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试什么?」
「试着证明我不是同性恋,只是……恐怕需要你的协助。」韩秋旭邪恶的说。
杜明明心中警铃大作,但她现在身陷险境,动弹不得。她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感受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压迫着她,她又慌又怒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够了!不要再招惹我了!」
一股暖流从她的手心传来,穿越丝质衬衫,直透他的胸膛,进入狂跳不已的心脏,让韩秋旭深吸一口气,「到底是谁先招惹谁?」
「要不是你爽约了十八次,我也不会登门造访。」杜明明的无明火又冒了上来,老大不高兴的说。
「你也不能怪我,我被记者缠烦了。工作繁重时还要和小狗打交道,我受不了。」像是故意激怒她般,韩秋旭的嘴角挂著一抹轻蔑的微笑。「所以,除非是大报,我才愿意受访,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小报嘛,能省则省。」
杂七杂八的小报!虽然万象称不上第一流的杂志社,但是任谁也不能污辱她的工作。
「少狗眼看人低,不人流的杂志社才采访不入流的人物,万象是杂七杂八没错,会采访你只因为你是最下流的人。」她仰起头,晶亮的黑眸凌厉的瞅着他。
「再下流也不及你。」望著她嫣红的唇,他竟有股想吻她的街动。韩秋旭马上放下撑在墙上的手,拉开两人的距离。「侵犯别人的隐私权,你又高尚到哪里去?」他顺了顺头发,不快的说。「老是开口一句变态,闭口一句玻璃,不仅下流,而且没教养。」
「搞清楚,撰写你是同性恋的人是许芝芝,并不是我!你哪一只眼瞧见万象报导你是玻璃圈内人?」她不甘示弱的吼。「哦!我忘了韩大建筑师从不看杂七杂八的小报。」
韩秋旭默然不语,在米色的大沙发上坐下。万象的确没有报导他是同性恋者。自从那一日杜明明在西餐厅闹场离去後,陆浩磊塞了几本万象月刊给他,他发现杜明明的报导不外乎针对时政、关怀社会及做一些艺文探讨,从未有一字提过他。
「要不是老编强迫我非采访你不可,我才不想浪费大好光阴在一只趾高气扬、骄傲自大的猪身上。」杜明明气焰高张的说。「至于我会说你变态、玻璃,这不能怪我,如果你被人放了十八次鸽子后才知自己被耍了十八次,我相信你就算有再好的风度和修养,也会对人破口大骂。」
她的理由的确冠冕堂皇,态度的确理直气壮,但是他心裹就是不服气。「把自己的过错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想世上只有你杜明明一人。」他嘴硬的说。「在此奉劝你,别再妄想接近我,否则给你好看!」
「多谢!我已经够好看,不劳烦你费心。」她倨傲的扬起头,冷冷一笑。「倒是你,我才要给你难看!」杜明明暗自起誓,务必抓到他的小尾巴,然后昭告於世,不把他整得死去活来,她绝不甘心。
「不要忘了我的忠告,离我远一点。」
杜明明一旋身,转动门把,准备离去,突然又回眸笑道:「请放心,我一定会查出韩先生要女人离你远一点的原因。」语毕,她「砰」的一声把门用力带上。
她一步出房门,就小心翼翼的躲在长廊转角,她一定要瞧瞧是「谁」会走进他房内。
杜明明离开后,韩秋旭扯掉领带,伸长腿,斜躺在沙发上。「这女人不好惹。」他不自觉的自言自语。
他感到有些疑惑,为何方才他会有想吻杜明明的念头?她是他自从唐梦茵离开后第一个想吻的女人。不行!杜明明太刁了,男人一不小心就会栽在她手上,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无礼、无知又无耻的记者,他怎能看上她?
