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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不要逼我,太后——好,我答应您,我答应。”
到这里,想必各位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吧?周常先得知廉劭与笑笑生相识,而且笑笑生很看重廉劭,希望廉劭能归顺于他。于是周常先便计划让廉劭到笑笑生军营中假装归顺,取得笑笑生的信任之后,把笑笑生引入他的圈套之中,便可以一举击败敌军。
但这个计划必须要考虑到,笑笑生也绝非等闲之辈,要想取得他的绝对信任比登天还难。所以,周常先提出了这样的假设,要想让笑笑生落入圈套,廉劭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如果廉劭死了,那么笑笑生就一定会相信廉劭是真心投诚,便会采纳他的建议,从而落入周常先的圈套。
那天,周常先想到这个计划以后,就想写信给成茹,他是因为太兴奋所以糊涂了,成茹公主怎么可能会同意呢?也不能直接找皇上,因为皇上一定会为公主考虑,那么这个计划也得破产。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固。他把整个计划告诉李固并建议李固直接去找太后,太后一定会为了打赢这场仗千方百计地促成这个计划。
所以就有了以上的情节,很显然,他成功了,廉劭本人已经同意了,而且这个时候乘云兄妹都还被蒙在鼓里。乘云虽然知道这个计划,但他并不知道实际上这个计划已经在实施之中。直到廉劭离开以后,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为时已晚。
那时候太后对他说:“此时木已成舟,皇帝反对也没有用,这个时候去告诉茹丫头,只是害她和廉劭而已。事到如今,你也只能把这场戏演下去。”
水榭阁,廉劭刚见完太后回来……
他一把把成茹拥入怀中,把脸贴到她的头发上,拼命呼吸她头发上的香气。他要记住这个气味,永远的记住……
一会儿,他放开成茹,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清澈的眼睛望着她,一眨也不眨。他担心自己一旦眨眼,就少看了她一眼。他要把这个样子牢牢记在心里,永远的记住……
他闭上眼睛,低头去寻找成茹的唇,他上下左右吻着这对樱唇,然后拼命地吮吸,良久,良久……他要记住这个味道,永远的记住……
他对成茹说,今天要看着她睡觉。大概爱情真的能降低一个人的智商,成茹虽然感到了廉劭的反常,但她因这反常而陷入沉迷,一点也没怀疑什么。
廉劭看着她静静的入睡,他从未发现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美,美的毫无瑕疵,美的让人心神荡漾。廉劭轻轻握着她的手,俯下身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成茹睡得很沉,也不知为什么,她从未像今天这么幸福、这么放松。
廉劭看着她的睡姿,有种想抱起她的冲动,但他的手却因为怕惊醒她而停在了空中。他的心一阵阵的揪痛,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
更令他痛苦的是,眼前的爱人不会原谅他,即使她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原谅。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唯独对不起她。他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生命,他的父母会很伤心,但他们会以他为荣,绝不会怪他。只有她不同,只有她……
廉劭想起了公主的话,只要你不要再对不起我就行了,可是,现在……公主啊,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的生命不属于我。公主,我真的——真的不想对不起你,他出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愿上苍宽恕我吧。”
廉劭本想就此离去,但刚走了两步就又转回身来,即使是最后一眼,也让我再看一看吧。他注视着公主,从相识到相知、相爱的那一幕,犹如昨日又恍若隔世。公主啊,多情自古空于恨,难道我们的结局就注定如此吗?
廉劭闭上眼睛,一咬牙,离开了……
廉劭从皇宫里出来之后,直接回到大将军府。母亲还没有入睡,廉劭告诉他的娘亲,他又要出门了,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魏夫人安慰他说,战争迟早都会结束的,娘一定会参加你的庆功宴。
廉劭强迫自己笑出来,他跪下,郑重地向魏夫人叩了三个头,说道:“孩儿不在身边的日子,您千万要保重,这样,就算孩儿在九……不管孩儿身在何处,也都安心了。等爹爹回来以后,您劝他少生气,多注意身体。虽然孩儿与二老相认还不到一年,但孩儿真的知足了。”
第三十九章 悲痛欲裂
廉劭从皇宫里出来之后,直接回到大将军府。母亲还没有入睡,廉劭告诉他的娘亲,他又要出门了,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魏夫人安慰他说,战争迟早都会结束的,娘一定会参加你的庆功宴。
廉劭强迫自己笑出来,他跪下,郑重地向魏夫人叩了三个头,说道:“孩儿不在身边的时候,您千万要保重,这样,就算孩儿在九……不管孩儿身在何处,也都安心了。等爹爹回来以后,您劝他少生气,多注意身体。虽然孩儿与二老相认还不到一年,但孩儿真的知足了。”
魏夫人笑道:“瞧你说的,就像告别一样,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孩子,放心的去吧,我们魏家世代为朝廷尽忠守责,你也要对得起列祖列宗。”
“是,孩儿对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
当廉劭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周常先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周常先:“欢迎欢迎,有魏少将在此,我军大有希望。”
廉劭:“不用那么多废话,告诉我该怎么做。”
周常先:“果然快人快语,具体的情形就是这样……”
“哥,他究竟会去哪里呢?魏夫人说他去了前线,可没人让他去前线呀,而且周常先那里也说他没有到,他到底能去哪呢?”
