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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六的黄昏,给白爱珍打完电话后,舒文皓兴致勃勃地走进市直机关餐厅。
餐厅里人很少,那位像吕鹃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临窗的餐桌旁进餐。舒文皓买了一份饭菜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
一边吃着饭,舒文皓一边细细地打量那女孩,越看越象吕鹃。
真是不可思议!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人,舒文皓满面笑容地注视着她,心中在不住地暗暗称奇。
“哪有像你这样看人的?” 突然,那位象吕鹃的女孩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舒文皓一眼。
“不好意思!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位同学!”舒文皓友好地对她笑着,“能有幸知道你的芳名吗?”
“嘿!你这人怪有意思的。大大冽冽地坐到一个不相识的女孩子对面不说,还不管人家好不好意思、紧紧盯着不放,还要问人家的姓名。好在是我夏莲,若是换了别人,不骂你是大色狼才怪!”夏莲说完就“咯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名字很好听!夏莲,现在正是夏天的莲花开得最美丽的时候。”
“你很会说话,会说那些哄女孩子开心的甜言蜜语!”
舒文皓依然微笑着:“我不是那种会哄女孩子的人,我说的是大实话,不信,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坐在这个地方,我带张相片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这人真有意思!还想明天和我约会呢!”吃完了饭,夏莲把饭盒往旁边一推,立即从衣袋里掏出小纸片,开始折叠纸鹤,“哎!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
“我叫舒文皓,刚从中南大学毕业到滨湖城宣传部来上班。”
“噢!难怪啦!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夏莲继续低头折叠她的纸鹤。
“每次都看见你不辞辛苦地叠纸鹤,一定叠了很多吧?”
“叠完手中的这只纸鹤,我就整整叠了一千只。”夏莲很开心地笑了,“我心里一直在想,当我叠完千纸鹤时,我的生命中一定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今天,我一直很失望,这最后几个一直不想叠,直到刚才才鼓起勇气。这不,一叠完这千纸鹤,不就有奇迹出现了?”
“什么奇迹?”
“认识了你这种怪人,难道还不能算是奇迹?”
舒文皓也笑了,反问道:“我有如此荣幸,竟然充当了你生命中的奇迹?”
第二天黄昏,舒文皓和夏莲又坐在同一个地方。
“你看看这张相片!”舒文皓笑着,将那张以楚天台为背景、与吕鹃的合影照递给了夏莲。
“嘿!还真是像呢!”瞅着相片中的吕鹃,夏莲直笑,“哪天,我和你也去照张相,把相片寄给你那位同学,她一定会感到很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和舒文皓照这张相呀!他从哪里弄到这张相片的呀?”
“这张相片,何尝不像你与我一起照的呢!”舒文皓说,“就算我们照了相,我那位同学也看不到,因为她已去了新加坡,早已与我失去了联系。”
“真是太可惜了!我无缘见到她,如果我和她在一起,谁都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孪生姐妹。”
从此以后,除了给白爱珍打电话、写信,与夏莲闲聊也成为舒文皓生活中很重要的内容之一。
第三十章
由于经济不景气,税务局却不断大幅度增加税收任务,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葫芦镇税务所不惜让职工借款补足税款,到年终计息返还,这种恶性循环愈演愈烈,近两年税款竟难以偿还债务,债务人追得很紧,税务人员不得不边收税,边躲避债务人,度日如年。
舒文杰好不容易收了几笔税款,上交一部分,另一部分还了债。知道这件事后,他老婆陈秋叶与他纠缠不休,因为舒文杰曾从她那里借了一笔钱,没有还给她。
舒文杰懒得与她争吵,甩手出了家门。
陈秋叶不依不饶,追到办公室大吵大闹:“好你个骗子舒文杰!收到了钱,不先还给我,却还给别人,还要骗我说没收到钱,今天非得把钱还给我……”
强忍怒火,舒文杰出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陈秋叶继续大吵大闹。
“舒文杰已经出去了,你不能再在这里吵,这里是税务所办公的地方,不是在你家里!”老所长皱着眉头,对陈秋叶说。
“他借钱是为税务所借的,我本来就应该找税务所要的,他不还,税务所有责任还钱,今天非要还给我不可,不还我就不走……”陈秋叶扰得办公室里不得安宁。
“口口声声你的钱,你是哪里来的钱?你的钱还不是舒文杰的钱!”有位税务员忍不住说,“舒文杰每个月有一仟多元钱的工资,他没能存一分钱,却欠了一屁股债;你已经几年没上班,每年却要存一万多元钱,你自己说说,这钱是你的,还是舒文杰的?”
