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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狗尾巴草的浪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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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ri你来向我预支工钱,因心绪不好,未与你,心中过意不去,便在家中等了良久。后夫子回来时,才晓得你要请客吃饭…那新来的谢夫子,先前不过是乡野之师,因犯了族规,才被撵了出来…现在并非太平盛世,若是想考功名,用不着向那种人讨巧卖乖,只要你有真才实学,哪里怕没有出头之地…那笔钱,我并不后悔没给你。你又怎地付了饭钱?”
“……夫子没告诉您么?他垫的。”
他猛地伸出手,不容置喙,“拿来。”
我恍然,“公子,拿什么?”
“我去瞧了,少了两锭纹银,一张银票,些许珠宝,你以为均拿,就不容易看出来。夫子也觉得好奇,你是怎样空手套白劳,领着那么多人吃完霸王餐,还能全身而退?”还纳闷,他愿为我守门,原来为的是这般。但是这样问我,不显得太直接了?
寒衣凉,声也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静寂中尤显空灵,“……这有什么好奇怪?请来的人有那么几个也拿得出手,再借着您的名声,记个帐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您说的‘两锭纹银,一张银票,些许珠宝,’小仆可能见着过。”
转眼,低头看蜿蜒的月光,我又听见自己冷言冷心的嘟囔,“喝了这么久的血,岂能是免费的,这些钱就当做是赏给了小的吧。”仰起头,笑得显眼,“公子的病已经压下去了,找个时间去见见阿平吧,他可想您得紧呢……”
短短两日,挨了三次巴掌,可没有一次这样疼,他是用了力的。
“我听说,”他渐渐收回手,“那两首诗,你做的?”
“是,小仆不才,酒醉胡言,公子莫见怪……”脸上重添新痕,屠夫宰肉般用力。那人依旧是一幅不咸不淡的表情,“我的病是好了,可有时候自我控制并不强,今日给了你两耳巴,不是我愿意的,你莫要心生怨恨……”
“公子,不敢。”
“常说酒后吐真言,那两首诗,其中一首尚可,另一首是放浪了。就算想红莲了,也得收敛些许,幸好是给骆子平听到了,不然传出去像什么话?”
“公子教训的极是,小仆下次不敢了。”
“去放鱼吧。半日也未见它动一下,用水养着,看看能否缓过气来……”不知是不是又产生耳鸣了,仿佛听见他若有若无地叹气,“昨夜怎地没回来?”
多久没有闲话家常,更遑论这般关心,都陌生了,他还真是反复无常。不禁一怔,既而笑道,“昨日发醉,留宿在了花满楼…”
突地,大鲤鱼使劲摆了摆鱼尾,差点从手中脱逃,鱼身太过滑腻,一只手扣不住鱼鳃,只得两手抱牢,手肘抹去额头上的水滴,张嘴询问,“公子,这鱼太蹦了,我放水里去了,等等再送夜宵过来,银耳莲子羹可好?”
“好。”我看见他背在背后的手影紧了紧,怕是忍不住又想给我两巴掌,连忙逃了。
未走近,就见屋内烛火微微,有人在唤,“不进来,还要本夫子请么?”
望望头上青天,没有一丝月色,笑得惨然,无月却有谈心的情趣,这些人都闲得无聊么,拉开木门,站在门口,“夫子稍等,现在恐有不便,小仆得了只大鱼,公子让放水里养着,夫子要夜宵么,等等小仆再过来可好?”
