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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面相不好、奸险狡诈、死於非命。」
「你可千万不要生气，老师是担心我。」
「我没生气，是他说对一部分。我的确奸险狡诈。至於面相不好，那是父母所生，我无从选择；死於非命，更是上天所赐，我只能承受，但话说前头，我可不会任受上天摆布。」
「才不是哩！在我看来，你光明磊落，世间少有。」
「光明磊落，只能收服君子；奸险狡诈，方能应对小人。像波西纳斯那种小人，不是轻易能应付的，连庞培都葬送他手，更何况年幼的你。」
「什麽年幼！我已经老大不小，二十岁了。」
「你二十岁！」
「正是。」
她将头上扬，想告诉我二十岁很了不起。
「我有五十了，再老点就能当你的祖父了。」
「你五十我倒是一目了然。」
我们一直聊著，有时聊到重点，有时纯粹閒聊，我感觉到她在我身上找寻她父王的影子，而我……也一直在她身上寻求茱莉亚。
当天晚上，我带领了大批士兵前去参加波西纳斯的晚宴，他把晚宴的地点设在埃及托勒密王宫，而宴会主人却是波西纳斯，不是托勒密十三。
这王宫与外头的埃及平房一样，全都是金黄色的。只是外头的是金黄色的有如沙岩，而这王宫却是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黄金。
晚宴的餐点也是过份的奢侈，我虽然是第一次接受邀请，但波西纳斯之前天天都说要宴请我，那餐点岂不是天天都要准备好，然後再一一丢弃，还是他们这群人，不管我来不来，都是照吃不误？
我没时间多想，今晚我的对手已经来到。
这波西纳斯长得又瘦又高，容貌不用多说，也是奸险狡诈的样子。
「啊！伟大的将军，伟大的征服者凯撒，您的功绩有如天上日月，永垂不朽，您的驾临让我感到无比荣幸，您……」
「够了！波西纳斯，我不是应你要求而来的。我是来向埃及的统治者——托勒密十三致意的。这里是托勒密的王宫，不是你的住家，你不用摆出一付主人的样子来接待我凯撒。」
「可是国王并不在，王宫的一切事务我必须负起全责，这样才是身为人臣之道。」
「不在？」
「是的，国王为剿灭叛逆，前往与敍利亚的交界处，亲自指挥作战。」
「叛逆？」
「是的，那叛逆正是国王的妻子，也是国王的姐姐，前任国王的亲生女——克丽奥帕托拉七世。」
「是喔！」
克丽奥此时正与伊尔久斯，自王宫外部入侵。克丽奥也有一小部分自己的人马，加上伊尔久斯带领的少数精锐，她们要袐密潜入宫中。克丽奥曾逃出一次，因此对再潜入之事信心满满。
我带领的其他大部分的士兵，全在王宫正门外围，目的只有一个，让波西纳斯把注意力放在我与外围士兵身上，整个王宫的警备都被调往监视与防备我的士兵。而我负责尽量引起波西纳斯的注意，要他分不了神。
「需要我的协助吗？」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知道了，我会负责调停他们姐弟与夫妻之间的不和。」
「不，不是这样的。」
「喔！那你的意思是要让一对姐弟夫妻兵戎相向，这样才正确，是不是？」
「不，不是，伟大的罗马将军，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克丽奥帕托拉天性淫秽，把整个王宫搞得乌烟瘴气。她又好权，将国家大权紧握在手，也不顾人民生计，随意苛捐，更不顾大臣官员的反对，制定一些根本行不通的政策，弄得天怒民怨。国王也是逼不得以，才忍痛将她软禁。谁知她居然与一些低下官员私通，用肉体买下他们的灵魂，要他们与敍利亚勾结，进兵埃及，她愿为内应，还说事成之後，埃及与她都将赠予敍利亚王。此事被国王视破，她只好逃亡敍利亚，她在敍利亚王面前卖弄风情，让敍利亚军在边界蠢蠢欲动，此人根本是只尼罗河的蛇妖，不是国王的姐姐，更不是妻子。」
我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相反的，我对他振振有辞、铿锵有声且说话快速毫不打结的才能惊讶不以。心想罗马也有一名恶毒之舌西塞罗，不知两人相比如何？
