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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慎跟著何桓细细的说他以前那些苦逼生活,何桓听了倒是不屑,“你至少还有个叛逆期,我那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叛逆是什麽。狐朋狗友有吧,我可是连个贴心的都没。”
何桓到现在还是对小时候那种生活有些芥蒂,所以才格外的纵容汤乐跟何曦。这一点於慎也清楚,他那时候才十几岁都已经在想著了要是把何桓给带回於家他该得怎麽宠怎麽宠,想要什麽给什麽。
要说这事儿那时候於慎还真做过一回,趁著何桓在幼儿园里从院墙里把人给带了出去。不过等著何桓被找回去的时候,於慎又被他老子揍了一回。
也不能怪何桓他妈不喜欢他,谁让他一开始就打著把何桓拐进他家的想法了。有些事情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种的因,最後也吃了那苦果。
要说他当初要是没想著把何桓悄悄带回他家给藏著,何桓他妈说不定就没那麽讨厌他,他出国的时候跟何桓说不定就断不了联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卧室里的灯坏了一个,正好在床正上方。
本来这种事情让管家来做就好,不过何桓因为又请了假不去上班就闹著要自己换灯泡。
何桓身高不够,站在床上都不行,就怪著於慎把房子给建高了,又说床太矮。
其实於慎很想说这房间以前做了一个小阁楼,所以屋顶才这麽高,而且还不是他建的!那床是矮了点,不过都睡了那麽多年了,还差不多是古董床,怎麽也不可能会换。但这要说给何桓听,说了也等於白说。
於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跪趴在床上,让何桓踩著他的背去换灯管。
想著自己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一把老骨头,背上顶著个一百多斤的人,那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最关键的是何桓那双脚还在那里踩来踩去的不肯稳当一点,没事还故意闪那麽一闪。
等著何桓终於把灯管给换好了,正准备从於慎背上下来,结果卧室的门一开看见管家那一声哎呀,何桓终於真的没稳住就那麽摔了下来。
何桓没觉得怎麽了,被何桓压在身下的於慎当即苦不堪言‘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自那以後,於慎干脆找了个理由把那管家给辞了,也没在乎拿了点违约金。他们人都还没出卧室,居然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当时还好的是他跟何桓都穿好了衣服,要是没穿还不得让人把事给琢磨到了去。
家里没管家其实很多时间也并不是那麽习惯,有两个孩子,何桓也不跟在盛凯的时候那麽有空闲。
每天要拿去干洗的衣服,手洗的内裤跟衬衣袜子都得自己动手。於慎倒是不介意家里的保姆兼职多拿一份薪水,不过何桓介意别人洗他的内裤也只能自己洗。
以此为理由,何桓有了不加班的理由,每天回来得比於慎还早。孩子有人接了,两个人的衬衣内裤袜子何桓也算包了。
最关键的是,汤文浩在忙著铁矿,就让郎臣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在汤氏加班,何桓怎麽看心里就怎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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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44
於慎从来没想过何桓能跟汤文浩打架,不是以前那种何桓打汤文浩认,而是两个都打了起来。
郎臣打电话给於慎的时候,於慎还在看一份企划案,在听说那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打起来分不开之後也只能把文件一丢就急匆匆的往汤氏跑。
坐在车上给何桓打电话也没人接,就郎臣说话那语气,於慎还真担心汤文浩要跟何桓打起来让何桓吃亏。
何桓打过汤文浩多少次於慎还算是清楚,毕竟每次汤文浩被揍过之後那段时间会特别的消停。这麽一算,也算得出来。
那些年汤文浩倒还真的没打过何桓一次,最多也是发脾气,吵架,冷战。
这些於慎也清楚,所以才会担心。汤文浩没还手不是他弱那是他理亏,最近的何桓在性格上也有了点嚣张,可要那两个人真动手了,何桓那副表面上看起来没问题的病架子哪经得生龙活虎的汤文浩碰。
这麽一想,於慎就赶紧叫司机开快一点。
等到了何桓的办公室外,郎臣在旁边椅子上坐著有些颓废的抽烟,见著於慎来了也只是点了点头。
於慎去试著开了开门,发现门里面锁住了,敲了几下也没人应声。
再转过头问郎臣,那脸上已经带了严厉,“怎麽回事?”
