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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烈要的尊严是战死沙场……
苟延残喘的时候了,他不忘讽刺他:“轩辕夜晓,你也是个废物……靠着女人得天下;龙沫是云洲的公主,你太天真了……真的以为那位不可一世的公主会跟着你过一辈子?你做王?她做皇后……哈哈哈……”
呼延烈讽刺的大笑起来,“傻子!她在利用你……用你东郡的兵,用你神战第二的实力帮着她扫平天下,等到天下一统……她就会把累得一塌糊涂的你们全部处死。那样……她就是这天下的女王……而你,什么都不是啊……”
手里的剑,因为他的讽刺握紧了几分力道!
轩辕夜晓仰头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舒着,炯炯的目光望着呼延烈:将死之人,还在做无畏的挣扎。
“说完了没有?”
“……”呼延烈呼呼喘着。
“说完了继续打!”他的宝剑一挥,指在呼延烈的面前。
其实,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呼延烈到了极限,而他年轻,尚有力气周旋。
他不想呼延烈死得太便宜:沫儿没回来,不知道沫儿想怎么处置他,毕竟……这个肮脏的男人沾了龙涎太子的血,龙沫也许想手刃仇人。
看着狼狈的暹国大将军,轩辕夜晓眉头微蹙……
此情此景,令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人:
衮州的大将军,那个……“曾是”他父亲的男人死在龙沫的刀下。那时候的自己麻木的不去承认,或者……他巴不得桑平死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他的秘密!
呼延烈喘够了气,他拄着自己的剑,没有应轩辕夜晓的挑战,他看到了年轻男人头盔下的异样表情,看来……轩辕夜晓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好吧,就算他死了,也不能让轩辕夜晓和姓龙的逍遥度日!
废物,被个女人玩弄(2)
“女人的把戏……你看不懂吗?用她们的身子让你乖乖听话……你还真的着了她的道。龙氏一族的人野心那么大,她不会只想做一个皇后那么简单!她会想做天下的至尊……她会把你踹下去,自己称帝,到时候……你又算什么?”呼延烈讪讪笑着。
“你想挑拨本王和龙沫?”
“这是事实……”男人哑声说着……
轩辕夜晓冷笑,“你这话让她听见了,会让你死得很惨。”
“那么你呢……你怎么不杀我?”
宿敌,可是轩辕夜晓没有杀他。
呼延烈一双没有神采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他哑声笑着,“你这样子……本将军突然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是啊……仔细看看,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想象的。”
轩辕夜晓的身子颤了颤。
呼延烈咳了一口血,掉在他自己的铠甲上……眼眸一垂,竟是轩辕夜晓手里的剑无声无息的刺穿了他的身子!
“说……本王长得像谁?”如恶魔一样的邪肆追问。
呼延烈伸出颤抖的手指,一把血——擦上了轩辕夜晓的脸!
额前的刘海阴着轩辕夜晓的眼神,只看到了他的唇在动……
“是不是想说本王和桑平有点像?”他代他说了,手里的剑横着剖开了呼延烈的腹部,顿时鲜血如泉涌,全部掉在他们脚下!
这个秘密,轩辕夜晓是不会承认的。
“本王是轩辕夜晓!本王是东郡的三皇子——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本王会一个一个将他们从世间铲除掉!一个不剩!”没有人可以毁了他现在的幸福日子!
手里的长剑缩回,锋利的剑刃瞬间带出一溅血色——
呼延烈在他面前冷笑着倒下……
他知道自己是这个结局:迟早都是一个死……只是,临死前,他瞪大了双眼!
轩辕夜晓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不是……
呵呵……可惜,他看不到好戏了……
废物,被个女人玩弄(3)
为首的大将军死在敌军的剑下,暹国士兵纷纷卸甲高呼:
“烈将军死了——烈将军死了——”群龙无首……乱了阵脚。
相反,东郡和云洲的将士欣喜的看到骑马奔来的两个身影:“看!王妃回来了!”
“公主!是公主!”
“还有文杰将军——”
远处的呐喊声,恍恍惚惚的拉回他的神智……
恐惧中,轩辕夜晓喘着,他凝望身下呼延烈惨死的模样——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桑平……他的父亲,也被龙沫杀了……要论起来,桑平是酿成云洲大劫的元凶,龙沫是他的杀父仇人——她真的能放下对桑平的憎恨接纳他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后悔了,逼他父债子还?