“这是我的家事,你凭什么说三道四、指手划脚、多管闲事……” 随即,陈秋叶对那位税务员破口大骂。
“这里不准骂人!你给我滚出去!”老所长忍无可忍,对她不再讲客气。
陈秋叶不但没滚出办公室,反而缠住老所长吵闹不休。
老所长气极,也出了办公室。
陈秋叶不依不饶,直追到老所长家里又哭又闹,找出一根绳子要在老所长家上吊。
老所长气愤地找到了舒文杰:“你看看你老婆像不像话!竟然跑到我家里撒泼、吊颈,我可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老所长,你只受了一次这种窝囊气,你替我想想,我可是整整受了几年这种窝囊气!”舒文杰无奈地笑了。
“你说话也真是混帐!她是你老婆,你受这种气你活该!我凭什么要受这种气?是不是你是我的手下,所以我就要替你受这种气?”老所长更加恼怒。
见一向温和的老所长真的生气了,舒文杰便一言不发,大踏步进了老所长家,一把揪住陈秋叶的衣领,将她拖出了老所长的家门,狠狠地一顿拳打脚踢。
陈秋叶被打得哭爹叫娘,满地翻滚,偌大的税务所却无一人上前劝解。
这天下午,趁舒文杰不在家,陈秋叶喊来娘家的人帮忙,卷走家中一切值钱的东西,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几天后,因没完成税收任务,舒文杰也不想再借钱补税款,被老所长宣布停职三个月。
家庭、事业的极度不如意,再次让舒文杰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在痛苦无助中,他极度思念儿子小帆,最后他无法忍耐,到丈母娘家去,想见见儿子小帆,却被岳母、岳父大人挡在门外臭骂了一顿。
“我已经被停职,心情不好,让我见见小帆吧!”舒文杰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咒骂,只是可怜兮兮地哀求想见儿子。
岳母、岳父并不谅解他,他只好无功而返。
心力交悴地回到葫芦镇税务所,舒文杰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几个债务人纷至沓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被停职?而且来得这么齐?”舒文杰不能不感到奇怪,猜测地问,“是不是我老婆告诉你们的,让你们赶快来要钱?”
答案竟是肯定的,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舒文杰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别担心,你们的钱泡不了汤,过一段时间,你们拿欠条直接找税务所吧!税务所会承认这些钱的。”
打发债人走后,揣上最后一笔没上交的税款,舒文杰也出了家门,昏昏沉沉地乘车去了南方。
在南方流浪了一个多月,舒文杰已无分文,依然没有找到出路。
一个漆黑的午夜,露宿街头的舒文杰,突然被远处传来的钟声惊醒。
在寂静的深夜,那远远传来的钟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庄重、悠扬,一波一波地在舒文杰心中回荡,像是一阵阵的温暖的春风吹拂着他的灵魂,他心中的焦虑在一层一层地削落,顷刻间,他感到心中空明澄澈,无一丝杂念,一切悲欢苦乐已杳无踪影。
这远远传来的钟声,对突然醒来的舒文杰来说,是一种深情的心灵慰藉,更像是一种深刻的命运向他召唤。顺着这冥冥之中的召唤,他在黑夜中摸索前进,天放亮后,他已进入一片深山老林之中,翻山越岭来到一座规模宏大的千年古寺——灵光禅寺前。
来到灵光禅寺主持圆通大师的禅房前,舒文杰无声无息地葡匐在地上。
圆通大师是中国禅宗之一的牛头宗的一代有道高僧,他刚做完晨课,步出禅房,见到葡匐在地的舒文杰,问:“施主所来何求?”
“弟子恳请大师超度落发,以求晨敲钟,暮击鼓。”
“还有呢?”
“闲时洒扫寺院。”
“既有闲时,那么忙时呢?”
“忙时吃饭睡觉。”舒文杰依然葡伏在地,十分虔诚地回答。
“善哉!善哉!饥来吃饭倦时眠,施主佛缘非浅!慧根非浅!”圆通大师一惊,一把扶起舒文杰,“我佛慈悲!施主欲循空门,是因何事难解?”