郎臣抖了抖烟灰,有些疲惫的说,“不知道,是何桓秘书来给我说我才赶了上来。不过没把人拖开,倒被撵了出来。”
於慎听了想了想,还真想不出何桓跟汤文浩到现在还有什麽值得打的。要换以前,也不过是汤文浩在外面跟哪个男的有了过界交往。现在都散了,以何桓的涵养,就算是汤文浩再不要脸他也不该会生气才对。
办公室里偶尔还能传出断断续续的吵闹声,隔音效果太好,於慎就算贴著门也没听清楚一点。
听了几分锺,於慎也只能继续打何桓手机。结果手机铃声连在外面的他都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还是不见人接。
多打了几次,到最後就直接是关机了。
於慎是想踢门的,但最後还是算了,只拿手敲了敲,“何桓,开门。”
里面没人回应,然後又起了嘈杂声。
於慎想了想,把外套一脱,丢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後一点也没客气的猛得伸脚一踢。
门碰的一声打开了,准确的来说是被於慎把锁那一圈给踢坏了不得不自己打开。
往里面一看,乱七八糟的一堆,文件满地都是,而何桓跟汤文浩就面对面站得有些远,都跟斗牛似得。
於慎看了看反倒在地的老板椅,再看了看连位置都被移动了的办公桌就知道闹的是大事。就何桓那办公桌,一般都得三四个大男人抬才抬得起,现在居然移位得那麽严重。
“脸怎麽了?”於慎问嘴角瘀了一块的何桓,心里针扎似的疼,还想著怎麽把这伤还给汤文浩去。
汤文浩见於慎来了,那脾气更不好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脸凶气,“谁让你来的?滚!这是汤氏,不是你盛凯!”
於慎没理那神经病,直接看著何桓。
何桓那状态其实跟汤文浩一个样,不过还看见於慎的时候似乎是开始冷静了。
就汤文浩那脸上的伤比何桓脸上的严重得多,何桓看了看汤文浩,终於叹了口气,闭眼睁眼间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我回去休息几天。”何桓是对著汤文浩说的,不过说到一半又对著於慎了,而且朝著门口的於慎走过来。
於慎看著汤文浩拿著椅子就想朝何桓砸过来,却只到一半要脱手的时候死死的砸在了地上。
於慎跟著何桓往外走,然後听见汤文浩声嘶力竭的叫声,“何桓,你说话不算话!你当著爷爷的面发誓说过这辈子到死都不会不管我!”
本来在往外走的何桓顿了顿,然後脚步有些虚浮。站在旁边的於慎赶紧扶住了人,让何桓大半的重量都靠著自己。
“我欠他那麽多,也还够了。”何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於慎冷了眼角,但还是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郎臣之後就扶著好像已经虚脱的何桓往电梯口走。
何桓一直都没说话,一直到上了於慎的车,整个人还是靠在於慎的身上。
於慎摸了摸何桓受伤的嘴角,轻声问闭了眼睛的何桓,“我们去医院?”
何桓疲惫的摇头,说了两个字,“回去。”
於慎见何桓这个样子,也只能让司机把车往家里开。
这一路何桓都没再开口,不管於慎只问,甚至於连点头摇头都没有。
等著到了家,下车的时候於慎干脆抱著何桓往屋子里走。何桓的头一直靠著於慎的心脏部位,一直紧皱的眉头才开始舒缓起来。
等著何桓换衣服的时候,於慎才看见他身上居然还有其他的瘀伤,是真的跟汤文浩干了一架。
见著何桓换了家居服,缩进了被子里,於慎还是从医药箱里拿出了药酒,“先擦点药酒。”
何桓没应声,只是任由於慎脱了衣服然後摸了药酒替他揉搓。
等著於慎揉完了,何桓突然抱住了於慎的腰,把头埋在於慎的怀里。
过了好一阵子,久到於慎觉得估计也有了那麽一个小时,何桓这才从於慎的怀里移开自己的头,然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何桓是真睡了过去,还打起了轻呼。这让有太多想问的於慎也只能看著睡了的何桓摇头,何桓这一受气就憋心里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改。
