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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地举杯吆喝。
被人这样拉来推去,甩出了萸君的自觉,她震愕地瞠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卓伶的确有先见之明,她真的被冲动的反射行为害修了。
她居然对砚熙霸王硬上弓!以后她还有什么脸见他啊?
“你没事吧?”砚照看她没反应,不禁担心地问。
背后传来的细心关怀,更教她汗颜。
“我没事。呃……刚才,刚才我会那样做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你不介意吧?”她垂着头,难为情地问。
“我介意。”一旁的睦平抢着回答,身手矫捷地穿过两人的拥抱。
“你做什么啦?”被撞疼的萸君赏他一记凶恶的白眼。
“刚才是我没有提防,所以你才有机会枯污我家大哥。现在有我守着,你别想再碰我大哥一根寒毛!”他毗牙咧嘴地吼。
他气疯了!这个妖女怎么可以用她的嘴染指他最崇拜的大哥呢?
“演演戏也不行吗?”她不留情地回击。
即使战况激烈他们都尽量压低声音,不去打扰周遭狂欢的气氛,更不想再引起话题。
“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垂涎我大哥很久了,想借此造成既定事实硬当上我们的大嫂。好个阴险的女人呀!”睦平就是咬定她是狐媚的妖女。
他的话纵使不全对,也说进萸君的心坎里。
她现在的确对砚熙有非份之想。
“是又怎样?演戏又怎样?我要是当上你家大嫂一定第一个拿你开刀!”
他们愈吵愈烈,斗到最后两人干脆瞪着眼冷笑,比谁气势强。
这头是吵得白热,另一头却安静得冷场。
砚熙目光幽远地锁在那火爆的消影上,刚毅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大哥觉得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呢?”皓天朝他举起酒杯。
砚熙深思地看了他一眼。
“你故意的?”他了然地迎视皓天邪烂的长眼。
皓天早料到萸君一定会被错认为陪酒小姐,所以才让她跟来,引起这场风波?
皓天没回答,钱囵了口红酒。
“为什么?”他猜不透他的动机。
“这样可以帮你理清一些事实,不好吗?”皓天高深地笑着,昏黄的光线让他的表情忽暗忽明。
砚熙沉下眸光低声问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皓天做任何事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原因,他担忧的是他背后的心机。
如果目标只限于他,他可以一笑置之,但若扯上萸君,他不得不小心过招。
“大哥若能开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他不正面回答,眼中流转的光彩炫目得教人心凉。
砚熙半掩着眼,他知道,现在眼皮跳的是凶兆。
***
萸君首次尝到失眠的滋味。
号称天下没有睡不着的地方的柳萸君居然失眠了!
不是忙得没有时间睡觉,而是请她躺在床上,她还睁着眼睛到天亮。
这种情况真是诡异极了。
坐在护理站里,萸君百思不得其解,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为什么精神还这么好,脑袋清楚地重复播放那天的点滴?
一想到在酒店里发生的事她就坐不住,非得起来走走,到通风良好的地方让自己冷静,就是这种烦躁教她等不到周公。
“萸君,你还好吧?”
一只柔软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肩,吓得她立刻跳起来,紧张地束张西望。
“原来是你。”见到熟悉的面孔,她放心地窝回原本的姿势。
“这么晚了你怎么蹲在这里发呆呢广棋攸不放心地弯下身子看她。
方才地经过花园回到一抹白影,还以为是什么灵异现象急着过来研究,结果却是萸君蹲在这里发呆,让她有点失望。
“我才要问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医院呢?”萸君不起劲地瞄了她一眼,不解她这个不用值班的研究人员为什么不回家睡觉?
“我留下来分析数据,一个不注意就弄到这时候了。”棋攸说得很平常,好像已经是惯例了。
“喔。”
萸君不感兴趣地应了声,沉浸在自己的困扰中。
“你有烦恼?”棋攸在她身边坐下,随口问道。
“我失眠三天了。”
“喔。”
短暂的交谈后空气再度陷人死寂,这场景让萸君格外有感触。
前些日子他跟她在这个空中花园也是这样开始的,现在想来一股甜中带涩的烦躁又袭了上来。
“我有消夜,要吃吗?”棋攸朝她掏出袋中的食物。
种种的巧合撞击着她的心,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哑着嗓子问:“棋攸,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想亲一个男人的嘴?”