“已无难事要解,尘缘往事如烟云飘散已成空,弟子不知从何而来,只知皈依我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通大师凝视着舒文杰,见他面容憔悴却气定神闲,说,“施主真心向佛,老衲三个月后再为你剃度落发,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多谢师父!”舒文杰立即跪在地上。
从此,舒文杰开始晨钟暮鼓、青灯黄卷的僧侣生涯。
第三十一章
晚餐后,保险公司的几个年轻同事邀请夏莲一起去滨湖公园露天舞厅放松一下。
“哎!舒文皓,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玩?”夏莲有些腼腆地拉着一位女友的手,突然满面笑容地问舒文皓,
“好哇!一到晚上,一个人的确闷得慌。” 无所事事坐在餐桌边的舒文皓立即笑了,站起来,与她们结伴同行。
一路上,夏莲异常活跃,她快乐的笑声感染了其他所有人,一向不苟言笑的舒文皓的心情也很好;那些被夏莲逗乐了的同事不时偷偷斜眼看舒文皓,那眼神、那神态无疑表明,他们把舒文皓当作夏莲的男朋友。
滨湖公园露天舞厅很大,人很少,而且以中老年人居多,夏莲等一大群年轻人一进入舞厅,像是一阵清凉的春风拂进人们的心田,舞会气氛立即浓厚起来。
陪夏莲跳了几曲节奏轻缓的交际舞之后,舒文皓就独自坐在一旁观看。
“怎么坐在一边不跳?”夏莲兴致勃勃刚又跳完一曲,神采飞扬地向舒文皓走来。
“我对跳舞一直不太感兴趣,但很喜欢舞厅的这种气氛、这种音乐。”舒文皓仔细观察了很久,发现这里每个人跳得既规范又娴熟,他不敢随便请陌生的女孩子跳,“对这种每个人每一步都走得一眼一板,每招每式都规规矩矩的舞会,我很不适应;我习惯于大学校园里那种只要和着音乐节拍随意跳的舞会,那里似乎没有人跳得很好,但气氛很轻松。但在这里跳不好,就不会感到很轻松。”
“你还是一个学生,老是念念不忘自己的学生生活。”又一曲舞曲响了起来,夏莲伸手将舒文皓拉了起来,“来!我让你脱胎换骨,让你尽快适应这种生活。”
好在这又是一曲慢舞,舒文皓跳得很好。
“你跳得不错呀!”
“我只会跳这种慢三、慢四之类的!”
露天舞厅里,随着音乐闪烁明灭的彩灯,忽然全部熄灭。轻轻地贴近舒文皓,夏莲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舒文皓轻轻地拥抱着柔情似水的夏莲,像做贼心虚似的,心中“咚呼”直跳,呼吸困难,头重脚轻。
偷眼向四周一瞧,舒文皓发现许多人都在跳这种贴面舞。
“哎!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舞曲刚告一段落,舒文皓对夏莲说。
“才来一会儿呢!”夏莲跳得兴致正浓,没太理会舒文皓。
接下来,舒文皓独自坐在一旁,坐久了感到极不自在,几次提醒夏莲该走了。
在离舒文皓不远处,夏莲与一位中年男士跳得正欢。
“这样好了!我先回去吧!”舒文皓礼节性地跟夏莲打了一个招呼,起身径直出了露天舞厅。
“哎!舒文皓,你别走呀!” 突然,夏莲急了,丢开舞伴,失声喊着,从后面追了出来。
夏莲的举动出人意料,她的同事或嗤嗤发笑,或目瞪口呆。
夏莲追了上来,舒文皓大吃了一惊,收住了急匆匆的步伐:“你真的可以再跳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先回去,我心安理得;你追出来,倒让我显得很没风度,心里很是不安。”
“走吧!我也不想跳了。”夏莲默默地走在舒文皓身边。
不一会儿,与夏莲要好的几个女同事追了上来,其他同事也陆续地跟着出来。
舒文皓十分难堪,对夏莲的歉疚感无以复加。一连几天,这种歉疚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想找一个机会补偿夏莲。一连几天,他对夏莲十分殷勤。
“我有溜冰大世界的两张优惠券,想请你去溜冰,你有空吗?”一天黄昏,舒文皓问夏莲。
“是吗?这一次,你会不会又在中途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就先走啦?”夏莲甜甜地笑着。
“绝对不会!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舒文皓笑了,“这样吧!这一次,让你在中途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出来追你,这样一来,我们俩不就拉平了吗?”
“好吧!为了了却你的心愿,我们今天就表演一次,现在就开始。”
“现在就开始?怎样开始啊?”
