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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宝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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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最后我决定跟那个穿工作服的,觉得她比较有安全感。坐上车,发现有三个聋哑人,他们其中有个女孩,另外两个是男孩,不过都长的蛮高,包括那个女孩。如果他们不打手语,根本看不出他们是聋哑人。导游不懂手语,所以他们只能用写字交流,看到这些,我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至少我是一个健全的人。三个聋哑人,他们在旅行当中一定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不过他们看上去很平静,看看他们,想想自己,突然豁然了。我不应该再因为那些和自己没多大联系的人而坏了心情,放下心事,我觉得自己快乐了许多。
武夷山之族
    这辆车把我们拉到度假村,在一个宾馆前停住了,穿工作服的人把我们带到宾馆里的一个房间。然后给我们推荐价格更高的,照他们说是实惠的。他们接来了一共十二个人,除了我,其他的都是三三两两的,不过有三对都是四十多岁的。这些人让他们玩漂流等于对人不仁慈,万一有个心脏病脑溢血啥的,旅行社陪死了,所以导游给我们推荐的都是些比较安全的地方。那三个聋哑人由另一个导游带着,这是在讨厌了N久后做出的决定。我们大概八点到宾馆,等出发的时候已经九点了。要是有一个做伴的,我决不会参加旅行团,时间都浪费在一些无聊的事上,玩也是走马观花的看一遍,根本找不到旅行的感觉。
快到地方的时候,路上堵车了,导游让我们下来步行到山脚下。一路上我们已经观赏了传说中的玉女峰、大王峰、双乳峰、九曲溪等,没上来的时候,导游把这每一个都分别当一景点给我们介绍,其实这些在路上就能看到,只有一个天游峰才需要登山,其它的你想上也上不去,因为根本没有路。导游的年龄跟我差不多,我没有做伴的,我就前后跟着她,她说:“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玩?”我说本来有二三个人,不过人家有事就先回去了。这之前他们每个人都问过我相同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难道一个人旅行很丢人吗?还是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她人挺好的,一路上不停的给我讲这的典故,让我觉得这一百多块钱的导游费没白出。
天游峰可以说是武夷山风景区之最了,明代诗人钱秉镫诗道:“闻到天游客罢游,果然此踞最高头;方知曲曲山回转,合使峰峰水抱流。”武夷山还有句顺口溜:“不登天游,等于白游”。由此可见天游峰在武夷山中所占的重要位置,要观赏九曲山水全景,再也找不到比天游峰更好的地方了。登山的时候,那人真叫多,等于上一个台阶歇一歇,从山脚下爬到山顶上,用了一个小时还多。站在天游峰上往下观望,真的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路上导游给我拍了几张照片,不好看的我都删了,我不喜欢拍照,都是她说要帮我拍,盛情难却也只好由她了。但我没有要求和她合影,因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那对年轻点的情侣,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吃,午餐旅行社是不管的,都是自己解决,导游把我们带到一家餐馆,这种地方,即使做得很难吃,价格也会贵得要死。我早上只吃了一点点,中午已经饿得不行了,要了两个菜,米饭只吃了一点,因为这里做的菜实在难以下咽。导游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孩会时不时的跟我说话,大概他看我一个人才跟我说话的吧。不过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会招他女朋友的白眼,那女孩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小气。你说出来玩的,高高兴兴的不好?她倒好,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的,好像她的不高兴是由我引起的,所以她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她要怪也应该怪她男朋友,我又没主动和他们说一句话。如果我是男人,有个这样的女朋友,我也会觉得不爽。
