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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柳西湖柳
一片青青君见否
转眼春去冬又至
只有行人不回首
西湖柳西湖柳
昨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
可怜攀折他人手
“花开堪折直须折,好,这词写得好!”王客利哈哈大笑,又递过来一杯酒,“慕雪小姐得再喝一杯。”
“王老爷今天脾气挺大,刚才可吓坏了慕雪,可也要罚一杯。”莫惜浅笑轻颦,又斟了一杯酒。
“该罚,该罚。”王客利笑着,不接酒杯,却是握住了莫惜的手,轻轻揉捏着,笑道:“慕雪小姐的手可真巧,怪不得琵琶弹得这么好。”
“王老爷既然喜欢听,慕雪就再弹一首吧!”莫惜脸上微微笑着,尽量不惹怒他,只试图轻轻抽回手,他却是大力捏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王老爷,慕雪要弹曲子了,您这么握着我的手,我可怎么弹呢?”莫惜微微一笑,娇而不媚。
“本老爷不要听曲子,就要你!”王客利却只淡淡笑着,突然一手将莫惜拉入怀中。
惊变(3)
莫惜一惊之下,想要挣扎,却被他箍得紧紧的,只得试图化解,微笑道:“王老爷,您喝醉了。”
“本老爷没喝醉,是慕雪小姐你喝醉了。”王老爷笑着,伸手从莫惜脸上刮过。
莫惜强忍着,微笑道:“是慕雪喝醉了,那请王老爷允许慕雪告退吧!”
“告退?慕雪姑娘如此风情万种,本老爷怎么舍得放手?”王客利笑着,手已经抚上莫惜的肩膀。
“王老爷,你喝醉了!”莫惜再忍受不住,一手推开他的手,便要挣扎开去。王客利却也停止了玩弄,只反手将莫惜放倒在地上,笑道:“本老爷喝醉了,慕雪小姐也喝醉了,正好咱们两人醉入洞房,不好吗?”
“放开我!”莫惜想要推开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顿时心慌成一片,急忙大喊:“春兰,秋菊,快来!”
“慕雪姑娘,不用喊了。本老爷给了妈妈三百两银子,要了你的身子,那两个丫头早就走了。”王客利轻轻笑着,一手搭上莫惜的肩膀,扯住了衣衫,轻笑道:“今天晚上,可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莫惜闻言只是如堕冰窟,怎么也想不到何妈妈竟会这么歹毒,背着自己做下这种勾当,更想不到竟会有人打自己这个十岁幼童的主意!怪不得春兰秋菊下午脸色都怪怪的,自己全身无力,肯定是她们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可是现在怎么诅咒痛骂都没用了,她只能靠着自己脱身。玉衡子是绝对不能来救自己了,莫惜,不可以慌,不可以慌,一定要镇定!
“王老爷,慕雪今年才十一岁,尚未成人,宋律可是规定女子十四方可出嫁,王老爷若真心喜欢慕雪,何不再等三年呢?”庆幸自己偶然看到的知识,此刻用上,微笑道。
王客利也愣了一愣,大概是想到了违背律法的后果。
“王老爷家财万贯,人又风趣,慕雪其实也很倾心呢!若是王老爷真的有意,不如三年后将慕雪取为小妾,让慕雪能日日相伴左右,岂不更好?何必冒着触犯律法的危险呢?慕雪也不希望王老爷为我而遭罪呢!”莫惜娇软媚语,继续炮轰。
“慕雪小姐说的可是实话?”王客利听了这么肉麻的奉承话,自是开心,不由笑问。
“您说呢?”莫惜娇媚一笑,纤纤玉手轻轻刮过他的脸颊,假意娇羞道:“何况,慕雪现在的身体都没长好,要服侍老爷,只怕也是力不从心,不能让老爷满意。”
“慕雪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呢!”王客利微微一笑。
“那么老爷是想通了?”莫惜不禁喜上眉梢。
“难得慕雪小姐如此善解人意,本老爷又怎能辜负慕雪姑娘一番深情厚谊?”王客利却是笑着,一手便扯下莫惜的衣衫,淫笑着:“本老爷就是喜欢慕雪小姐这样的雏儿呢!”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莫惜知道再怎么委曲求全都无效,只能奋力挣扎着,可是身上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来,不由害怕到极点,只是大声叫嚷着:“救命,救命!”希望四下的船只能够有人听见,前来询问。
莫惜所穿之衣都是丝绸,却不能撕碎,她拼命护着自己,却根本斗不过他的力气,脆弱的皮肤在挣扎中刀割一般,王客利轻易的便将莫惜的手臂掰开,压在地上,解开了她的衣带,又伸手向肚兜解去。
莫惜只是绝望得发抖,想要学电视剧中咬舌头,却根本下不了决心,只是害怕,恐惧到极点,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拼命的哭喊着:“救命!”
