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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顶楼后,米瑷萝先是遇到高杰。
「米小姐,妳怎么会上来?」总裁不是不见她吗?
米瑷萝淡淡一笑,「攸在里面吗?」
「总裁不愿意见妳,总机小姐没告诉妳吗?」
「我知道,是他说不见我,我又没说不见他。」这两者可是有很大的差别,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米瑷萝的论点让高杰有些反应不过来。
「总之我非见他不可,放心,有事我会负责,不会拖累你们的。」话落,米瑷萝走过高杰的身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喂!你很过分耶,吃完了人家就落跑,我有那么糟吗?还是说你怕你昨晚表现得不够好,所以羞愧得落跑?」她一进办公室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忽视坐在办公椅上的他愈来愈难看的表情。
「干嘛瞪我?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会把自己的女朋友丢在饭店不闻不问吗?我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也不差,所以你一定是因为羞愧自己的表现才不敢面对我。」她就是要惹火他,这样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柏攸怒气冲冲的走到她的面前,死命的瞪着她,试问有哪个男人被怀疑性能力还能笑脸迎人的?
米瑷萝仰起下巴,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怒眸。「瞪什么瞪!不怕眼珠子掉下来啊,那好,你说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把我丢在饭店?」
「我为什么要管妳?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妳不过是我寻欢作乐的对象,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他强迫自己对她无情。
他的话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她决定采取另一个手段。
她离开后,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心头彷佛破了个大洞,愈来愈痛……***正午时分,柏攸带着些许酒意准备离开柏氏集团。
「总裁,请留步,刚刚米小姐离开前,留了封信给您。」总机小姐将一封淡紫色的信交给柏攸。
柏攸有些手忙脚乱的打开信封--
你现在到你公司大门右手边的第五棵树下,那里有封信,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不去我保证你会后悔。
柏攸依照信上的指示来到树下,果然看到了一封信。
再来,你到你公司斜对面的咖啡店,我放了封信在柜台,同样的,不去我保证你会后悔。
柏攸开始有些不爽,但还是来到了咖啡店,拿到了信。
接着,你开车到下面这个地址,这是家花店,我放了一封信在老板那里,还是那句老话,不去我保证你会后悔。
柏攸快要抓狂了,但还是驱车赶往信上的地址,他告诉自己,他要是找到那个笨女人,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把信给我。」来到花店,他开门见山的说。
「信?你是柏先生吗?」老板必须确定他的身分。
柏攸点头,再次重复方才的话。
「米小姐交代要柏先生你买一束香槟玫瑰,才可以把信交给你。」老板虽然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管他的,他有钱赚才是最重要的。
「这女人真可恶!」她竟敢这样耍他!
「柏先生,花……」老板担心他会直接走人。
「杵在那里干嘛?还不把花拿来。」该死的,他上辈子八成是欠了她。
老板喜出望外把已经包好的香槟玫瑰和米瑷萝的信交给柏攸。
留下比花钱多了半倍的现钞后,柏攸走出花店,坐上车子后拆信--别急,还没结束呢,接下来,你到孤儿院去,地址是……我同样寄了封信在院长那里,再提醒你一次,不去保证你会后悔。
柏攸火冒三丈,但还是去了孤儿院,他在院里老师的带领下见到了院长。
「柏攸先生吗?请坐。」院长笑容慈祥的说。
「我是来拿信的。」这封信最好是最后一封,要不他就算把整个台湾翻过来,也要把她揪出来。
「是这样的,瑷萝要柏先生奉献你的爱心,才让我把信转交给你,当然我们不会勉强,我可以无条件把信给你。」爱心该是出于自愿,不是条件交换。
柏攸拿出支票,写下金额和签下大名后交给院长。
「谢谢,柏先生我代替院里全体师生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了。」院长连忙感谢,接着把信交给柏攸。
柏攸淡然地颔首后离开孤儿院,回到自己的车上,重复第五次的拆信动作--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生气,放心,这是最后一封了。
我现在正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们以前都去过,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来找我,倘若半个月后,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就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别怀疑,我可是说真的哦。
柏攸捏皱手上的信,气愤不已,什么随便找个男人!她疯了吗?
第九章
也许是不服气米瑷萝的玩弄而想当面教训她,也许是因为放不开她,柏攸竟然真的到每个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找人,但结果都扑了个空,另外他也在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还亲自拜访她的父母,也打过电话找她,但她依旧不见踪影。
「总裁,您想米小姐会不会不在台湾?」高杰问,倘若米瑷萝还在台湾,不可能找不到。
「不在台湾?」柏攸陷入沉思。
「我要到夏威夷去,立刻替我订机票。」半晌,柏攸恍然大悟,她在信上是说都去过,并没有说是一起去,他怎么没注意到这点!
