乐的……可是一切似乎都跟自己想象中的差好多，一切似乎已经属于别人的了，所以我会觉得不快乐。感觉寂寞就真的是因为我跟世界的格格不入，我的想法经常不入常规。也许就像他们说的，这就是生活，幸福的人各自幸福，悲伤的人独自悲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失望，是因为想象中的我和现实里不一样？还是因为我已经属于王帅他没机会了？不是没有告诉他，他发短信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了，说男朋友昨天刚刚搬来一起住，他应该会想到，更或许是他没注意看。他以前是对我有过好感，但我并不认为那就是爱，爱不会说没就没，说有就有，何况那是以前，几个月没有联系，就算有也会没有了。不管他的不快乐是不是和我有关，但是安慰是必须的，我说：“也别太悲观了，也许属于你的还没出现呢。”
“或许吧，怎么说生活总在继续，要么一路向前，要么左拐进站，不是吗？别太晚吃饭了，对胃不好。”
我没有再回，因为我拎了好多东西。老弟本来说星期天六到，结果他睡过头了，没赶上火车，所以只能坐第二天的火车。他是从深圳过来的，正好在南站下车，我和王帅去接的他。吃完饭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不累就出去玩吧，明天星期一，我还得上班。让他休息一天，星期二我再请假陪他到处玩玩。带他到东方明珠看了看，步行街走了走。晚上回来我给他一千块，他想出去玩就到处走走，不想就在家休息一天。王帅问我给他多少钱，我说一千，他说：“有个有钱的姐就是好。”话语里不无醋意。
“一千块算多啊，这是从小到他唯一给他的一次钱。难道上学的时候你姐没给过你钱？”
“给过，不过是借的，到时候还是还她。”
“不能这么说，她们是结婚了，所以人家有苦衷，要养活孩子。要是没结婚就不一样了，没结婚就像我一样。”
他没再说话，后来又说：“那你把钱都给他了，交房租怎么办？”
我说：“你先拿出来，下个月发了工资再给你。”
他开玩笑说：“不行，我也没钱。”
我也笑着说：“没钱就滚蛋。”本来房租让他拿出来也不过分，现在我要给他AA，算是够意思了，我又不是不拿，只不过先让他拿出来。要是没有他，大不了我再向老板打欠条就是了。
我让王帅请一天假陪我弟弟玩，他说他星期一要出差，这不能怪他，还是工作要紧。想着十七号就该交房租了，他出差可能好几天，还好他这次比较主动，问我房租是等他回来交还是现在去取钱。我怕房东提前来收房租，到时候我又拿不出来，所以还是先准备着为好。晚上快十一点了，我们去华东理工西门去取钱，走在路上，他让我把手伸到他衣服口袋里取暖，我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暖。不是因为他要去取钱给我用，而是这种一起度过难关的心态让我感动。我觉得这时候我们才像一个整体，而不是独立的个体，而且有点“家”的味道，这也给了我无比的信心让我坚持走下去。就算他走到那说卡里没钱了，我也不会失望，我仍然会感动。
上上个星期，我和小杨去超市采购，买厚袜子的时候想到了他，十一月份了，他还穿着夏天的溥袜子，而且破了个洞。起初我拿了两双，后来又拿出一双，心想我干嘛要给他买东西？我冷的时候能想到他，他是否和我一样能想到我？想想答案不确定，所以扣掉几分，袜子也拿出一双。回去后告诉他买了厚袜子，不用再穿溥的了，他说：“啊，对我这么好啊，还是恒源祥的。”完了以后又说：“怎么一双啊，买还不买两双。”我心想这一双也是看在可怜你的份上，我没有义务给你买袜子。至于那套内衣，是因为我看不惯他外套里穿短袜，而且秋裤都烂个洞了也舍不得扔。有时候觉得他很小气，但有时候也很大方，搞不懂男人，可以跟朋友抢着买单，却不肯为自己花钱。我问他那样穿衣服难受不难受，他说不难受，他穿着不难受，可是我看着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看着难受，所以在上个周末去逛街的时候给他买了套内衣。不买他也不需要，买来他也穿，我以为他真喜欢外套里穿短袖，现在也知道还是紧着舒服的穿。我让他把那个破衣服扔了，他说什么也不扔，不知道是没这个习惯还是不舍得，也不让我扔。他和我不一样，再旧再破的他也不会扔，我只要是不喜欢的，扔，放着占地方。毕业那会，别人都把被子又拿回了家，只有我的扔在学校里。两手空空的回了家，我妈问我被子呢，我说扔了。我妈说：“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扔了？”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这一双袜子和一套内衣，还是他真心想对我好。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很高兴。我想一个人付出的时候，另一个人会有感觉，就像那句广告语一样，付出总有回报，不管这回报是不是对等的，都会觉得值得。
周二我请了一天假陪老弟玩了一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看看风景，拍拍照片，吃吃东西。公司最近有点忙，我一直请假也不好，所以我让他多住几天，到周末有空了再陪他去玩。他本来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又说有事要回去。星期四一个人走了，我说中午下班了去送他，还没到下班，他已经发信息说他把钥匙赛到门缝里走了。我很遗憾没能去送他，但愿他不会怪我。
回家的路上收到王石的短信，他说：“等到我把房子退了我就会离开上海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上海，可我不喜欢，甚至讨厌这里。”