导游说下午带我们去武夷宫、一线天玩。吃过饭等了好长时间的车,这帮人说要是车再不来就投诉他们,导游一直道歉。好不容易车来了吧,刚走一会又堵车了,到前面才知道出交通事故了。开到那的时候,司机小停了一会。原来是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小车撞了,开摩托车的人没事,开小车的人更没事,不过坐摩托车的人可就不那么走运了。她躺在摩托车上不停的呻吟,满脸是血,摩托车司机和小车司机站在她旁边,不是马上把她扶到车上送进医院,而是站在她面前不耐烦的问她:“你到底是哪里人啊?你说话啊?”围观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出来,大家都冷眼看着这一切,我们的车也在停顿了两分钟后开走了,我从倒后镜里看到那个女孩仍旧躺在地上,不知道她还要躺多久?看到这些,我不仅打了个冷颤,什么时候人竟然冷血到这种地步?围观的人不站出来还说得过去,怕受害者懒上自己,可是撞了她的人呢?万一她因失血过多死了呢?难道他们心里一点不觉得内疚吗?大概两个司机都盼着她死掉吧,这样陪一笔钱就完事了,要是不死比死掉还麻烦,这样的事早就听说过,有些人撞了人,就算不死的也会再把人撞死。幸亏我没有坐摩托车,要是坐了,指不定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我。
去一线天的人不亚于凳天游峰的人,排了好长的队,也是挪一挪动一动。可惜的是走到半截他们就出来了,他们都走了,我也只能跟着走,让那么多人等我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后来到宋街逛了逛,还去了几个地方,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说累了要回去。导游说带我们到农家去品下正宗的乌龙茶,到武夷山来玩,这一项是必不可少的。我对茶没研究,也不喜欢喝。到了那里,一个女孩给我们泡茶,先是乌龙茶、大红炮、还有《红楼梦》里老太君喝的那个茶,还有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虽然我不喜欢喝茶,但我还是觉得大红炮口感蛮好的。他们带我们到这的目的自然就不用交待了,最后那些上了年龄的人都买了几筒茶叶,我也要也两筒,给我爸寄回去,他喜欢喝茶。到了茶的故乡,不买会有遗憾的。出来在那站着等车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有那么一刻,我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那对年轻的情侣,他们要跟着我去我住的地方住,他说旅行社帮他们找了家宾馆,一天二百三,大概这二百三里有一小部分是分给旅行社的吧。他问我住的多少,我说八十,当然八十和二百三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大宾馆,一个小旅店,感觉能一样吗?我是没办法才住那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桌子和椅子全都推到门后,生怕自己住的这店是黑店。这样一有动静我就会醒,晚上电视没关,把声音调到最小,灯也不关,我本来就胆小,一个人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更害怕。住了一天觉得老板娘蛮好,第二天也懒得换地方了。这两个人一听我说八十就前后不离的跟着我,生怕一转身我消失不见了,那女人的脸拉的也不那么长了。他们拿的像机还是傻瓜式的,中午饭都不舍得吃,也不知道这样玩得有啥劲?平时省吃减用也就算了,出来玩,该花的就得花,不然岂不是很别扭?再摊上那么个面无表情的女朋友,我觉得那个小男人蛮可怜的。
路上,那男孩问我第二天要去哪玩,我说去漂流,他说他们也想去那,然后就商量好第二天一起去。第二天起来,我在大厅里等这两个人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对年轻情侣,这个女人相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好上一百倍,人家一直都是微笑着,她跟我聊了会,她想跟我们一起玩,不过像机没电了,需要充电。她说如果我们肯等她就一起玩,如果不想等就让我们先走。我说:“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一会他们下来我问问他们。”她说:“没关系,他们要不等你们就先去玩。”他们刚上去,这两人就下来了,我给他们说了还有两个人,要不要等他们,他说:“我们先到外面说吧。”到了外面,那个女人说不想去了,想回家。我应该想到她是不会和我同路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我对她有威胁?她那个男朋友,又矮又小,白给我我都不会要。要说不去早点讲,我等了他们半个小时又说不去了,整得我挺郁闷的。出都出来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他们不去,我去!