龙沫知道他的身世……她有他的把柄,做不做东郡的皇子,做不做天下的王……都是龙沫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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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血海,背着夕阳,在硝烟和尸体里一步步走来,仿若从地狱里爬起来的魔鬼!
身上的铠甲很重,手里的九重被他甩手扎在血色里。
他在和暹国的余孽厮杀,呼延烈的余部在做最后的抵抗,他带着满腔的愤怒将他们斩杀,麻木的像个刽子手,忽然轩辕夜晓觉得自己就像第二个发了疯的龙沫,可以因为一点点的小事,性情大变!
心底恐惧的,害怕的……突然有人踩过了,不离开,正在试图将他一层一层的剥开!
他答应了沫儿,他会成为一统天下的王者,会给她天下,会和她一起坐拥天下。
如果有人想从中作梗……破坏他和沫儿的幸福和未来。
该怎么办?
他怒不可遏,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铠甲上弥漫的血味,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脚下迈不开……
“轩辕——”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开,不仅是熟悉的声音,还有他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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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完-6月16】
小别胜新婚的甜蜜(1)
最后的力气,他抬手拉她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
“轩辕……我回来了!”
“嗯……”
回来了,还来助阵。
多日的思念,他说不出:“别再离开本王了——龙沫,别走了。”
“不会了……”他的呼吸不对劲,语气也怪怪的,从他怀里挣扎开,她急着帮他松开铠甲,“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说啊!说啊!”一双手,摸到的都是他铠甲上的血污,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觉得肩膀很痛,拉上龙沫焦急的小手,拉着她摁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
心?
龙沫颤抖着手强行扯开他的铠甲:鲜红的血,自上而下,红了半个肩头的里衫!
她呛出一声低泣,笑着捶他的胸口!
“骗人!骗人!你想吓死我啊!”
只是肩头的皮肉伤,流了血——幸好不是要害!
“没骗你……”
真的,心痛。
因为思念;因为害怕;因为焦虑;因为……
“皇兄!!”一声疾呼由远而近,年少的他匆匆忙忙跑来!
乍一看轩辕夜晓肩上的血,文杰二话不说将他手里的剑丢给了旁边的人,他架起轩辕夜晓的胳膊打算拉着他离开——
男人健壮的胳膊瑟缩了一下,夜晓从他手里抽回了手,他宁愿让沫儿扶着他。
“回来了?”他的话音,冰凉凉的。
“嗯!不说了,我们回去先治伤要紧!”
不让他扶?文杰可以理解,皇嫂回来了——这里哪有他插足的份儿。
他的皇兄啊,里里外外都是皇嫂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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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她坐在榻边为他清洗伤口——
文杰忙进忙出,打了清水,留下金创药,站在一旁盯着轩辕夜晓肩头的血口子看了半晌。
主帅营帐里,气氛冷冷的,大家都不说话,偶尔剩下男人吸气声。
小别胜新婚的甜蜜(2)
“疼吗?”龙沫停下手。
虽说王爷身上出生入死的刀疤有那么几处,这还是第一次在她眼前受伤,血止住了,男人的脸色不太好,抓着她的右手,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求温暖。
轩辕夜晓不答,他盯着凳上盆子里的清水被自己的血染红……
龙沫为他的九重宝剑祭剑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同样是红色的血液,为什么还要区分什么皇族正统?!
难道……他这平民的血,是黑的,是不干净的?
小盆的水面上,倒映着轩辕文杰伸着脖子的紧张模样……
静了片刻,轩辕夜晓总算开口和他打趣:“看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受伤,紧张什么?”
“呃……我,担心你啊……”
看着血口子,皇嫂更心疼吧。
“死不了。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你的女人在营帐你等你。”
“哥!”真是狗嘴啊!
文杰跺脚——早知道不用关心你了!
恢复一点就神气活现,每次都欺负他这个弟弟!