韩秋旭惆怅地闭上眼,他害怕这双眼睛会流泄出那股深藏在心底的悲愁。唉!他又想起
唐梦茵了,一个他曾经疯狂、热烈的爱着的女人,尽管他从未如她所愿的向她求婚。
他一直低估唐梦茵在他心中的分量,直到她离他而去,他才发现那原先自以为是的想法完全错误。他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爱情的俘虏,但他的确被唐梦茵俘虏了,被那个聪明能干、美丽绝伦的女人降服。
他一向很享受两人间的浪漫,不明白为何一定要用婚姻来约束两人的爱情,他认为他们的爱之所以能够维持,是因为两人的自由与独立,但是唐梦茵无法理解,于是产生越来越多的误解,一气之下答允了马来西亚橡胶业大亨的求婚,而韩秋旭毫不挽留的让她走。
难道真如陆浩磊所言,唐梦茵并不是把他当人来爱,而是把他当战利品来爱?韩秋旭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突然一骨碌的跳起来。
一想到陆浩磊才记起自己和那两个好兄弟有约,赶紧系好领带,匆忙赴约。
躲在转角的杜明明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探头一看,咦?他怎么又匆匆忙忙的从房间裏跑出来?难道……杜明明心念一转,气得直跺脚。
这该死的韩秋旭刚才又耍了她一次!
韩秋旭无法置信的盯著车内的后视镜,「妈的,这女人还学不乖!」他看到杜明明跳上
一部计程车,而那部计程车正紧跟着他不放。
「好!我就陪你玩。」很显然的,她已经忘了方才的警告,这次韩秋旭决定给她一个教训。
他转动方向盘,踩紧油门,蓝色积架车宛如火箭般狂啸飞奔。
两部车子逐渐远离热闹的市区,驶进僻静的郊区。
积架车俐落的转入一个弯道,计程车也跟着转弯,爬上一段斜坡。
「小姐,你先生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找女人吧?」计程车司机犹豫的问。这里不是公墓吗?
杜明明沉吟半晌,心里也有些怀疑,眼见四周一座座的坟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变态果然是变态,晚上十点跑来公墓干嘛?她心中暗忖。难道是来看他爸妈的?不对呀!上回大洋还报导他双亲健在,该不会是来看他爷爷或奶奶吧?
「小姐,你先生的车就停在前面。」司机打断了她的思绪。
杜明明眼睛二兄,管他来看谁,去看看他究竟搞什么鬼。她二话不说的塞了车钱给司机,连忙跳下车。
好奇心淹没了恐惧,杜明明从提袋裏拿出照相机,轻手轻脚的走近蓝色积架车。
韩秋旭变态诡异的行径将是吸引众人眼光的头条,这下她总算可以交差了!她一边想一边往车内看,但是裏面空无一人。
稍後,树丛内发出沙沙的脚步声,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转身便冲进树丛。
就在她踏人黑暗时,韩秋旭迅速的从树丛的另一端跑出来,奇快无比的坐进车内,然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杜明明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在身后响起,等她街出来时,蓝色积架车已不见踪影。
她独自一人伫立原地,傻了好几秒才慢慢的恢复意识,恐惧感忽然笼罩全身,她的牙齿开始打颤,身子开始发抖,她不安的双手环胸,扯开喉咙大叫:「韩秋旭,你给我滚回来!」
第三章
韩秋旭口中吹着小调,志得意满的坐在他们面前。
康樵被他优闲的模样吓了一跳,夸张的叫声险些压过酒吧裏热闹的爵士乐。「哟!我还以为唐梦茵把你吹口哨的本领带走了呢!没想到那群日本鬼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帮你寻回失去的技艺呀!」
这回听到「唐梦茵二二个字,他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手指轻敲着桌面笑道:「这比合约谈拢更令人高兴。」
陆浩磊轻晃酒杯,眼睛盯著摇曳不定的液体,兴味盎然的问:「到底是什么提得起老哥你这么大的兴致?」
接过侍者端来的马丁尼,韩秋旭举杯轻碰他们两人手中的酒杯,一仰而尽后得意万分的笑道:「我刚刚把一个讨厌的女人甩在第三公墓的山上。」
「天!」康樵闻言,差点把口中的威士忌喷出来。「我以为这种事只有满肚子坏水的陆浩磊才做得出来,没想到你也那么狠。」
陆浩磊不置可否的牵牵嘴角,突然很敏锐的问:「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被你放了十八次鸽子的杜明明吧?」
韩秋旭又要了一杯红酒,笑着默认。
「哇!加这次是第十九次了。」康樵以钦佩的眼光望着他。
「啧啧啧!」陆浩磊摇头晃脑的说:「真可惜,这么漂亮的妹妹尚未蒙我恩宠,竟让上帝抢先一步恩召了,果真是红颜薄命呀!」
韩秋旭的唇才碰到酒杯边缘,一听见他的话,缓缓的搁下杯子。
康樵接收到陆浩磊的眼神,配合的接着说:「是啊!现在的社会这么乱,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坏事层出不穷,杜明明一个弱女子被丢在山上,要是碰到大坏蛋,见她年轻貌美,一定心生歹念,那时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哦!」
陆浩磊毫不放松的接下去,「杜明明要是被奸杀……这么缺德的事怎么有人做得出来呢?」