高杰领命颔首,拿起手机至电航空公司。
「总裁,两个小时后有班机,会太赶吗?」
柏攸摇头,什么太赶,他还嫌太慢哩!
***
夏威夷
柏攸一下飞机,没空稍作休息,直奔上次投宿的饭店。
「柏少爷,欢迎光临,您还是要和上次一样的房间吗?」柜台小姐亲切且不失恭敬的询问。
「米瑷萝是不是住在这里?她在哪间房间?」柏攸焦急地反问,如果连这里都不对,那她究竟在哪里?
「是,米小姐确实住过这里,不过她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柏攸大为震惊。
她不是说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吗?
半个月不是还没到吗?
「是的,另外米小姐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接过和之前五封信同个款式、同个颜色的信封,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不知是懊悔还是愤怒?他打开信--攸,你未免也太笨了吧!
我已经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你竟然还走了那么多冤枉路,害我在这里等到快要发疯,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我给你一个提示,就是我的姓,快来找我吧!
如果没来,我说不定真的要嫁给别人哦,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很疼我,而他现在就住在我要去的地方。
「该死的,这摆明是要我大海捞针,她的姓?米……」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国家和米有关?
是中国吗?中国人以米饭为主食,还是美国?米跟美的音念起来很类似,或者答案是别的?
就在柏攸想到快要抓狂时,手机响了。
「什么事啊?」他口气极差的问。
(总裁,您见到米小姐了吗?)高杰心想八成没有。
「没有,那个笨女人居然走了,还给了个烂提示,要我依照提示去找她。」柏攸说得咬牙切齿。
(总裁,我是认为不管米小姐留了什么提示给您,您到机场询问各航空公司的柜台,或许就可以知道米小姐的去处。)不是高杰智能过人,而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较为冷静罢了。
「我怎么没想到,高杰,你真不傀是我的好帮手。」柏攸真是急昏头了。
(多谢总裁夸奖,祝总裁早日与米小姐碰面。)高杰由衷地说。
***
瑞士日内瓦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柏攸的俊颜上出现明显的疲惫之色。
通过海关后,他打开手机,迅速的拨下一组号码,结果响了半天,电话竟然又转入语音信箱。
「笨女人,妳快给我接电话,我已经到瑞士了。」他怒气冲冲的对着语音信箱大吼,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他没有理会旁人好奇的目光,欲打第二次电话,米瑷萝却快一步传简讯来。
攸,你真厉害,竟然猜对了,我现在人在……离最后期限还有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快来找我吧!等你哦。
米瑷萝还在这段简讯最后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唇。
柏攸顾不得疲倦,快步走出机场,叫了部出租车。
一个多钟头后,他来到简讯上的地址,等不及司机找钱,他迫不及待的下车,又气又急的猛按门铃。
半响,一个东方男人来开门。
「萝儿呢?她是不是在里面?」柏攸把应有的礼貌拋在脑后,推开来应门的男人,不请自人。
「攸,你终于来了,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米瑷萝指着墙上的挂钟,欣喜地笑了下,他果然还是在乎她的。
柏攸走向米瑷萝,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攸,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整他,谁教他不肯见她,又把她丢在饭店,说她只是他寻欢作乐的对象,依他这几天的态度看来,摆明是自欺欺人嘛。
柏攸毫无预警的将米瑷萝拥入怀里,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欺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和浓浓的思念。
她没有抗拒,完完全全的顺从他。
「攸,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她瘫在他的怀里,酡红着粉颊问。
他推开她,佯装冷漠。「不对,我从来没有爱过妳。」
「没有爱过我?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他不是说不爱了,而是没有爱过,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付出,他从未在意过她,他对她的疼爱、温柔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不会的,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明明在乎她、明明爱她,为什么不承认?他可以为了她离婚,为什么到头来又要否认对她的感情?
