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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儿们有的怀中抱着琵琶,玉白的指尖轻轻拨弄着弦子;有的手中持着玉箫,娇艳的樱唇在气孔上轻轻蠕动,看来分外妖娆挑逗。
良久一曲奏罢,众看客还没来得及鼓掌,忽听得雅座之中一人又是拍手又是大声喝彩,莫名其妙看去,只见青罗巷姬老板石化当地,身旁一位美女正拊掌大乐。
姬无意听得万佳乐很Man很爷们的一个“好!”字,立时满脸黑线,这姑娘,德云社去多了吧?以为自己听相声呢……
如芒针刺背,姬无意终于在众看客十分鄙视的目光中,拉起毫无自觉的万佳乐出了花厅。
“干嘛干嘛?”万佳乐不满地挣扎着:“刚听完音乐,艳舞恐怕还在后头,我还要看呢。”
“早睡早起!”姬无意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寝楼走去:“回去睡觉!”
万佳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睡觉?”
姬无意将她拖到卧室门边:“废话,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说完转身往隔壁走去。
次日一早,青青天一亮就起了床,见楼上卧室的窗户开了,知道两位主子醒了,忙带着打扫的工具进来卧室收拾。
一进门,只见万佳乐正在妆镜前臭美,簪花首饰别了一脑袋,满头珠翠如同一尊小型编钟般叮咚作响,活像个糖葫芦靶子,男主人却不在,床上也只散着一床被子。
青青强忍笑意开始打扫卧室,正在扫床,忽然万佳乐道:“青青,把姬无意的被子收起来吧,以后我和他分房睡。”
听见老板娘对老板居然直呼其名,青青吓了一跳,诧异地道:“为什么呀,夫人,你们吵架了?没事儿,床头吵架床位和,您别跟老板置气呀。”
万佳乐抽了抽嘴角,尴尬地道:“不是,那什么……他现在要日夜修练绝世神功,不能分心。”
“噢”青青恍然大悟地,心想老板真是勤奋,武功都位列江湖前二十了,还练功不惰,不知是什么神功如此高明,能让青春年少的小夫妻毅然分房居住。
一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青青凑到万佳乐身边,好奇地低声问:“夫人,那是什么绝世神功啊,比您的魅力还大?”
万佳乐额头青筋暴现,先是冷哼了一声,继而狞笑道:“不要告诉别人,这个神功叫做——葵!花!宝!典!”
“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放心吧夫人,我不会张扬出去的”青青信誓旦旦地向女主人表着衷心,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老板对夫人这么好,怎么可能舍得跟您吵架呢,前儿早上刑部尚书的夫人……”说到这里她倏然惊觉,立刻住了口,从妆镜里看了看万佳乐的脸色,见她没有发怒,方讪讪地道:“婢子多嘴了,夫人勿怪。”
万佳乐是典型的狗仔队体质,一听这话八卦神经瞬间绷紧了,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柳眉一挑道:“怎么,她有什么事儿?”
青青见她逼问,嚅嗫了半天,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万佳乐脚下,道:“婢子说了,请夫人千万不要生气。”
“哟,你这是干什么。”万佳乐吓了一跳,忙将青青扶起,道:“别怕别怕,只要你照实说,我不会生气。”
见万佳乐紧紧相逼,青青只得道:“前儿刑部尚书的夫人到咱家来了,唉,连脸面也不要了,站在花厅门口哭了半晌,像这样——”说着抽出手帕捂着脸,作势哭泣道:“额奏四要个设法!”表演完毕又向万佳乐解释:“她这是方言,意思就是‘我就是要个说法儿’。”
万佳乐强忍着笑,肚子都憋疼了,青青又道:“唉,夫人,这事儿也不能怪咱家爷,他一表人才,为人又很……那个,在江湖上地位很高,好多名媛侠女都跟他有……那个……。”说着又感觉有些不妥,看了看万佳乐的脸色,奉承道:“不过他最喜欢的当然是夫人您了,为了娶您,听说他连江湖上最厉害的一个高人都得罪了,这些天大家都捏着把汗呢,生怕那位高人来对您和老板不利,还好一直平安无事。”
万佳乐听得饶有趣味:“哪家的名媛和侠女跟姬无意有奸情啊?”见青青不解,又追问:“那个高人又是谁?男的女的?”
青青挠着头想了半天,苦着脸道:“夫人,我是您的贴身丫鬟,爷出去干些风流的勾当,怎么会让我知道,要么您还是去问梨花吧。”
原来梨花才是姬无意的亲信。万佳乐摸着下巴奸笑,想要弄清楚我和姬无意现在所处的状态,姐得先搞定你才行!