听说他要离开上海，这不能不让我吃惊，他才来还不到半个月，上班也才一个星期就要离开？当初为什么要来上海？难道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可能自己会不喜欢这里？我想他可能是刚来不适应这里，时间长了就会好的。我说：“啊，你不在上海那你想去哪里？你工作呢？走到哪里都要适应，可能你还没适应这个城市。你的充电器忘这了吧，还有一双袜子，有空了过来拿，是不是最近工作不顺利？”
“工作还好吧，昨天设计总监还说我设计不错。就是不喜欢这里饮食、气候、人文、历史，还有那落差极大的城市建筑。我之所以来上海，最大的原因是你和我对泉州的厌倦（大概他打错了，泉州我去都没去过。从厦门离开上海，并不是因为我讨厌厦门了，只是想换个环境而已，这也是他的理解偏差）。当然，我来之前，我以为我会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中国有名的大都市，因为我在我们那里看到的上海设计还不错，可我全错了。”记得以前他也说过只是把工作当作用来吃饭的工具，没想到他会对工作这么用心，看来我们还真不是一类人。关于设计，我不是学美术的，我没有发言权，但是这么多年的工作经历，我有感受。前两天公司接了个广告公司的单子，我想广告公司应该讲究创意吧，至少不能容忍自己的和别人的一样，不能太俗，但是我全错了。他们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客户一样，而且他们比一般的客户更固执，不容易被说服。还跟我说他们做设计也是东挪西借，东拼西凑，谁会自己去想去造。全局拿过来是抄袭，局部拿过来则成了借鉴，这就是广告公司的设计之道。他们甚至给我个参考网站，指明要给人家做的一样，只是颜色变一下而已。这让我对设计这一行越来越没信心，所以以后谁给我说设计，都他妈的扯淡。我不怀疑真正为设计而生的人，但那是极少数人，甚至比稀有动物都少见，大概王石就是这稀有动物里的一个吧。
我说：“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可能是你还不适应，那你从这走了去哪里？如果那个城市你再不喜欢呢？”
“我知道你所说的现实决定存在。我从小没出过远门，从小就被家里宠着，可我想到处看看。我热爱我的工作，我热爱设计，我不想就这样下去，我需要成长的空间和环境，工作上的，性格上的，我不想让自己再平庸下去。我下站想去深圳，中国的设计之都，如果我还是对那里失望，那就自己创业。”
“我从小就在外面长大，对家几乎没什么概念。你自己决定吧，是你自己的人生，别人无法给什么参考答案，不过深圳是个没人情味的地方，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呵呵，还没严重到说人生的地步啦。我知道我的想法跳跃太大，很多人会认为这很不成熟。不过不要紧，我想我会成长为我自己概念中认为的真正的男人的。”
“想走就走吧，至少你还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
“那天在公园，我看到一片翠绿中有一片黄色的落叶，突然发现，其实我就跟那片落叶一样。我不能和这个世界很好的融入，是因为我的心高气傲，因为我总认为我比那些翠绿的草高贵，尽管已经飘落了，可我认为我的生命曾经高高在上，傲视着它们，所以我不会和它们是一群的，我该吃点苦头了，我想。”
不浪费感情
下班后房东过来要房租，小杨她们让我把人家欠电费的事给房东说，希望房东会把这个钱拿出来，我觉得不太可能，结果房东果真不管。交完房租第二天，房东的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上次交房租的时候，我有打过一次电话，也是这个老太太接的。大概她记住我电话了，这次专门打电话安慰我呢。她说她打电话把以前住这的那帮人臭骂了一顿，让他们把欠的费用给我送过来，虽然我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我还是很感动，感动于她的热心，我觉得这老太太很好，甚至好过我们老板。
最近感觉王帅怪怪的，星期天了他总说自己有事，要到人民广场去打印一下自己的话费清单。我弟弟来，走到那的时候，让他去打印，他又说不打了。我觉得他有点诡异，十七号出差回来，拿了一套《金瓶梅》。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对这种东西很好奇，还是只有王帅一个，即使身边有个大活人，他照看不误。还说它不像A片，说它是从艺术的角度去拍的，非得看的时候也拉我一起看。他说是他一个同事让他帮他带的，星期六要给人家送去，周五他把这些东西COPY到我电话里一份，还把他隐藏了。第二天睡醒就起来说给他同事送东西去，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小马小杨都出去了，剩我一个人，他又不在。突然发现我的生活里除了他们，我不认识任何人，如果他们都不在，就剩我一下，我觉得很孤独。要是大晴天，我可以去逛街，可以去SHOPING，但是最近一直在下雨，下雨天我只想在家睡觉，可现在实在睡不着了。我起来，把毛衣翻出来穿上，坐在被窝里看电影，一不开心了就去看电影，我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很投入的地看，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时间。其实我不是看时间，我只是在等待时间，确切的说是在等他的电话。