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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讲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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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点。他虽然不戴口罩,但有一副皮耳套,到更冷一点的时候就都焐在耳朵上。这样,教院里别里科夫的行头也就完全齐备了,大家见到他的时候都会会意一笑,心照不宣。
即便是个初中生,见到何书章,想象的空间里也会有清晰的定位。在初中英语教科书里有一篇文章,说的是一位教授为了培养学生的观察力,把食指伸进杯中的液体里,拿出来后舔了中指,骗得学生们都尝到了杯中的苦味。那篇课文为了直观还配了插图,教授是个矮胖、秃顶、小眼、眼镜掉在鼻尖上的短脖子老头。而何书章一米六十的身高全然又是教授的翻版,并且较之别里科夫只能在冬天的装束,他四季常在。所以大家为了避免过分的侮辱,更愿亲切地叫他“教授”。也许他不明就里,也许是太过和善,反正一听别人称他为教授,总是把滑到鼻尖的眼镜往上优雅地推一推。
他比吴雁南大几岁,在教院的两年一直睡吴雁南的下铺,家住叶县西山镇,和吴雁南是老乡,与吴雁南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他为人本分,做事细心,与人为善,富有爱心。尤其对待他的农村妻子和六岁的儿子,更是宝贝一样的想着念着,他常说在这个世界上老婆孩子就是他的全部不动资产。上次回西湖中学试教,他得的分数是继吴雁南和李爱华之后的第三名,现在的心情自然特别高兴。因为一旦能举家冲进城去,他老婆那双勤劳的双手一定会大有用武之地,到时候,也就不用一家三口啃他一个了。
既然何教授说九点半了,那就真得起床了,吴雁南一边下床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要给儿子买点东西,你先走吧。”
“他们几个呢?”
“可能都走了。”
“他们几个的去向你都清楚吧?”
“知道一些,金成龙那个阿斗,肯定是不回去了。据说他叔叔县教育局金科长知道他在这关键年头留了校,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还敢回去?好在他本人一心要留在省城考研,这回留校了,正好有了理由,虽不怎么光彩,倒很充分的哦。”
“这我知道。”
“周明生说既然叶县城关不要他,他也不回去了。他还说他要勇逐潮流,贵族中学才是有才能的人驰骋的空间。希望他理想大于空想,以后生活能过得安稳。”何书章又说。
吴雁南想起了周明生在西湖中学应聘时倒数第一的悲惨遭遇,就觉得好笑,说:“这就叫‘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周明生又会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了。”
“周明生才不那么可怜兮兮的呢,他说‘此地爷不留,自有爷留处’,爷绝不让别人牵着鼻子乱撞。”
“他有点阿Q了。”吴雁南说话之间已收拾好了行李。
“不过,新世纪的确是省城最好的贵族学校,你能进却不进,怪可惜的。”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赵博远、彭明天、严莉莉进二中,李爱华也进西湖中学,洪长海、陈建江进职高。在这英雄大有用武之地的时代,我们也都算各有所归了吧?”何书章很有些志得意满地说。
“各有所归——”吴雁南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响了,何书章顺手拿起听筒:“喂,你哪位,哦,弟妹啊,在,在在!”
何书章把听筒递给吴雁南,吴雁南白了他一眼,接了听筒说:“喂,杨玲。”
“你什么时候走?”杨玲问。她的家乡离省城近一些,下午回去,所以她要来送吴雁南。
“现在。”吴雁南说。

吴雁南迅速洗漱完毕,和何书章一人拎着一个大包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杨玲在楼门口等着,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在寝室外的广场上,一溜排着出租车长长的队伍,吴雁南要了一辆,打开车门,在何书章的帮助下,把包塞进去。
“雁南,吴雁南!”有人叫道。
吴雁南手扶着打开的车门,搜寻了半天,才在男生宿舍楼的一个窗口上,找到了那张长头发遮着的瘦脸。那是艺术系的寝室,喊他的是美术班毕业生叶家宝,他和吴雁南不仅是叶县老乡,还都住在富农镇。
吴雁南想了想就冲叶家宝挥了挥手说:“回去再联系!”