和万佳乐不同,这一晚姬无意基本没有睡觉,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忽然发现他这间屋子居然是间书房!
所谓书房,一般一个人最隐秘的东西都会藏在这儿,什么传家宝啊,保险柜啊,运气好的还能搞一本日记瞧瞧。
跟鬼子进村一样,姬无意翻箱倒柜地努力寻找和自己相关的蛛丝马迹,顿时发现“姬无意”真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光从他装信件的抽屉里,姬无意就翻出了上百封内容各异的书信,其中有刑部尚书夫人的肉麻情书,有某倭国浪人嚣张的挑战信,还有一腔虔诚寻医求药的函件。
花了半宿的功夫看完了信函,天快亮时姬无意又开始翻书架,结果在第一层上就发现了青罗巷的花名册。
这是一本大概A4幅面的册子,每一页上都写着一个及其风雅的花名儿,什么玉碾、喜然、十欢之类,名字下面是他们各自的生平履历,卖身契也贴在一旁。
大概数了数,姬无意发现这一本上竟然有二百三十多人,立刻对前老板肃然起敬,管理这么多MB不容易啊,此人在经营娱乐色情业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放下名册,姬无意对书架展开了地毯式搜索,马上发现“姬无意”这个人非常有才,他的书架上非但堆满了药理、毒理、医理方面的书籍,还囊括了历史地理、诗词戏曲、村闻野史等方面的杂书,让姬无意叹为观止。
鬼使神差一般,姬无意随手抽出了一本《抱朴子》,打开一看登时疑云顿生——这本书中间被人挖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洞,洞里填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第7章 探伤 诡异病美男
这小册子大概有B5大小,很薄,不过三十来页,打开第一页,上面用遒劲的隶书写着梨花的名字,显然是前老板的亲笔,名字下面没有履历,也没有卖身契,反倒画着两个工整的“正”字,最后一个只画了三笔,似乎是一种计数方式。
带着满腹的狐疑,姬无意接着往下翻,这些名字都很有意境,什么“逆袭”、“天错”、“红鞘”之类,几乎不像是MB的花名,每个名字下面都或多或少地写着几个“正”字。
整个儿翻完一遍,姬无意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花再锦的名字,难道他竟不是青罗巷的人?那为什么又会呆在这里?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姬无意只好放下名册。打了个哈欠,忽听外面鸡鸣声起,推窗望去竟已是天光大亮。
姬无意筋疲力尽头昏脑胀地坐到了书案前,揉着额角让整个思维进入了神游太虚状态。
我现在在唐朝,是长安城一个五星级鸭店的老板,虽然我店里全是伺候男人的帅哥,但我的情人却清一色是女性,而且从波斯舞团的洋妞到刑部尚书的夫人形形色色一应俱全,更令人惊悚的是,我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数名情人的反对和威胁,在十天前娶了个老婆。那么我到底是个直男还是玻璃呢?又或者是通杀?
从诡异的名册上来看,我手中明显掌控着一个地下组织,对了,梨花说的“卅杀手”大概就是他们,那么我的“主上”又是谁?
种种念头纷至沓来,让姬无意原本只有核桃大的脑仁儿瞬间呈几何级数膨胀,不一会就感觉自己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桌子。
既然想不出来,姬无意索性躺倒在罗汉床上,摊开薄毯蒙头大睡过去。
傍晚时姬无意昏沉沉醒来,穿上衣服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口往外看去,只见寝楼的后面也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园中有假山池沼,抄手游廊,四起的暮色中,牡丹芍药都含苞欲放,娇艳的海石榴也结着红红的花蕾。
花园最南面种着许多苍翠的松柏,一个极小的院落掩映在浓浓的绿荫中,院中隐约只见得小小三五间平房,竹篱笆围成的低矮院墙爬着许多青翠的常春藤,整个院子的感觉与青罗巷的疏朗精致大相径庭,充满了浓浓的桃源风情。
正在这时,青青来请姬无意吃晚饭,敲门进来,见姬无意正在窗边往外看,踮着脚尖顺着他的视线瞄了一眼,轻声道:“爷,您是在看鹿鸣小院么?花公子这会儿还没醒来,苗神医正在给他扎针呢。”
“哦,”姬无意想起花再锦昨晚吐血昏厥,竟然到现在都没醒来,想是病的不轻,刚想让青青带他去看看,一转头却见她怀中抱着一床湖蓝湘绣罗被,不由纳闷地道:“你抱着被子干嘛?”