“文杰回去吧。”龙沫也催他,兰玉丫头在外头的脚步声,她听到了,你不急着见未婚妻,人家却想见你,她还不忘提醒他,“好好解释,可别惹哭了她。”
“哦……”
皇兄和皇嫂都赶他走,识趣点吧——这里是要留给这两位小别胜新婚的慢慢甜蜜用的。他乖乖退出去,还把帘幕放了下来。
“能把手放开了吗?”龙沫笑着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唇覆上久违的男人。
他的王妃主动送吻,他从不拒绝。
把自己一腔的不甘愿和忧愁,都化在这个思念浓浓的长吻里。
她只当作是他的不高兴,因为她离开他身边去了药王谷,轩辕夜晓担心她,思念她——所以上战场还魂不守舍的受伤,看到她和文杰回来了,男人摆脸色给她看。
吻着人,她睁开眼睛看他……
才离开几天呢?
他好像变得憔悴了。
小别胜新婚的甜蜜(3)
“大将军胜仗连连……不高兴吗?”她气喘吁吁,说话间唇瓣与他的似有若无的触着,迷人的麝香只属于轩辕夜晓一个人,醉死人的香味。不仅是他一个人的思念,她也想他啊!
“你觉得本王应该高兴吗?”
她的手指挑开他半敞开的衣襟,肩头的血色,她看着……好心疼!
“呼延烈被你杀了,他的大军打得走投无路,暹国投降,不是让人高兴的好事么?”
听听外头的喧闹——
即将回朝,将士们围着火堆吃肉喝酒,连平日里铁面无私的秦杨都掩不住笑意。
嘴上不夸轩辕夜晓,秦杨心里多少是佩服的,云洲的将士能乖乖听轩辕夜晓的指挥,没有真才实干的能耐,谁能驾驭云洲的“野马”。
营外传来将士们的喧闹——庆胜仗,庆凯旋。
他趴着,抓着龙沫的手不放……
“高兴……”
他在恐惧,在害怕,需要一个办法堵去心里的不安!哪怕……万劫不复……都在所不惜!
“今年的团圆节……是不是已经过了?”她知道……天凉了,快入冬了。
团圆节的那天,是他的生辰。
她不在他身边,误了他心里的那份“团圆”……男人也有了自己的撒娇和不满?
他发僵的脸色微微有触动!
龙沫还记得……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但凡团圆节那天,我都陪着王爷……”
一声绵绵的称呼,他心酸的笑了笑……
“好——”
以后……以后会不会再有分离?龙沫……会不会哪一天你腻了这样的男欢女爱,独自去走你想要的那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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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透的时辰,从皇朝里来的快马来营中宣旨:轩辕夜晓得胜,东郡王摆下酒宴,宣三皇子四皇子速速回朝庆功。
轩辕文杰端着圣旨不住的皱眉头:“酒宴?庆功?以前都没有这样隆重的……”
承欢不蛊,邪念丛生(1)
想想前几次出征回去,第二日父王才会下旨请他们进宫赴宴。
这一次,圣旨直接送到了军营门口……催着他们回去“家宴”。
轩辕夜晓的脸色苍白,没穿沉重的铠甲,真丝锦袍的肩头微敞,绷带上的血渍隐约可见。肩上的痛,麻痹着心的痛,无声的文杰把圣旨给他看。
卫鸢风坐在一旁,提醒:“王爷,恐怕……是个陷阱。”
轩辕夜晓抖开的锦帛上,白纸黑字一个个字读过去,想在其中找出破绽!
让他和沫儿一起进宫?东郡王不再害怕疯疯癫癫的儿媳妇?
前来宣旨的,是御前的侍卫,轩辕夜晓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私下里只有他们,严侍卫紧张的提醒他:“王爷,这表面是皇上下诏的御宴,真正拿着玉玺盖印的是二皇子。”
轩辕文杰眉宇一挑:“二皇兄?他又想干什么?”
按轩辕西辰的脾气,他巴不得他们几个死在战场上永远不回东郡,太阳从西边出来,催着他们快点回家?
丞相大人也诧异着:“二皇子用玉玺?那皇上呢?”
