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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后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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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自己也说不清。两人私下商定,以回乡为名,去挖这些珠宝。于是他们一起到了未庄。
赵思乡到了未庄,先是宴请乡亲们,开了三十多桌;阿Q以自己的名义也宴请了乡亲一次,也开了三十多桌。盛况空前,不必细述。
只有一点必须提到:原来那个叼着香烟见了阿Q连个招呼也不打的“万元户”,也参加了阿Q的宴会。阿Q端着酒杯走到他的面前说:“你不就是个万元户吗?你扬棒什么?对于我,你只是一个毛毛虫!”
那人表示道歉,说:“我,我比起赵总,是,是毛毛虫……”
阿Q大笑了。
也就是在这几天,阿Q借机把他藏的宝物取出来。他和赵思乡两人在夜深人静时,打开密封来看。赵思乡大吃一惊:只那块“祖母绿”头饰,八十克拉的蓝宝石,和几对碧玉手镯,就值数十万美元。但是他说:“我的哥哥呀,你这都是一些假货!”
阿Q大失所望!
赵思乡先生又仔细验查了一番,说:“这些珠宝玉器虽然是假的,但这根金条是四个9的真金,我大体估算了一下,加起来价值约五万元。”
阿Q又高兴起来。五万元对他说来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赵思乡先生接着讲:“我打算建一个年产十万套的服装厂,专门生产高档西服。出口到欧美各国。每套以五百美元计算,年产值可达五千万美元。如果按中外合资,中方可占百分之五十一,我呢?可占百分之四十九。”
这方面阿Q是外行,就说:“好好好!股份的事不是在县里已经谈好了嘛。”
赵思乡先生继续讲他的计划:“要建设这么大一个厂子,要解决好多个问题呢:首先需要立项,经过批准后,第二步就是征地,得征两万平方米的土地,再次是办理各种营业证明,银行账号;下一步就是招收员工,制定生产计划、企业管理的规章制度……”
赵思乡先生讲了老半天,阿Q如坠云里雾中,于是他说:“我这几十年走南闯北的,也有所了解。既然是合资,中方的投资问题不大,县里很支持哪。县里领导讲,拿出个三千四千万元作为中方的股份,是没有问题的。还有建厂的地皮也是投资呀。”
阿Q不知道,当时的县财政一年只有五百万人民币。
赵思乡继续说:“现在谈咱俩的关系:你这些金银珠宝算是你入股的股份。虽然不多,可是你是名人,可以算个‘好汉股’,但对外不能讲,一讲会惹出很多麻烦。在利润上不管赚多赚少,给你三分之一 —;—; 一年之内所赚,就够你老哥肥吃肥喝一辈子了。你就躺在美元里打着滚花吧!”
阿Q又是一惊,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是菩萨显灵了。就说:“我这个人受苦惯了,不爱花钱。”
“这我就该批评老哥了。”赵思乡亲切地说,“人生在世,不享受一番,亏呀!将来你得出国考察考察,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白来世间一趟。总经理是我,你现在这个副总经理,比你以前鲁镇的副镇长,就高到天上去了。法人呢?由你当。”
阿Q一时不明白什么是“法人”,他听成了“罚人”,忙说:“我知道,干好了受奖,干不好还要受罚,我这大半生受过的罚多了,什么罚也不怕。‘罚人’的事我不怕!”
赵思乡先生笑着给他解释了一番。又接着说:“我听说,在大陆办事得花钱。你想想,办各种手续,从县委、县政府领导,到各个计划、财政、公安、金融部门,哪里不得‘打点’呀!”随即从手提皮箱中掏出一大摞美元,说:“这是五万美元,你先拿着。还有一些纪念品(这时他拿出来一些精美的小盒子)我知道,在大陆办事的规矩……需要时,你可以用它打通关系……老哥是明白人,不用我细说了。”
阿Q一看那摞美元心里有点颤抖,但又想,我是给县里办好事呀,就是将来出了事,县里会承担责任的。况且……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怕什么呢?
因为赵思乡先生的提议,阿Q作为“思乡服装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和县内各部门联系。县里的“阿Q牌服装厂”各个部门的领导,由县里任命。鲁镇和未庄各设一个分厂,由阿Q指定人选。从此,人们就称阿Q为“赵总”了。
可是阿Q还有一个“老大难”问题没有解决,就是他的婚姻问题。
自从张老师走后,十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阿Q向法院提出离婚,很快得到批准。这时前来给“赵总”提亲的,可以说是“说客盈门”。可是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原因是阿Q一定要找一个会讲外国话的高级“鸡食分子”。将来要在国内外活动,没有一位“上档次”的夫人行吗?