“你真笨!我懒得理你!”夏莲突然收敛笑容,表情十分严肃,凶狠狠地对舒文皓喊道,一跺脚,双手一摆,转身很快出了餐厅。
舒文皓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即笑嘻嘻地追了过去。
出餐厅后,夏莲依然跑得飞快。
“夏莲!别跑得那么快呀!”舒文皓好不容易追上她。
“现在,你心里好受了,是吧?”夏莲哽咽着说,她的明眸里蓄满了泪水。
“你哭啦?”舒文皓轻声地问,他茫然不知所措,立即掏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夏莲立即破涕为笑,接过餐巾纸,擦干眼泪,清干鼻涕。
舒文皓被夏莲丰富的感情、多姿的表情所震惊。
“可是,我不会溜冰呀!”夏莲说。
“你放心!我溜冰很棒,我会教你。”
“那好吧!我们快点去!”
乘车到滨湖城溜冰大世界,买了门票进去后,他们换上了滚轴溜冰鞋。舒文皓扶着夏莲,教她慢慢地滑动;摔了几次跤之后,夏莲很快便能与舒文皓携手并肩一起疯狂驰骋。他们一起摔跤,一起惊叫,一起欢笑,一切烦恼都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那种兴奋无法形容。
时间过得飞快,溜冰大世界里的客人陆续离去后,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外面的空气真是清新!”走出溜冰大世界,舒文皓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心身极其舒畅。像是依然在溜冰似的,舒文皓极其自然在拉着夏莲柔软的小手。
“滨湖城的夜景竟如此美丽!我是第一次注意到。”夏莲温柔地笑着。她很累,心情依然十分好。
初秋的深夜,月已西沉。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与滨湖城灿烂辉煌的万家灯火相映成趣,与映射在海湖里闪烁、荡漾的灯火交相生辉。美丽的夜景吸引了许多不愿散去的人们,尤其是在那喧闹的夜市里,不归客川流不息。
“我有点饿了!请你一起去吃宵夜,好吗?”舒文皓依然紧紧地拉着夏莲的小手,依然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
“好!我很乐意奉陪!”夏莲甜甜地笑着,“我想看看你的时间感灵不灵。你猜猜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凌晨一点半左右吧!”舒文皓随口答道。
“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一分三十秒。”夏莲掏出BP机,低头查看时间,“你的时间感还算很灵敏,不过,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由于时间太晚,我回不了公司的宿舍,今晚你得陪我当一次夜游神。我想,你总不至于丢下我不管,让一个像我这样风姿绰约的大姑娘独自在漆黑的深夜里游荡吧?那样会很危险的!”
“绝对不会!”舒文皓很开心,“实话对你说吧!像这种美丽、浪漫的纯精神生活,我求之不得,不会轻易地错过,更不会愚蠢地推辞掉。明天是寂寞难耐的星期六,我正好可以美美地蒙头睡上一觉。”
在夜市里一家小食摊上吃过宵夜后,舒文皓和夏莲容光焕发、兴高采烈、手挽手地在人群中穿梭往来。
“哟!这么晚了,还有这么水灵的鲜花!”在一个摆满各种鲜艳花卉的鲜花礼品店前,夏莲恋恋不舍,欲去还留。
“老板,给我拿枝花。”舒文皓指着一朵黄玫瑰。
花店老板从花架上取出那枝黄玫瑰,精心包扎好,递给舒文皓。
“我送给你一枝花,你能接受吗?”付过款后,舒文皓唱着一句歌词,满面笑容地将花送到夏莲的眼前。
“哦!这枝玫瑰还真的很香呢!”夏莲噜噜嘴,悻悻然从舒文皓手中接过那枝黄玫瑰,嗅了嗅,“为什么送我黄玫瑰?”
“我只能送你黄玫瑰。”舒文皓迟疑地说,“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在她的花瓶里,现在还插着我送给她的红玫瑰。我不能骗你。”
“别臭美了!谁要你送红玫瑰来着?鬼才要做你的女朋友呢!”霎时,夏莲丰润秀丽的面庞有些变形,她气得兀自不停地跺脚,“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你别自作多情!”
“有男朋友就好!有男朋友就好!免得大家误会。”舒文皓见夏莲生气了,不知如何收拾残局,赔着小心说。
“好!好你个头!”夏莲气得直摆手,猛然转身向前走去,“懒得理你!”
舒文皓不知所措,愣愣地呆在那儿。
“一起走哇!还愣在那里干嘛?”没走多远, 夏莲停下来,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