何桓在家里连睡了两天,起来的时候骨头都软了。只是那脸依然是一脸冷然,把饭一吃,口一漱又回床上躺著了。
这个时候於慎连工作都带回了家里来处理,汤氏那边郎臣也只能顶著。关於汤文浩跟何桓为什麽打架,两边的人还是什麽都不知道。
一直等著何桓就那麽吃了睡,睡了吃一个多星期,精神终於恢复了一些,有了点笑。於慎这才放心了一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只是於慎还是不放心,没有去盛凯坐镇。
何桓没说去上班的事情,於慎问了几次他跟汤文浩打架的事情次次都得了何桓一冷眼就不再问了。
於慎想让何桓依赖著他,就跟汤文浩打架之前的何桓也的确是向他依赖著的。可这回,何桓那精神状态,说不上好,可也没见者不好的地方,整个人就是有点冷起来。
於慎不喜欢,可也只能忍了,忍著到何桓想说那一天。
何桓现在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家呆著,没事就拿剪子去剪外面的花草。有事就给自己洗内裤,洗袜子,洗衬衣。
等著过了半个月,郎臣都给於慎打了两次电话,何桓还是没说上班的事情。
等著第三个星期的时候,何桓有了动作,直接找了猎头公司,准备给汤氏找新的人才。
说白了,也就是让郎臣顶上,再找其他的人辅助,他要丢摊子不管了。
对此於慎倒是觉得好,也没管汤臣给他打电话求著他给何桓说说好话,汤氏现在何桓不能不管。
何桓把这事儿做得条条顺顺的,就算是知道自己现在走不掉还是找了个能够担起担子的人来。他不离开汤氏,但基本上不想再管事。
就何桓那手机,也一直关著的。
等著新的人进了公司,有些事情成了定局,汤文浩终於上门了。跟著上门的是郎臣,估计是怕汤文浩又发脾气,那眼睛里遮不住的小心翼翼。
何桓没搭理那两个人,跟著两个孩子在玩堆城堡。连拖鞋都没穿,就那麽盘脚坐在沙土里。
等著何桓玩够了,那两个孩子也不再想继续玩,才看了看在旁边站了半天的汤文浩跟郎臣,“坐。”
沙土旁边摆了两张椅子,中间是个小茶几,上面放了水果跟点心。
汤文浩跟郎臣坐下了,让保姆把孩子带远一点,这才又重新看何桓。
“对不起。”汤文浩对著何桓说。
何桓自己一个人玩著自己堆的怪异城堡,漫不经心的道,“我是没做到我承诺的所有事,你有什麽好说对不起的。”
汤文浩不说话了,郎臣在旁边踩了人一脚,不过汤文浩没说话倒是把何桓给逗乐了。
“当初在你爷爷面前发的誓,除了没让你跟你二叔和睦相处之外,我自认为没哪一点没做到。就算是你跟郎臣在一起了,我也没说过不管你的话,也的确没放手不管过。”何桓说,“我知道我以前受你恩惠得多,要还也还不完,反正这辈子耗尽就到头为止。”
汤文浩砸了茶杯,“那些事情是我甘愿的,关你屁事。”
郎臣眼见者又吵起来了,太阳穴的血管开始突跳。
“能不能不要吵?”郎臣也冷了声,不过是朝著汤文浩的。
汤文浩抿著嘴看何桓,何桓站起来跳了两下把身上的沙抖干净了,这才穿上了拖鞋,拍了拍手才跟汤文浩说,“找人的事情,不是因为跟你打架,是早就有打算。公司一直按著设计好的路在走,是时候准备这些事情。我每年的身体报告你手里也有,你知道我惜命,所以才想多休息一点。”
汤文浩微撇开了头,何桓笑了笑,也没管郎臣的脸色,就把人抱在怀里,“我不会不管你,除非我比你先死了,管不到了为止。”
於慎回来的时候何桓已经把饭做好了,见者於慎就笑,“回来了?”
“嗯。”於慎应著声看见桌子上的汤文浩跟郎臣也只是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汤文浩的话跟何桓还算是多,基本上都是他们俩人在说。何桓一直笑著听笑著回答,语气温和,态度好得不得了。
等著汤文浩跟郎臣一走,何桓就差点摔了碗。
於慎见著不再装的何桓终於是放心的笑了,“他又招你生气了?”