「波西纳斯，你如此抵毁克丽奥帕托拉，万一她突然出现怎麽办？她可是只蛇妖啊！」
「天啊！伟大的将军，你误会我了，我并非抵毁，而是道出事实。」
「是啊！像你们这种舌辩家，大概也只有事实才能封住你们的嘴。」
我方才已看见伊尔久斯探出头寻我，他很机警没被其他人发现。我也因此知道，克丽奥随时会出现晚宴之中，届时不知波纳西斯会有何嘴脸。
说时迟那时快，伊尔久斯不再只是采取探头的方式，而是带领部下冲了出来，制压晚宴。这与原先预定不同，先出来的应该是克丽奥才对。
（怎麽回事？）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我一个，晚宴上每个人都应该跟我一样。
伊尔久斯跑至我面前单脚前跪，向我报告：「阁下，请您亲自接女王进来。」
「女王？这是怎麽回事？罗马的伟大将军，请您赶紧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玩笑，好吗？」
我没有理会波西纳斯的声音，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伊尔久斯冲出的地方，我可以感觉到，克丽奥在那儿等我。
「是吗？要我亲自接她啊！」
我前往她等待我之处，那儿看来空无一人，於是我绕进晚宴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见著那儿有一名黑发女子正等著我。
她本来面无表情，一见我来就笑了出来，她豔丽的外表虽是化妆，但那笑容却是如此真实与自然。
我面对她并单手牵她，然後身体後退引导她前进。
「走，不要忘记女王的威严。」我提醒她，那种笑容并不适合一位女王，但她还是笑著。
「好了，就快到了，快收起那种傻笑！」
第十六章
女王在自己的王宫出现，本是很自然的事，但我眼前的众埃及官员并不这麽认为。他们一个个面如槁木死灰，而波西纳斯，看起来就跟死了没两样。
克丽奥表现很好，她充分表现了女王威严，至於那笑容，也不知何时收了起来，改成另一种庄严的表情。
「将军啊！难道连你也被这妖妇所迷惑？」
波西纳斯仍在极力挣扎，但对我毫无效果，整个宴会已被控制住，连同在王宫正门的守备兵，在克丽奥出现後，也服从了克丽奥，他们并非波西那斯的私兵，只是一群墙头草，风往哪吹哪边倒。
当然，在场官员也不差，没多久就一个个跪地称颂女王，说什麽他们一直在等待今日，同时还不忘指责波西纳斯，以求自己能安全无事。
自众人一一背叛波西纳斯後，他就一直低著头，不再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胡搅。不过我却一直觉得有点阴冷，那股阴冷来自波西纳斯身上，让我不得不尽可能地注视他。
（人类，你能再保护她吗？）
（这声音！是那晚在人面狮身像听到的声音！）
波西纳斯抬头，他的眼神很不对劲，脸上露出阴深诡异的笑容。他自身上抽出一把短剑，笔直走向我与克丽奥。我的士兵要制止他行动，却在一瞬间被弹开。
「波西纳斯，退下。」克丽奥出声，想用她女王的威严吓阻波西纳斯。
（没用的，他不是波西纳斯！）
我举起剑，站立在克丽奥前，说什麽也不能让只妖怪伤害她。
（哈哈哈哈，人类，你的名字是凯撒没错吧！我是修，也曾经是世界的统治者，那已是在几万年前的事，人类早就遗忘了我，因为我没能在洪水中拯救他们，我保护不了他们，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保护另一个人，包括我这位被遗忘的神祗。所以你……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我可以！」我突然大喊，没人清楚我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因为只有我听见修在说话。
忽地，波西纳斯跃起，那高度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那不是人类可以跃起的高度。他跳过我，降落到克丽奥後头，举剑刺向克丽奥。
「啊！」