“什么?”
祺攸回答她的是一罐打翻的咖啡跟掉到地上的面包。
“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啊?又不要你去强暴鄞皓天,脸干嘛这么红?”萸君一边帮忙收拾一边纳闷她突然胀红的脸蛋。
“我我我……”祺攸说不出话来,脸是愈来愈烫。
“好吧,我就跟你招了,前几天我强吻了鄞皓天他结拜大哥的嘴,到现在还一直想着这件事,如果说是冲动,通常我睡醒就忘了,问题是我现在连睡都睡不着,想忘也忘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受不了祺攸的支支吾吾,萸君干脆全盘托出,以免清纯的她胡乱联想。
祺攸深呼吸稳下心跳,推推眼镜,缍回复理性。
“如果你喜欢对方的话,这就叫相思。”她平稳地说。
“萸君偏头看她,“如果不喜欢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祺攸无能为力的耸耸肩。
“结论就是,我爱上人家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祺修没有把握地点点头:“恐怕是。”
萸君平静地接受事实,反正爱上砚熙也不是件坏事,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她烦躁地抓乱了头发,为什么烦恼总是一个接一个呢?
“你有空吗?”她忽然问向一旁同样发怔的祺攸。
“做什么?”
“我快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散心?”
她不适合做长时间的思考,事情要怎么变化就随天吧,她决定跟着自己的野性走。
***
萸君所谓的散心就是骑着机车高速驰骋在滨海道路上。
从没做过疯狂的事,坐在后座的棋攸显得很不安。
“萸君!骑这么快好吗?”她扯开喉咙大吼。
“放心,我技术好得很。”只是很久没练习罢了。
她没把话说完,不然棋攸一定会紧张得跳车。
迎着咸味的海风,萸君握紧油门追着风的速度,这种畅快才是她的风格,至于那些扭捏小家子气的事就等她发泄后再说吧。
凌晨渐亮的天色让她看清前方的路,也让阴暗的角落曝了光。
转过一个大弯,堤防的另一面就在眼前展现。
顺着堤防下去是一片荒瘠的沙岸,平时少有人迹,现在突兀地多出几个货柜及一群很眼熟的人。
那行进的队形像极了那批不良份子出巡的样子。
棋攸也注意到了——
“咦?那不是皓天吗?这种时间,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萸君也很想知道在清晨偏僻的海边,有奇怪的货柜以及一群黑道弟兄,到底能做出什么大事!
最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坏事。
为了确定他们的形迹,她催紧油门追了过去。
***
两辆黑色高级房车一前一后奔驰在狭窄的滨海公路上,不枉它们身价的高度稳定性提供车内一个舒服的休息空间。
独在后座的砚熙双臂抱胸闭目养神,告一段落的工作给了他一段小憩的时间。
忙碌的思绪沉淀下来,一张雅致的美颜缓缓浮现……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想念,也默认这份感情,但该怎么开始,他仍需要多计划。
脑海中的影子渐渐清晰,逼真到连声音都出现了。
砚熙猛然睁开眼往外一看,那张俏脸正贴在玻璃上对他微笑。
“停车!”
“停车!”
车内响起两道闪雷,砚熙、皓天异口同声要睦平停下。
晓平被吼得一头雾水个敢怠慢,煞车一踩,刺耳的“叽轧”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不像高级房车说停就停,她们的机车多滑了百公尺后才止住冲势。
脱下安全帽萸君呼出淤气,心疼地瞄了眼磨损的轮胎。还没下车察看爱车的伤势,两道来势汹汹的影子先定住她的眼。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戚砚熙!
他居然会甩车门,会很用力地踏着脚,甚至还用跑的?
他不是像座山,永远安然平静,不动喜怒的吗?
