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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逼宫后,让我手下那些叫花子给你当先锋吧?”
想起梁沫地那一杯茶,我只得咬着牙齿,“成也他,败也他,我且赌上一赌吧。”
明烟吃着糕点,突然一楞,细细地看着我好一会,“随你,如此说来,你是有把握的。”
我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明烟没说什么,脸背朝墙,就此沉默下去。
他不离开,我也不叫他走。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呆了两个多小时,我才开口打破沉默,“池宫宸地背景,你查到多少?”
“一无所惑,不过,可以肯定,她决对是一个有背景的人!”
我“噢”了一声。
明烟又告诉我,“虽然没有查到池宫宸的任何消息,但是那个莲儿我却查出了一些眉目。”
莲儿?
突然想起日前梁沫所问,“你是莲儿什么人?”
池宫宸唤他,“师叔。”
“那个莲儿是木宇帝的妃子,三十年前,她还是祈丰帝的妃子,木宇帝以凤玉血镯交换了莲儿,本是其极宠爱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将莲妃打入了冷宫。”
这凝神听着,疑惑不解,“这些与池宫宸有何关系?”
明烟一笑,继续说道,“江湖传言——天机老祖,与天同寿,形踪飘渺,每三百年便收一次徒弟,每一个弟子都可在江湖朝堂掀起一阵风暴,巧的是,这三百年,天机老祖所收的弟子,你大都知道……一个是梁沫,一个便是你的生母梁倾容,那个莲儿也是天机老祖的弟子,另外还有两个你不知道的,分别是天翌谋臣燕回,离烨之母独孤红雪。而池宫宸则是莲儿的弟子。”
明烟短短是简诉中,我似乎又看见了一个荡气回肠地故事!
有些赞赏地看着明烟,这些消息,想来费了他不少功夫吧……当初我告诉他,要利用乞丐帮我收集消息,小则青羽边境,大则……九国皇宫!江湖险远!皇族内幕!
不过短短时日,他便真的做到了!
我隐隐感觉明烟告诉我这些是有深意的,吸了一口气方问道,“铺垫已经做好了,接下来你还要告诉我什么?”
明烟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上牙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皱头也皱成了川型,我是第一次见明烟如此犹豫的模样,不觉间也被感染了几分认真。
呼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明烟正色看我,“通过这些,我查出了……夜琴的身份。”
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到我的头上,我脑子“嗡”的叫了一声,几欲跌倒。
明烟从床上下来扶我,眼中越加暗淡!
我推他的手,站稳身子,“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等……等到他想让我知道的时候。”
之后,便又是沉默!
如此,又安静地过了几个时辰,明烟看了看手心中地七彩八卦,“我走了,天快亮了,狱卒很快便会醒。”
“……”
见我没说什么,明烟叹了一口气,自信地仰头一笑,“五日之内,我必逼离昊逼宫……到时候的事情,我无法预料,并竟、能算得上数的,只有三千兵力而已,那时,一切都听你安排,倒真是成也你,败也你。”
我点头,“虽不敢叫你放心,但……为了你的复仇与月,我……会尽力。”
听了我的话后,明烟紧紧地闭着眼睛……
好一会后方才睁开!
接着,什么也没说,便走出了牢门,没一会后,明烟又折了过来,折开我食指上的布条,又狠咬了下去!
我捂着手指看明烟。
他语气冷淡,“前几日,诸葛久微利用老鹰给杨析传过消息,他说,他半年内不会回青羽。”
“……”
“还有,今日是你自己不愿知道,来日……别后悔便行了。”
说完,眼前的那抹桃色便完全消失了,我看着被咬的食指久久出神……
我怎么会后悔?
无论如何,若夜琴不想说,我便不愿知道!
我总是信着他的。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章
“你听说了吗?咱们青羽陛下要立离王为储君了。”茶馆里的人群凑在一起说的正欢。
梁倾容夹菜的手突然一顿,重重地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三步两跨地将刚才说话的男人提了起来,声音清脆,“你再说一遍!”
男人咽了咽口水,又重复了一次。
梁倾容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又问,“谁告诉你的?”