“两句话,听不听随你。”那人挑着烛心,火光更加明亮,照亮了鱼的面容,我才看清,鱼头小身长,全身青黑,细鳞刮着手心并不粗糙,这是一条草鱼。错把草鱼当鲤鱼,那一滩烂泥是白围了,无奈地叹口气,身心疲惫,“夫子请讲。”
明暗两张色彩,渲染了简单的格调, “一者,你养在瓦罐之中的那只小龟,昨日我瞧见被一只花脸狗叼走了。二者,谢夫子昨日交来的备考名单中,并无你的大名。本夫子讲完了,请便。”简单,自有简单得让人撕心裂肺疼的力量。
哐当一声拉上柴门,张嘴呼气,望向前方,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今日未饮酒,怎分不清真假。那就是他醉了,满嘴胡言乱语,不理也罢。哎呀,鱼在跳了……
走到厨房,腾开瓦罐的盖子,给它一个笑脸,“小青,瞧,未寻到两只母龟陪你作伴,但有这么大一条草鱼呢,汝之名为小青,它遂取之为大青可好。愿想给你寻条红色的鱼,多漂亮,但游子冶今日受灾受难,眼神不好,看错了,下次再去给你摸两条红的可好。”
“青,莫生气,出来见一见新朋友,给个面子可好。小子,出来,是不是觉得游子冶冷落你了,你咬他两口出出气,用爪子再来两下,别怕,他不敢反手……”
“你瞧,游子冶是否懦弱,你不出来见他,他不敢对你大吼大叫;有人打了他,他学会的也只有逃跑;想要的得不到,不想失去的一眨眼…就没了……”
“莫说他,你还不是一样蠢笨,干什么把盖子顶开,还让狗给叼走了,你说你为何长得那么像骨头,叫你多吃饭,就不听,现在好了,自作自受,你说你…那么让人不喜……”
“游子冶现在很累了,青,你让他休息一下可好?等等,明天、不、就睡一觉,一觉睡醒后,马上去带你回来。向上天祈求吧,保佑你的小粗腿早被狗吞了,否则落在了他的手上等着被红烧,被油炸,被清蒸,被烧烤……”
也许在梦中,那只清龟,那个红莲,都被他捧在掌心,爱得深沉。他的梦,或喜、或悲、或哀、或乐,囊括宇宙万物,却是生人勿入。欢喜着某个人啊,在梦中和风低吟;哀痛着某件事啊,到梦中痛哭一场。看不见也听不着,只有梦中人知晓。
细柳和风,红裙翻飞,相公啊,你笑甚?他径直笑。
炊烟袅袅,阳光正好,小子啊,你哭甚?他径直哭。
短歌,在唱清月光。酣梦,别吟酸诗章。花木兰,非真儿郎?红拂女,非假端庄?赞一声,花黄。叹一声,花黄。寒衣冷甲幢幢,脱去了一生红妆。    人间,都说梦一场。星月,却道是未央。广寒宫,是真凄凉?长生殿,是假悲伤?左一步,十年。右一步,十年。亭台楼阁惶惶,迎来了人间沧桑。
人的影子藏在阴暗里,倚在柱子旁看那月,再看那人。空了的瓦罐,滚在他脚边,他想起那夜这小子醉了的话,“什么,也没有。”瓦罐空荡荡的,的确什么也没有。草鱼在水盆里溅起了一圈浪花,就沉到了水底。整个厨房寂静而空荡,唯有一盏灯如豆,时而结了灯花扑哧扑哧扑哧……
站久了觉得冷,不知睡着了会不会冷。扶起他,冰冷的额头溢出薄薄一层虚汗,嘴唇乌青发抖,安置在塌,顺手厚厚压了一层层棉被。哎呀呀,还说做宵夜给夫子,现下却要夫子为你熬药,说不过去啊说不过去。
科举取士,无疑是出人头地的直径,但游子冶仍未看得明白,像他这样不愿被束缚的人,不适合。第一道茶太涩,第二道茶正好,第三道茶微苦,第四道茶无味。他的人生苦涩,无味的茶也能品出苦来,与某些苦茶中仍能品出甜的乐天派来说,过于沉闷悲观。
游子冶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如同白寅,此二人背负太多,活得辛苦。唯有一只龟能被游子冶惦记,唯有骆子平能靠近白寅。
游子冶作那两首诗,除了**,还有侮辱,那阿平不过卖面的,凭什么能得到白寅的认可。白寅同样借机羞辱游子冶一番,他看在眼里守在眼里的骆子平,凭什么受半点委屈。那一巴掌,不是无声息的。这二人,有了隔阂,早八百年!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那么些幸灾乐祸,“你养在瓦罐之中的那只小龟,昨日我瞧见被一只花脸狗叼走了。谢夫子昨日交来的学生名单中,并无汝之名字。”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名利二字,始终是运势。但对红莲的一丝眷恋,虽会被时间冲淡,却仍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
有那么些人,看得透天下,却堪不破情字,爱人不爱己,这便是游子冶。有那么些人,对整个世界满怀怨恨,却又生生憋住,折磨着最亲近之人,自私却不自爱,也不爱他人,这便是白寅。
瞧着了爱人不爱己之人,想报复最终却软了心;瞧着他借醉挑 逗阿平,生生挨了两巴掌,转身离开时的,一脸麻木;瞧着所有人都走后,他付不了酒水帐,被人毒打一顿,洗了一天**的碗,不眠不休……瞧着他一身湿回来,一脸疲劳,却与人周旋良久;瞧着他抱着黑漆漆的瓦罐,喃喃自语,累极入睡,复又默默落泪……
所有的一切,他并未故意去看。可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定数,他来到这儿,他瞧见形形色色的古人。他做了夫子,用那半吊子水平。他教育了学生,用现代文明。他学会了生活,从一无所有开始。
三十而立,一半的人生虚晃而过,一半的人生麻木着过。他瞧见了两个孩子,一个寂寞,一个无情,他帮不了他们,应该说现代文明帮不了他们,不同时代的不同人生,都是绝无仅有。他能做的,只有看着他们,陪着他们,怎样安老。
这一番话,未与游子冶叙说,那日醉酒,莫名定了个三年约期,至今惶惑。试着远游啊,就凭这把老骨头?青年人不应担忧,该担忧担忧去哪里流浪哦,是你啊——老艾,是你啊!