正在此时,画舫一阵震动,似乎是有船只过来了,随即传来了一阵爽朗的问候:“慕雪姑娘在吗?”
“妈的,谁!”王客利恨恨骂了一声,放开了莫惜。
莫惜一松开束缚,起身便向后舱逃去,只怕再见到他,王客利见她跑了,急忙要追,莫惜害怕得要命,一出船舱,立刻向水中一跃,想要水遁。
不料,刚游了不远,眼前一个庞然大物划过来,莫惜一头撞上去,便晕倒了。
命中的福星 (1)
“慕雪姑娘,慕雪姑娘!”耳边一阵呼唤,莫惜朦朦胧胧睁开眼,眼前却是苏轼。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得到释放,莫惜不由扑在他怀里放声恸哭起来。
一直哭了很久,心中的那份绝望的恐惧才慢慢消散,身体意识清醒,额头一阵剧痛传来。
“别动,你头被船舷撞到了。”苏轼拉住了莫惜的手。
双手碰触的刹那,似乎一道电流击遍全身,烈火燎原,莫惜的全身肌肤瞬间滚烫,喉咙干渴得冒烟。
“慕雪姑娘,你怎么了?”苏轼发现她的异常,轻问道。
“好热,好热。”莫惜只觉浑身瘫软无力,只是体内一阵阵激流奔腾,几欲冲破肌肤,那是她不能掌握的激流,一下子想到了小说中写的春药,不由心中又慌张又恐惧,几乎要哭了。
“慕雪姑娘,你怎么了?”苏轼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伸手试探莫惜的额头,肌肤的相触,让莫惜产生一阵无由的快感,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苏轼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每一次的抚摸却如同饮鸩止渴一般,只引起肌肤更强烈的渴求,莫惜拼命用理智压抑着体内的激流,只是一阵一阵的颤抖着。
“他们给你吃了春药?”苏轼看着莫惜异常的反应,终于醒悟,变色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救救我,我快死了!我要死了!”理智终究未能压住生理的强烈反应,莫惜一手抱住苏轼,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攀爬着他的脖子,凑上红唇,想要获取一丝甘泉的滋润。心底又是羞耻,又是害怕,却根本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只是无力的哭着。
“船家,往凤山去!”苏轼向船外喊了声,只紧紧将莫惜抱在怀里,轻叹道:“慕雪姑娘,你忍一忍,我带你回家治疗。”
莫惜点点头,眼泪无声滑落,因为羞耻,也因为感动。可是体内烈火还在剧烈燃烧着,她根本抑制不住,只是颤抖着手解开苏轼的衣带,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着片刻的冰凉。苏轼也没有阻止,只是紧紧抱着莫惜,直到船靠岸。
此刻莫惜早已是烧得迷糊,只感觉得到人在移动,眼前的景物全然一片昏黑。突然一阵刺骨的冰凉自脚底传来,体内的激流瞬间退却,莫惜一下惊醒,才发现自己和衣浸在一个大浴桶里。
眼前是苏轼和一个相貌平平的年轻妇女,莫惜猜测着大概是苏轼的现任夫人王闰之。
苏轼见莫惜醒了,笑对少妇道:“闰之,你去给慕雪姑娘找套衣服来吧!”
果然是王闰之,但听着苏轼的话,莫惜却是愣了半天。他说的不是官话,而应该是另一种方言,可是,莫惜听着竟然没有丝毫语言障碍,好像本来就习惯了一般!