「阿磊,你担心个什么劲呀?哪个地方不少死人呢?少了一个杜明明又怎么样?她死了,我们兄弟三人仍然逍遥快活、心无愧疚的过日子啊!」
韩秋旭听着他们的话,一颗心越沉越深。
「说得对。阿旭,」陆浩磊别过头来拍拍他的肩,潇洒一笑。「反正又不是咱们害死她的,干嘛为她的死挂意烦心呢?」
「你们说得好像杜明明已经惨遭什么不测了。」韩秋旭冷冷的说。
「说不定凶手现在正准备把她弃尸山野……哎哟!我不敢想下去了!」康樵双手抱头,哇哇大叫。
韩秋旭心惊胆战的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冲出酒吧。
「他很紧张。」陆浩磊低笑一声,眼中闪过兴味的光彩。
康樵吐吐舌头,「杜明明要是真让我们这两张乌鸦嘴说中,他才是罪魁祸首。」
「是吗?」陆浩磊神秘一笑。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奋力的挥动,韩秋旭的心脏也不安的跳动。
那两个痞子的话不时在耳边响起,他心乱如麻的返回公墓。
积架车火速回到现场,韩秋旭顾不得倾盆大雨,焦急的跳下车。
「杜明明!」他心急的喊。「杜明明,你在哪裹?」
杜明明吓坏了。
四周弥漫著鬼魅的气息,阴风阵阵。杜明明抽抽噎噎的坐在微弱的灯光下,低泣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流动。
冷雨打在她身上,模糊的泪眼望著参差不齐、紧邻相簇的墓冢,幽灵们彷佛在雨中盘旋飞舞,让杜明明忍不住嚎啕大哭。
雨声盖过了她的抽泣声,杜明明全身湿透,低著头,咬著唇,身子发抖,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会这么死去。
韩秋旭仓皇失措的寻找,像头发疯的老虎在一座座墓冢中穿梭,雨打得越凶,脚走得越急,终於在一盏晕黄的路灯下发现一个脆弱无依的身影。
韩秋旭的眼睛亮了起来,忐忑不安的心瞬间乎静,他心安的举步走去。
「杜明明。」他站在她面前。
是谁在叫唤她的名字?是幽灵吗?杜明明肝胆俱裂的跳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倚着灯柱,低垂的双眼盯著地上的黑影,全身的血液彷佛在愕然间凝固。
他这玩笑的确开得太过火了。韩秋旭在心中责怪自己。瞧杜明明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竟无来由的感到心疼。
她感到天与地都在旋转,痛苦的闭上眼喊了一声,「哥哥!」惊惧的昏过去。
韩秋旭见她软了双脚,眼明手快的伸手搀扶她,一把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他抱起杜明明,怀中冰冷的身子还微微发抖,他急忙往车子走去,把她小心的横放在後座,再快步绕回驾驶座,驱车飞离。
三个大男人站在床前俯视昏迷不醒的杜明明。
「半夜三更叫我们来,只因为你搞不定一个女人?!」康樵难以置信的问。
「反正你们两个点子最多,而且刚刚在酒吧又那么担心她,当然找你们来搞定她啊!」韩秋旭漂亮而性感的唇微微往上翘。
陆浩磊轻轻的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抚摸杜明明苍白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样惹人怜
爱的女子,竟然有人下得了毒手……」
韩秋旭觉得好笑,「她只是吓晕了而已。」
陆浩磊恍若未闻,轻抚她的颈肩,自顾自的说:「她的身子又冰又冷,令人好生心疼。」
韩秋旭皱起眉头,他不喜欢陆浩磊这样摸她,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女佣下班了。」他不著痕迹的拨开陆浩磊的手。「我找不到人替她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天!」康樵拍拍头,夸张的大叫。「你不会帮她换呀!再这样下去她会感冒的。」
「我是个男人,怎么帮她换?」
「你少来!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还装纯洁。」
「问题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韩秋旭已见识够杜明明张牙舞爪的模样。「这母夜叉和我誓不两立,要是我替她换衣服,保证她清醒后我会身首异处。」
陆浩磊在「心疼」之后,仰首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她?」
「我也不知道。」韩秋旭烦躁的燃起一根烟,「我不晓得她的住处,只好找你们来。」陆浩磊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不如让我带回家好好照顾她。」
「不行!」康樵难得正经的说。「这样她的处境就太危险了。」
韩秋旭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没错。」陆浩磊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把杜明明交给他,令人不放心。
「康樵,你言下之意是想把她带回家罗!」陆浩磊的眼神逼人。
「这也不行。」康樵双手交抱,严肃的说。「这样我的处境就太危险了。」诗磊不宰了他才怪!