「危险！」我拉住克丽奥的手，将她再置於我身後。波西纳斯依旧不留情地刺过来，正好刺进我的左肩。
「凯！」克丽奥紧慌喊出。
我左手握住波西纳斯的手，让他不能逃离，另一手举剑前刺，刺中了他的咽喉。
（哈哈哈哈，你杀了这个人，事情就无法结束了，凯撒！）
那声音与阴冷同时消失，我知道他走了，和上次一样。而波西纳斯也死在我的剑下。
「凯……很痛是不是……」
克丽奥看著我的肩伤，眼泪掉了下来，她不但失去女王该有的样子，连眼睛的妆都哭花了，看起来像多了二个大黑眼圈，极为难看。
「伊尔久斯、普罗斯，这里交给你们，女王受到惊吓，我送她进去，顺便找医生来治我的伤。」
我牵著克丽奥快走，以免让人见著她的样子，破坏了她女王的形象。
（修！）
（修到底是谁？几万年前世界的统治者？被遗忘的神只？）
（他为什麽要三番二次伤害克丽奥，人面狮身像的地震、波西纳斯的暴走，而且他还强调事情还没结束。）
（不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她的，即使与神的旨意相违背，我也要保护她，保护……茱莉亚。）
「啊！」
「你醒啦！」
我的眼前映入金发的克丽奥，而我……好像是躺著。
我坐了起来，见著肩伤已经包扎，知道自己果真睡著了，什麽时候睡著的都不记得。
「没事了，医生说伤口没有大碍，不过你很疲劳，要多休息，不然又会昏倒。」
（昏倒？我又没印象？）
「现在什麽地方？什麽时候？」
「我房间，第二天中午，你饿不饿？」克莉奥拿起一篮水果，俏皮地问。
「饿是不会，倒是你……」我话说一半，克丽奥就拿起葡萄往我嘴里塞。
「我这辈子只喂过二个人吃东西，一个是我父亲，另一个就是你。」
我边吃边说：「那你也要剥皮啊！」
「皮自己吐出来，不会喔！」说著又往我口中塞一粒。
「你刚复位，去忙吧！我会自己吃。」
「不行，你明天就要走了，不现在喂，以後没机会。」接著又塞一粒过来，不过我没把嘴张开。
「打开啊！打开打开打开……」我将身体往後倾，逃避她喂食，结果她的小手反而紧追不舍，硬是要塞颗葡萄进我嘴里。我愈退愈後，她坐著渐渐变成跪著，就在我将放弃逃避时……
「唉呀！」她姿势不稳，一个不小心，竟摔到我的胸膛上。
这并不是第一次碰触到她，在她自人面狮身像跌落时，我接住她；在昨日晚宴时，我牵过她。可是这次，因为包扎伤口，我上身不再有盔甲，整个胸膛完全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柔软，第一次感受到克丽奥是个女人，不单只是女孩。
我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我好像也很久没碰女人了。）
我的右手不听使唤地慢慢移动，我想要抱住她，想要拥她入怀，想要……
她会拒絶吗？会反抗吗？会任我予取予求吗？
就在右手快碰到她时，另一个念头闪过。
（不对，我视她如亲生女，她也只是把我当成父亲一般撒娇！）
我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责骂自己，让自己恢复理智。
「克丽奥，起来，不要一直趴在我身上，要是有人来会误会的。」
「等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好了，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过回军营而已……」
「你不能回军营。」她说著离开我的胸膛。「你要回罗马，或者是附近有军队的地方，然後带兵回来救我，你愿意吗？」
「救你？」
「波西纳斯被刺死的事，已传遍整个亚历山大，不久就会传到边界，我弟弟和将军阿奇拉斯，都不是会考虑大局的人，他们一定会带兵全力来攻，三万的兵力，我们是胜不了的。」
「伊尔久斯在做什麽！」我气愤地用力打地毯一下，然後站起来。
「不关他的事，我听普罗斯说过，昨晚宴会场中的人士，全被强制留了下来，可是消息还是走漏，我想这是神的旨意。」
（神的旨意？）
（难不成是修在搞鬼！他的确有说过，杀了波西纳斯，事情就无法结束了。）
「既然如此，那根本不能等到明天，今天就走。」
「今……今天……就要走……」