青青脆生生道:“爷,夫人说您夜间要练功,让我把被子给您抱来了。”
“练功?”姬无意不解地道:“什么功?”
青青腼腆地一笑,道:“夫人已经跟我说了,您要练葵花宝典,不能和她同房,让我把您的铺盖搬到书房来。”
“啥?”姬无意瞠目结舌地望着青青,道:“葵……葵花宝典?”
“是啊。”青青一脸纯洁地道:“夫人说这是一种绝世神功,是您千辛万苦才从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人妖手上抢来的……话说回来,爷,请问人妖是什么呀?”
姬无意的心已经当场七窍流血地整体崩坏了,淡定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别扭的微笑,对面前的纯洁少女道:“回去告诉夫人,爷很感激她的体贴,替爷谢谢她,顺便儿谢谢她全家。”
“是!”青青满怀欢喜地点了点头,老板和老板娘果然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点小事儿还要谢来谢去。
“对了。”姬无意忽然想起本来自己是要去探伤的,便道:“你跟我去看看花再锦吧。”
“您还是自己去吧!”青青苦着脸道:“夫人今儿早上出门买了一堆丝线和羊毛,要我赶在后天之前纺成‘毛线’,我还要去干活儿呢。”
“毛线?”姬无意莫名其妙:“要毛线干啥?”
“她说要给您织一件‘爱心牌毛衣’。”
姬无意黑线,只得自行往后院走去。
刚走到后院南墙脚下,姬无意忽听得一声爆炸似的闷响,不禁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只见五米开外一间小小柴房的窗户里正冒出浓重的黑烟。
着火了?姬无意忙向事故现场跑去,刚推开门,乌烟瘴气中一个面目乌黑的小碳人如同见了救星般跳了起来,抱住姬无意的小蛮腰叫道:“师父救命!”
姬无意纳罕地看着面目全非的梨花,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是师娘!”梨花指着窗边的蒙面人:“她搞了很多硝石、水银和棉花,让我放在一起搅和,没想到忽然爆炸了!”
“佳乐!”姬无意诧异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万佳乐取下面罩,解开身上的皮围裙,指了指屋子中琳琅满目的研钵、药匙、搅棒、筛子等工具:“人生不能没有追求,我要继续我的学业,昨晚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课题——《无烟黑火药在前装式身管武器中的应用》!即日起我就要开始投入研究了。”
姬无意已经被彻底打败石化在了当场,万佳乐一脸的居里夫人,将梨花从姬无意怀里揪出:“现在你的徒弟被我征用了,如果你不同意,就自己来当我的助手吧。”
姬无意激灵灵打了个冷淡,呐呐道:“你随意……”拍了拍梨花的脑袋:“好运!”
逃也似离开了实验室,绕过花园,不一刻姬无意就来到了鹿鸣小院门前。
暮色中的小院看来十分精致恬淡,近看时越发觉得这地方随意中带着精巧,田园中带着高华,一草一木虽然平凡朴实,可无一不体现出主人过人的审美观。
推开低矮的篱笆门踏入小院,姬无意立刻闻到了那熟悉的,和着中药、松柏和淡墨的寒香。
院中东西走向一共有三间正房,一间侧室,姬无意走进正中一扇黑漆雕花门,发现这是一间不大的客厅,厅里摆着简单大方的黑漆桌椅,窗下的几案上摆着一套黑陶茶具,屋角一个极大的土定瓶里,插着一枝干枯的梅枝,光秃秃的,叶子花朵一概全无,但那遒劲的线条仍然非常强烈地表现出一种后现代的张力,很MAN很挣扎。
南总管正站在门前,见姬无意进来面露诧异之色,施了一礼,道:“爷,您来了。”
姬无意点了点头,南总管推开客厅一侧的小门,将他请进了花再锦的卧室。
卧室大约只有不到二十平,窗下仅有一个矮几,两个蒲团,矮几上摆着一套白瓷茶具。屋子一角是一张雕花单人床,挂着滚着黑边的白绫帐子,一个五旬上下的老者正坐在床前给花再锦治病,见姬无意进来,回头对他微微颔首,道:“姬老板,您来了。”
姬无意向那老者拱了拱手,道:“苗神医。”
苗神医笑了笑,摇手道:“姬老板不要取笑老夫了,在‘毒圣’面前,老夫岂敢班门弄斧。”
姬无意谦逊地显出一副低调的表情,摇手表示不敢当。