柏攸缄默不语,表情愈冷心愈痛。
「攸,你在气我整你对不对?」对,一定是这样。
「我是气妳这阵子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来没有爱过妳,我要的只是妳的身体,我之所以来找妳,就是为了跟妳把事情说清楚。」该死的!他不是要说这些,他明明……「你花费那么多时间、心力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爱我,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她不相信。
柏攸选择了沉默。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爱不爱我?」她曾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但现在的她还可以吗?她遗撑得下去吗?她真的不太有把握。
柏攸依旧不语。
「柏先生,你明明喜欢瑷萝,为什么要说谎?」说话的人叫黎证,他就是方才替柏攸开门的人。
「他就是妳信上说的那个男人?」柏攸不禁妒火中烧。
「对,他叫黎证,既然你不爱我,我要跟谁结婚,应该跟你毫无关系吧?」死柏攸,我恨死你了。
「结婚!妳要跟他结婚?」柏攸激动地咆哮。
「对,我就是要跟他结婚。」米瑷萝正在气头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闻言,黎证不禁傻眼,他们根本不能结婚埃「我不许,听到没有,我不许。」柏攸无法接受她为别的男人披上婚纱,为别的男人绽放她的娇美。
「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不是不爱我吗?既然不爱我,就别管我,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不想做你发泄欲望的工具,不要……」她可以学着勇敢面对外界的一切指责,但他的不爱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瑷萝,妳冷静点。」黎证抱住泪流满面的米瑷萝,心急地安抚。
「该死的,不许你碰萝儿,她是我的。」柏攸欲从黎证怀里抢回米瑷萝。
米瑷萝却紧抱住黎证不放。
「不,我不是你的,你不爱我,我不是你的,我不是……」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难?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痛苦?不要了,她不要爱了。
「柏先生,我看你还是先走吧!让瑷萝冷静一下。」黎证担心柏攸再这么闹下去,米瑷萝会崩溃。
「先走?好让你有机可乘,是不是?」他有那么笨吗?
「我不会,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请你离开,不要逼疯瑷萝。」黎证边轻抚怀中泪人儿的背边说。
「我没有想逼疯她,我没有、我……」柏攸慌乱地否认,他不想这样,他不是这么想的。
黎证打断他的话,语气沉重。「不管有没有,你确实已经伤害她。」
「我……」柏攸无话反驳。
「你为什么还不走,你走啊,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我不想见到,走啊,你走啊!」米瑷萝离开黎证的怀抱,又心痛又气愤的瞪着柏攸。
「萝儿,我……」说啊,笨蛋,快说出来埃米瑷萝欲开口,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快一步昏厥。
柏攸眼明手快的抱住米瑷萝,要不她可能已经受伤了。
「萝儿,妳醒醒,醒醒!」柏攸后悔极了,他不该骗她的。
「我有车,我们快送瑷萝到医院去。」黎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然后载着他们到最近的医院。
***
病房外,一个男人来回踱步,另一个男人低头不语,他们在担心同一个女人,一个为情伤透心的女人。
黎证停下脚步,深叹一口气。「柏先生,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谎?这样自欺欺人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
柏攸缄默不语,伤害已经造成,他不想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出来,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米小姐之所以昏倒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另外,她有些营养不良,必须留院休养几天。」医生详细地说明。
「谢谢,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黎证问。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在这同时,柏攸已经进入病房。
再次向医生道谢后,黎证也进入病房。
「有事请按床头上的红色按钮。」护士交代之后离开。
「柏先生,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黎证站到床边。
柏攸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握着床上人儿的冰冷小手。
「我和瑷萝是不可能结婚的,因为我是她的表哥,而且她爱的人是你。」黎证道出事实。
「你是萝儿的表哥,那她为什么说你很喜欢她、很疼她?」柏攸被搞胡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瑷萝是我表妹,我喜欢她、疼她本来就天经地义,她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逼你面对自己的感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不知道,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知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不是做得到,他实在没有把握。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让自己后悔,勇敢面对自己的心。」黎证语重心长的说完后,离开病房。
柏攸轻抚米瑷萝挂着两行泪水的苍白娇颜,心不自觉的疼了起来,萝儿,快醒醒吧!我有好多话想告诉妳。
***
夜色渐暗,冷风飕飕。
柏攸离开床边,关上窗户,免得米瑷萝受凉。
「嗯……」床上人儿黛眉轻蹙,缓缓地睁开眼睛。
「萝儿,妳醒了吗?萝儿!」他冲回床边,惊喜地叫唤。
她逐渐清醒过来,「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妳昏倒了。」柏攸扶她坐起,动作相当温柔。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不爱我吗?我是死是活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还是说你觉得不过瘾,想再伤我一次。」她现在对他是又爱又恨,谁教他要在一瞬间把她从天堂踢入地狱。
「萝儿,我没有,我不该骗妳,妳原谅我好吗?」他握住她的柔荑,担心他们之间真的就此玩完了。
「不该骗我?什么意思?」米瑷萝不懂。
「我说我不爱妳都是骗人的,我只是在害怕,我……」他急忙为自己解释,不想她永远这么误会下去。
「是吗?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要我回到你身边啰?」哼!自私自利的臭男人、王八蛋、讨厌鬼!
柏攸颔首,但也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你想我会答应你吗?别忘了,我已经要嫁给别人了。」米瑷萝表情冷淡的提醒,他的自私让她非常不悦。
「妳不会的,黎证是妳的表哥,你们不可能结婚。」现在不是古代,表兄妹结婚是犯法的。
「你怎么知道?是阿证哥告诉你的?」哼!吃里扒外的臭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