我不想让自己太爱他，或许爱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太爱吧。太爱了就会失去自我，太爱也会让我失去他更快，我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缺点。以为自己控制好就可以做到不会太爱，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下午六点他发来短信说：“今天同事非要留我在这玩，我可能回去的比较晚，你先吃饭吧。”我没回他短信，起来去了网吧，把电话关机了。每次关机都是因为害怕等待，这样可以自欺欺人说我没等他，其实还不是一样？想想最近过星期天总是很无聊，要不就去上网，要不就去他朋友那打牌。这才几个星期天？要是这么下去，那么接下来的星期天我们该如何？还是像现在一样无聊？无聊是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兴趣？还是因为我们都麻木了这样的生活？我很想理出点头绪来，可是我理不出来，只觉得如果一直要这样生活，一直是这种状态，还不如分了的好。越想越难过，激动得掏出电话，打了个我们分……手还同打出来就按了发送键。他发来短信说：“你干嘛啊？我真的被他拉着不让走啊，我不是先对你说了吗？先想打电话对你说，但你手机一直是关的，打不通啊。”
就算是给他同事送东西了，可是一送就是一天吗？再宽容一点，就算晚上留他在那吃饭，可是这饭能吃到十二点吗？我没理会他，只是把我想说的一吐为快，我说：“我们分手吧，既然在一起你觉得那么无聊，勉强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你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你知道周末把女朋友一个人留在家，没有认识的人，你知道她心里什么滋味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经常在外面跑，很少在上海呆的，我也想在不出差的时候能享受属于我们的时间，但我有时候真的有事啊。”
“我们不是同一世界里的人，我无法进入你的生活，你也从来没了解过我，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怎么会呢。现在难得找到个彼此互相喜欢的人，但除了感情之外人还是其它的东西啊。”
“我在小区门口等你到一点，今天你不回来，明天你把你东西搬走吧。房租的钱下个月发了工资我会还你。我们从没谈过未来，你的未来没有我的存在，包括现在，现在什么都AA，有什么感情可言。”每次他让我给他充话费，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钱给我，难道他不可以下次帮我充一下话费？难道非得把钱算得一分是一分吗？我知道他是怕我不给他另一半房租，所以他先坚定自己的立场，他的意思无非就是：钱是钱，感情是感情，房租一人一半，天经地义。其实要AA吧，没什么不好，但是什么都AA的话确实很伤感情。也不知道伤感情的是AA这种形式还是钱本身。记得前两天刘媛给我发了她的一篇日志，是关于感情与金钱的。她在日志里这样写道：“阿明（我男朋友）不在的时候，跟小李（我同事）她们算水电费，没算的时候我还想着要把阿明也算上，虽然他经常不在，但多多少少也要出一部分。虽然偶尔请吃饭唱歌，但这些没用，我早就跟他说：“你还不如给她们扛袋大米来得实惠。”他还说我俗，这不，还真被我说中了。算帐的那天，他出差，我没想起来，因为平时都是三个人分，习惯了。他回来聊天的时候聊到这些，他说把他也算一份，省得别人说什么，反正也没多少钱。还没等我给她们说，第二天我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小周（我同事）为这事专门跑到我房间，说要重新再把帐算一次，阿明的也算上。我说行，正想说这事呢。小李说：“有什么好算的，他又不经常在。”说是这么说，但是小周提出来，算就算吧，小李说：“我们三个人去吃的麦当劳，他没去，也把他算上啊？”小周没说话，我说：“算上！就按四个人算。”我和阿明住同一个房间用同样多的电（热水器是煤气的，不是用电），还要算两个人的钱，我刚想反抗，小周说：“那你还有电脑呢。”这电脑八百年还不开一次，又不能上网，我天天开着它干嘛，变态啊我。就算和阿明八杆子打不着的钱也要他出一份，一顿饭才几个钱？我这人一向就这样，能用钱解决的事决不浪费感情。刚进十一月她就开空调，这可是在深圳啊，深圳的十一月有多冷？我提都没提，她昨天算帐的时候欠我十块钱我也没提（虽然不多，但终归是欠），就连上两个月的房租差价我也没提。最后，一人找给她们二十多块钱，我给小周钱的时候，小李说：“她昨天不是还欠你十块吗？”小周没吭声，我也没，找她的时候还是找给她二十多。要说算帐的时候糊涂，都他妈的放屁，那个时候比谁都清楚，她装糊涂，我也装糊涂，要是十块钱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值，简直太他妈的值了。我妈经常说：“吃亏就是福，在外面不要跟人家争强好胜，能吃点亏别占人家便宜。”所以每次吃亏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在占光，我他妈比阿Q还阿Q呢。除了她们，其它的都是我拿的，现在欠我的只有阿明了。当着小李小周的面，阿明说：“我该给你多少钱？”我看了他一眼，那一刻觉得他很陌生。小杨说：“啊，你还跟她算帐啊，那你给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