吴雁南和杨玲上了车,就听到后面一片声地叫喊:“一路顺风!”“心想事成!”“前程似锦!”有送吴雁南的校友,比如何书章,也有送别人的,反正是送别,后走的干脆齐声叫着,也不在意那被送的是谁了。想必,他们美丽的祝福也是为自己祈祷的吧?。
今年是千禧之年,千禧之年发生了多少大事,这些教院毕业们很少记得住,潜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是对前程的担心和臆想。都说进修者多是乡村中学的老师,其进修目的有三:考研,换单位,找对象。但两年时光弹指一挥,上天不会一分为三地给大家做出安排:让三分之一攻读硕士,让三分之一如愿跳槽,让三分之一情有所归。实际上多数人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老是老不到哪儿去,那定在暑假的一个日子,你就是来拿了本科毕业证,你的身份也依旧是个老师。更何况人们都说:富人无须要文凭,穷人要了也没用。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几乎所有来进修的乡中园丁,经过两年的城市生活,都像吴雁南一样,被学费、生活费和一些意想不到的额外开销,弄得一贫如洗甚至负债满身了。他得感谢金成龙的五十元钱,要不然他昨天就只能对杨玲空口说祝福,今天也就无钱坐车了。
出租车穿过落泊零乱的校园,很快驶出校门,上了大街。吴雁南的目光拂过高大的建筑,拂过宽阔的马路,拂过穿梭的车流,拂过奔忙的人群,转到了杨玲的脸上。他这时才注意到,杨玲的眼睛有些红肿。
“杨玲,我真不想走了。” 吴雁南说。
“但你没有回头路了。”杨玲说,双眼迷茫地望着前方,镜片上又开始洇湿着潮气。女人的确都是泪做的。
“我们县城的西湖很美,我等你去看。”吴雁南说。
“我希望我能去到。”
“西湖盛产银鱼,去了,我请你吃。”
“我希望我能吃到。”
到了长途汽车站,吴雁南找到回叶县的车,先把行李在车上安置好,又回到杨玲面前。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没有话。
“给你。”过了一会,杨玲递过来手里的方便袋。
“什么?”吴雁南没有马上伸手去接。
“一点吃的喝的。”
“你留着吧。”
“天太热,路上用得着。”
是的,天气比昨天更加闷热了,吴雁南真渴望马上就能下一场雨,浇一浇自己焦躁不安的心。他接过袋子,望着杨玲的眼睛,杨玲的眼睛很快红了,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吴雁南手足无措了。
“杨玲,我会来看你的。”吴雁南说。
“嗯,一路平安。”杨玲说。
“杨玲。”吴雁南声音低沉地叫道。
“你——”杨玲的话没有说完,她实在说不下去,便转过身,捂着脸,脚步蹒跚而疾速地走了,不多久便被人海淹没。
“杨玲,我会去找你的。”吴雁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抽搐地叫道,视野里却早已没有了杨玲的身影。
消失了,不见了!不见了,往后的日子,还能再相逢吗?分手原来如此简单,在广阔宇宙的时空里,竟然只浓缩在这短短的一瞬。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承诺和泪水,在这承诺和泪水背后,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无奈。

汽车向西行了三百多里,在省道和一条狭窄破旧的柏油路接口处,扔下吴雁南向北方的县城疾驰而去。吴雁南转上一辆中巴,在柏油路和石子路的接口处,又转上一辆小巴,小巴在石子路上便只能象蜗牛似的爬行了。到家的时候,已是黄昏,血红的太阳垂在天边。
这是三间八十年代典型的草房,夹在砖墙瓦顶的现代民居中间,分外醒目。不论吴雁南承认与否,接受与否,这里都是他的家,是他安排好工作之前白天吃饭晚上睡觉的地方。母亲坐在门前,被夕晖重重地围着,她在缝补装化肥用的塑料袋。吴雁南丢下行李,走上去叫了一声“妈”。
“南儿,你回来了?”母亲万分欣喜,双手捏了针,望着儿子微黑可爱的脸庞说。
“我回来了,妈,稻还没抽穗吧,用得着这么早吗?”
