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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叹了口气:“我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
瘦子说:“我真走不动了。”
大胡子说:“走不动咋办?我们作孽,这也是活该!”
瘦子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大胡子说:“你还有脸回去?”
瘦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胡子说:“你这是干啥嘛,哭个啥劲呀?!”
病房里,武咪咪问徐护士:“什么时候不见的?”
徐护士说:“我也不清楚。刚才该给他们发药才发现不见的。”
武布克进来问:“谁跑了?”
徐护士说:“那俩民工。”
武布克说:“啊?那还都愣着干吗?快出去找人哪!他俩有伤,跑不远的。”两个民工蹲在过街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束鲜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向路过的人们叫卖,但人们匆匆而过,没人理她。大胡子说:“那丫头可怜,怕是还没十岁吧?”
瘦子说:“还说别人,看看咱这熊样,不可怜?想喝口热水都没处找去。”
大胡子唉声叹气说:“要不是你,咱能成这样?”
武咪咪和窦青青上了天桥。瘦子一见,连忙扯大胡子的衣服。俩人拖着不利索的腿向另一头逃去。没走出两步,大胡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武咪咪和窦青青闻声赶来,瘦子扶起大胡子,武咪咪和窦青青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瘦子似笑非笑地朝她们咧了咧嘴。
窦青青说:“总算找着你们了。可把我的腿都遛细了。”
武咪咪厉声道:“起来,跟我回去!”
俩民工耷拉着脑袋,跟着他们回到急救中心的观察室。
大胡子哭丧着脸,瘦子疼得呲牙咧嘴。谢鸿雁和武咪咪在给他们俩换药。
谢鸿雁说:“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这么一跑会有什么后果?万一伤口恶化,引起并发症,可不是吓唬你俩,命都可能没了。你们对得起林大夫吗?”
大胡子说:“我们就是没脸见林大夫才跑的啊。”
第十五集这是个让人心醉的季节,这个季节风是柔的,还带着一点大海的腥甜,湿润的空气软软的、柔美的浸人人的心灵深处,让人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几朵闲适的白云悠然地在天空中飘拂。如果你躺在草地上,晒着暖暖的阳光,野花若有若无地映入你的眼帘,你闭上眼睛会想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古人。这个季节没有风沙的侵袭、没有肆虐的北风,这个季节让人忘记痛苦和悲伤,记起生活原本是非常美好的,让人有一种非常想好好爱一个人的冲动。武咪咪最近的心情非常好,她非常热切地关注着林志浩的一切,而且她相信俩民工状告林志浩的案子,林志浩一定会胜诉。她觉得春天是个令人振奋的季节,自己该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与林志浩的感情也该向前发展。武咪咪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叶小楠的病房。林志浩在给叶小楠检查鼻饲管,武咪咪伸手在门框上象征性地敲了敲:“林大夫!”
林志浩侧脸看一下说:“搞什么鬼,有事就进来说。”
武咪咪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说:“林大夫,想劳你大驾去做个演讲。不好意思啊,我自作主张跟学校联系了一下,想请你去搞个讲座,介绍一下现代急救医学方面的发展状况。是不是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啊!”
林志浩说:“新鲜,你怎么张罗起这事儿来了?”
武咪咪故作惊诧地说:“难道你没发现我已经开始爱上……急救事业了呀。怎么,不想去?”
林志浩说:“什么话,可以说是正中下怀!”
武咪咪高兴得蹿过来伸手与林志浩击了下掌。
黄昏时分,林志浩和武咪咪从中心楼里出来朝大门走去。武咪咪夸张地把自己的胳膊穿到林志浩的臂弯里,跟他挎起胳膊来,兴奋地说:“你今晚一定要超水平发挥,把他们全给震趴下!”
林志浩觉得不妥,把胳膊放了下来。可她偏又搂住他的一只胳膊。林志浩挣扎着欲脱开她,武咪咪却死死揪住他不放。林志浩侧脸看她,她的脸上一副胜利的表情。
林志浩低声说:“咪咪,这样不好!”
