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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多好,什么时候都不忘了你,吃一次大餐最少给你带两穗玉米。”云斌站在萧凤染对面开始表功。
萧凤染看看云斌眼睛里渐渐染上了笑意,长腿一伸把人夹着带到自己跟前,“来,哥喂你吃一口。”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会吃。”云斌左扭右闪,狼狈逃窜。
“你自己吃哪有哥喂的香。”萧凤染满嘴玉米粒,按住云斌就啃。
……
所以说这其实就是一起玉米引起的QJ案。
云斌被萧凤染当作大餐享用了一番,之后筋酥骨软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凤染心满意足地问道:“看出来那家伙想干什么了?”
“大概猜得出来,”云斌懒洋洋地答道,“挺无聊的。我到蛮想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的。”
“你就是闲的。”萧凤染肯定地说。
“不过他和老三到底有关系没有?”萧凤染想想好笑,“他要真是老三失散的亲人你就别当什么赌王,干脆当上帝吧。人群中随便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就能扒拉扒拉凑成一家,你不是上帝还是什么?”
“你还别说。真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家确实有走丢的孩子。”
“啊?”
“真的,我在餐厅里试探他来着,”云斌把过程讲述一番,“如果他们家没有走失的孩子,他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回绝我,可是他不但想了,还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明他们家曾有过走失人口这事最起码准的。”
“难道真和老三有关系?”萧凤染摸摸下巴,“我瞧就算是真的老三也未必肯认。”
“再说吧,我本来也不是想让他们相认。”云斌呢喃着翻个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云斌意外地接到韩冬的电话:师父病了。
“我得回去。”
“你理他去死。”萧凤染不为所动,“八成是装的。两成是夸大。老头子黔驴技穷了。”萧凤染满口的不屑,“就算不是装的,他已经把你逐出师门,就和你没关系。”
“不行。我得回去。就算是装的,我也得回去。”云斌像热锅上的蚂蚁满地乱转。
“那你回去吧。”萧凤染无奈,“这些家业我先帮你经管着。”
云斌赶回老宅,只见钟毓满头白发,消瘦枯干,躺在床上一脸的虚弱,看样子到不像是装的。
看了一会儿,云斌接过宋嫣手里的药碗说道:“我来吧。”
宋嫣给钟毓身后垫了个靠垫,韩冬扶着种毓起来,云斌拿着小勺一勺接一勺地喂着种毓把药吃了。
吃完药,钟毓闭目养神片刻,伸出枯瘦的手抓着云斌道:“你回来吧。师父老了,想看着徒弟们都在身边。”
“好,师父,我回来,什么都听您的。您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云斌答应着。
……
还是当初跳舞的地方,宋嫣一袭黑衣,长发及腰,又酷又美。
“外面好玩么?”宋嫣问道。
“好玩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云斌笑答。
“那还回来干什么?傻啊。”宋嫣怒斥。
“多谢小师姐关心。”云斌嘻笑:“师弟不傻,师弟比猴儿还精呢。”
“对了,这一年多师父没逼着你相亲吧。”见宋嫣沉吟不语,云斌问道。
“没有。”宋嫣摇摇头,“师父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他既输了,一定是认的。”
“嗯,但我估计师父也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云斌笑笑:“一年多没搭理你?一直冷暴力来着?”
“无所谓。”宋嫣淡漠地甩了甩长发,“我既然决定要反抗,这点压力总要受的,要是这都受不住,我白在风云门混了。”
“那你将来怎么打算的?”云斌问道:“想过要找什么样的人么?”
“谁会想要我这么一个女煞星?”宋嫣苦笑。
“怎么没人要。”云斌朝远处站在窗口凝望他们的马博瞥了一眼,“那不是有现成的。”
宋嫣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勃然大怒:“云斌,你觉得我就是死,会是蠢死的么?”
