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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侬曲着腿做着美梦,梦中,段沐刚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捧着她柔嫩的双颊,对她诉说……
“珊侬……你准备好了吗?”段沐刚准六点在楼下等待珊侬,等了十分钟,楼上都没有动静,他于是开口呼唤。
珊侬因为美梦而嘴角噙起微笑,耐心等待段沐刚对她吐露爱语,然而,当她听见他说的话时却疑惑了好久,正想回答准备好了时,一道灵光突然从脑中闪过。
她从梦中惊醒,弹坐起来看向指着五点钟方向的闹钟,然后转头看向窗户,窗外阳光灿烂,她有些许疑惑地再度将视线移回闹钟。
天啊!闹钟停了?!
她原先打算花一个小时认真打扮自己的,竟然……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段沐刚在楼下等她,而她竟然现在才起床!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她在心中大声呐喊着。
段沐刚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迟到大王?还是故意放他鸽子?她真是欲哭无泪。
赶紧翻开被子下床,在睡眠中压迫到而麻痹的左腿无知无觉且不听使唤,她无法控制地扑向地板,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椅子,才不至于让膝盖受伤。
硬撑起身于,她拖着一只脚连滚带爬地冲向窗户!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请你再等我一下好吗?”鸣……等了好久的第一次约会,可能要被自己给搞砸了!
“那我先到巷口的早餐店买早餐,要快点喔!”段沐刚体谅白天工读的她需要睡眠。
“嗯!我很快就好了。”生怕段沐刚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珊侬连声答应,等到他走远了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牛仔裤,她用力梳开纠结的长发,随便橇洗便急急忙忙出门,下楼时已经六点半,段沐刚早已买好早餐等在楼下。
看到他皱眉看着腕上的表,珊侬的心直往下沉,忙不迭开口道歉,生怕第一次约会因此而搞砸。”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我的闹钟没电了,它在该响的时间没响,我才会睡过头,真的很对不起!”偷觑他一眼,她的心情益发沉重,心里七上八下,担心给他不好的印象。
“没关系,其实我也时常因为闹钟没电而深受其害,你没必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看出她的自责,他赶紧安抚她,免得影响游玩的心情。
“好。”不管段沐刚是否真不在意她的迟到,珊侬仍然感激他的体谅。
“上来吧!我们今天要去擎天岗,得快点出发,否则等我们到那里,就看不到美景了。”段沐刚拉珊侬坐上后座,二话不说地发动引擎往目地的奔驰。
单纯的她从未与男孩子接触过,双手只敢轻轻扶住他的腰,身体坐得挺直,维持约五公分宽的距离,完全不敢逾矩。
然而,阳明山上云雾多,冷风飒飒吹来,冰冷而刺骨,穿着薄外套根本无法抵御寒风,坐在后座的珊侬不禁阵阵哆嗦。
“会冷吗?”段沐刚拉起她冻得发紫的小手往他的外套口袋放。“抱着我比较不冷。”他偏头说道,并且压了压塞进口袋里的小手。
“好。”珊侬心里头甜孜孜的,原本低迷的士气顿时提升不少。
与暗恋的对象出游,就像做了一场美梦,珊侬从没这么快乐过。
幸福!幸福!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喔!
她兴奋地用力搂紧他,感觉他宽厚的背以及硬实的肌理,温润的气息从他后背传至她的胸口,然后蔓延至全身,使她忘却刺骨寒风。
然而,沉浸在幸福氛围里的她,完全没察觉臂弯中的躯体紧绷而僵硬。
骑了约一个多小时,他们到达擎天岗,下了车,两人沿着步道缓缓走向峰顶,沿途可见优美宏伟、清翠苍碧的山岭水气氤氲,在山岚的掩映下,愈高愈显朦胧的美感。
在此深秋时节,夹杂在林间的枫树与槭树将青翠染上几抹艳红,躲在密林间的昆虫、野鸟活跃于其中,山中精灵的鸣唱啁啾,增添了听觉享受。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听说这里适合郊游踏青,趁这个机会带你来看看。”段沐刚认为运动才能维持健康的身体。
“假日有空的时候我通常都是跟朋友到市区逛街、看电影,鲜少有机会到这种地方来,谢谢你让我有机会看到这么美的风景。”珊侬以朋友的口吻,借机表示感谢。“而且,这里的空气真好!绿草如茵的原野风貌,气候温度又适中,游客们可以充分体验原野生活乐趣……只不过夹杂在其间的那股‘异味’……”她皱皱鼻头,然后与他为擎天岗这个特殊的特色相视而笑。
由于步道两旁是青葱草原,地面偶尔可见牛只经过所留下的排泄物,管理处还得派专人清理,避免游客不小心踩中软硬兼具的东西。
“啊!”珊侬被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得往后退三大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小乳牛。“是小牛耶!”
