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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别说了!”筱夫人拉住她,公主生气了……看着很可怕!
龙临渊看不下去,他走去,拉开捆着雪鸢的两个女人,这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给她属于自己的怀抱!
“雪鸢……”
“临渊……殿下……”
她哽咽而泣,唤着他还是八皇子时候的那份亲昵,她倒在他的怀里,不断重复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
“沫儿是我和你的孩子——她明明在我的肚子里动,我可以感应到的……她很乖,很听话,可是——可是她不见了!她和天上的陨星一起……飞去了东宫——沫儿不是萱妃姐姐生的,她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当初,她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那一年,他没有理会她,他抱着初生的龙涎盘算他的天下大计。
等到再想起雪鸢,她在中宫……已经变成了疯子,她不断地说龙沫是他们的骨肉。
可是,叫他怎么相信?
龙沫明明是龙涎一起从白萱肚子里出生的!
龙临渊心里一阵发酸,他欠了雪鸢的情,他把她孤立在冷宫二十年,他留给她清净,不把他卷进后宫的争斗,他在幼小的龙沫身上看到雪鸢的影子——
一切的一切不能抹灭,他爱她的心。
他俯下头,在卫雪鸢耳边柔声哄着:“朕信你……龙沫是你和朕的骨肉,也许……她钻进白萱的肚子里,是带着远古的预言而存在的,龙涎死了,龙沫活了,神祈山的预言也成真了……他们兄妹俩,只可活下一个,龙沫才是朕等的战神,是她……不是龙涎……”
“不!”雪鸢皇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她哭道,“我不要她做战神!我只要她变回来——我只要她变回那个钻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她不是她!她不是她!临渊,你快想想办法把沫儿喊醒!”
贱种,是你害死皇儿的(2)
“这……”龙临渊为难地看着龙沫披头散发的模样,她的白龙战甲还沾着血污,她凶狠地盯着卫雪鸢的身影。
卫明远从后走来,老国丈说起:“皇上,沫儿若是把自己当成了龙涎,理当听皇上的旨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龙临渊点点头,他喊龙沫:“龙涎!给朕过来!”
白龙战甲动了,她走来——抱拳作揖在龙临渊的面前。
龙临渊又命令她:“给你的母后道歉!快!”
龙沫动了动唇,还是往日里不甘不愿的表情——
“母……”朱唇轻启,她突然转头对着白萱的方向,破口喊了一声“母妃”。
白萱没有惊喜和高兴,龙沫喊的不是她——而是在宫女的追逐下从后宫奔来的西宫娘娘丽妃!
丧子之痛,当她听见她最恨的公主穿着龙涎的战甲为云洲解围,丽妃受不住了!
她跑来,就是来抓龙沫的!
脸色苍白的女人冲来就扑向龙沫,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龙沫!是你害死了龙涎!不许你穿龙涎的衣服!不许你学龙涎的样子!脱下来!脱下来啊!!皇儿!本宫的皇儿!龙涎——本宫的孩儿——你死得好惨——你死得好惨!”
“母妃……”龙沫的神色微微一颤,她挺身立在原地,强硬地撑着身上的重力。
丽妃疯了一般的嘶喊:“什么母妃!贱种!贱种!你和龙涎都是白萱生的贱种!都是你们——你们一出世!云宫就没有别的皇子出生了!是你们害本宫生不得孩子!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和龙涎一起去死!龙涎在黄泉下等着你呢!你快去快去啊!——啊哈哈哈哈!”
“不!不许你碰她!”雪鸢皇后哪里忍心让丽妃碰神志不清的龙沫!
她抬手捂上龙沫的双耳!
她在中宫不争宠,她愿意过最平淡的日子,但这样不意味着丽妃可以随便践踏她的孩子!
“住口!住口!沫儿是我的——不许你这么说她!”
贱种,是你害死皇儿的(3)
“你的!都是你的!都是你卫雪鸢一个人的!皇上最爱你了——他如果不念着你,他早就弄死了龙沫!没有她——龙涎也不会死!本宫养了他二十年啊!本宫还等着涎儿登基做云皇,本宫就是太后娘娘了……是你们毁了他!是你们毁了本宫的大好前程!龙沫!把龙涎还给本宫!该死的人是你不是他!”
“够了!住嘴!”龙临渊挡在她们之间,他控制疯狂乱抓的丽妃,唤了几个太监,他下令道,“送丽妃回西宫!没有朕的旨意!别放她出来!”