我顺着大路一直走到能坐公交车的地方,来辆车我就问人家到不到大峡谷生态漂流的地方,那些人说从这没有车直达那的。后来有个老头,和一个看上去比他年龄小点的女人,他说:“没有直接到那的车,你得从度假村坐车去,我们也是去度假村,等会咱一起走。”我觉得一个老头应该不会骗我,跟着他们上车了,上到车上他让我坐在他们俩中间,他不停的问我问题,我开始警惕起来。他见我不说话,然后跟那个女人一直聊,从他们聊天的内容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住在他们宾馆里的顾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让人家给他导游费。那女人不说话了,他又跟我找话说,我总是答非所问,他说我:“你这小丫头,挺聪明的,就是戒备心重了点。”我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一会到了热闹的地方,我问他到哪了,他说还早着呢,让我跟他们一起下车就行了,我背起包走到车门口准备下车。这次旅行够倒霉的了,我可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他在后面一直说:“还没到呢,还没到呢,你急啥啊?”我看他一眼都懒得看了,车还没停好,我就从车上往下跳。
冤家路窄
    这个地方,我昨天来过,只是在车里,没有下来走。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去那的车,想起来昨天有记导游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今天没有去漂流的团,她说天气不好就没发团。来都来了,不去漂流怎么行?我站在路边等的士,偏偏天公不作美,它就哗啦啦的下起来了,我跑到路边找了个地避雨,不过等了二十分钟还一直下,还好我走到哪里都带把雨伞。旁边有个网吧,我进去上了会网,顺便看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有雨,上了二个小时的网,雨一直没停,下得我心烦意乱的。进来的时候没零钱了,我只给了他五块钱押金,走的时候他也没说不够,也没说要找我钱,我问他:“钱够不够,我还需要再拿钱不?”我之所以问他,是因为我不想等我快出门的时候他再叫我,说我钱不够,还不够丢人的。那人笑着说:“你要想多给点,我们也不介意。”我刚走出门口,听到那两个人说:“她肯定是外地过来旅行的……”
出了网吧,我打着伞在那条路上来回走了两圈,遇到两个导游,他们在大街上见一个车就揽,问人家要不要导游,一天一个人一百块。他们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问他去不去漂流,他说:“你非要去漂流吗?今天下雨,不一定让漂的,去天游峰好了,给你算便宜点,八十。”我说那里我去过了,后来又问了他些问题,旁边那女人拉拉他衣服,小声对她说:“别跟她废话了,别人已经说去过了,你还跟她废啥啊?”我看了看她,没说话,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目光凶狠的女人,这样谁招惹我了就用目光将他杀死,可惜的是上帝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们走了,我也决定回去了。买票的时候又碰到那对年轻人,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外面下雨,我一直坐在候车厅等车。上到车上,又碰到他们,还好没有坐在一起。火车快开的时候,上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很没风度的男人。看到他,我哭笑不得,气得我真想把火车上盖给揭了,我真的有点想吐血了。如果你看过动画片,一定知道火冒三丈是个什么样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还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如果不是别人坐了我对面的位置,估计对面那个位置就是他的,因为他一会看看票一会又看看对面那个人,如果不是我在这,他肯定把人赶走了。我靠着窗户坐着,一直望着窗外,不去看他,也不知道他看到我时什么表情。补票的服务台在这个车厢,他一直趴在柜台上。我觉得滑稽死了,真是冤家路窄。我没理他,他也没理我,不过后来他一直拿眼睛偷看我,即使和他目光相对,我也没理他。旁边的人问我:“你认识他吗?”我说不认识,他说:“他怎么一直看你?”