武咪咪故作惊讶地说:“怎么啦?学生搀扶老师不是很正常吗?你可别想歪了啊!”
林志浩哭笑不得地说:“我还没到老朽得走不动路吧?”
过往的人有的与林志浩或武咪咪异样地打着招呼。武咪咪越发地显得骄傲起来。有个小护士喊:“哎,你们快看咪咪和林大夫!”
米恬等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武咪咪挎着林志浩走出大门。谢鸿雁装着漫不经心地侧脸朝下望了一眼,尽力掩饰着脸上的伤心之色。米恬喷喷道:“瞧人武咪咪,到底是市长的女儿,气质就是非同一般,农村人哪能比得上?!你们说是吧?”谢鸿雁低头赶紧离开。两个护士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接茬。
mpanel(1);医学院的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同学们全神贯注地听林志浩的讲座。武咪咪兴奋地在台下看着林志浩。
林志浩说:“各位同学,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认为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应该具备哪些方面的素质?”
同学们喊:“高超的医术!”“高尚的医德!”
一个女同学说:“动作要帅,表情要酷!”
全场哄堂大笑。林志浩也笑笑说:“不错,一个合格的医生即需要医学方面的技术,又需要医生这个职业应有的道德。帅也好,酷也罢,那还都是表层的东西。大家都是通过高考这个途径进入学校的吧?就我自己求学的经历而言,我觉得现在的医学教育缺少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这个职业与飞行员一样,对就业者都有特殊的要求。比如心理素质、作风养成和性格培养。没有严谨的工作作风以及对事业的执着追求,是很难成为一名合格医生的。就像我们古人说的,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目前医学院录取学生,只看是否达到分数线,然后毕业就可以做医生,忽视了心理素质问题,以至于一些心理素质根本不适合当医生的人也穿起了白大褂,拿起了听诊器。孰不知这样做的结果是即对学生不负责,更是对病人不负责。人们管我们叫白衣天使,其实,我们是处在天使和魔鬼中间,因为我们手里掌管着人的性命。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我们就是天使;不关心病人的病痛,我们就可能成为魔鬼!那些草菅人命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有时候,这和技术无关。特别是像我们急救行业……”
讲座很成功,林志浩很高兴,武咪咪更高兴。可武布克最近可不高兴,晚上他回到父母家。
武布克对武开元说:“爸,我跟你谈点事。”
武开元问:“当了一段时间的干部,有什么感想!”
武布克苦恼地说:“别的都还将就。就是和林志浩的关系不好处。”
武开元说:“你们俩闹别扭了?”
武布克说:“唉,全中心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不维护他吧,人家说我不够朋友,维护他吧,他又尽惹麻烦,让我里外难做人。”
武开元说:“终于尝到当领导的滋味了。”
武布克说:“说是管业务,可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找你。不好弄。”
武开元说:“当初我就不同意中心提你。可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硬是不让你上的话反而显得太刻意了,会给人一种表演的感觉。你现在怎么打算?”武布克说:“我现在是真不想干了!爸,您还是让我调走吧。到个专科医院我会干出名堂来的!”
武开元没接他的话茬说:“你已经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了。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而是必须干好!说到跟志浩的关系,只要你没有私心,我看没有什么难处的!”郑小凯最近与窦青青电话不断,这不,郑小凯的儿子明明跑到护士站找窦青青,窦青青边收拾东西边和明明聊着学校里的事。米恬拉着脸进来说:“你们的处方得整整了,不能和科里的混在一起。”
窦青青不高兴地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和科里的搁在一块?我们急救小组是小老婆养的啊?”
明明问:“阿姨,什么叫小老婆啊?”
窦青青脸一红说:“你不懂。快回家去,你爸爸一会儿见不着你该急得报警了。”米恬说:“破嘴,当着孩子的面也胡说八道。”
窦青青白了米恬一眼,转身要走。明明一把拽住她趴在她耳朵上说:“阿姨,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是替我爸爸和你约会的。”
窦青青一笑,刮了明明鼻子一下说:“小人精!你知道什么叫约会呀?!”
