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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空又在拍身上的灰尘,并检查自己已断的右手,晃了它几下,面露笑容,“真是的,居然被你扭断,这回受伤真严重,右眼毁了,右手又断了。”
(右眼?)
强森这时发现,截空的右眼中破了一个洞,凄美的眼珠中有着难以致信的黑洞,人类会有这种伤吗?难道他没有痛觉吗?不仅如此,强森更发现他身上未留一滴汗水,受到重伤,居然一滴汗也没有!截空的身影突然在强森眼中变得巨大无比,他发觉捕捉者高手的可怕,也感到自己的无能,心中有个声音正响彻着:
(没用的,没有才能的你,打拳击时永远当不了冠军,当捕捉者也只能默默无闻。)
“才不是!”强森再次挥拳相向,劲道毫不保留,只见截空用左手格开,右手手指趁机插进他的眼中,顿时血肉横飞。
“不可能!你的右手明明断了!”强森血淋淋的脸上有着难以相信的惊讶表情,但他无法睁开眼睛,看不见截空有何动作,他想听到截空的回答,换来的却是被双手握住头颅,用力一扭,颈骨因此断折,只留下被染红的胜利之泪和无止境的疑问在脸上。
“我们早就不算是人类了,你又何必把人类的定律放进常识中?”截空匆忙离去,始终没正眼瞧过强森。
截空被强森一拳打飞到隔壁房屋,明显处于弱势,看在戴面罩的张正直眼中,满是得意的笑容。他举枪瞄准齐水云四人,“蓝头发的小女生,你过来。”
其它三名黑西装的神秘客也用枪瞄准四人,配合著张正直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我要过去?你不会过来喔?”水蓝儿双手插腰,神情骄纵,她觉得眼前的人类没什么可怕的。
张正直并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起,“你不知道我手上拿着枪吗?”
“枪?”水蓝儿转头问身后的齐水云,“那就是枪吗?”
小齐想开口回答,嘴唇却是抖动不停,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上半身不动,但双脚却是抖得厉害,随便一看也知道很害怕。
小齐的母亲却是意外地镇静,费神地向水蓝儿解释,“对,那就是枪,里头会跑出子弹,能穿透人体,杀人于无形,原则上像弩或弓箭,可以在远距离攻击人,也可以说像暗器一样。”
“这样啊!”水蓝儿恍然大悟,顺便重力拍击小齐。“你……”
“哇啊!哇啊!哇啊!”小齐被水蓝儿一吓,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真没用,刚才挡在我面前的气势到哪里儿去了?”水蓝儿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小齐,可是小齐还是害怕得不得了,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
“水云,起来。”小齐的母亲看不下去,与泠湘湘一起将小齐搀扶起来。“心里一定会害怕,但要像个男人。”
“够了没有?”张正直不耐烦地问着,“你再不过来,我就开枪杀了后面三个人。”
“砰!”枪声破空而出,扫过水蓝儿众人身边,所幸无人中弹,明显是在威吓着众人。也使得原本站起来的小齐又被吓得腿软,即使被搀扶着,他还是一屁股跌回地上。“哇啊!哇啊!”
“齐同学,你振作点,快起来啊!”泠湘湘拉着小齐,可是这次却拉不起他。小齐的母亲倒是放手了,声音像在生气,“自己站起来,别那么没用。”
“哈!”水蓝儿轻笑着走向前,嘴里喊着,“不要砰砰,我马上过来,可以吧?”
“不要!不要过去!会有危险的!”坐在地上的小齐,看起来狼狈不堪,与说出的话不成正比,张正直听了不停发笑,“最没用的人还会装勇敢,你们看看,他还坐在地上,像不像小狗在那儿汪汪叫?”