宋嫣走了。马搏终于不用再远观,直接来到云斌面前。
“她不愿意。”马博沮丧地看着云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倦意。“她嫌我丑,嫌我笨。没用,再对她好也没用,她根本不喜欢我。”
“是啊,很明显,她不喜欢你。”云斌若有所思地说。
马博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不过我怎么听说鲜花最后都是插到牛粪上的?”云斌费解地说了句,成功点亮了马博的眼睛。
“努力地做好肥沃的牛粪吧。”云斌郑重地拍拍马博的肩,鼓励他。
……
云斌的回归令风云门众人均感轻松不少。
韩冬甚至夸张得买了两打啤酒痛醉了一回。
云斌后来才知道他走后最受罪的人不是宋嫣而是韩冬,韩冬每天坚持为他求情,每天都被老头子臭骂,这还不止,最主要的是老头子不知道哪根筋拧了非让韩冬结婚,韩冬就是不结,师徒两个为此几乎反目。
我要是大师哥每天被师父逼问什么时候结婚我都得疯了。宋嫣如是说。
韩冬的年纪着实不小了,可是他就是没有喜欢上哪个人的意思,而且这个从小对种毓愚忠愚孝的家伙这次真是死犟到底,不结婚就是不结婚,打骂无用。可是钟毓每天唠叨这事儿他又不能不听着,这无异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好比一根锯子反复在大脑里重复同一种声音,比什么刑罚都难忍受,直到钟毓病倒,韩冬把云斌弄回来,他自己才解脱了。
云斌回来后一如从前每天任劳任怨地服侍钟毓,衣食起居,样样亲力亲为。
这天晚上,又轮到云斌值夜,钟毓睡着了,云斌且不敢离开,拿了本书守在一边慢慢翻看。为防惊动钟毓,云斌连翻书的时候都是轻轻的,小心再小心。
过得片刻,云斌合上书去查看钟毓的状态,却突兀地被抓住手。
“斌斌啊,”钟毓的语气清醒得不像睡过,“师父教了这么多徒弟,你算是最有出息了。当初师父就因为你的名字里有个云字,就把你抱了回来。老四名字里有个凤,加上你这个云,风云门就算是齐了。果然带你回来以后诸事顺利,财源兴旺,你也很出息,师父很安心。现在师父年纪大了,想着将来风云门要是能交到你的手里,师父就算放心了,你做事妥当,门里众兄弟和你也都是一条心,将来风云门就靠你了。”
云斌猝不及防,完全没想到老头子睡着睡着梦呓般说出这么番话来,一时反应不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心里万念俱集一时真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一阵难过之后,云斌在钟毓床前跪了下来,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道:“师父,徒儿绝无觊觎风云门之意,师父若是不信,云斌可以一直跪到师父相信为止。”
云斌说完,直直地跪了足有一个多钟头,才听到钟毓轻声叹道,“唉,你起来吧。”
夜晚中的一切渺如云烟,只有云斌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天云斌突兀的收到冉杰的电话,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找他。
云斌依照约定来到江边,此时已经是9月,冉杰依然是衬衫仔裤只在外面加了件米色夹克,显得干净利落。云斌打量了一下,不由低咒,这人真是个孔雀,不照足三十分钟镜子估计是不会出门的。
冉杰眼中的云斌也是不同,上次见他还是一脑袋黄毛痞痞的样子,这次却是黑发黑衫黑裤纯净俊美,饶是自己看着也动心。
“什么重要的事,说吧?”云斌的语气也换了,不带一点笑意的直接。
“我这里有一份萧凤染的财产明细表,”冉杰也不兜圈子,拿着一叠打印纸凑到云斌耳边低语道,“不想了解一下吗,照说这可是夫妻共同财产啊。”
让冉杰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云斌手中的枪就指到了他头上,速度之快甚至连他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没有看清云斌是怎样拔枪的,虽然他早有准备知道云斌不是易于之辈,可云斌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玩过了,”云斌冷冷地说,“别逼我杀你。”
冉杰一动也没敢动,一句话也没敢回。江湖中闯荡,刀头上舔血,无数次的经历,他当然分得清什么是真正的危险,什么是虚张声势。比如现在的云斌,就是极度危险的。只要自己稍有差池,云斌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子弹射入自己的头颅。
许久,云斌收起枪转身走开。
“我有话跟你说。”冉杰在他身后喊道。
“我没兴趣听。”云斌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车。