严侍卫道:“丞相有所不知,皇上这段日子病着,朝中大事交由了太子打理,那一日……”
他怯怯的转看轩辕夜晓,不知怎么的,他的王爷今日脸色不太好,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子和二皇子凑在一起没有好事,那一次,他看到了。
“卑职看到太子和二皇子在大殿上争执,诏书是二皇子请皇上写的,加盖玉玺的时候,两位皇子在殿上有什么争执……”
“争执什么?”文杰想弄个清楚。
真难得,太子大皇兄会和二哥的意见不合?他不是只管跟着二皇兄的鬼主意行事么?
严侍卫费神的回忆,他在大殿外,有些话还真的没听清楚:
“像是二皇子说……夜宴上从给王爷一份大礼,让王爷……吃不了兜着走……”
二皇子说的“吃不了兜着走”凶悍得很。
承欢不蛊,邪念丛生(2)
好像有什么邪恶的计划只等着轩辕夜晓回去折腾人。
严侍卫说完了,文杰不敢说话,卫鸢风也没说话,按理……王爷主帅会讽刺冷笑什么的。
很奇怪的,今儿一早起来,轩辕夜晓默不作声,他们以为是他伤得深,流血多了精神不振。
轩辕文杰和卫鸢风互相对望,最后还是等着上座的男人说话。
大将军把手里的圣旨丢在了一边,刚才紧张的气氛他并不在意,张嘴就问:“沫儿呢?”
“呃……好像去了溪边。”文杰说着,他听到梅朵说起的,“帮你洗衣去了,秦大哥陪着她。”
“拔营,回东郡。”
卫鸢风瞪大了眼睛:“什么?!”
轩辕文杰也瞠目结舌:“啊——皇兄……”
他一拢肩头快滑下去的外衫,不理睬他们的惊讶:“本王说——回朝。”
“暹国呢?暹国怎么办?”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胜仗,对方的投降书没送上……这要回去了,暹国卑鄙无耻的不认账,不是给暹国休生养息的机会?!这么简单的道理,轩辕夜晓不知道?
“交给秦杨。“
文杰和卫鸢风面面相觑:他从不畏东郡王的圣旨,怎么……这会儿走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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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他们云洲的人留下来接暹国的降书!这不公平!”
“说得就是!这一仗又不是只有云洲的人流血,凭什么让你们来捡这便宜!”
“别说了!暹国玉玺在王爷手里,谁收复暹国不都一样吗?”
“现在看着一样,万一被云洲的人吞入暹国的国土呢?”
躁动的东郡士兵们,开始出现分歧的声音,一正一反,他们说出自己的不甘心,“东郡”和“云洲”的分界还是那么明显。
昔日里跟着龙涎太子南征北讨的云洲精锐竟听到东郡的人指责自己是吃软饭捡便宜的无赖,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们也跟着破口:
承欢不蛊,邪念丛生(3)
“笑话!没有我云洲的将士拖住暹国主力,凭你们东郡的人就能打败呼延烈的大军?”
“不要以为有个轩辕夜晓就了不起!神战第二,还不是靠我们云洲公主!没有你们,公主和秦将军一样可以打败暹国大军。”
“偷一个破玉玺很了不起吗?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是暹国的小皇帝和我们太子长得一模一样,他只听我们公主一个人的话,人是活的,玉玺是死的!”
卯上了劲儿,东郡的将士咄咄相逼道:“那还是你们的公主吗?早就是王爷的女人了!是东郡的王妃!云洲死了太子,嫁了公主,凭一个秦杨能有什么作为!”
“说得是!你们公主疯的时候是王爷不嫌弃她,这会儿狗叫什么?上一年,是王爷保了你们云洲太平!等东郡一统天下,云洲的名字是要并入东郡的!”
从外面回来的他们,见着自己的将士们剑拔弩张,有搏手打架的趋势!
秦杨高喝一声,他的将士们得令,肃静。
“你们这是吵什么?!”
秦将军在,公主也在——轩辕夜晓把他们留下来收拾残局,他们没抱怨,是东郡的人先挑起来的!换句话说,他们也想快点回云洲快点回自己的家,谁稀罕留在这里给东郡收拾屁股!
大致了解了情况,秦杨黑了脸,他低头问龙沫:
“东郡的御宴有这么重要吗?”
他们第一次去,龙沫那时候还疯着,着了东郡另外两位皇子的阴谋,在宴席上杀人大闹,东郡王吓得不许她再出现在东郡皇宫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