身边的三名持枪神秘客,陪着张正直干笑了几声,却不太明白他到底觉得哪里儿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水蓝儿俯身疾冲,直往张正直,三名神秘客见状,急忙开枪保护张正直,可是子弹一到水蓝儿身体附近,就被一道蓝光弹开,根本无法阻止水蓝儿的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冲过来。
水蓝儿一把抓住张正直持抢的手,拉过来对着黑西装的神秘客开枪,只听到张正直喊声:“你做什么?”砰砰二声,枪只随即开火,二名神秘客也很听话地应声即倒。
“想活命就杀了这个嘴臭的人啊!”水蓝儿得意地对最后一名神秘客说。
“你敢?”张正直虽然手被制住,但依旧心口如一,只见枪口慢慢朝向最后一名神秘客,杀人或被杀,决定只在一瞬间。
神秘客突然大喊一声,“等一下!”然后慢慢往门口走去,随即逃逸无踪,张正直看了忍不住大骂:“你居然丢下我一个人逃跑!我白养你这忘恩负义的窝囊废了!”
“呵呵!再来是你了!”水蓝儿双手一翻,将张正直整个人摔到地上,枪枝同时也被水蓝儿夺走,她好奇地把玩着枪枝,并对准地上的张正直,“这要怎么用啊,戴面罩的叔叔?”
水蓝儿稚气的脸上一样透露着天真可爱的笑脸,可是她手中的那把枪,却透露出天真面孔底下的狰狞,吓得张正直没气地昏死过去。
她把枪丢到一旁,嘲笑着昏倒的张正直,“真没用,跟某个白痴是同一类型的人。”这句话听在小齐的耳朵里,简值是莫大的污辱,可是他又不敢发怒。
“呵呵!”水蓝儿鬼笑地看着碎碎念的小齐,“那我走罗!趁那个捕捉者还没回来之前。”
“你要走?”小齐胸口突然一震,对于将离去的水蓝儿,他觉得有种不舍。
“当然,我又不是你的宠物,别用关爱的眼神看我,恶心毙了,那个大小姐不是还有很多普通鱼吗?跟她要几尾回家养,很快你这大白痴就会忘记我的。”水蓝儿轻挥小手,悠哉走往门口,与小齐的不舍相较,水蓝儿一丁点也不留恋这段日子与人事物,只是她没想到,会再出现砰砰枪响。
“啊!”小齐的哀嚎随枪声之后,充斥着水蓝儿的脑海,转身一看,刚才逃走的黑西装神秘客,由后门闯入,手上的枪口冒着硝烟,在戴墨镜的脸上,阵阵飘扬,水蓝儿一直不愿意看,但景象依旧映入眼廉,倒地不语的小齐与地上的鲜血,染红了水蓝双瞳,从外表看起来,倒象是鲜艳诱人的紫瞳。
“不许动!”张正直拾枪爬起,对准无自保能力的二女一男,“那小子现在还不一定会死,如果再补上几枪,结果就很难说了。”张正直的动作,明显说明刚才的昏倒,分明只是装死的技俩,看在今天也装死过一次的水蓝儿眼中,紫色的眼眸愈发鲜艳,同时也笼罩了一团死气。
“做的好,回去加你薪水!”张正直夸奖自后门闯入的神秘客,完全忘了不久前还骂他是忘恩负义的窝囊废,“小怪物,我要你乖乖变回鱼的样子,不然我们就射杀他们三人。”
水蓝儿默默不语,也不理会张正直的威胁,直往小齐倒地的地方前进,小齐的母亲与泠相湘正在小齐旁边观看他的伤势,水蓝儿一直走到小齐身前,才停下来,“他怎么了?”
小齐的母亲手上沾着大片鲜血,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
“我看看。”水蓝儿将小齐抱起靠在身上,血液自小齐胸口源源不绝流出,染红了彼此身上的白色秩服,她不在乎,并将手贴着小齐心口,试探性地找寻心跳,只见她表情依旧平淡,脸色却是苍白得很厉害,一瞬,也可以说经过良久,水蓝儿才轻轻开口,“他还活着。”
一句话解放现场紧张的气氛,张正直趁势再度嚣张,“想让他早点送医急救,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
“不然?”沙哑的声音传出,截空一步步自墙壁的破洞走过来,“不然你要怎样?”
“哇啊!”截空会出现,表示强森输了?或者是死了?张正直知道截空不简单,害怕的程度远超过对水蓝儿的恐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门外跑,后门的神秘客也跟着消失无踪。
截空稍稍看看齐水云,“他死了?”