原来,山青水碧、景色宜人的擎天岗,因水气甚重,云雾缭绕、烟云袅袅,覆盖了绵延起伏一望无际的草原,能见度仅三公尺,豢养的乳牛偶尔窜出,经常将游客吓得惊声尖叫。
“小心走。”说完,他体贴的拉住她并肩行走,无意间碰触到她的白玉小手,让她一颗心鼓动的节奏乱了序。
有人说牵手是一种情感的交流,或许是真的。她细软的手掌透着暖流,源源不绝的传输着不知名的物体,像是意图迷惑他的毒药,偷偷渗入他体内,慌得他差点甩开她的手,幸好理智阻止了他,不然可就尴尬了。
今天约她出来到底是对是错?段沐刚有些迟疑。这个女孩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大得他不禁想逃。他只好悄然放开她的手。
空虚的手掌失去慰藉,珊侬只好把手缩进外套口袋,并且提醒自己别闹出笑话,他拉她的手只是一种绅士举动,跟示爱无关。
这时,天空飘过几朵乌云,气氛也沉默下来。
段沐刚在脑海里转了几转,想弥补方才突兀的举动。到目前为止,他还不了解她,现在正是了解的好时机,或许对她的好奇会消失也说不定。
“你在哪里长大的?”
他注意到她住在专租给学生的公寓。
“我的家乡在彰化,家里总共有六个人,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弟弟。”
“原来你是家里的老大,难怪这么独立,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北上求学。现在的小孩子几乎都被父母亲保护得周周全全,你很幸运,没被限制,有许多可以发挥的空间。”
“自由、独立对某些人是好事,可是我宁愿我爸、妈更注意我一些,让我能够安心侬赖他们。”
“怎么说?”
“我爸妈都是农家子弟,目不识丁,跟现代格格不入,好多事情都是我们靠自己摸索,经过几次失败后才学得的,以他们的知识,根本无法事前告知我们。”她看着缓缓移动的山岚,心里对父母却毫无怨慰。“我也知道他们爱我们,只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我们罢了。”
她沉静而温柔地笑着,粉红色泽的樱唇轻扬,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安定气息,如太阳般辐射着。
这一刻,段沐刚有一股想把她的表情拍下来的冲动,好想将她柔和的模样收藏在记忆盒子里。
“你很懂事。”
珊侬淡淡地笑了笑,对他的夸赞感到不好意思。她才没他说得那么好呢!
这样的珊侬让人不由自主注意到她。她,一个固执追寻想要的一切,却偶尔有着孩子气举动,内心角落渴望亲情滋润,却又故作独立坚强的女孩子,就像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米饭,嚼起来却香美甘甜,或许他不该为了前程而错过她。
“对了!你肚子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餐。”
他们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席地而坐。
“你都是自己打工赚学费的吗?”吃着早餐,段沐刚继续提出疑问。
“对啊!当初考高中时我就打定主意半工半读,如此一来可以训练自己独立,又不需要花家里一毛钱,何乐而不为?”她耸耸肩膀。
“你白天工作,晚上上课,身体禁得住吗?”他忍不住担心她累坏自己。
“可以的!书轩收银的工作很轻松,老板对我也很好。”珊侬飘飘然。段沐刚是在关心她吗?