米恬不满地说:“窦青青,现在是工作时间,中心可有规章制度。”
窦青青问:“我违规了吗?烦人劲儿的!”对明明说:“阿姨下班去你家,你先回去好吗?”
晚上下班后,窦青青刚走出中心大门,等在大门一旁的郑小凯推着自行车迎上来。
窦青苔问:“你怎么在这儿?”
郑小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来接你。”
窦青青幸福而又扭捏地说:“接什么呀,我又不是不认识道。”
郑小凯说:“我想请你在外面吃饭。”
窦青青说:“在外面吃?明明和大妈怎么没一起来?”
郑小凯说:“我想就咱们俩吃。”
窦青青说:“那怎么行?把他们一老一小搁家里?”
郑小凯说:“其实,这是明明的主意。”
窦青青说:“明明?”她看着郑小凯,郑小凯有点难为情地玩着车把。窦音菩说:“你这儿子可真够鬼的!”
郑小凯领着窦青青进了一家环境幽雅的饭店,俩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落座。窦青青有些不自然地说:“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干吗呀,挺贵的。”
郑小凯说:“我也是头一回来。今天不是有点特殊吗?”
窦青青不解地问:“特殊?有什么特殊的,你生日?”
郑小凯说:“今天咱们俩认识一个月了。”
窦青青笑了笑:“你都数着呢。行,你就找借口铺张浪费吧!”
郑小凯说:“虽说只有一个月,可我总感觉咱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你有这种感觉吗?”
窦青青点点头。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点菜吗?”
郑小凯说:“青青,你来吧,想吃什么点什么。”
这时,林晓云和男友走了进来,在旁边的座位上落座。窦青青注意地看着她,林晓云也看见了窦青青,冲她微微笑了笑。
窦青青说:“你可真行,好长时间没看你哥了吧。”
林晓云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男友。
窦育青说:“我跟你说,林大夫可正走背字呢。”
林晓云问:“他又惹事了?”
窦青青不高兴:“什么叫他又惹事了,他是叫人陷害了!”
窦青青和郑小凯吃完饭后走出饭馆,街上华灯初上,微风习习,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的叶子轻轻摇曳着。郑小凯推着自行车和窦青青沿着街道边走边聊。
郑小凯说:“……明明老是在我跟前念叨,窦阿姨这个窦阿姨那个的。”
窦青青问:“这些年你就没再找过?”
郑小凯老实地说:“找过。可没遇到合适的。前几天同事还给介绍了一个,不见吧,怕伤了人的面子。可明明不干,老是捣乱,他就认定你了。”
窦青青逗他:“什么都是明明。你们家的事都是明明做主啊?要不是明明,是不是你也就不找我了?”
郑小凯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窦青青憋着不笑:“那你是什么意思?直说,别老拿明明说事。”
郑小凯说:“我,其实,我从见你第一面起,就,就喜欢你了。我是拿明明当借口。”
窦青青说:“你这人,不老实!”
郑小凯嘿嘿了两声说:“我是怕你看不上我吗。”
窦青青说:“我要嫌弃你就不接你的电话了。”
郑小凯激动地叫了声:“青青!”路灯下俩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一辆轿车到急救中心门口停下,林晓云准备开门下车。这时,前面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也在门口停下,林志浩下车。林晓云看着林志浩朝大门里走去,她松开了抓住门把手的手。
晓云男友说:“你不去了?”
林晓云说:“算了,走吧。”
男友看着林志浩的背影问:“那是你哥?”