“你别着急,说不定他有什么事要办,就自己出去了,过几天就能回来。”
“从第一天起你就跟我这么说,可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就算他有什么事,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啊。”
“呃——可能是他遇到了什么事,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
“这样不是更让人担心吗?”
“小茹,光着急也没用,他不会有事的,你慢慢等他回来,啊。”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正在针对我们呀?”
“你瞎担心什么呀?没事的,只不过是你太紧张了。”
“但愿是我太紧张。”
“笑笑生,我说过的,如若于战场再次相遇,我定取你性命,看招!”廉劭向笑笑生攻去。
笑笑生知道不是廉劭的对手,急忙策马奔逃,廉劭也夹紧马追过去。两军还在交战,而笑笑生与廉劭已渐渐脱离了人们的视线。
“看你还往哪儿跑?”廉劭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一剑刺向笑笑生。
笑笑生连忙用剑挡开,由于廉劭的力道太大,他虽然把这一剑挡了下来,但自己也摔下马背。笑笑生心下暗惊,廉劭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虽然与他交过手,但他根本就没拿出真本事。岑师父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他要想杀我,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笑笑生慢慢的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岑师父吗?”
“大家各为其主,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你也不想想看,要是岑师父知道你是朝廷的人,他会多伤心。”笑笑生观察着廉劭的表情,看来他的这句话奏效了。现在我唯一的生路就是能劝动他,就算无法改变他的立场,至少要让他不能对我下手。“廉劭,你承蒙岑师父教导,非但不思报答,还要斩杀他的得力助手,你就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别说了,上次我放过你,就已经仁至义尽。”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不止是我,就连岑师父也要感谢你,不是吗?因为你在做了朝廷的鹰犬,泄漏的他的机密之后,放过我一次然后才杀我。是不是这样?”
“我没有泄漏师父的机密。”
“要不是因为你,岑师父那天怎么可能放你们几个走?你虽然没有把颓主的事说出去,但朝廷也已经知道了,这还不叫泄漏机密?”
“我不是有意的。”
“难道你还想有意不成?廉劭,岑师父是何等英名睿智之士,他能看得出来,当今朝廷已风雨飘摇,为什么你就看不出来呢?”
“朝廷正在蒸蒸日上。”
“哼!可悲呀,你身在其中,不知其害。你看看吧,南有坤约的进攻,北有乾约虎视眈眈,西边的宇内素与朝廷有隙,他们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吗?东南面,我们的军队也势如破竹。朝廷与我两方作战,就已殚精竭力,如若宇内和乾约趁机随意一攻,朝廷还能抵挡吗?廉劭,这不是风雨飘摇是什么?”
“这……”
“我从岑师父那里听说了你的事,你一心追求武学上的突破,为什么会入了公门呢?虽然我不知道你身入公门的原因,但大丈夫相时而动,当今朝廷已如一棵朽木,不值得像你这样的英士为其卖命啊。”
廉劭慢慢放下手中之剑,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过了一会,他把剑收回鞘中,说道:“这次,姑且再放过你,下一次,就不要再说我对不起岑师父了。”
“等一下,你还要回去?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在那边根本不可能会有所作为的,我知道,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杀的了千千万万的将士吗?天下大势你阻挡不了,我们只能顺应时势,才可名垂千古。”
“笑笑生,你说得轻巧,我不回去还能去哪儿?”