「你不行,我不行,阿旭就行吗?」陆浩磊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下。
「我也不行。」韩秋旭捻熄香烟,急急的说。「我是一名单身男子,更何况这女人视我为死对头——」
「拜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扨扭捏捏?」康樵硬是打断他的话。「她要是唐梦茵,你们早在床上火热缠绵、难分难舍了!而且这祸是你自己闯出来的,我们何必趟这淌浑水?」
「算了。」陆浩磊的手抚过她湿冷柔顺的长发。「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吧。」
又来了!他的手就不能安分点吗?韩秋旭的胸口无来由的升起一丝怒气。「人既然是我带回来的,就由我负责吧。」
「你负责?」陆浩磊似笑非笑的看看他。
他一脸坚决的说:「也只有如此了。」
「谢天谢地,你总算肯扛下这麻烦了。但是……」康樵先是欢天喜地的拍手叫道,然后又吞吞吐吐的说:「你可别情不自禁的……侵犯她哦!」
「天!我是勉为其难才留下她,这种女人送我我都不要。」他不屑的挥手。
「那你可以把她送我呀!」陆浩磊歪着头笑道。
韩秋旭不由得锁起眉头。「我不可能把她送你。」这算什么?宣战?韩秋旭自己也觉得奇怪。
「你在生气?」陆浩磊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我没有生气。」韩秋旭口是心非的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的确在生气,你的眼睛快喷出火来了。」康樵英挺的眉毛向上扬。
「我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陆浩磊意有所指的说。「也许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楚。」
韩秋旭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一直以来,无论他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过陆浩磊锐利的眼神。「别想逼我承认些什么,杜明明和我毫不相干,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冷冷的说。
「是吗?」陆浩磊提高尾音,眼底眉梢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是的。」他的肯定不容人怀疑。
「好啦!管他是或不是,我只想赶快回家蒙头大睡,明天还有一场秀要忙。」康樵大嚷。
「走吧!」陆浩磊迈开脚步,走出房门时不忘提醒他一句,「记得替杜明明换衣服,别让她着凉了。」说完才心甘情愿的离开。
「喂!杜明明虽然很正点,但是你也要尽力把持住自己,别起什么歪念啊!」康樵促狭的眨眨眼,转身跑了出去。
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八蛋!韩秋旭恨恨的看着他们离去,不快的爬了爬头发。
唉!真正棘手的问题来了,他得先换下杜明明身上能拧出水来的湿衣服。
迟疑了一会儿,他半跪在床上,犹豫的伸出双手,极轻巧的扳正她蜷缩的身子。
韩秋旭低头凝视她,见惯了杜明明龇牙咧嘴、横眉竖目的泼辣样,倒有点不习惯她沉静的脸孔,不过杜明明的确扣人心弦,她长得太漂亮了!
美丽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毕竟他曾有一位美艳绝伦的情人,但是唐梦茵和杜明明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女,唐梦茵宛如一颗光彩夺目的钻石,而杜明明却像一颗纯洁雅致的珍珠,各有千秋。
韩秋旭猛然回神,他竟不自觉的打量她!低咒一声,他迅速扶起她瘫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