可是,这些知识分子和阿Q一接触,都觉得他太俗,谈一个,吹一个。降低条件找一个乡下姑娘呢?阿Q又不甘心。后来阿Q想出了一个主意:提前办起“服装学校”,招了一些女学生培训,也请了几个女教师。可是学生们都是鲁镇和未庄的孩子,有的中学还没有毕业,这些女孩子就面容而言,长年累月地在野外劳动,黑不溜秋的,当然不在“入选”之列。当初招生时,阿Q本来不想要她们。可是这些人都是各级领导七大姑八大姨的亲属,都有领导写给他的条子,他又不敢不收,在这些学生中哪能找出个夫人的材料呢?聘请的教师也各有背景,阿Q也相中了一两个,一谈还是个“崩”。所以阿Q的婚姻问题便拖下来了。
十一 豪门噩梦
    此后,赵思乡先生和阿Q就开始大忙起来:立项目,征土地,建设招标,聘请律师,办银行账户,因为赵先生只从国外汇来一百万美元,资金不够,暂时需要在国内贷些款项,两人在建设系统、金融系统、财政系统、法律公证等部门,穿梭般来来往往。有些重要事项(比如办大额贷款),还有县外办的同志,拿着县领导批的条子到有关部门办理。因为县里领导的支持,办理各项手续,无不一路绿灯。
在生活方面,有时赵思乡先生代表公司宴请当地主人,有时当地主人宴请客人。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家里养的,山林跑的,阿Q想:除了天上的飞机,海里的轮船,路上的汽车以外,什么没有吃过?每次宴会,阿Q都喝得酩酊大醉。他的酒量大,彼此敬酒,不在酒桌上喝倒几个朋友,宴会就不能结束。
这时阿Q才感到他向往的革命成功了。
此时,大家对阿Q当然刮目相看。他既不是青年时的小瘪三儿,也不是中年时的赵副镇长,更不是威风凛凛的造反派,尤其不是在粉碎“四人帮”后的审查对象。他现在是“思乡公司”的副总经理。人们也不称他的名字赵阿魁了,而是叫他赵总经理,省去了“副”字,简称“赵总”。阿Q无论到哪里,见了什么人,都仰着面孔,“一阔脸就变”,说话哼哼哈哈的。心想,老子这才是真正的阔老板。他穿着西装革履,对着大穿衣镜一照,不禁暗自好笑:妈妈的,老子真成假洋鬼子了!人生的变幻莫测,真有意思!
阿Q在未庄当过小瘪三儿,当过镇政府官员。他“逢时”时,人们吹捧他;他倒霉时,人们鄙视他。在困难年月送上门来的儿子阿善,在“文革”中阿Q倒霉时,阿善却当了未庄小学的“贫下中农”代表。后来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找上门来,现在阿Q成为“赵总”,又有两个儿子,阿Q家族理当兴旺发达。
赵思乡先生从美国汇来一百万美元之后,设在县里的“阿Q服装厂”开始“三通一平”(即通电、通水、通邮、平整土地)。阿Q建议要在未庄设一个分厂,赵思乡先生立即表示同意。他说:“你在未庄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搞一个分厂肯定会有大盈利。我今后要常常回美国,还要到设在澳大利亚和欧洲的企业视察。这里的业务就交给你了。”阿Q自然高兴。
关于在未庄设分厂的事,凭“赵总”在未庄的威望,从立项、征地、办理各种手续,无不一路畅通。况且阿Q讲:这个厂子建成后,不仅未庄,连鲁镇在税收方面都会得到很大的利益,谁还能不积极支持!在建厂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阿Q已经开始招工了。大部分招的是女工。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亲生,一个是他养大的,也都姓赵,让他俩当分厂的厂长,将来在女工中各找一个漂亮的媳妇,有传宗接代的家伙,子生孙,孙生子,哪会“断子绝孙”呢?