男人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家都这么说。”
这时候,茶室外传出了一个乞丐地笑声……待乞丐进屋后,重华眼睛轻轻一眯——
只见乞丐的食指上纹了一只黑色蜘蛛,虽然极小,但他却看的清楚,重华有些奇怪,最近几个月不知为何,他突然发现,几乎每个乞丐地食指都多出了那种极小地蜘蛛纹身,就好像……某一组织地图腾!
那乞丐声音洪亮,有些故作悬疑地看了看四周,“其实陛下早就想将皇位让给离王了!”
梁倾容将手从男人领口处移开,眉眼间尽是疑惑地看着乞丐,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扯了扯领口,看着身边这面容娇好却绝对惹不起的女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往旁边的椅子上挪了过去,害怕而好奇地观察着。
小乞丐笑笑,“我是早上讨饭的时候听一个大官说的。”小乞丐有些得意,“他给了我好大一块银子咧,听说……他是跟在陛下身边的人,我听旁人叫他……”小乞丐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一会,一拍大腿,脸上尽是轻松之态,“旁人叫他安公公!”
梁倾容心里咯噔一声!安公公绝不会出现在京都,他必是一刻不离地跟着离仁!
有人冒充安公公!
这个念头一出,梁倾容手指骨便咂咂作想……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小乞丐这才慢吞吞地说道,“那个安公公说了,陛下一早就想将皇位让给离王,你想……这离王前几年残暴好色地名声可是传遍九国都找不到第二个的,可是,你看看最近……离王下田治水,青羽北面农作物花而不实的病可不就是离王治好地,还有边境……那个什么鹤族什么的,还不就是离王带兵平反的吗?大家都知道,离王二千士兵打三万敌军,不仅大获全胜,死伤还不到五百!”
小乞丐将离珏与鹤族地那场战争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听得大家津津有味,末了才道,“你想想,一个早年连屁都不如地人,为什么能……能一子变的有那么英勇神武,博才广意?”
众人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
“嗬嗬。”小乞丐干笑两声,“那是因为……离王真性情本就如此,以前那种样子无非是奉命装的。”
听众不解,“可这是为什么?”
“这个就得好好说说咱们陛下地英明了。”小乞丐对着皇宫地方向拱了拱手,“咱陛下这么做的,有两个原因的!”
小乞丐砸了砸嘴,就有听得入迷地听众递来茶水,小乞丐浅抿了一口,往椅子上一座,将手中抱着的那个破碗朝人群中一抬……
没几分钟,一碗地铜钱,便沉甸甸地压在小乞丐手里。
小乞丐眼里满是笑意……自从跟了帮主,这银子越来越好赚了!
“你快说啊?还嫌钱不够?”一个一身锦服地听众一边催促着,一边伸手往怀里掏银子。
“唉,唉,我就这就说,这就说。”小乞丐扯了扯脖子,“这第一个原因嘛,自然是陛下想保护他了!”
“这怎么说?”
“你想啊……”小乞丐指手划脚,“咱陛下有多少皇子?多少公主?”顿了一顿又自己回答道,“十四个皇子,二十三个公主啊,可活到成年的只有七个皇子,十个公主!到现在还活着的,也就只有五个皇子,九个公主……听说,容妃娘娘怀离王时,是小产,离王的身子骨自是比其它皇子要弱些,然而……这十四个皇子中,离王却活下来了,还不就是因为离王名声不好,众皇子夺位时,懒得将他看成对手,懒得对付他,如此臭名声地离王,自是不可能承成大统,人人都这么想,离王不就安全了。”
众人恍然大悟!
“还有啊……咱都知道,离王拒绝了祈丰公主,娶了一个男人为妻,不对,是为夫……这在青羽算什么事啊?那是得砍脑袋的!可是……咱陛下呢,只是假意发发火,把那公主打发回国,又当成臣子的面将离王打入牢狱,可是啊……我有个狱头亲戚,前几天见他,他还说了……离王那监狱啊,可是山珍海味,珠光宝气,比皇宫还好,这还不就是陛下下的旨嘛,等关上几天,风头过了,再把离王放出来不就得了。”
“……”
“大家都知道,如今陛下病危,每日都有大臣上书要陛下写诏书,可是……便是病到那种地步,陛下都不肯在臣子面前让一步,为什么……还不要等离王出狱,亲自将玉玺传给殿下嘛!”