苗神医复又转过头去继续医治,姬无意走到床前,只见雕花床上的灰蓝锦被里,躺着面色惨白人事不省的花再锦,即使连嘴唇都泛着灰白,他看来还是那么出尘脱俗的美。
他赤着上身,被子只盖在腰际,显出优美流畅的身体线条,白玉也似的胸膛上,胸口大约心脏正中的位置,有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看样子像是一两年前的旧伤了,颜色已经很淡,但伤口周围却发着淡淡的紫色磷光,一直映射到他天池至中冲一带的心经之上。苗神医顺着他左臂手厥阴心包经一线,在劳宫、内关、曲泽、天泉等九处大穴上都扎上了银针,此刻正用枯瘦的手指轻轻捻动。
姬无意学的是药学,但平时对巫蛊、降头等旁门左道非常感兴趣,在学校时经常涉猎这方面的内容,看花再锦这种情况,有点像中了远古时期苗疆某种奇特的毒蛊——磷蛊,记得那本在旧书市场淘来的线装本《蛊论》中说道,如果要给一个人下磷蛊,必须将这人的心口切开一个寸许长的口子,然后放入修炼了十年以上的磷蛊蛊虫,那蛊虫便会顺着人的手厥阴心包经一路下行,一年内分裂为九只蛊虫,各自守在中蛊之人心经上九处大穴之内,两年后蛊毒发作,轻则让中蛊之人痛不欲生,重则能控制中蛊之人的心智,让他成为施蛊之人的傀儡。
姬无意记得磷蛊最是认主,除了下蛊之人,他人是无法解开的,不禁十分好奇苗神医要如何处置。
细看了片刻,姬无意发觉那九枚银针比普通的针要粗些,似乎是中空的,原来苗神医是用银针将花再锦九处大穴里的蛊虫禁制住了,再通过银针内细细的小孔向穴道里注入某种药物,这种药物大概能让蛊虫进入休眠状态,短期内不会发作,但想要解蛊,估计非得下蛊者本人施为。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苗神医收了银针,南总管给花再锦整理了衣服和床铺,放下了床帐。
苗神医收拾了医箱,对姬无意道:“姬老板,大约再过个五六天天,他应该能够痊愈了。”
姬无意点了点头,问:“多久后会复发?”
苗神医闻言诧异地抬头看着姬无意,呐呐道:“姬老板真乃高人,能看出在下只是缓解了他的病症。”
姬无意皱了皱眉,道:“苗神医,你的药物能将磷蛊禁制多久?”
“哦……”苗神医恍然大悟地道:“原来这种毒蛊叫做‘磷蛊’,老朽真是孤陋寡闻,唉!我也说不上,若是运气好的话,大约能挨到中秋吧。“
姬无意点了点头,对南总管道:“我在这照看他,你送苗神医出去吧。”南总管躬身答应了,将苗神医送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夜幕已经低垂,房中有些昏暗,姬无意撩开床帐坐到床前,低头仔细看着毫无生气的花再锦。
昏睡的样子让他失去了清醒时的冷漠锐利,此刻看来乖巧安静,他的五官很精致,紧闭的凤目眼线很长,眼角微微地上挑着,让他本来有些柔美的相貌多了些英气,浓密的长眉微微地蹙着,菱形的嘴唇上有浅浅的牙印儿,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让姬无意不由自主地有些心疼。
他长及背心的乌黑头发柔顺地披散在湖蓝色的枕头上,姬无意伸手拨开他额头的碎发,手指划过他的面颊,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却没有醒来,缺乏血色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喃喃道:“意哥……”
姬无意闻听他睡梦之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其实只是他前任的名字),一时间只觉得心花怒放,心旷神怡,大脑里瞬间生出了一堆拿着弓箭和竖琴的长翅膀的小人儿,一边唱着粉红色的恋曲,一边在他空旷的脑海中嬉闹飞翔,一会儿排成个H,一会儿排成个C……
(注*:HC=花痴)
第8章 火并 经典古惑仔
正在姬无意无限意淫之时,忽听脚步声起,南总管去而复返,在门外低声道:“爷,长安商会的刘会长来了,要跟您商讨这届青花会的事儿,正在前厅待茶。”
虽然这位刘会长来的十分煞风景,但正事要紧,事业是男人的灵魂(虽然是色情业),姬无意还是起身出了门。
站在客厅里,南总管递给他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