阿Q越想越得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未庄“阿Q服装厂”名义上是开工了。可是平整土地后,只修了一堵围墙,工厂再也没有继续建设。而阿Q的住宅“赵园”倒是先竣工了。一圈高高的围墙内,有几座青堂瓦舍,花格门窗,红柱绿瓦,有点像座庙宇。阿Q想:老子当年阔过,可是现在比当年赵太爷的大院阔多了。可惜这老家伙死了,他不准老子姓赵!现在老子也不准他姓赵,让他姓狗!气死老家伙!
阿Q的神态也变了:在大街上总是仰面挺肚的,见了人从不先打招呼。“阿Q”这个名字,自然没有人叫了;“老赵”也没有人叫;按以前的尊称叫“赵镇长”,他也不答应;“同志”的称呼有点时代贬值,叫“先生”算是尊称,如果叫得声音太大,阿Q一回头没有好声气地问:“你叫谁呀?这里没有赵先生!”只有叫“赵总”,他才回答:“找我办什么事?”
说话的腔调也变了,无论谁向他请示或汇报什么问题,好像他的地位一变,智慧细胞也成倍翻番,总是“嗯啊”,“嗯啊”,“嗯啊”,好像青蛙叫似的。
阿Q住的豪宅,从外表看朱墙绿瓦,是民族风格的,可是内部装修却很现代化:各项家用电器,应有尽有。在高墙上面又加了一米多高的铁丝网,很像县里的监狱。所以阿Q的宅第风格是中西合璧加监狱。
对于各种家用电器,阿Q不会操作,就是电视机也只能别人替他调好,他不敢换频道,怕弄坏了。其实他从来也不看电视,家用电器都是摆设,看看样子也舒服。
事情真“妈妈的”怪,早先住在土谷祠的时候,总是做好梦:梦中下雨下的都是粉丝,墙上爬的壁虎抓下来都是金子的,他甚至梦见自己成了县太爷,他坐在大堂上审假洋鬼子:“交代!你是怎么里通日本人来祸害中国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总是做噩梦,但是大梦一醒,阿Q发现自己还是住在这豪宅大院里,也就释然了。
阿Q要给两个儿子娶媳妇,可是得他这个老爹先解决婚姻问题,才能给儿子办喜事呀,哪有老爹打光棍,儿子先娶妻的道理!阿Q的婚姻问题再一次提到日程上来了。
他按“预招工”的女工名单,一一找来谈话,觉得都不够漂亮。在明是谈话暗是相亲的“谈话”时,他总是让女工的母亲陪着。原因是他想,我是吃了长寿仙丹不会老的。他想看看现在的“丈母娘”是什么样子。丈母娘的今天,就是妻子的明天。阿Q一看“丈母娘”都是老太婆。噢,我的妻子将来这么老呀,难看死了。所以没有一个“当选”的。“相亲先看丈母娘”,也是阿Q的又一大发明!
阿Q也想找一个“鸡食分子”当老婆。谈过几个高中学生。他觉得老婆应该给丈夫洗脚,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呢。当谈到一定“水平”时,他就问:“你能给丈夫洗脚吗?”对方转身就走。所以阿Q娶“压寨夫人”,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因为阿Q的条件太高,婚姻问题一直拖着。他梦见自己有好几房太太,太太们又给他生了许多儿子,儿子们不争气,个个想杀死他以继承遗产。他常常被眼前明晃晃的尖刀吓醒……
一天晚上,他见戴着大盖帽的保安,引来一帮黑社会的恶棍叫道:“阿Q!把你的金银珠宝交出来!”
阿Q说:“天地良心,那些东西我都交给赵思乡先生投资了!”
一个强盗把枪口对着他的脑袋,说:“你妈妈的瞎说,你还留着一多半呢。你不交出来,老子崩了你!”
阿Q周身筛糠:“哥儿们,真的,人所共知,我都投资了……”
“嘭!”一声沉闷的枪声,把阿Q吓醒了。
还有一次,阿Q梦见他戴着镣铐,又被带到大堂上:“阿Q!抬起头来!”
阿Q一抬头,见审问他的原来是几十年前的光头县太爷:“阿Q!你有前科,几十年前你就是一个惯盗。现在又犯了勾结外国人、盗窃国家财富的大罪……”
阿Q辩解说:“人得讲良心呀太爷!那次不是你老人家把我放了吗?过了这么多年,您老人家又嘱咐你的儿子来寻根……我才沾包的呀……”
光头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认罪态度恶劣,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阿Q又吓醒了。
阿Q怎么也想不明白,早先住在土谷祠时,睡得香,吃得甜,总是做好梦,现在富了,住进这豪宅大院,怎么老是做噩梦呢?