“不是,齐同学还活着,截空,你快去叫救护车!”泠湘湘见截空回来,心中有着喜悦,也有着担忧。
“白废功夫,他心跳已经停了,普通人……真是脆弱。”截空无情地道出事实,但水蓝儿却冷冷地回应,“他还活着……”
“是吗?”截空摸摸下巴,“可是自我这角度看来,他应该没心跳了,想不到我会看错。”
“他还活着……”水蓝儿说着右手蕴起蓝光,幻化为真剑并往自己的手腕切下,相同的红色鲜血跟着喷出,她再将流着鲜血的手腕贴近小齐的口唇,没有意识的小齐一沾到鲜血,竟主动吸吮起手腕,贪婪地不知停止,小齐的母亲与泠湘湘看见眼前的情景皆大为惊恐,不知说什么好?
只有截空清楚水蓝儿的举动,“笨蛋!你们对人类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补品,他会吸干你的!”
“嗯……”水蓝儿表情也显得难受,紫瞳也渐渐化为原本的水蓝,但笑容却跃于脸上,“嘿嘿!他还活着喔!我可以感觉到碰碰碰碰的心跳声。”
咕噜!咕噜!
炎炎夏日,闷热的天气,沁凉的果汁,解渴,消暑,在一个全白的房间,小孩喝得不亦乐乎,美味……唇齿留香的滋味,难以抗拒的鲜美,自舌尖滑进喉咙的快感,让人无法自拔。
“好了,果汁不要喝太多,不然晚上吃不下饭。”
咕噜!咕噜!
“不行!”年轻的女性拿走了小孩正在喝的果汁,“你也喝太多了吧!”
“可是……我好渴喔!我快渴死了!”小孩哀求着。
“不行!要懂得节制,妈妈不是不让你喝,是你真的喝太多了。”年轻的女性拿着剩下的果汁,正要离开,裙摆却被只小手拉住,“我喝完剩下的就好,拜托啦!妈!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请求。”
年轻的女性苦笑,“吃饱饭再喝,这样总可以吧!”她拉了一下长裙,摆脱小孩的拉扯,小孩无力,只能在心中咒骂。
(如果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就好了。)
一语成真,年轻女性走到一半突然消失无踪,整盒果汁凭空而降,小孩赶紧接住,并将整盒果汁往嘴里倒,继续贪婪地喝着。
源源不绝的果汁,喝不完,小孩不需要母亲,小孩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咕噜!咕噜!
“不行!”小齐的母亲自后头抱着小齐,要将他拉离水蓝儿身边,“快停止,你不能继续喝。”
“碍事!”小齐一甩,将母亲甩飞出去,被截空接个正着。
“水云!”她继续向前,拉着小齐,阻止他的吸血行为,截空一旁冷冷地道:“无法阻止的,一旦咬一口就停不下来,更何况他也吸了不少血,齐水云不久后也会和我一样,成为补捉者的一员。”
“我要阻止他,不然等他清醒后,知道自己杀了她,会后悔不已的!”小齐的母亲坚持己见,一定要阻止这场荒谬的行为。泠湘湘看了不忍,“截空,不如你打昏齐同学。”
“这么做,齐水云可能会再变回死亡状态,既然这尾鱼愿意牺牲,就成全她吧!”截空无奈地说。
泠湘湘听了也无可奈何,比较起来,人的生命的确比一尾鱼重要太多了,不管是多么奇特,多么珍贵的鱼。
“啊!”小齐的母亲又被甩出去,截空依旧轻松地接住她,“你没听到吗?齐水云要活命,就不能让他中断。”
“不行!”小齐的母亲仍然坚持己见,“不行就是不行!”
“你难道想看自己的儿子死亡吗?他是你的儿子啊!”
“他不是!”小齐的母亲嘶吼,让截空与泠湘湘霎时无言以对,她继续往小齐身后走去,“水云才不是这种人,他才不会这么果断,他会犹豫不决,他会恐惧害怕,他会善良到像个傻瓜,可是……可是眼前的齐水云不是这样,他不是我儿子,我要找回我的水云,我要把他找回来。”
截空总算听懂她的话意,“我以前也一样,这只是人性的欲望,等事情结束后他就会回复的。”
“事情结束后,他就永远不会回复了。”小齐的母亲向截空嘶吼,嗓子都有点哑了,但坚决的眼神未曾改变,她又从身后抱住小齐,“如果这是水云的选择,妈绝对不阻止,但现在这个人不是你。”
小齐再次用力一甩,但这次失败了,她身体在空中来回转了一百八十度,依旧死抱着小齐,“水云不只是我的小孩,他是我的生命,是我抛弃一切换来的,我不要兜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你还给我,生也好,死也好,你还给我!”