命中的福星 (2)
王闰之听罢丈夫的话,只微微一笑,退了出去,虽然不像大家闺秀的优雅雍容,却自有一种平和温柔。
“慕雪姑娘,我在这水里加了几味寒性的药材,应该可以把你体内药物散发出来。”苏轼微笑道,却又说的是官话。
“谢谢苏大人。”莫惜回过身来,低下头,体内还是暗流激涌,却不那么强烈,加之有冷水和药物的压制,自己还能忍受。但想起刚才的事,不由脸上作烧。
“我倒是喜欢慕雪姑娘叫我‘先生’呢!”苏轼却是笑道。
“苏大人不肯收慕雪为徒,慕雪怎好叫大人‘先生’?”莫惜微微一笑。
“慕雪姑娘可觉得这里眼熟?”苏轼却突然笑问。
莫惜打量一下四周,似乎确实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只淡淡一笑:“的确有些眼熟,或许慕雪前生来过吧!”
“慕雪没来过,绿鬟却来过。姑娘还记得《西湖柳》否?”苏轼却是笑道。
“啊?那天,是先生救了我吗?”听到苏轼的话,莫惜不由呆住,想起两年前冬天的那次“水遁”,一脸惊疑。
“姑娘倒还记得,不过姑娘两年来变化颇大,若不是今夜听到姑娘唱《西湖柳》,子瞻可还真认不出来呢!”苏轼笑道。
“先生是不是慕雪的命中福星呢?好像慕雪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撞到先生呢!”莫惜微微笑着,却是不由一阵无以言喻的悲伤,流下泪来。
“或许还真是呢!”苏轼笑道。
“可惜先生的两次救命之恩,慕雪都只怕无以为报呢!”莫惜轻轻笑着,无以言语的悲伤。莫惜,你什么都不可以奢望啊,你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可是,为什么不能奢望啊!
“慕雪姑娘若真要报答,就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轻生啊!”苏轼叹道。
“没有人珍惜我,我为什么要珍惜自己?”莫惜无限凄凉的一笑,撇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莫惜,你说过的,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流泪,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眼前流泪?不要,不要,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拼命压抑着泪水,心底的凄凉却是越发的不可收拾,只是泪流满面。
“慕雪姑娘?”轻柔的手指抚上莫惜的面颊,苏轼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一眼的怜惜。
“不要碰我!”莫惜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猛的推开他的手。
不要给我虚幻的希望,不要给我渺茫的温暖!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子瞻。”门口,王闰之抱着衣服走了进来,叫了声,依旧是乡音。
命中的福星 (3)
“慕雪姑娘,要是你觉得好点了,就可以起来了。衣服在这儿,你晚上就在那床上睡吧!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苏轼接过衣服放在一边,又指了指床,笑道。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他们全是坏蛋,他们要害死我!”明明知道那是虚幻的温暖,却突然那么渴望能够抓住,莫惜只是哭着恳求着。
“慕雪姑娘,我没能力赎你。”苏轼轻轻道,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我不要你赎,我没有卖身契。我只是没地方去,求求你,先生,让我留下来。我可以做您的丫鬟,我可以每天唱歌您听,跳舞您看,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莫惜只想着刚才王老爷的事心底还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本来以为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却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只是被妈妈玩弄于股掌之上。回去只是羊入虎口而已,而今后,这样的恐惧还会随时降临,让她惶恐不得终日。一想到这些,莫惜就不由从心底颤抖。
“慕雪姑娘,你也累了,明天再说吧!”苏轼却只是淡淡一笑。说着向王闰之笑道:“闰之,我们回去吧!”