买票的时候没买着卧铺,我以为自己挨着服务台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还没一会工夫就有人把服务台给包围了,东挤西挤的,不知道日本鬼子来了,他们还有没有这种争先恐后的劲了?我向来不喜欢挤来挤去的,想等着他们补完了我再补,结果一直到厦门都没论着我。那个人从开始就一直趴在那,不过到晚上十二点才论着他,我不知道他脸红了没有,即使红了也看不出来,因为他很黑。回到家,小劳逮着我把我损了一顿,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龌龊的事。
晚上上网的时候碰到刘媛,我给她讲了,她说:“操,你怎么总是办那些没屁眼的事。”
“你少来,什么叫总是?我也只不过这一次而已。你以为我乐意啊,要是我上车之前多跟他说几句话也不至于这样。”
“妈的,他也能称之谓男人?要是我,在火车上碰到他,我就一直看他,看到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给仍一句:先生,我认识您吗?让他当场吐血死掉。”
“那是你,最后我连看他都懒得看了。仔细想想也不能怪别人,谁让我电话停机了呢。”
“那他做得也不对。”
她说她要和男朋友出去玩,不和我聊了。在视频里,我见过那个男孩,长的还可以,不过有点缅甸。她这种强悍的人,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正好可以互补。不然两个人整天像斗鸡一样,日子还怎么过?后来头上长角的家伙上线了,我就找他说话。我总是跟他开玩笑,老叫他宝贝。他总说我是骗子,说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有一次我跟他开玩笑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他就相信了,后来聊到我以前的男朋友,他就说我骗他了,以后再也不相信我了,还给我起了个“氧7骗子”的名字。
看到他来就想逗逗他,我说:“宝贝,我回来了。不过全身都在疼。”
“刚才被搞死了,我爸的一个亲戚过来讨教电脑问题,从电子邮件教到BT下载。MD,气死我了,后来我说,表在我机器上装BT,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他总是把“不要”说成“表”,把妈的说成MD,还把晕倒说成FT,而我总是把五笔难打的字用拼音代替,更甚者是用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代替。如果第一次聊,肯定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不过现在熟悉了,他的语言我懂,我的语言他也懂。
我说:“我回来也不表示欢迎一下?”
“欢迎回家!” 
“嗯,这才像话嘛。累死我了,现在屁股还疼呢。” 
有时候我跟他开玩笑,他说我下流,我只是觉得他笨笨的,傻傻的,好玩。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只知道他到现在连初吻都没有过。他见我用这种不雅的文字,说我粗鲁。我本来想用PP代替屁股,不过想想它本来就是屁股,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我觉得自己在网上就是另外一个刘媛,管他什么粗不粗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现实里已经有很多事不爽了,难道在网上还不能做一回自己?他发来一个表情,就是那个左边眉毛跳动一下右边眉毛跳动一下的那个。我也经常用这个表情,一是得意,二是不屑,三是讽刺,一举三得。
我说:“全身都疼,那当然也疼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肯定干了不少坏事。”聊得多了,他对我也了解了,觉得我就属于那咱破罐子破摔的人,所以他又给我多加了一个外号,经常叫我“破罐子”。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切”、“得了吧”、“去死吧”,后来我把后面两句当成暗号,只要我说句“去死吧”,他能对上句“得了吧”,那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他,反之,他就知道是我。不过他不干,他非要让我去死,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了,难道说句去死吧就真的会死掉?我从来不介意别人让我去死,我倒真想让自己得个绝症啥的,不过现在我还活得活蹦乱跳的,看来这个希望很渺茫了。最后达成协议,他说“去死吧”,我说“得了吧”,这下他觉得自己拣了个大便宜。
我说:“得了吧。”
他就接句:“去死吧。”
我继续给他开玩笑:“要是干坏事也是偷偷的想了想你。”
“这也算坏事?”
“除此以外没干别的啊,所以说,坏事只有这一件了。”
“哦?”他语气里故意表示怀疑,还另加一个夸张的怀疑表情。
“为什么啊?我很坏吗?你不知道这几天我都经历什么了,真是有惊无险。”
“因为你是氧7骗子啊。” 
“但我从不骗别人,总是被别人骗。”
“难道快死了?” 
“你希望我死啊。我要死了,也跟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说明你总是想骗智力比你高的人,不过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我没想骗谁,但是总有人想骗我,可能看我特老实,容易得手。
“你骗的对象不对。老实个……”其实他想说老实个头,不过每次都用冒号代替,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说这不叫粗鲁。
“问你个问题。你平时对朋友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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