“你装糊涂吗?当然是到我这边来。”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你们的鲜血,就算你能接纳我,其他人呢?在你们那里,要我如何自处?”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我们那里,一切凭实力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你还用怕他们吗?再说,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属下吗?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我只是让你安心而已,我何时害过自己的属下?再说,他们是海约的人,而你不同,将来我们还要跟岑师父一起干一番事业呢。”
看来,这番话说得廉劭颇为动心,“请容我回去考虑一下。”
“你回不去了,”笑笑生笑道,他知道自己已无生命危险,所以就和盘托出,“当在敌军阵营中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交代了手下,如果我和你一起消失,就让他们大声告诉你们的主帅,说你已经归顺于我。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们这边的了。”
廉劭不怒反笑,“笑笑生,你可不是一般的卑鄙啊。”
“哈哈哈……过奖。”
这一天,成茹收到了周常先的飞鸽传书,她急忙打开来看,但还没有看完,纸张就从她的指尖滑落,而她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她的一双大眼睛顿时失神,双眼似乎没有了焦距。她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成茹摊坐在地上,阿庆来到她身边,她全然不知。呼唤她,她也毫无反应。阿庆见公主如此,不明就里。她发现了成茹身边的一张纸,她想会不会跟这个有关,于是她就自作主张拿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阿庆顿时变了脸色,她完全明白了成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阿庆急忙去找皇上,乘云听说了以后立刻赶往水榭阁。乘云一见妹妹,一时间心如刀绞,这都是我害的呀。他把成茹抱到椅子上,轻轻的呼唤她,可是成茹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就那样眼睛发直的坐着。
乘云着急了,他拼命的摇着妹妹,“小茹,你醒醒啊,我是你哥哥,”乘云搬过她的脸,“你朝我这边看看,小茹,廉劭他……”
一听“廉劭”这两个字,成茹顿时清醒过来,她抓着乘云的胳膊,用企盼的眼神急促地说:“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哥,你快说呀,快说呀!”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小茹,你要面对现实啊。”
“不——”成茹两手抱头,“不是,他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我?他不会的,不会的——”
乘云一阵胸闷,他曾经下定决心一定不让妹妹受一点委屈,可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茹如此痛苦却无能为力。“看见你这个样子,哥哥真的很心疼。小茹,都怪我,竟然……我真的很没用,连这个都阻止不了。”
“哥,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我要去找他,我要亲口问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小茹,你去找他,只会更加伤心而已。”
“不会的,他一定可以给我一个很圆满的解释,是不是,哥?是不是啊?”说着成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乘云的喉间已经被噎住了,他把成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既然已经走了,你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我不甘心啊,他一定要告诉我一个所以然来,否则我真的不甘心啊。”
“小茹,别去了,就算是为了哥哥好吗?我真的不忍心你再受伤害。”
“公主,吃点东西吧。”
见成茹又是一副毫无反应的样子,阿庆无奈地放下了托盘,忽然,成茹的眼睛一亮。“是咖喱饭?廉劭,你不是说,你不习惯这个味道吗?我记得,第一次给你吃的时候,你说连舌头都麻了。”成茹笑了一声,“但是你真是不诚实,跟我说不习惯,却跟韩沁春说咖喱的问道很好,你知不知道你很坏呀。”
阿庆看见公主的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魏爷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成茹一副无辜的样子,“嘘——不要乱说,你看他不就在那里吗?”成茹指着钢琴说道。她朝那驾钢琴走过去,“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说了吗?要放松,手指那么僵硬怎么能行呢?来,要这样……”成茹伸手想去抓什么东西,突然,她的手定住了,那双失神的大眼睛朝阿庆望过来,一副惊恐的样子,“阿庆,他怎么不见了呢?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阿庆,你说啊,他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公主——”
成茹一下子冲过来紧紧抓着阿庆,“你也看见了吧,他刚才就在那里,对不对?”
已是泪流满面的阿庆实在不忍心,一边抽泣一边点头说道:“对,我看见了,魏爷就在那里,刚才还在那里。魏爷武功高强,他总是能到别的地方又不让人发觉,他一定是在跟公主躲猫猫。”
成茹笑了,“对啊,你说他是不是很讨厌,明明知道人家在找他,却故意要躲起来。”
“公主——”
成茹的神色黯淡下来,抓着阿庆的双手顺势垂落,她无力地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她就那样顺着墙滑着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在两膝之间,无声的抽泣,默默的流泪。
她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等到太阳落山以后,成茹拿起毛笔,平生第一次认真地写起了毛笔书法。
在天愿做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在别人看来,她没有一点悲伤,只是在练习书法而已。可阿庆把成茹那莫大的悲恸都看在眼里。
阿庆走到她身边,说道:“我想魏爷他一定有什么原因的,他不是这种无情无义的人。”
成茹抬起头,似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没错,阿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要去找他,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一定要一个理由。”
“对呀,公主,现在先吃一点东西吧,要不就这个样子怎么见魏爷呢?”
“嗯,我吃。”现在的成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阿庆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廉劭正在案边阅读着什么,他突然间抬起头,感到自己心乱如麻。这个时候,笑笑生正好进来,看见廉劭心神不宁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是她来了。”
“谁?”
“是我曾经爱过的女人,军师,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了结,请军师允许我出去一趟。”
“好吧,不过……”
“军师请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现在的一切呢?”
乘云正在阅读魏将军从南方前线送来的请罪书,自然是为了廉劭的事,还说愿意亲自前往栓州将逆子擒拿。乘云叹了口气,廉劭啊廉劭,小茹就已经给你够大的压力了,我怎么能让你再去承担来自父亲的压力呢?
乘云给魏将军的信中说:廉劭的事朕自有分寸,将军万不能离开新领,望将军以新领战局为念,切不可义气用事。此乃朕意,不得违抗。
两个骑着马的人相聚差不多十米远。
看着公主憔悴的样子,廉劭的心又痛起来,刚才他就是被这莫名的心痛带到这里来的,他有感觉,公主就在这里。
什么叫做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种心与心的相连不是人力所能扯断的,即使你下定决心快剑斩情丝,可结果只能是用来斩情丝的剑被情丝牢牢缠住。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还用得着解释吗?”
“当然用得着,这就是你对我的交代吗?”
“我没有交代是因为我根本无法交代,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我根本没有理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我的交代,那么我就告诉你,现在的形势对朝廷很不利,幸亏有笑笑生的提醒……”
“哼!就是那个笑笑生,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招募之心。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让你有此改变,可是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