晓云男友果断地下了车喊了声:“林大哥!”林志浩听到有人叫他便一转头,晓云也只得从车里出来,晓云男友走过来说:“林大哥,你好!我陪晓云来看你。”林志浩一见妹妹高兴得两眼放光,说:“晓云,你来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差点碰不上了。”
晓云男友说:“我叫郑子民,在王朝计算机工作。”林志浩很用心地看了他一眼说:“郑先生,晓云,请到我屋里坐。”
很晚了,晓云和郑子民才从林志浩房里出来。走在静溢的街上,郑子民轻拥着林晓云说:“你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他,他是你最亲的人。”林晓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那你呢?”郑子民认真地说:“你们俩的关系是天然的,我们俩的关系是后天的,一般来说还是天然的更可靠。晓云,说到我们俩的关系,我想我比薛克善良。”晓云的眼睛有些湿润。
第二天早晨,林志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急救中心。虽然与俩民工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但是林志浩依然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紧张的一个白天过去了。晚饭后林志浩在中心院内的花园里散步。天上一轮满月给大地洒下一层柔柔的清辉,急救中心在月光的笼罩下似乎也没有白天那么令人感到紧张。林志浩由于妹妹来看他,心情格外好,他这才感觉到原来与妹妹关系不能缓和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隐痛。看到在花园里和妈妈散步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他不禁想起妹妹这么大的时候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后面叫“哥哥,你等等我”、“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林志浩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谢鸿雁朝他走过来说:“明天就要正式开庭了,可朱小民还是不肯回来。万—……”
林志浩说:“既来则安之,放心小谢,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谢鸿雁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对他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可他们还这样对待你。”
林志浩说:“小谢,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气色还是不太好。”
谢鸿雁说:“林大夫,你是不是觉得我成了急救小组的包袱了?”
林志浩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鸿雁说:“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是累赘是小组的包袱了,就告诉我一声,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志浩说:“胡说!你莫名其妙地说这些干吗?你应该住院治疗。我是不提倡带病坚持工作的。”
谢鸿雁说:“我的病我检查了,减轻不少了。你那病就不需要治疗了!老这么挺着可不是个事儿。”
林志浩故作轻松地说:“嗨,我那点事儿还叫病!顶多叫毛病。别成天挂在嘴上啊!”
谢鸿雁立时就红了眼睛说:“你不要只把别人的事当事,把自己的事不当事。真要把身体搞垮了,你的那些理想怎么办?我希望你能以一个医生的态度正确对待自己的病情。”林志浩心中不禁一震,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谢鸿雁。月光下的谢鸿雁更加柔美得让人心疼,她的一双美目脉脉含情地注视着林志浩,林志浩把目光转移开来。
林志浩轻声地说:“正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我说我没事就一定没事的。”
谢鸿雁的眼眶里毫无顾忌地涌出了泪水。林志浩有些慌乱地说:“小谢,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别哭啊!”
谢鸿雁摇着头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哭泣。一个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了过来。林志浩顺着影子抬头看去,朱小民出现在面前。
林志浩意外地叫了声:“朱小民!”
谢鸿雁连忙擦了擦眼泪:“朱大夫,你可回来了!”
朱小民说:“这回我要是做了缩头乌龟,我这辈子都会不得安宁。”
林志浩把手按在朱小民的肩上,又用力按了按,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小谢你也回去吧!我想再呆一会。”
朱小民和谢鸿雁朝宿舍走去。朱小民把一个塑料包递给谢鸿雁说:“这是伯母让我捎回来给你的。说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谢鸿雁接过来:“谢谢。这么老远让你背回来。我妈她好吗?”
朱小民回答:“好。就是惦记你,阿龙也想你。鸿雁,你知道我为什么去你家吗?鸿雁,我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你,现在才知道,其实自己浅薄得很。这几天,我走进了你的童年和少年,那些两旁开满鲜花的小路,清澈的小河。凡是留下了你的印记的地方也都留下了我的脚印。”
谢鸿雁说:“你刚回来,还是早点休息吧。”
朱小民一把拉住谢鸿雁说:“鸿雁,你是我一生的追求。嫁给我吧!”
谢鸿雁轻轻挣脱开他的手说:“朱大夫,别这样。”
朱小民痴情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自己的!”谢鸿雁说:“朱大夫,我没有看不起你。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
朱小民说:“不,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谢鸿雁说:“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出庭呢。”
朱小民说:“鸿雁!你希望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