(果汁很好喝,喝不完,但是……好像少了什么?)
(那个人呢?为什么没出现?为什么没出来阻止我?)
(她总是干涉我,为什么我希望她出现呢?)
(因为她……她是我的……)
“好咸!”小孩丢掉正在喝的果汁,跑出了全白的房间,“妈!妈!你在哪里里?妈?”
开门,没有人。
再开门,还是没有人。
她不见了?
“妈?你在哪里里?我不敢了,妈!你快出来,我以后不敢了,妈!”小孩走下楼梯,看到厨房照进一道光茫,很刺眼,他用手摭着光线,光线的那头,有个熟悉的身影,他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但没有作用,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他抽抽噎噎地跑进厨房,抱着他最熟悉的背影,“妈——”
“怎么了?”年轻的女性转身蹲下,“瞧你哭成什么样子,才离开妈妈一下而已。”
“可是……可是……”小孩忍不住哭泣,“妈,我好想你喔!”
年轻的女性苦笑,“你在说什么?好啦!不要哭了,去冰箱找果汁喝。”
“不喝了,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泠湘湘盯着小齐母子,“他……齐同学不动了……还活着吗?”另一方面,水蓝儿碰一声倒在地上,泠湘湘又改盯着水蓝儿,“她?她也不动了?”
截空走过来观察,“这只死不了,但那人要送医院,泠小姐,劳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喔!好!”向来不曾听人命令做事的泠湘湘,倒是很勤快地跑去电话旁。
截空则盯着水蓝儿,若无其事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
他轻轻地踢水蓝儿几下,“你的表现很不寻常,根本不像一名普通的母亲。”
抱着小齐的母亲一惊,“你在和我说话?”
截空眼神忽见锐利,“你该不会是M吧?”
“M?”
“呵!没什么,当我没说。”截空别过头,见泠湘湘正在使用电话,毫无缘由地傻笑了一下,但房屋外突然出现的轿车,让傻笑的截空脸色一变,“危险!快趴下。”
外头轿车,正是张正直乘坐的,他拿起机关枪,“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一阵持续不停的“达达达”枪响,无情地扫射房屋四处,小齐的母亲趴着保护小齐,水蓝儿则单独且无意识地躺在地板上,子弹虽不长眼,却也没打中他们,真正危险且麻烦的,是首当其冲的泠湘湘。
“啊——”泠湘湘闭上双眼,习惯性地尖叫,面对这种情况,除了尖叫,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只知道有一阵阴影盖住她,承受原本将穿透她身体的子弹。
“部长!”
“我知道,快走,还得逃到国外去。”
子弹乱射在二人的对话下告终,轿车迅速地飞奔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警车声,照此情况,早已有人报警,只是仍晚一步,凶手已逃逸无踪。
“没事了吗?”泠湘湘将发抖的双手移开,眼前的黑影,原来是截空,她知道截空有着不死之身,挡下子弹自然不是问题。
“你又救了我一命。”她稍喘口气,回头问小齐的母亲,“伯母,你们有没有事?”
“我想……应该没有。”小齐的母亲惊魂辅定,勉强地回答。截空跟着悠悠哉哉地回应,“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是啊!”泠湘湘安心地看截空,却发现了截空的司机白衬衫染上一大片红。“你怎么了?你不是不会流血吗?”
“嘿嘿……”截空依然悠哉,“全身上下就一个弱点,好死不死地被那混蛋打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截空站不稳身子,跪了下来,泠湘湘急忙扶住他,“警察马上来了,等一下救护车也会到,你不会有事的。”
“没用的,也没时……间,顶……多再一……分钟,我……就会……”一直悠哉的截空,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动作也变得生硬。
“不可能,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普通人开枪射杀,齐同学都没事了,你也不可能有事,你骗我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泠湘湘着急地问截空,更期盼截空开口说骗她。
事与愿违,截空表情变得僵硬,眼睛也失去灵性,“世……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