自己的婚姻问题虽然没有解决,阿Q也有值得安慰的地方:自己现在有两个儿子,要在未庄“阿Q服装厂”任正副厂长。
可是新问题又出来了:工厂还没有建成,为争一把手,兄弟二人就开始“窝里斗”了。
原来阿Q觉得:阿善有点傻气,而且不是自己亲生,想让他当鲁镇分厂的副厂长,让念魁当厂长。可是阿善不干,说:“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嘛,我伺候老爷子多年了。我得当厂长!”
念魁争执说:“你是什么东西!连你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谁,野种!”
论年龄念魁比阿善大三岁,按“立嫡立长”的惯例,阿Q对阿善做说服工作,可是两人还是各不相让,在“赵家大院”内几乎动了刀子。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谁,在“大院”的大门上贴了一张“小字报”,内容是仿《陋室铭》的一篇短文《赵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官不在大,摆架儿就行。
斯是豪宅,屡传丑闻。
窝里搞武斗,拳打皮肉青。
用人无鸿儒,往来尽白丁。
可以使贿赂,念金经。
有主人之相耳,无公仆之劳形
……
阿Q爷儿仨谁也看不懂。随即叫来未庄小学一位教师念给他们听,并且作了讲解。他肺都气炸了。阿Q命令似的让镇领导去查,可是查不出来。阿Q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学校的“鸡食分子”们所为。
当“阿Q牌服装厂”(县总厂和鲁镇、未庄分厂)破土动工后,赵思乡先生为了处理澳大利亚和欧洲的业务便回去了。开始还有电话或信件联系,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因为没有资金,县“赵思乡服装公司”的大楼和鲁镇、未庄分厂停工了,已经招收的部分职工,开不出工资,阿Q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就是找不到那个“爱国”的并要给家乡作“贡献”的赵思乡先生。
半年之后这事引起了审计部门的注意。到银行一查,原来这位赵思乡先生以他的一百万美元做诱饵,贷了八千万人民币的贷款,经过那么一“洗”,换成了美元溜之乎也了。
县领导们为此专门开了一次会议,大家的意见是:赵思乡“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将来可以找他在美国的总公司算账。
这事一拖又是一年,县领导们又有新意见,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们就当作改革开放交的一次学费吧,看来这个案件要不了了之。
也就在这个时候,本县和附近地区发生了一个系列盗窃案件,却使阿Q和县里、镇里的许多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十二 最后的审判
    有一天,阿Q正在监狱的院子散步,忽然来了一个戴大盖帽的人,要审问他。本县的公、检、法中人物,阿Q大都认识。可这却是一个生人。此人有四五十岁,看气魄是一个公安系统的高干。阿Q一被带进审讯室,他就斥退其他看守人员,既像是审讯,又像是谈话,态度严厉。
公安高干单刀直入地问:“赵阿魁,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滔天大罪,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这是“文革”中的语言,阿Q自己造反时说的多了,也听的多了。阿Q微微一笑说:“我死过好多次了,你吓唬不了我!”
公安高干说:“你别当‘滚刀肉’,认为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的。现在你的案子,中央过问下来了,有很严厉的批示,都认为像你这样的大案要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再不可存侥幸心理了,你再采取过去那样的态度,必死无疑!”
只要在本县审理他的案子,他就不害怕,因为他身上拴着好多个“蚂蚱”呢。阿Q一听他的案子引起中央注意并有批示,有几分紧张。
公安高干继续说:“所以这次重新审理你的案子,你得有一个好态度!”
阿Q问:“要怎么个‘好’法呢?”
公安高干说:“我问你:在‘文化大革命’中,先是你造反,迫害革命老干部,后来你反被专政了,你经不起考验,乱咬一气,凡是你认识的人,都咬他们是国民党特务!你制造了两千多人的冤假错案,使他们蒙受不白之冤。只‘文化大革命’的旧账,算起来,你就是死罪!现在我们要老账新账一起算,你是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的!”
阿Q更加紧张了,态度软下来,问:“我该怎么办呀,请领导指示!”
公安高干说:“我问你县里的各位领导对你怎
么样?”
阿Q说:“那还用问,恩重如山!”
公安高干说:“你知道这一点就好。在‘文化大革命’中,你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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