“你这孩子,书都读哪里去了,闲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凡事要做在前面,稻子一抽穗,转眼就黄了呢。”母亲笑着教育起儿子来。她一共生了四个儿女,就这么一个儿子,最小也最争气,是村子里第一个通过考学吃上皇粮的。女儿们早已出嫁,这个老儿子便是她和老伴的全部,虽然都二十八岁了,但没结婚,就还是个孩子。更何况,子女在父母的眼里一辈子也长不大啊。所以,她是打心眼里疼爱儿子,看到他心里便像喝了冰糖水一样甜。
“爸呢?”吴雁南在母亲身边蹲下来,问道。
“秧田生了稻飞虱,打农药呢。”
“那我去帮他吧。”
“不用,这会儿怕是早打完了,晌午头就去的呢。”
“快,快,大妈!”随着一声叫喊,跑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吴雁南看见是他的堂弟吴雁西。
“怎么了,雁西?”母亲问。
“大伯,大伯晕在田里,哥,你回来了,快去看看!”吴雁西喘着气说完,转身又跑了。
母子俩慌了手脚,跟在吴雁西的后面就往田里跑。
“他爸呀,你可不能中毒呀!”母亲跑着跑着就哭出声来了。
“妈,不会的,不会的。”吴雁南一边跑一边安慰着母亲。
迎面来了一群人,两三个青壮汉子搀扶着父亲,父亲的身体夹在汉子们中间摇摇欲坠,吴雁南冲上去接过父亲的手臂,问道:
“爸,你怎么啦?”
父亲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吴叔怕是中毒了。”一个汉子说。
“雁西,你去叫医生!”吴雁南冲吴雁西说。
吴雁西又跑了,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吴雁南的父亲扶到家里,扶到了床上。母亲把旧台扇搬放在床头的旧条桌上,对着父亲吹。
不一会,医生提着一只药箱来了,问过情况,对父亲做了观察和诊断。最后,舒展了眉头笑着说:“吴老师,虚惊,一场虚惊,你爸是热的,打一针就好了,年纪大了啊。”
“谢天谢地。”母亲祷告了起来。
吴雁西等人听医生说了情况后就放了心,陆陆续续地走了。打完针,父亲的神色也渐渐好起来。医生叮嘱着一些闲话,吴雁南想起了医药费,便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医生收了钱,又叮嘱了几句更闲的话,也走了。
望着父亲黑瘦憔悴的脸,吴雁南的眼泪忍不住了。这位出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末的老人,和无数中国式农民一样,带着一身的勤劳和倔强,培养出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六十岁了还在田里辛苦地劳作。什么时候,才能让双亲安享晚年呢?
杨玲,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的选择没有错,我完全应该回来!
父亲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些的时候,就让吴雁南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爷儿俩拉起了话。
“你这是又毕业了?”父亲有点吃力地问,他从上了六十岁开始,腰部总有些不适,今天又强撑着干了半天活,现在有点吃不消,显得很虚弱。
“又毕业了,爸。”吴雁南搬了把椅子,在木板床边坐下来。
“有什么打算呢?你上次说去县城的事怎么样了?”
“西湖中学申校长说要我。”
“有这么好的事?”父亲满脸疑惑地望着儿子。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高中扩招,学生收多了,就得老师教呀,我上公开课的时候得的分数最高呢。”
“这我相信,但分数归分数,该花钱的时候也要花钱。”父亲深谙世事地说。
“申校长是我的老师。”吴雁南说。
“那就更不能不讲个人情了。你在外上学不知道,去年我们村小学校长的孩子分配工作,听说花了好几万呢,现在还隔三差五黑鱼黄鳝笋鸡老鸭的往城里送。你要想走出石河中学,走出这富农镇,你就得走稳呢。”
吴雁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实他怎么不知道社会上的那些做法,他在父亲面前表现得轻松,是不想给父亲增加负担。他在心里都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去石河中学找老同事陈浩波、刘望东他们帮忙。
“你不要又瞒着我们到处借钱,家里卖小麦还有几百元,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父亲说,口气很坚决。
“陈浩波和刘望东说好了,一人借一千块钱给我用。”吴雁南说。
“哦,你大姐二姐也说过,只要你调动需要花钱,她们也准备一人支持你一千块,你小姐也从上海打电话回来,问你要不要用钱呢。”