砚熙不吭一声把她拉下车,抽出钥匙往后一丢落在皓天的手掌里。
“你在飙车?”砚熙沉声问。
“你载着她飙车?”皓天指着脸色苍白的棋攸问,语气一样冷得惊人。
萸君害怕地盯着眼前两尊冰像,很窝囊地不敢点头承认。
“我……我只是想跟你们打招呼。”她小声应着。
她不懂他们干嘛一下车脸就这么臭,就算是工作进行不顺利也不能拿她出气啊。
“哼,你这招呼打得真精彩,自己不要命还拉人作伴!”皓天冷声讽她。
萸君纳闷地瞄他。她又是哪里惹到这块寒冰了?
“我们只是来散散心而已。”不忍萸君被夹攻,棋攸扯扯皓天的衣袖试图转开他的火力。
皓天回头不语地盯着她看,久到连迟钝的萸君都闻到暧昧的味道。
末了,他攫住棋攸的手往其中一辆车子走去。
“大哥,我先走一步。这笔账我让你先算,剩下的我会找机会跟她讨回来的!”
话一完,两人就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他们是怎么了?”萸君指着残留的烟尘问。
棋攸跟皓天?这组合太诡异了吧。
“你先解释清楚方才的行为。”砚熙无奈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多灾多难的未来叹息。
他知道爱情是麻烦,但爱上她肯定是个大麻烦。
她不但处理不了自己闯下的祸,还招惹到皓天这颗煞星。
而收尾的总是他这个当人家大哥的。
“我说过,就是打招呼而已嘛。你们干嘛大惊小怪?”她不能理解他脸上的凝重。
“你为什么总是做些令人担心的事呢?”砚熙语重心长地问。
为什么他连谈感情都摆脱不了照顾人的命运呢?
“我真的只是想跟你们打招呼啦!”她说很无辜。
她就是想见他,这样也不行吗?
砚熙疼惜地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回去吧,等大家都休息够了,再谈吧。”
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等他想透了,他会好好告诉她他的感觉。到那时他们才有个真正的开始吧。
“可是大哥,我们该怎么回去?”
睦平为难地抓着两串钥匙,一把是皓天临行前跟他交换的机车钥匙,另一把是另一部房车的。而在场的除了他、大哥跟妖女,还有虎背熊腰的阿龙、阿虎,一辆车肯定塞不下。
“你帮忙把机车骑回去。”
这一句话就将睦平一个人丢在寒风中。
他不得不仰天长啸:“妖女!果然是妖女呀!”
她只会跟他抢大哥,让他倒霉!
第八章
安静肃然的办公室内,大哥低头喜审文件,小弟们努力修改企划,二当家举杯看风景,一切的一切显得稀疏于常。
但其中的暗潮汹涌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明白。
自那一晚后,大哥仍旧英明睿智地处理事务,二当家也是美得一如往常,可只要这两人一碰头气氛就会变得很不寻常。
诡谲的氛围在算准工作到一段落并看厌高楼大厦贫乏景色的皓天悠闲地踱步回来时,首先引爆——
“大哥,公事忙完,想谈谈私事吗?”
这句话弹断了小弟们紧绷的神经,不仅门里的吓掉了笔,也震倒了门板上那些窃听的耳朵。
砚熙凛然地看他:“你想谈什么?”
“我想听听大哥的决定。”端起热烫的咖啡壶,皓天抿唇笑着。
砚熙锐利地看进皓天眼里。
他果然来逼他承认了。
“我喜欢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他不明白为什么皓天对他的感情发展这么热中?
答案一出,立刻一片哀鸿遍野,大伙被轰得措手不及,睦平差点还满出泪来。
想不到他们英明的大哥真的栽在妖女手上了!
紧张的男人们围在砚熙身边用嘴巴急救,就是没人出手。
最后无计可施,只能指望那个从客打电话的二当家。
挂上第一通调度的电话,皓天继续按着第二通号码,嘴里喃喃道:“我记得柳小姐住在这附近……”
***
周末夜,月如钩,独身女子理所当然的哀怨。
萸君趴在阳台栏杆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月亮发呆。
那天晚上砚熙的表情让她很在意,他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充满无奈。
那样子,她很不舍。
他说之后再谈,可是过了这么多天却没半点消息,难道他真的生气了吗?