冉杰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真有意思。”
选择
见过冉杰之后云斌没有回家,反而是把车停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的心情很恶劣。
有些东西,一直被自己刻意压制着,比如自私,比如贪婪,比如冷漠,比如残忍,它们就像一头头囚禁于笼中的野兽,咆哮着渴望破枷而出,然而,越来越压不住了。云斌很清楚刚才拔枪的那一刹那,自己真的起了杀人的念头,那一瞬间,所有属于从前的暗黑情绪汹涌而来,几乎失控。
然而绝对不能。云斌握紧拳,死死抵在自己胸口,不能,绝对不能。
如果重活一次还是同样的人,那么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活着,像个人一样顶天立地的活着。听从自己的心。除了它没人能够指挥你,没人。云斌不断地对自己说着,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云斌想起昨夜自己看过的书,那是高峰推荐给他看的。云斌尤其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我是孤独的,我是自由的,我就是自己的帝王。
默默地合上眼,他渐渐平静下来。
不是早就决定过么,在钟毓逼自己杀那100只猫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即使面临再难再糟糕的情况,不管身处泥沼还是深潭,永远要遵从并坚守自己的心。
……
冉杰没想到,他这边出去见云斌,萧凤染那头就把他的家抄了。
冉杰回到自己东区的仓库,只见狼藉一片,小弟们纷纷哭诉刚才萧凤染带了大队人马以风卷残云之势把仓库都抄了,奇怪的是萧凤染一个人也没杀,甚至由于双方力量相差过分悬殊,萧凤染的人几乎没怎么开枪就控制住了场面。现在冉杰所有的武器和物资都被抢走了,唯独留下了人。
冉杰看着现场呆呆发愣,他很希望这是一场设计好的阴谋,云斌引自己出去,萧凤染过来动手,这样最起码自己心里好受点,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云斌并不知情。
小弟满面忐忑地把一只手机递到冉杰手里,冉杰下意识地接起来,听到萧凤染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不知道老头子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离间我和云斌。不过奉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另外,游戏还没开始,今天只是给你个警告。”
我擦。饶是冉杰一直认为自己修炼多年涵养已经到家,仍然气得摔了手机。萧凤染,我X你祖宗八辈的。老子饶不了你。
……
据说人老了,就会变得像孩子一样,俗称老小孩。钟毓现在就是呈现一种老小孩的状态。说直白点就是无理取闹。
每天三顿饭都得云斌亲手做给他吃,别人做的不吃,起居行动都得云斌伺候着,别人伺候不行。一开始韩冬众人还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歇歇了,但是没几天就发现不成,这么下去他们是歇了,云斌累死了。
可是老头子就给你来个蛮不讲理,除了云斌谁也不要,云斌自己是没什么抱怨,一直毫无怨言的伺候着,可有的人不干了。
“你就多余搭理他,老头子存心拖着你,你看不出来?你就忍吧,我看你能不能修炼成佛。”萧凤染字字犀利,半点不饶人。
云斌默默听着,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讲了半句话:“我怕你万一……”
“什么?你说什么?”萧凤染根本就没听清这句话云斌就挂断了。
……
冉杰的双眼专注地盯着屏幕,屏幕上是云斌在澳门夺得赌王的实况录像。实际这本带子冉杰已经看过三遍,其它与云斌有关的他能弄到手的录影带,冉杰也看过至少三遍以上,但这一遍冉杰看得更认真,更细致,云斌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都反复观察,再对照手中的资料强化记忆,完全是以一种搞科研的态度来研究云斌。
如果云斌知道自己是被人这样像解剖尸体一样的剖析着,更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又过了一遍,冉杰头痛地把遥控器丢到一边,拼命捏着额头,简直是无懈可击的一个人,聪明绝顶却又无欲无求。找不到比他更低调的赌王了,那本是一场可以将他炒得红遍天的比赛,却被匆匆湮灭。
冉杰仰起头,用力靠向后方,如果说,一定要找云斌的弱点,心慈手软可以算一个。可是利用对方的仁慈与善良来打击对方,这样的自己还能算人么?