梁倾容地牙齿越咬越紧,心里叹到——好缜密地思想!若不是老娘一直暗中看,兴许都会被这小乞丐地话骗了!
“瞧瞧咱陛下,多有心计,多有计谋!”又喝了一口茶,小乞丐接着说道,“这第二个原因嘛,就得从容妃妃娘娘身上说起……当年,容妃貌美,陛下甚是喜欢,可是……不知是谁向陛下进了谗言,说容妃娘娘与国父暗中私通,连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都是她哥哥的,陛下一时生气,将容妃娘娘打入冷宫。娘娘在宫里三次想要自缢身亡,可都念及幼子无孤,硬是在太监丫环地冷眼及别的妃子的刁难中熬了五个月,可惜,便是娘娘如此努力,可终究伤心难过,让离王不足月就生了下来,当时……陛下去看了娘娘,容妃娘娘只是将婴孩的手指戳破,看着陛下,一滴眼泪都没留,只说了句,‘臣妾冤枉,滴血验亲便知此子身份’,说完啊,就一头撞死在冷宫中,那血啊,全都渐了陛下脸上,一滴都没流在地上,国师告诉陛下,此种现象,是含冤之召,当时陛下就哭了,抱着容妃娘娘的孩子就在娘娘尸体前发誓——‘朕,必让此子继成皇位。’可不,当看离王这名字,珏,双玉啊……青鸟衔双玉,一落万江海,二入红碧墙,双玉呈云霄!你瞧,这不早就暗示了那玉要呈到龙椅上呢!”
梁倾容听着,只觉自极其好笑,自己的这些故事,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梁倾容身边的重华身着凤凰金衣,头带黑色斗笠,极其轻蔑地“切!”了一声,“就离珏那人,还当皇帝?笑死爷了……老子迟早要宰了他的。”
梁倾容白了重华一眼,“给老娘闭嘴。”
重华不满将筷子一放,扯着梁倾容地青衫便问,“你这么关心干嘛?瞧上他那青羽第一的面孔了?别忘了小爷我才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徒弟!”
“……”梁倾容沉默着并不理会重华,只在心里想着,一会要去将消息地来源查清,离珏如今身处牢狱,哥哥又不愿帮他,以她对离仁的了解,若是他听到了这些流言,非得将离珏严办了不可!
重华见梁倾容没有一丝理会自己的意思,继续毒舌道,“老太婆,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再说了……一个男人长的那么国色天香,是想当小娘子不成?更何况,就他那模样还称不上青羽第一美貌,你也知道我的样子啦,要不是这双眼睛不能轻易视人,就他……顶多算个第二。”
梁倾容听的不耐烦,一脚将身边的桌子踢得碎成了好几块,隔空丢了一锭金子到小二手里,“算我赔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便走了出茶馆。
重华手中还保持着夹桌上鸡腿地造型,可是……鸡腿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了……
茶室里响起一阵叫骂,因用了内力,整个京都都听到重华吼道,“老太婆,你去死好了!”
重华追出去的时候,梁倾容已经不见了,隔着黑色斗笠看着人来人往地街道,重华扯着凤凰金衣,恨恨地跑到离王府,狠狠地放了一把火,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后又有传言,说是离仁要将这些年自己与离珏暗通的书信通通烧了……如此才可安抚靖王的心!
然而,此地无银,此传言一出,第三日,靖王离昊便将手中地所有兵马调回京都,第四日……
民不安生!
整个京都弥漫在御林军与靖王兵马地战争中!
《青羽传·史书》有语——京都土红,万年不曾退色,皆因靖王逼宫政变,民之鲜血也!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章
“陛下。”安公公将一碗浓黑的药放到了离仁面前,语气无半分波澜,“靖王殿下已经到了殿外,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攻入寝室。”
离仁的手开始颤抖,并非害怕,只是病愈加严重了而已,他的神色有些失望,望着天空喃喃地自言着,“你啊……呵呵……若是我不问,你也没告诉我,或许,我不会那么为难,这样……我又可以早点去见你了,到那时,我再也不会放开手里地杨胡……再也不会让你、不再恨我。”
安公公喑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离仁的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颤抖地将苦黑地药端在手里,离仁嘴角淡淡一笑,“三皇子终究是让朕失望了啊!不过……朕宁愿青羽一直维持九国之最,也不愿让它毁于一旦。”顿了一顿,又道,“作为一个父亲,朕就帮你一次吧!”