一时愤懑,手中的姜汤全都喂到了人的鼻子里,游子冶呛得连连咳嗽,老艾心口一虚,放下碗溜了。睡觉的人未醒,仍昏昏沉沉地做着梦。




☆、A18

最是那一低头的寂寞,成就了考卷上的御笔亲批。秋试已过,茶楼里早已容了数百人,等着喝状元酒。你的?他的?没关系,普天同庆,都该恭喜。
“报!京城消息:所有学员已备考完毕,入试第三围者名单,已下传至各县衙,张贴于众,望各位考生予以楷模,加以学习,为朝廷效力。”传话的使役,贴上一张皇榜,便翻身上马,奔赴下一传地。
“一路轻尘平地起,转眼不知云雾里,说他威也他也累,说他累也他也威。”小姑娘念完,颇为自得地点点头,“这朝廷的鹰犬,不值得被同情。你们说是否如此?”
黄卦显然颇为愤激,“如今朝廷内忧外患,上不尽己之责,驱除鞑虏整顿内务,反醉于后宫淫乐,与伶人厮混。幸有相国持政,忠君为国,打理朝政,震慑朝纲,否则黎民之水生火热不远矣。这皇帝做得确实可恨,为其谋事之人也确实可恶。”
听罢,也点头,也摇头,“夫子曾有言,一个衰败的一流王国比之于灭亡的二流王国,更使人心痛。这朝廷鹰犬必然可恨,可阿菊,你不是也为使役感到劳累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尽己尽责,又有什么可恨?这社稷蛀虫也让人可恨,可黄卦,你不是说当今天子不理朝政,全奈相国扶持,那这使役替相国办事,又有何可恨?”
阿菊巴拉巴拉头发,皱着眉头,有些不解,“游子冶,怎觉得你说的,有所偏颇?国为一国,相国应忠于朝廷,使役应忠于朝廷,怎地使役又忠于相国?”
黄卦猛然醒悟,“游子冶,你是说?”一拍桌子,茶水四溅,“怪不得,怪不得……近两年选拨人才大大出乎人意料,也很久未传出打胜仗的消息,朝中上不理事……相国、相国…这天是要变了啊…游子冶……”好笑地看他一眼,话他都已经点明,为了附和阿菊,又生生扭过去了。待为阿菊解了惑,他又恍然大悟,好像什么都明白。两方都不能得罪,中间人做得确实难做。
招来小二重添了一壶新茶,“不可胡说,朝中大事,岂容我等私揣,”端杯蓄满,“喝茶,听书,谈谈人生小事即可。”抓了两把花生放在两人面前,深深地看他们一眼。
看得阿菊不满,道,“油坨坨,眼神不好,回家熬艾草喝,下火。”黄卦瞧我一眼,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听书听得津津有味。摸摸蒜头鼻子,落了个无奈,渐道,“离那日过去已半年,怎地没听到有何好消息传来?”装作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双耳却猎猎招展,恨不得其中一人立马扑上来,游子冶,游子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这不都明摆着的么。”阿菊努努嘴,不满地看向黄卦。
我只好硬着头皮再问,“小黄黄……”他捻起一颗瓜子,拦腰咬断瓜子壳,咔的一声粉碎了所有,不可名状。我呷了口茶水,挣足底气,脱口而出,“无何消息,乃由小黄黄你不努力之故。半年时间早足够做好一切准备,你们到底要让我等到何时?”
阿菊耸耸肩,无可奈何,一幅你拿我怎么样随你的表情。黄卦蹙眉,低声道,“这听书楼里的说书人虽说五日才说一次朝堂的事迹,也是因为两地相隔甚远,飞鸽传信也需要些时日,你作何着急。再说,受大人您之命,我们已用重金拜托他们,好好打探打探公子的行迹,待这书说完,马上到后堂去找他便是,你着急为何?”
巴拉巴拉两下头发,谄笑道,“我着急你们何时能成亲,我着急阿菊何时能大肚子,我着急我何时能噌喝上喜酒!可是距你二人同房半年已过,却没有任何消息,你们说我如何不急?”