“嗯。”吴雁南的眼睛热热的,急难的时候还是手足情深啊。
第二章 投石问路
    一
一个星期后,吴雁南怀揣着四千多块钱,坐上了石河开往县城的独班车。
县城是熟悉的县城。八年前,吴雁南在邻镇一所普通完中河下中学参加高考,因为全校升学率是百分之零,跟着这黑窝他便也顺利失败。本已打算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上海打工,为浦东开发献一分力量,但当他想征得父亲同意的时候,父亲三天几乎不说一句话,这是一种无声的威逼。吴雁南只好摸进叶县城关复读,在文科教学稍强的西湖中学的复习班里苦战了两学期,一年之后,考进了师专。对于县城的大致方位、风土人情,多少还有一些了解,存有些许印象。
县城又是陌生的县城。师专两年,教书三年,进修两年,毕竟季节瞬间更换了七次,寒来暑往中,县城的房、路建设已经今非昔比了。虽说叶县仍然是全国贫困大省的一个贫困农业大县,一百六十万老百姓还有一部分,蜷缩在茅草房里,为一砖一瓦勒紧着裤腰带,但一个县的形象是不能不要的,县城的面貌便是体现这一形象的关键,所以县城的旧貌已经换了新颜,几乎没有了七年前的影子。
尤其陌生的是,吴雁南上县城,差不多是举目无亲,他想起当年的陈奂生,自己和奂生大叔真的是彼此彼此。不过陈奂生病倒县城的时候还有县委书记照顾,他吴雁南绝对没有。他唯一知道的是师专同学王子俊在西湖中学,上次回来试教,两人匆匆见过面,并且记下了王子俊的电话和传呼号码。吴雁南和王子俊在师专的时候同一个班级,吴雁南大王子俊一岁,两人身材相仿,都是系篮球队队员,又是老乡,关系之铁,凡是上过学的人都能够体会。王子俊家在城关,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家庭状况自然比吴雁南好得多,所以吃穿用度上,吴雁南常常占他这位死党的便宜,两人大有管鲍之交的意思,当然,“鲍叔牙”总是特别理解“管仲”。
但是,师专一毕业,再情投意合的兄弟也只能“劳燕纷飞”。王子俊进了西湖中学,吴雁南回到家乡石河中学。王子俊希望老朋友能常来城关,多次向吴雁南发出邀请,但吴雁南总是推托,不给予积极响应。只在四年前王子俊结婚的时候来喝过一顿喜酒,那时王子俊还住在父母家里。后来就再不曾谋面,时间一长,互相也就慢慢淡忘了。
但吴雁南此番进城,王子俊就如同县城的汪洋大海里漂在他面前的一根稻草,他必须抓住这根稻草,一切才有希望。所以他在叶县汽车站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给王子俊打电话。
同学毕竟是同学,友谊之酒往往尘封的时间越久,开启时味道就会越浓。王子俊除了比几年前胖些以外,热情不改,国子脸上全是笑容,怀抱着三岁的儿子,专门在家恭候这位久违的“管仲”。
进了王子俊家的院子,吴雁南轻轻地“哦”了一声。因为那独立的四合院,比乡下人的住宅还要宽敞。坐北朝南是上下四间大房子,外观豪华气派。前面是上下四间小房子,王子俊指着楼上的一间说:“你暑假只管过来,那一间就是你的了。”
“太麻烦了,子俊。”吴雁南轻声应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这里要是感到拘束,那就是我的罪过了。”王子俊豪爽地笑着说。
王子俊告诉吴雁南,他老婆宋小云在县医院妇产科工作,他正好放暑假,充当家庭妇男。
“子俊,我们师专同班,如今却是天壤之别啊。” 看着王子俊宽敞明亮装修考究的房子,吴雁南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这不是也来西湖中学了吗?”
吴雁南掏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王子俊儿子的口袋里,王子俊说吴雁南你为工作要花钱呢,吴雁南说子俊我再花钱也不在乎给侄子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要那就是嫌少啊,王子俊便不再推辞,替儿子收下。
“上次回来试教,因为教院那边还有课,太匆忙,这一回我得好好向你咨询了。”吴雁南说。
“欢迎你来问。”王子俊大笑着说。
“说说你们学校的领导吧。”
“哈哈,你是想知道几个管事的吧,四个校长,就一句名言:身正为范。”
“怎么讲。”
“申建文、郑直、韦先河、范淑芳,四大校长啊。不过按级别,得说韦申郑范呢,韦先河是正校长,老一,申校长分管教学,郑校长分管政工,范校长分管后勤。——雁南,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应该多来玩几趟啊。”王子俊说。
“哪里,不是我不来玩,我压根就很少来城关,除非办事,来去匆匆的,也想看看你,听说城里学校的篮球场都是水泥的,真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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