“真羡慕你如此自得其乐,不像我,我家的家境也不好,我母亲又不准我帮忙分担,总严厉提醒我要认真念书,将来好光耀门楣。”父亲死后,他便扛下家人深切的期望,有时候真的有些喘不过气。
珊侬讶异他所说的话,她一直以为念下大的学生家世都很盱。
段沐刚没错过她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他是我们段氏家族的小儿子,在我祖父过世后虽然分了不少田产,但因为遭到同宗亲戚的蒙骗,家产几乎被骗走一半,没多久他便郁郁而终,我母亲则靠着剩下不到半亩的田地养大我跟姐姐。”
珊侬为段母的坚强钦佩不已。也为段沐刚的孝心感动。她揉了揉微微发酸的鼻头,整整思绪,不再沉浸于哀伤中,因为她不想让他以为她在同情他。
“你的一举—动都显示出你出身良好,看不出来你是农家出身的小孩。”
“嘿!别不相信,不论是割稻、种莱、煮饭、洗衣我都做过哪!我的体格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大言不惭地说。
透过衣服,他的胸肌隐约可见,珊侬垂涎地盯着他贲起的肌肉。她三个弟弟的身高也相当高,就是瘦了点,不像段沐刚还有结买的胸肌,真是诱人犯罪!,“给你十块钱,买你现在的想法。”瞧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猎物一样,怪可怕的。
“啊!”珊侬差点打翻手中的饮料,脸颊上更有着可疑的红晕。
没有啊!我哪有想什么。”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正垂涎着他的身体。
好丢脸喔!难怪羽妃总说她透明得像只玻璃杯,老是学不会隐藏思绪,心里在想些什么,随便一个人都猜得出来。
“你很可爱……”他伸出手掌在她细致的脸颊上下滑动,拇指亦滑向微微颤抖的唇瓣。
段沐岗明白自己长相不俗,但从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爱慕眼光能让他如此在意、心动,活了十九年,他头一次有亲吻女人的冲动。”你……你……我、我……我……”珊侬觉得自己就快淹死在他黑潭般的眼眸中。
段沐刚轻笑着收回手。“走吧!我们才走一半呢!”
他与她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第三章
从擎天岗下来,他们品尝了到阳明山的游客必吃的两种特产——山产野菜及小馒头。
珊侬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直喊着下回还要再来。
下午,他们还跑遍整个竹子湖,并在观光花园摘了不少海芋、太阳花。
时间过得飞快,夜暮不知不觉降临……
珊侬站在路边,透过树木的间隙看着山下的点点灯火,感叹的说:“听说台北市的夜景很美。”
“想看夜景吗?”段沐刚问道。
“嗯!”
原本以为第一次约会就要结束的珊侬,听到他的提议乐上了天。
他带着她来到据传是情侣的幽会圣地——S大的后山。
兴匆匆站上一张公园椅子,珊侬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远眺夜色中市区的五光十色,然后闭上眼睛,专心感受夜晚万嫉俱寂的静僻。
段沐刚随后跟上,站在她身前笑看她的举动。
“哇!这里好美!”她睁开眼俯看他,绽开足以融化冬寒的笑容。
在明白她的美好之后,他又怎能平静的放她离去!段沐刚冲动地伸手搂抱住她。此时此刻,他想要真真切切拥有她,不与他人分享她的笑容。
珊侬的心脏急速跳动,紊乱且困惑。他不是故意吃她豆腐吧?他的脸颊就栖在她柔软的胸前耶!
想到此,她便害臊的想推开他,但一想到这么做可能会破坏此刻静谧的气氛,她又犹豫起来。
念头转动间已经过了拒绝的时机,她只好放弃挣扎,僵着身子任他紧紧抱住。
段沐刚无法满足这样的接触,他搂住她,让她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柔软与坚硬的两具躯体迅速摩擦出激烈火花!