黄卦淡哂,“皇帝不急急太监。”阿菊抿嘴忽笑,凑至我耳边低语,片刻后我已呆若木鸡,呐呐不敢言。
一粒瓜子儿打在额头,有些酸,有些疼,黄卦问我,“如何?”
盲目地看着二人,摇摇头,打破他们的如意算盘,“这里很好,天高皇帝远,日子安逸舒适,那些外界传言全被青城阻断,连绵的战火也望而止步。况且,走了,我会舍不得,这个地方毕竟生活了十年,有些感情…公子走时,也拜托我照顾骆子平,总要尽到小仆的责任,完成主人的吩咐……”
“是,你有理。你说舍不得这个地方,可是真的舍不得?谢夫子摆了你二人一道,你舍不得没让他吃尽苦头才是。你说十年有了些感情,有何感情?书院、病梅馆?都不过是暂时寄身而已。天地之间,人若浮游,有哪里是永远的归属,未寻到,总得四处油走,不得死守。”
阿菊揉揉额头,看来她也是疑虑很久,“骆子平?那倒是个问题。”
黄卦趁人不注意,伸出爪子揽阿菊入怀,腆着脸问:“不还有你相公么?”只得一瞬,却看得好不肉麻。
我向来以为男女之间,谨遵礼数;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父母慈善,儿女孝顺,兄友弟恭,姊妹互助,那是再好不过。人和人是不同的个体,怎能因为一个人改变了操守,让他人陌生。从不与人腻歪,从不过分要求,从不轻易发火,那是因为我知道,人生来就没有资格,上天早已剥夺。那些不是理所当然,只有如此才是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地冷感?唉,问你个事儿?”黄卦荜拨荜拨地磕着瓜子,一张嘴得闲,便停不下来,“那时候,你和红莲有没有?”
“有了…”冥思苦想的阿菊一巴掌打在我肩头,“游子冶,叫上骆子平,我们全都到京城去寻白寅!”黄卦气得直翻白眼,一根手指蹙着阿菊的额头,笑骂,“你这脑子装的都是什么?杂草还是猪肠?我怎么偏偏瞧上了你?”
阿菊兀自辩解,“杂草我还可以理解为草包,那猪肠又该作何解释?”
“猪下肠,猪全身重重之地,以官职做比,便是巡抚。巡抚地位颇高,但官职却小之又小。巡抚司监察史之责,少有人得罪,但人却心怀怨恨,恨不得置期于死地。巡抚之责便成了一般人不敢做不愿做之任,非得机智胆识缺一不可。又言酷吏,臭名昭彰,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简而言之,猪下肠,粪土之屋也。”
再一看,一番话,两番作态,阿菊脸色铁青,黄卦笑得摸不着边了,我想想,这猪下肠已解释得够含蓄了,如若直接吼一嗓子,“猪下肠,装屎的地方!”怕是不得了。
果然了不得,“黄卦,你竟然骂我…骂我……”小姑娘脸色阴沉,有所动作,黄卦避之不及,只来得及狠狠瞪我一眼,已被一脚揣在了地上。
“莫恼,莫恼,”二人又在腻歪,“只是一比喻,游子冶嫉妒我对你好,故意曲解。”他讨好地斟上新茶,“我是在赞美你呢,怎么都听不出来?青青河畔草,那是赞你灵秀,根根猪下肠,那是赞你豁达,落落大方,”她脸色稍霁,轻抿茶水,他继续鞍前马后,任劳任怨,“你不说这说书之人讲得不好么,游子冶说他要讲讲穷秀才和金凤凰如何…颠鸾倒凤,是吧?”
任谁听不清他咬牙切齿的味道,可他根本莫我奈何。手指点点桌面,缓缓指向楼下,那儿是一家成衣铺。铺子中出来一对男女,相扶相携,眉若含情,眼若含水,端得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一派神仙眷侣之态。
慢慢道,“可敢与我赌一赌,这二人可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
黄卦一愣,既而不可置否,“当然。”阿菊皱着眉头,看得仔细,半晌点头,“当然。”
我颔首,“庄是我开,赌注我开,老规矩,不输银子不输财,输之人得应一个要求。二位客官,这次是输了,又欠小生两个要求,欢迎下次再来。”
阿菊不甘,“为何?”
“蜀中名妓凤娘,新晋太守淳于意,您二位的猪下肠果真豁达,连这二位都敢忽视,实属登峰造极的通透。”
阿菊摇头,“这朝廷命官竟然光天白日下与**女子有染,实属好笑。”
“这有什么好笑,那对男女,墙外野合之时,被我巧遇过。”黄卦一脸不以为然,随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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