仰头,再无一丝犹豫,咕咕地将药全部喝了……
离仁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离昊持着剑,左右两边分别跟了辕天与云子傲。
用袖子随意地在脸上一抹,铠甲上泛着寒光……离昊大步朝着小几走去,只见离仁伏在案上,样子似极了熟睡!
安公公恭敬地跪着,拿着锦帕,认真而细心地为离仁擦拭着脸……
……
云子傲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样的情景过于地……奇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只得安静地呆在离昊地身边,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监视着整个寝室,身子牢牢地护住离昊!
“陛下。”安公公跪着,重重地对着离仁叩了两个头,“奴才这就将您送到国师留下的白杨树边。”
一屋子的士兵拔剑看着安公公,一路地厮杀,真正到了目的地后,反而平静了不少,整个空间都安静的窒息,谁也没有动,只是水泄不通地围着。
安公公慢慢起身,用力一扯床边上的挂环……
细微的响身在此刻却变的极其乍耳!
只见龙床从中分开,不一会,便有一冒着寒气地冰玉棺,一点一点地从地下被抬了出来。
安公公小心地摸着棺材,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地方有错,这才将棺盖推开……
一屋子顿时如入寒冬,站的离冰玉棺稍近的士兵,眉毛上竟结成了霜!
安公公将离仁抱起,一步一步地接近冰玉棺,直到棺盖重新合上……
“老奴恭送太上皇!”
……
辕天皱着眉,杜然扯了扯他,在辕天耳边说了些什么……辕天一点头,随意地从身后抓住一个士兵,一下子将他推到了冰棺边,整个人都伏在了上面!
那士兵惊叫了一声,立刻挣扎着离开冰玉棺,站起身后,士兵朝着辕天地方向走来!
一步……两步……
那士兵走的极其艰难!
第五步!
士兵倒在了地上!落地时竟发出咯咯地声音……片刻后,如冰雕一般碎成了两段!
只是伏在上面一下而已!
那么活人若睡在上面……
离昊显然是松一口气地,他不想背上弑父地罪名!
将手中地剑丢掉,继安公公之后,离昊第一个跪了下去,声音洪亮,却无一丝悲伤,“儿臣恭送父皇,恭送太上皇!”
围着的士兵亦将手只地兵箭全部扔掉,一起跪了下去,声音无比整齐,“恭送太上皇!”
九五至尊!
丧钟整整响了十四下!
满朝沸腾!
全京都地所有百姓……房梁上都挂上了一条白布!
整个京都,三年之内,再无一人敢着鲜艳颜色地衣服!
明烟听见丧钟的时候,嘴角只露出了一个极其冷酷地微笑!手心里的七彩八卦光芒大震!
那一夜,离昊胸痛了整整一夜……生不如死!太医却看不出一点眉目!
初阳,疼痛俱好!
次日,毫无任何准备,离昊匆忙祭天!
当日便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称天佑帝!
佑帝登基,收监青羽帝得宠宦官安氏。下令三年不收民税,无亲,孤寡,老弱妇儒皆由官府赡养!文武百官司二百有余,初,不服者众多,佑帝抄家!百官敢怒不敢言,俱顺。佑帝登基,施恩于民,严惩于官,然,血性官员自始多有,十三大臣于朝阳殿前撞死以明其志,佑帝厚葬!
丞相子然,闻帝死训……三步见血,昏死于朝堂,卧床七日,出……无恙!丞相天生桃花眼,多受女子所喜,自此,桃眼如枯,再无昔年风流光彩!佑帝贬官,送至军营,实则杀之,然,丞相聪颖,假死而逃!
登基十日后,朝堂微稳,佑帝探监于离王!
——《青羽传·史记》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章
明烟再次来到牢房的时候,已经失了往日的从容,娇柔的脸上也已经布满了细细地汗水,粉色的着装有些污点……
她火急火燎地踢开牢门,语气中有些薄怒与焦急,“你倒底想怎样啊?”
他见我从容地饮着茶水,几步走来便从我手中将茶杯抢去,狠狠地往地上丢去,“离昊已经称帝了,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