“是,皇上……”
龙沫身子微颤,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涟漪,她追上一步:“母妃……”
“龙沫!”雪鸢皇后拉住了她,不许她跟着去,“她是丽妃!我才是你的母后!龙沫,你醒来好不好——母后不想看到你变成她那样!龙沫……”
龙沫皱眉,她的手腕一震,即刻弹倒了纠缠她不放的卫雪鸢!
龙临渊及时抱住女人滑落的身子,卫雪鸢诧异地盯着冷寞无情的一张脸——这是怎么了?沫儿刚刚还愿意喊她一声母后的,现在……她越来越不清醒了!
龙沫在说:“你不是,什么都不是,本宫是龙涎,本宫不认识你!”
过了很久,她不断重复她的身份:她是龙涎——谁是龙沫?她的记忆不愿意提起。
筱夫人蹲身察看她:“娘娘没事吧?娘娘——”
“她不认我了……沫儿不认我了……”她紧张地拉着龙临渊,又去找最亲密的姐妹诉苦,“筱姐姐,她不认得我了……我的沫儿疯了……她疯了!”
女人的无助,女儿的无情。
龙临渊抬头训道:“龙涎!给朕跪在这里!”
傲慢的气焰一瞬间软化,龙沫竟是乖乖停下,屈下膝盖,跪在大殿的石子地面——
他又吩咐白萱:“把她的伤口处理一下。”
白萱抬眼看他,大着胆子求一件事:“请皇上答应……允许玄卿过来照顾龙沫……”
贱种,是你害死皇儿的(4)
龙临渊皱眉!
龙沫喜欢的那个男人?
悲苦中的卫雪鸢恍然初醒,她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喊醒龙沫的!
“玄卿……玄卿……”她回头去找大殿里的身影!
龙临渊思了片刻,点头。他吩咐全公公:“把白玄卿叫来——他若能让龙沫清醒,以前的一切,朕都不追究!”他抱着雪鸢起身,在她耳边安慰,“就把沫儿交给她们,朕带你回去休息。”
“不……我要留在沫儿身边……”
“听话。”他的大掌包住雪鸢冰凉的手,二十年了……错肩了二十年的恩爱,他好想在这时候把欠下的债都还给雪鸢。龙临渊吩咐筱夫人,“你留在这里照看公主。有什么异动,随时回大殿来告诉雪鸢。”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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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晓看着这一场闹剧,他和文杰冒出很多困惑——
这云宫里的三宫女人不复杂,正宫娘娘卫雪鸢,也就是卫明远国丈的女儿,也就是他们丞相卫鸢风的妹妹;这西宫专宠的丽妃;那东宫生子的萱妃——也就是白氏一族的圣女,当年龙临渊抢了她,逼她怀孕生子,不仅仅是太子龙涎一个,还有现在这个举止怪异的公主龙沫。
有个背着药箱的御医走来他们这边。
“二位……是东郡的皇子吧?”
“是,你是谁?”文杰问起。
“卑职是云宫的御医,国丈大人命卑职来给东郡的盟友治伤。”
文杰咧嘴,笑不出来——老老狐狸的脑子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子,这会儿他们又成了盟友。
“皇兄,你的意思呢?”在这里,轩辕文杰不敢做决定,他上头还有一个轩辕夜晓。
夜晓一掸手:“你带他去。云宫上等好的金创药,别帮他们省着。”
轩辕文杰笑着点头,走了一步,却见夜晓停在那里不动——
“皇兄?你不回去?”
【家里丧事忙完了,今天对不住亲们,北北尽快把漏掉的进度补上哈~~】
腹中胎儿,离奇穿越(1)
“本王在这里看一会儿。”他盯着龙沫跪地的身影,饶有兴趣。
如果说……这个疯疯癫癫的公主在扮演龙涎的绝色?难道……龙涎在世的时候,他的膝盖随时随地都在给龙临渊下跪?