一想到他可能不再理她,她就头痛得要撞墙。
烦啊!爱情怎么这么麻烦用。
“女儿啊,你亲爱的妈咪来了,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妈妈商量哦!”柳家妈妈刚看完韩剧重播,发现自己的女儿居然也跟电视上的女主角一样锁着眉头对月叹息,立刻兴匆匆地凑了过来。
她花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这天,他们家的女儿终于长大,懂得相思了。
萸君没回头,用膝盖想她也知道她妈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刻意装得很明理知性,其实等着看热闹。
郁闷的她很想吼开母亲,但在家是乖女儿的她不敢摘下辛苦经营的假面具,否则她妈的长看念功会缠上她后半辈子。
她配合柳妈的期待深吁了一口气,秀致的细眉敛了敛。
“妈.你是怎么爱上爸的?你们是怎么谈恋爱的呢?”
她一间,柳妈的眼睛全开,贼兮兮地笑着。
“怎么,你终于开窍想谈恋爱了吗?这样很好啊,你再无消无息下去,我们都快怀疑你跟卓伶是不是有一腿,不然两个俏生生的女娃儿怎么会一点绯闻都没有呢?”
“拜托!你是想到哪里去了?我跟卓伶怎么可能嘛!更何况人家早有品质保证的对象了。”萸君忍住头痛地说。
跟她妈说话真的很辛苦,不知道是因为代沟,还是她妈有早发性的老年痴呆。总之,她娘常会天马行空地扯乱一般一人很难听懂,让对话很难进行下去。
“什么?卓伶那疯丫头有对象了?那可不能输给人家,告诉为娘的,你是不是也有对象了?”柳妈表情夸张地嚷着。
每次看到她妈这样子,她真想劝她妈以后不要看连续剧、不要去市场买菜、不要去巷尾等垃圾车了,老去学些三姑六婆的招数回来虐待家人,她真的是受够了!
她疲软地叹了口气。
“是,我有喜欢的人。可是还没告白就惹人讨厌,连暗态都会被我槁砸了,更别想赢过其他人了。”
“女儿呀!何必这么悲观呢?你看韩剧有哪段恋情是平平顺顺的?不历经过车祸、血癌,或同父界母等等波折,怎么会赚人热泪呢?吵架算什么?电视上还不是常误会来误会去的,这样才爱得排恻缠绵田!有空就把人带回来给我们鉴定一下,这比较重要啦。”柳妈搭着女儿的肩一起分享韩剧心得。
萸君有一点点被感动到,正想开口谢谢母亲的鼓励,柳妈不晓得从哪里生出一直照片塞进她的手里,嘴巴不懈怠地说:
“如果你真的用那个人无缘也别伤心,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这么多青年才俊,还怕没人要吗?你看看,第一个是电子新贵,身价高得不得了。”
“我不喜欢将来会上秃下凸的家伙。”顺吉思自的指。萸君看出相片中人未来样貌的趋势。
“那么第二个,名校的名老师,如果出去开补习班肯定螺翻了。”柳妈不气馁,继续推销。
“我从小就讨厌老师。”萸君提不起劲。
“好,第三个你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大医院的主治工程师,不但年轻、品格好、脸蛋也斯文俊俏,还听说他快升副教授了,真是青年才俊.前途似锦啊!你妈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肯定抛夫弃子倒追他。你们医生、护士天生一对,没得嫌了吧?”柳妈得意地说,这可是她从众家婆婆妈妈手中抢到的极品耶!她女儿要是敢皱一下眉头,她们立刻母女关系。
这次萸君多花了点时间研究照片。三分钟过去,她盈盈笑开。
“这人我见过,他是卓伶的学长。他的条件的确很好,不过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不喜欢女人。所以抱歉,这次不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