默默的点起一支烟,抽完,冉杰笑了,算了,走在这鲜血铺就的路上,自己早就不是人了。
借刀杀人
元旦这天是韩冬的生日,不得不说钟毓选的这个日子还是非常霸气的,往年这天钟毓都会亲自带着他们乐呵,给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徒弟庆生,但是今年钟毓身体的确不好,于是一个大红包砸给韩冬让他带着弟弟妹妹自己出门找乐去。
起先云斌不放心还不肯走,后来贤姐再三保证他一定会伺候好钟老爷,云斌才被哥儿几个硬拖出去了。
五个人开了两辆车,马博载着宋嫣,韩冬载着高峰和云斌,浩浩荡荡杀向新开的夜总会ABC。去这儿玩也是大家讨论过决定的——去自己家的店没意思,别人的场子危险。这间新开的夜总会不隶属于任何黑社会组织,但是很识相地向风云门交保护费,而且一栋大厦里涵盖了餐厅,ktv,酒吧,spa,游泳,足疗……总之您想花钱多少在这儿都能花光,想玩什么项目在这都能玩到。
五人进了夜总会,很快老板就小跑着迎了过来,原计划是先吃饭,之后再去happy,于是韩冬就让老板引着大家奔餐厅,云斌走在最后笑眯眯地勾过老板道,“韩大少过生日,等会儿让厨房下碗面。”
“啊,是韩大少生日啊,”老板很有眼色,马上说,“那这顿饭我请了,算小的孝敬韩大少的。”
“不用不用。”韩冬摆摆手,“来就是花钱来的,肯定要结账的,你要孝敬的话就跟厨房的大师傅说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给我们做几个好菜。”
“那自然那自然。”老板点头不迭。
“哦对了,你这是不是有日本来的帝王鲍啊,拿出来给我们兄弟尝尝,”韩冬奸笑。
“不瞒韩大少,”老板也笑了,“确实有几斤上好帝王鲍,那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旁人来我绝对说没有,既然是韩大少要吃,我这就叫他们做去。”
“把你乖的。”云斌拿着菜单拍了拍老板的脑袋,“好像我们吃完不给钱一样,快去安排吧,别忘了上好酒。”
老板哪敢怠慢这几个祖宗,赶紧下去安排了。
于是几个人痛痛快快吃了一回,连宋嫣也喝了不少,越发显得唇红齿白,媚眼如丝,勾得马博看着她直了眼。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是去KTV,群众一致表示吃完饭要听云斌唱歌。云斌也很给面子的同意了。
老板亲自引领着几位大爷转战ktv包间,就在几个人出了电梯走向通往包间的走廊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一下子扑到在云斌脚下,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救救我,那人气若游丝地说道。
还没等云斌他们弄明白,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追了下来,就要去拖人。
“不长眼睛的东西。”老板劈面给了最前面的大汉一耳光,“没看见韩大少在这吗,像个野狗似的乱撞。找死啊!”
那大汉捂着脸没敢抱怨,向韩冬等人躬身行了个礼,指指地上的人道,“这人让我们带走成吗?”
“带走吧。”云斌点头。
几个大汉立即上来拖人。奈何那人拼了命抱住云斌的腿不松开,打手们撕了两下撕不下来,大怒抬脚,对着那人就踩,云斌眼看那人一口血喷在自己的鞋上,终于没忍住叹口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深知内情,连忙凑到云斌耳边嘀咕,这小孩刚16岁,没爹,娘又得了绝症,小孩为了给娘治病借了高利贷,现在娘死了,钱还不上,自愿到这里卖身还钱,今天这出大约是被虐待的受不住了。
他欠了多少钱,我还了。云斌听完,也没说别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老板连忙让人拿欠条过来,云斌看了一眼上面的数目,随手在底下签了个名。
那这人就归您了,云少,老板看看云斌的脸色,问道,“要不,我让人先给他洗洗?”
云斌买人的时候动作挺快,买下来自己也有点怵头,看看地下的人,再看看一边抱着肩膀看好戏的四兄弟,云斌无奈地说,“要不大哥,这人送你吧,就算生日礼物。”
“我不要。”韩冬摇手,笑了出来,“你自己捡的烫手山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
秦芷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温暖舒适的屋子里,映入眼帘的人眉眼含笑,和煦温柔,犹如早春的阳光一般,只是看上一眼也让让人心头和暖。那人端过一碗粥道:“醒了就喝点粥吧,你那……撕裂得有点厉害……暂时只能吃流食。”
真温柔,秦芷只剩这么一个念头。
一直到三天后他能下地,要给云斌磕头谢救命之恩,云斌还是那么温柔地说,“不用啊,这有什么的,花钱就能解决的事还算事啊。”
秦芷那时候才知道自己睡的是这宅子里四少爷萧凤染的床,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云斌却还是笑笑的向他解释:“大哥一向是和五哥睡一间房的。三哥的房间虽然空了张床……我觉得,既然你是我带回来的,还是睡在我房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