换了他自己的处境:他是东郡的三皇子,是神战榜第二的高手,年纪轻轻父王就封他做北院王爷,他的地位是皇兄皇弟们比不上的,父王在自己面前嗓门都不会大一下,东郡王还指望他轩辕夜晓给东郡扩大版图。
而这里,龙涎的强大背后看来还有很多无奈。
“三皇子——”有人唤他。
夜晓掀起眼皮一看,是云洲的国丈卫明远,鬓角花白的老人在这几日,苍老了很多。
“你们的御医已经……”
卫明远笑着摇摇头:“不不——老夫是看三皇子在这里站着,想过来说说话。”
夜晓泛起一笑,他骄傲地抱着双臂,卫明远亲自来找他“聊天”?还没任何人跟着——这时候又这么自信了?
困惑的话来不及问出口。
卫明远回首看着跪在地上的龙沫,他哀声一叹:“三皇子一定很奇怪云宫里的是是非非?”
夜晓呐呐动唇,原来卫老头是来主动和他说故事的?
卫明远愿意说,他愿意听。
注意到轩辕夜晓的不可一世,卫明远欣慰地点点头,他悠悠地问起:“不知在东郡流传的话,是怎么说的?”
夜晓说:“龙临渊杀白氏一族,抢了白族圣女白萱,白萱生下太子龙涎。”
卫明远点点头,作为这二十多年来的亲历者,其中缘故,他最清楚。
“就像你们说的,云皇抢了白萱,逼着那个女人生子——他杀白氏一族的族人,逼她就范。一年后,白萱生下了龙涎,还有一个龙沫。”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夜晓轻蔑的一笑:“众人皆知,云洲只有一个太子。”
哪里来多余的公主?还是龙涎的孪生妹妹——真是天方夜谭的说法!
腹中胎儿,离奇穿越(2)
卫明远道:“龙沫确实是白萱所生的女儿,和龙涎……是孪生兄妹。龙临渊得子,稳婆和御医发现白萱腹中还有一个龙沫。龙临渊不认她——白萱也不要她,是老夫抱走了她送去给雪鸢皇后抚养,而龙涎——龙临渊把他给了西宫丽妃抚养。”
“就是说……白萱生下的两个孩子分别给了其他两宫抚养?”
夜晓稍稍缓过了神,难怪龙沫对白萱没反应,而中宫娘娘哭得肝肠寸断。
他不禁觉得好笑:“她非皇后所出,皇后看起来很在乎她?”
“不瞒三皇子,白萱生子之前,老夫的女儿雪鸢也怀了龙临渊的孩子,宫里御医诊脉,都说是个健康的孩子。谁料……雪鸢生产的那夜,天有异象冲着东宫萱妃而去——之后,雪鸢生下的竟是一个怪胎,她总说自己的孩子活着,人跟着日渐憔悴,最后疯疯癫癫,终日恍恍惚惚。老夫见白萱无心照顾襁褓中的婴孩儿,便抱来了沫儿交给雪鸢抚养,这几年——多亏了龙沫跟着雪鸢,渐渐的,她也就没在犯疯。”
“沫儿……”轩辕夜晓第一次念叨她的名字,“她叫……龙沫?”
“是,是……”
夜晓又好奇:“她这手……”
他看得很清楚,龙沫的左手很正常,而她的右手上覆盖了一层奇怪的银甲,进云宫时他听到禁卫军说起龙沫右手强大的力量,现在……他更好奇了。
夜晓很确定:“她一刀下去能把人劈成两半儿——这样的蛮力别说是个女人,普通男人也未必能办到。”他掂量了一下——自己马马虎虎能抵过龙沫的力气吧?
卫明远告诉他:“龙沫的右手,是龙临渊废的。”
“什么?!”他惊呼出声,夜晓的高傲,被这一说惊得荡然无存!
她的手被废?
被废还能那么猛?
怎么可能!!
卫国丈说:“那是老夫的一念之差,老夫请了武师父教龙沫武艺——”
腹中胎儿,离奇穿越(3)
说起这些,卫国丈心里满腔的自豪:“这孩子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那年御花园,龙临渊随口说说让沫儿和龙涎比武,结果……她赢了。赢了龙涎,输了右手的经脉。”
轩辕夜晓身子一凉,不知道是不是云宫这里吹来的冷风冻着的。
他清冷的嘲笑。
他多少知道了龙临渊不喜欢这个公主,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龙临渊能狠到不顾血肉亲情,废了少女的手……
“那么她的手……”
“听说是一位匠人用天外神石打造的,沫儿的手能动了……而她身上的白龙战甲,是老夫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本是一番好意……却不想,这一次她都用上了。”
冥冥之中,都在捉弄那个可怜的孩子——
“那么……”轩辕夜晓努努嘴,他看到了有个男人走去了龙沫身边,“那是谁?”