王闰之微笑着,两人便并肩离去了。
莫惜静静看着,只觉得手中抓着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飘走了,心底却是平静得不起一点波澜。
莫惜,你本就不该对他抱希望呢!微微笑着,走出浴缸,尽管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意识却是无比的清楚。
莫惜,你只能靠自己,你只能相信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抱希望,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希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霓裳舞馆的,只记得一路的夜风刮着湿透的衣衫,寒气渗骨,只记得脚下嶙峋的石子刺得肌肤破碎,鲜血直流,却没有一丝疼痛,只记得看到霓裳舞馆的招牌时,天际升起第一缕阳光,耀眼而刺目,只记得玉衡子一脸焦急的奔过来扶住自己,眼里的泪光成为最后的倒影。
玉衡子,玉衡子,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生死劫(1)
整个人的魂魄似乎飘飘荡荡,悬于天地之间的虚空,无可凭依,几乎就要飞散,只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拉着,束缚着,让她不能轻松的离开。是玉衡子的呼喊声,是他的眼泪,一滴滴滴进她的灵魂里,让她轻盈的魂魄变得沉重,再也不能飞升。
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无形之中,一个声音对着自己的灵魂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不可以丢下玉衡子一个人,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
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深重的昏沉,只是醒来的时候,觉得已经沉睡了千年,房间内微弱的光芒如同利剑刺得莫惜无法睁眼,眼前一个身影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玉衡子秀美绝伦的脸上充满了憔悴的凄寒之色,清澈的大眼睛里也充满了疲倦的血色。
“惜儿,惜儿,你醒了!”看到莫惜微微睁开的眼睛,玉衡子的眼睛顿时神采奕奕起来,只是惊喜若狂,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莫惜微微笑着,要和他说些什么,却是舌头沉沉压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是怔怔的留下泪来。玉衡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在乎我啊,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了,什么都好了,惜儿不要怕,你醒来就什么都好了。”玉衡子轻轻拭去莫惜眼角的泪水,轻声呢喃着。
春兰秋菊闻声而来,请来了大夫。大夫只连连赞叹莫惜能醒过来是个奇迹,又开了些调养的方子便走了。莫惜听玉衡子讲,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玉衡子,你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吗?”莫惜稍微有了力气,微笑问着。
玉衡子轻笑无语,又道:“琴操也来看过你好几回呢!”
“哥哥,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莫惜微微笑着,心里再也不想计较任何东西。只要你高兴,玉衡子,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没事。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我去端碗粥来喂你吃,好不好,惜儿?”玉衡子摇摇头,笑道。
腹中果然觉得饿了,莫惜点点头,春兰立即出去,不多时便端了碗稀粥过来,玉衡子扶起她,吹凉了粥,便凑到她唇边。
躺了许久,莫惜浑身酸软,只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依顺的喝下去,看着玉衡子温柔美丽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有一条溪流轻缓的流过,如梦如幻,温馨得想哭。
“琴小姐。”门口秋菊一声,琴操走了进来。
玉衡子见状,忙站了起来。
“妹妹醒了,我就说妹妹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呢!”琴操微笑着坐到床前,轻轻拉起莫惜的手。
“谢谢姐姐关心。”莫惜微微一笑,投桃报李。
“给我吧,我来喂妹妹。”琴操微笑着从玉衡子手中接过碗,玉衡子也报以会心一笑。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可是,会有这样的幸福吗?我们都是身在囹圄不得自由的人啊!看着两人脸上同样的光彩,莫惜心底一叹,琴操却已递了一口粥过来:“妹妹怎么了,快吃吧!”
“谢谢姐姐。”莫惜微微笑着,一口吃下。
玉衡子,无论怎样,我会帮你的。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生死劫(2)
黑暗,无边的黑暗,压得莫惜喘不过气来,突然一抹亮光刺目而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淫笑着扑来:“小妞,跟大爷玩玩!”柔弱的身体被按倒在地,衣服的撕碎声一阵阵刺耳的响起,莫惜恐惧而绝望的大叫着,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奋力挣扎着,肌肤撕裂,痛入骨髓。
不要,不要!
“惜儿,惜儿,醒醒!快醒醒!”耳边一阵焦急的呼唤,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眼前的玉衡子,犹被梦中的景象所恐,只是一头扑进他的怀中,浑身颤抖,放声大哭起来。
“惜儿不怕,惜儿不怕。”玉衡子紧紧抱着莫惜,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是自己的声音也哽咽起来。刚才看着她在梦中尖锐的嘶叫着,是做噩梦了吧!幼时的自己曾有多少次在这样的黑暗中从噩梦中醒来,独自抱着被子抽泣?其实,当初那么执着的捡回她,不只是因为同情和怜悯,也是想给自己一份依靠和陪伴啊!两个人的黑夜,也许就不那么漫长了吧!
两人就在黑夜里相拥而哭,恐惧而无力。
“好了,惜儿,没事了,睡觉吧!”许久,心中的恐惧逐渐平静,泪水流干,玉衡子强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