「不，现在就走，我没时间再留在这里，克丽奥，我先走了。」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只留下克丽奥一人，她喃喃自语著，我并没有听见她在说什麽。
「对，你说的对，伟大的罗马将军啊，快离开这里，快离开埃及，快离开我……不然你也会受到我连累的。」
太阳约莫到了正上空与西沈的地方，我才再回到她的房间，我见她一个人睡著了，本来是要找她商量军务的，看她熟睡，实在不舍得叫醒她，於是我轻声走到她身旁坐下，等她醒来。
实在等得无聊，想拿水果充饥，赫然发现整篮水果都被打翻了，里头的水果也扔得到处都是，不仅如此，整个房间的摆设被弄得乱七八糟，像发生过混战一样。
正当我纳闷之际，克丽奥醒了过来，她一见到我，便惊讶喊道：「你不是走了吗？」
「嗯，现在回来了。」
「你不是要离开埃及？你不是说等不到明天了？」
「对啊！所以刚才我送走伊尔久斯，要他去搬救兵。」
「那你呢？」
「我留在这指挥啊！伊尔久斯只带走十来位兵士，留下的二千兵需要我的指挥。」
「不对，你应该先全部撒离，不然太危险了，我们兵力合起来不过五千，我弟弟却有三万！」
「所以才要留下，不然你跟我一起走。」
「笨蛋，我是女王所以要留下，你没事留著做什麽？送死也不是这样送的。」
她大声怒叱，可是眼泪却珊然落下。
「你哭了？」
「我才没有哭。」
（真可爱的哭像！）
「原来如此，这房间会这麽乱，是因为你气我不守誓言，弃你而去，所以拿它们发泄，是不是？」
「才没那回事。」
我觉得克丽奥很两极化，她一面像个充满智慧的女王，另一面却像个不懂事的少女。
「我们来谈谈兵力的布置，只要拖到伊尔久斯带援军到来，我们就可以获胜。」
「为什麽你要留下？」
「你刚刚不是问过了？我说我要留在这指挥，你忘了吗？」
「我是指……留下很危险，说不定会死的，为什麽你不选择安全的方法？你明明不用留在这也行的，不然你去求援，让伊尔久斯留在亚历山大也行的，不是吗？」
「伊尔久斯办事没问题，作战就不行了，留他在这，会全军覆没的。」
她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整张脸气冲冲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留下陪我共生死。」
我听了吓一大跳，她怎麽会这样想？看来她一直误会我对她的感觉了。
「我说过要待你如女儿，从头到尾，我一直把你当作女……」
她突然扑进我的怀中，亲吻我，然後告诉我。
「可是我并不是茱莉亚，我是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我喜欢你，你也一定喜欢我，是不是？」
「你对我是一种父女之情，不是爱情，只要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我是对的。」
她似乎听进去我的话，离开我的怀中，站起来转过身去。
「我以前的确视你如父，我很想向你撒娇，找寻失去的父爱，而你待我的好，却更胜我的父王。」
「是的，你对我正是父女之爱，我对你也是。」我抬头看她。
「可是当你说你今天就要走时，我感觉到，心中有种紧紧的痛，我不希望你离去，我痛恨你离去，即使是父王离开我，我也不会这样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不是父女之爱，你也一样，难道你从未想过要拥有我吗？」
「没有。」我撒谎。
「我不信。」
说毕她褪去衣裳，全身赤裸，背对著我，她的後背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她的腰是如此的纤细，她的臀并不大，小小的、翘翘的，但看起来极富弹性。
（不行！）我的理性、我的意志明确地告诉我这个答案。
但我的身体并不服从我的意志，它告诉我……
我想要她……
第十七章
她转过身来，再度扑向我，亲吻我，与先前不同的是，她是赤裸裸的，这已经说明，她默许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