卫明远看了一眼:“他是……太子殿的男宠,白玄卿。”
夜晓呐呐地应了一声,他倚在一旁的白玉石柱上,凝望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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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沫……”他来到龙沫面前,轻轻地唤她。
又是一声不对的称呼,龙沫皱眉不理会。
玄卿抚上她鬓角的青丝,帮着她挽起盘发,他悠悠地说:“我没有做……我还是我,那些是假的。我喜欢的是你……不曾变过。净室房的归档……也是假的……”他说这些龙沫稍稍有了动静。
相反,白萱停下了手,她震惊地问起:“什么净室房?你去那里做什么?”
玄卿辩解道:“国丈大人决定的,我……只想骗龙沫放弃我们的感情……”
近在咫尺,白萱惊恐地站起来身质问他:“你……你去把自己变成了……”
“没有!”玄卿辩解道,“没有——只是伤!我还是我!我没有——”
“够了。”说话打断他们的是龙沫,她跪在地上不敢动,只招呼玄卿弯下身。
腹中胎儿,离奇穿越(4)
龙沫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反应和动作,白萱和筱夫人很紧张。
玄卿低下头,他靠近她,温柔地问起:“龙沫……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她抬眼,微微一笑。
玄卿怔怔的,他也释怀一笑——龙沫还会笑,她还能笑。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唇和她的嘴角,这抹笑容太珍贵了!
“龙沫……”
她轻哼,一瞥:“本宫是龙涎,连你都认不得本宫是谁?”她不悦地撇开头。
欲再说什么,城外的战鼓咚咚咚地响,声势浩大!
龙沫起身,她站到了最前——
“怎么回事?”大殿里的人一阵紧张,战鼓仿佛就在城门口!
“沫儿!”白萱和筱夫人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龙沫缓了缓,低笑:“杀——”
杀出了瘾!她要出去将外面来犯的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前头守城的凌副将匆匆而来,他看了看龙沫,一颔首,径自去大殿上找龙临渊报告:“皇上,桑平又发和书。”
“和?”龙临渊抱着卫雪鸢,他诧异道,“你说他愿意讲和?”
“是——”凌副将瞥了一眼龙临渊怀里的女人,他知道……接下去的话,大逆不道……
“桑平还说了其他的什么?”
“桑平说……”凌副将低下了头,一咬牙道:“桑平说……求和条件是……皇上将皇后送出……作为人质。”
整个大殿上,传出一片吸气声!
将皇后送出?!
龙临渊气得咬牙切齿,转念一想——桑平这是在报复,当年他从桑平的手里抢走他们的太子妃,这次,桑平就来抢走云宫的皇后以示报复!
龙临渊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他恨道:“不给!去告诉他!想带走朕的皇后——痴人说梦!”
凌副将一点头,他匆匆再回去——
龙临渊拍着怀里的她,低头吻在雪鸢皇后的额头。
御医说她疯了(1)
“雪鸢……朕不会让你去的……你是朕一个人的,二十年了……朕欠了你那么多,朕还没补偿给你……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
“嗯……”她等来他的坦白,等来他的心,她很满足了。
只是……
龙沫的身影背对着她,在龙临渊的誓言之后……
她看到了龙沫躁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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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难熬的夜。夜色降临的时候——云宫大殿里的人睡得不踏实,简单的干粮,平日里的王公大臣一眨眼成了往日里街边的流浪落魄汉,有什么,吃什么,吃过了,人挤人坐在一起。
有人信誓旦旦:公主会把城外的敌人赶走的。
也有人担心:公主就一个,能对付几十万大军吗?太子不就是一个先例么?
有人小声议论公主的来历:平日里龙临渊不认这个孩子,很多人都忽视了这个生命。
还有人揣测:皇上熬到什么时候会把皇后作为筹码送去出求和?
更多人,是在悄悄议论龙沫疯癫的样子:
城外战鼓声不断,龙沫暴躁不安,她重新戴上了头盔,单薄的身影绕在夜色里,不断走动。
白萱和筱夫人都累了,她们看着龙沫来来回回地走,像是铁打的身子,没有累的尽头——
文杰带着干粮回到轩辕夜晓身边,他较多的好奇:皇兄不是只对女人的身子着迷么?这一次,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