他放开她,支着她的颈项,眼光落在她鲜嫩的唇上。
他深邃的五官、深海似的眼瞳黑阒无尽处,近在眼前的刚俊面貌,让珊侬的心怦怦乱跳,漩涡般的激流像要将她的灵魂吸人,她只能无助的屏住呼吸,看着他的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黑发扫过她的眼睫,坚定的唇刷过她的唇瓣,他轻咬着她,像是品尝可口的点心,接着,他的舌头轻柔地试探,然后长驱直人,在她的口中翻搅着,掠取她的所有。
珊侬不知所措,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他的衣襟,任由他汲取她的甜美;这场甜蜜风暴席卷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只能向晕陶陶的甜吻投降。
她瘫软似地直往下滑,段沐刚只得托住她的身躯,继续品尝诱人的红唇,他恋恋不舍地一吻再吻,仿佛享受一道美味佳肴。
突然,一阵说话声惊醒了沉浸在初吻中的人,两人迅速分开,珊侬则娇羞尴尬地移开视线。
待声音远去,她才偷瞄站在旁边的人,好奇他的反应。
他会嫌弃她毫无经验吗?方才他舌尖的入侵,让她领恬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她没想到外国电影上的法式接吻会亲身体验到,过去她还单纯的以为中国人的接吻方式就只是唇碰着唇呢!
段沐刚起伏不定的胸口透露出他的激动。原来这就是情侣们乐此不疲的亲密行为,他有股冲动,想要珊侬的一切为他所有。“侬侬,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当然……我们……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她低头玩着自己的衣角。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当你的男朋友?”他忘了家中老母殷切盼望他功成名就,只想到他不能错过珊侬,不能错过她能够安抚人心的笑容。
珊侬错愕地抬头。是她产生幻听了吗?不然怎么会听到宛如天神的问话?
自从懂得男女之别,她满心期待爱情的造访,然而,念了一年高中,同侪、学长的眼光都集中在校花、班花上,哪有人会注意她这朵不起眼的小花?
多次的失望使她相信,爱情对她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奢想,如今美梦成真,教她怎能不傻眼?
“嗯!我好高兴……”她喜极而泣,—·股浓浓的喜悦几乎淹没了她。
段沐刚觉得自己像是漫步在云端,只因为她欢愉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永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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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回到宿舍,段沐刚才刚放下书本,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急切地拿起话筒,渴望听见珊侬清脆的声音。
“喂?妈,是你啊!”
他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失望。
“当然是我,怎么?你在等电话啊?”
“不是!”
他直觉的选择欺瞒。“妈怎么没有多休息?感冒有没有好一点……”前些天大姐联络他,说母亲生病了,要不是大姐阻止,他早就收拾行李回家看她了。
“我好多了,不要为我担心,你在学校好好念你的书,将来我才有清福可以享。”
“妈……”他暗暗苦笑。
“瞧我,又给你压力了,你姐姐老是提醒我,不要逼你,可我却总是忘记,我总想着你爸就只有你这个儿子,咱们家就只能靠你,唉!你瞧瞧,说不提起,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说起这件事,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太婆记性差吧?”
“妈,你别又胡思乱想了,我懂你的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我知道你贴心……对了!我听怡月提起,最近假日晚上打电话都找不到你,是不是到图书馆去看书了?你啊!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偶尔让自己放松一下,知道吗?”
“嗯!”
他闷闷的回答,心里有些愧疚。最近一到假日他就跟珊侬相约出游,压根儿将课业抛在一旁沉浸在爱河里,幸好以他的程度,还应付得了一年级的课业。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段母忍不住又叮嘱。
“我知道,妈,不要为我担心,拜拜!”放下话筒,段沐刚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前程、珊侬这两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取舍。
功成名就是他奋斗的目标,而珊侬则是他心灵寄托的要素,两者缺一不可!
但是,要怎么做,他才能保有现有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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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段沐刚已经交往两个多月了,想起这件事,珊侬的心情就翩然得像蝴蝶飞舞。
“天天想你,天天问自己……啦啦啦……”她轻快地绕过体育器材室,继续接近广大的网球场。
今天她只上半天班,下午特地请假来下大看段沐刚练习,因为傍晚他有一场重要的网球友谊赛,是为下个月的大专杯网球赛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