打架的事情就这麽揭过了,就算是於慎万分的想知道内幕见者何桓不会说也没了那点好奇心。
何桓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多得连保姆都想辞退。不过後来盘算了一下,何桓懒得收拾屋子还是把人留了下来。
汤氏不可能不管,偶尔还是要去一两天,有文件必须他签字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让秘书拿到家里来。
於慎是彻底满意了,每天有了时间就尽量往家赶。至於何桓跟汤文浩那不为人知的争执,看在何桓现在大多时间都呆在家他也不再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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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45
何桓自从没怎麽去公司之後就开始不让保姆接触厨房了,於慎现在的三餐都是他负责。
就盛凯那些人见到何桓中午的时候去给於慎送饭也没觉得奇怪,也没两个人隐秘关系的传闻。尽管他们觉得前些年何桓跟於慎不死不休的闹著,现在天天中午连饭都亲自送来实在有些让人跌破眼镜。
何桓基本上不是那种在乎别人想法的人,所以对於盛凯里的人那些臆测也不会有什麽回应。每天把饭带来了,看著於慎一边吃自己就躺在沙发上睡觉。
如果有闲情,也会在於慎办公室里玩玩电脑。
对於盛凯的核心,何桓依然是没多大的兴趣,就算於慎把资料丢他面前也一样。
最近注重於修身养性的何桓又开始重操旧业的玩起了游戏,还专挑了个於慎前妻她现任老公开发的。
於慎再气也不能把何桓怎麽样,也只是冷了脸假装不理人。
不理人更好,何桓就压根问都不问一声了。除了每天必须说的那麽几句,其他时间都拿来花在游戏上。
花时间也就算了,到後来居然还花了钱进去。就何桓当初玩游戏,是当赚钱的工具在玩的,现在居然还投了不少钱进去,让於慎恨得牙痒痒。
等著何桓终於觉得於慎是生气了,就相当淡定的说了一句,“我以前从来都没这麽轻松的玩过游戏。”
於慎颓了,想著以前靠著游戏赚钱的何桓,又被何桓那‘悲惨’的境遇给‘感动’让他继续。於慎从来都没这麽愤恨过,愤恨当初怎麽就不开一家游戏公司,等著何桓一玩就暗地里开外挂爆极品爆到翻,让人能边赚钱边娱乐,然後现在的何桓就没那麽大的兴趣了。
好不容易何桓不玩游戏了,决定跟给自己放假的於慎在附近玩一玩,汤文浩跟郎臣又跟著了来。
於慎是真生气,知道跟汤文浩说话没用就对著郎臣道,“请问我们能不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不同时出现?”
郎臣想了想摇头,“不能。我管不住汤文浩。”
於慎想骂郎臣废物,不过想著郎臣跟汤文浩就他知道的郎臣对汤文浩那从小到大的容忍还真是……
何桓玩游戏的时候就不怎麽理人,就算暂时没上游戏也一样。
汤文浩在何桓耳边嘀咕了半天,何桓除了嗯啊哦之外就没其他的声音了。
於慎远远的就听见汤文浩在那气急败坏的吼,“你是不是又在玩游戏了,我以前说过多少回玩那个东西不要太沈迷,你大三的时候还跟我保证过以後再也不玩了!”
“你得习惯,我习惯很多年了。”郎臣淡定的跟於慎讲。
於慎扯了个笑,也知道要让何桓跟汤文浩彻底决裂好像是不太那麽可能,何桓倒是不会去招惹汤文浩,可汤文浩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让何桓过得舒心。只要何桓有那麽一段时间没搭理他,他总能找点事出来找上何桓。
这种事情郎臣都能不在意,於慎也只能跟著不在意了。
等到了地方,何桓终於出声了,十分温和的问了汤文浩一句,“你能不能闭嘴?”
汤文浩闭嘴了,转过头看跟在後面的郎臣跟於慎一下子又目露凶光出来。
郎臣跟於慎都看见了,然後於慎就见者郎臣开始加快了脚步跟他拉开了距离。很明显的,汤文浩不喜欢郎臣跟於慎靠得太近。
就汤文浩那想法,郎臣自然是知道。知道也会配合,免得汤文浩跟他费。
汤文浩想何桓就算是跟他分手了也不要跟别的人在一起,也想著在同一栋屋子里住三个人,情人也好兄弟也好,都得住在一栋房子里相亲相爱。不过,这可能吗?
郎臣觉得汤文浩这想法完全就是自私透顶,何桓就觉得汤文浩年是个神经病了。虽然郎臣觉得只要汤文浩不跟何桓滚床单搞暧昧,他对三个人住在一起其实还勉强能够容忍,反正他也习惯容忍了。
不过何桓绝对忍不了,他独立习惯了,不怎麽喜欢依赖别人。跟人散场,绝对是好说好散,但也不留一点余地。汤文浩再能缠,也不可能把跟他现在只是兄弟的何桓给缠回去。
何桓跟郎臣,容忍的方向完全不一样。
於慎看了半天在跟何桓说话而没搭理郎臣的汤文浩,顿时觉得其实郎臣才是真的忍者神龟,到现在居然还无动於衷。
看著於慎那可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