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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月看了这情形,非常神色诡异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毛,示意她继续,便捂着玉帘秀。退出房门后,还吩咐下边人不能不听吩咐进来打扰。
她私以为,她家主子终于忍不住王爷这沉鱼落雁,花容月貌了。
对!该出手时就出手!
只要有了孩子,若是男孩就更是嫡子!身份尊贵,她家主子自然就得了宠爱。然后,王爷就被主子拿下,过起美满幸福的生活。
此刻很想出声叫他们帮忙的吴睿,默了许久。那两个蠢货居然就这样走了,没看到她很辛苦吗?没看到她其实在压制住这犯病的王爷吗?
还有啊,姑且不说玉帘秀那一声“禽兽”的意思,荣月你又挑眉又神色诡异是什么意思?!
吴睿还沉浸在如同妖魔大战一般后的疲惫中。
她没有看到,被她压倒身下的景晔居然眼睛挣了开来,他此刻的眸子泛着红光,妖异莫名。
景晔双手轻松抽出吴睿的掌控,来了个反客为主。他的床很大,大得足够他和她两人翻了一滚,然后从女上男下的姿势,换成了男上女下的模样。
“哼!称本王病了变投怀送抱?”景晔非常邪魅地问道。
没错!吴睿居然看到景晔此刻有邪魅的味道,为什么画风不对!为什么!
“呵呵……”吴睿干笑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谁知景晔又开口。
他挨着吴睿很近,说话的时候吐气都感觉得一清二楚,景晔薄唇轻启:“本王今年虽是十三,但宫中尚无妻妾。”
吴睿本来想点头,狗腿地应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没想到……这莫名其妙的十三又是怎么回事?!摔!你十三岁的时候难道不是在宫中当皇子吗?又怎么知道自己是王爷?!再摔!
景晔见吴睿神色诧异,以为她很希望被宠幸。他便又很冷峻道:“你这种姿色,勉强罢了。若是你给本王抚琴,演得好的话,就把你留在身边。”
吴睿盯着景晔,吓得她已经不是一点了。莫不是传说中的精分?!
“还不快去!”景晔一声喝道。
“好好好……”吴睿滚下床,跑到他那把上次夜里她趁机弹了弹的悰锦琴。
想着景晔前段时日,每日夜晚老是弹得那首魔音一般的曲子,她便开始心有沉着地弹了起来。她弹得不似一般人,指尖灵巧却似乎是露水轻点花瓣一般,姿态极为优雅,使得弹琴之人也颇具灵然一身。
谁知道,那边一听她弹琴。就听得睡着了。
吴睿弹完后,发现了睡得如同猪一般的景晔。她自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前端来的桂花糕,仿佛那桂花糕就是她此刻心中所恨之人。
毕竟,注定不是寻常日。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好好爱景晔,好吗?即使他不爱女主……
吴睿的脑子高速运转,接下来该如何做?
她时不时地瞅了瞅躺在床上此刻安然无恙的景晔,心里还是不住的惊异。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吴睿发现景晔貌似在动。她马上飞了过去,趴在床前,用她自己以为极其清澈无比的眼睛盯着景晔。
只见景晔猛地起身,用力捏住吴睿的手腕,他睁开的眼睛似是刀锋一般锐利发亮。
“你已经知道了……”景晔有些吃力地道。
吴睿非常淡定,因为自从景晔开始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她就开始有心里准备了。
啊!原来在精神病院的白衣天使们,你们是多么的伟大!你们努力的抗争着病魔,你们默默地舔舐着自己受的伤害!
她很快眸子中闪着光道:“王爷,可是不信妾身。”
景晔非常不给面子地“哼”了出来,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她。
吴睿觉得如果面前是X光线在扫射她的话,她早就成灰烬尘埃了……
她循循善诱道:“妾身即是嫁于您,自是事事以您为中心。”
谁知道,景晔听了反问道:“你不是曾对本王说这皇家婚姻本就不是真心相爱。”
吴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敢造次,便又道:“妾身的确说过,但是皇家婚姻向来极为稳定。当然,若是遇上如同妾身这般尽职责的妻子自是会更好。妾身便是一个早就有所觉悟的人。”
“这么说,本王倒是亏欠你更多了。”景晔的头转向另一处。
其实吴睿觉得没那么亏欠,他们都是皇家婚姻的牺牲品。本来,如果景晔没有喜欢吴灵儿,两个人可能更加和睦。不过,玛丽苏的强大,往往不是她一个小小炮灰可以更改的。
何况,她只是原文中一笔带过的小小炮灰女配。景晔更是戏份不多的一个男配罢了。
她现在知道自己现在的确是喜欢他的。但是,吴睿也很是明白,景晔现在不可能喜欢自己。她也从来没有奢求。
吴睿现在只是想为他做点事情,对,一个妻子的职责。
我喜欢你,和你无关。我为你付出,我不求回报,我只希望你对我好一点。
吴睿或许是这样想到吧。
她心底自是苦了一番,但面不改色道:“王爷不曾亏欠。这都是妾身应该的。”
是的,你只是不爱罢了。我又怎么能怪你呢?
景晔听了,他那一双秋意正浓的眸子似是在向她吐露真意,那是多么寂寞悲伤的眼神啊!
她居然有些不敢看他了。只觉得房间此刻异常寂静,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她听到他那空灵的声音,在时空的尽头传来直击内心。
他徐徐道来:“自小就听宫人说,父皇原来极为宠爱母妃,喜欢她的琴艺,甚至不惜派了许多人寻来好琴为她锦上添花。只是,父皇的心装了很多人,他喜欢了很多女子。所以,母妃不能获得父皇一世的宠爱。可是,父皇给了母妃很多,哪怕‘德’字的封号,也不曾吝惜。她本是北地琴师,虽是自小出生书香门第,家族的败落弹指一挥间,自小就颠沛流离,四处漂泊。”
此刻的景晔像是在讲诉一段和他无关的故事。
他那因疾病而有些微微泛白的唇,清冷异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似是比冬日里的雪更让人心底震动。
“宫中的妃嫔大都出生高贵,她们背地里阴谋算计,把整个后宫搞得乌烟瘴气。可是,母妃她聪慧过人,她总是盘旋于权贵之中,落落大方,不染一丝污泥。因此,她在宫中的日子过得不错。直到有了我……宫人们都以为母妃的死是因为生产后调理不治。可是,母妃身边衷心的嬷嬷却告知了我真相,赵氏早就想要除掉盛宠的母妃,她布下了多年的局,等母妃陷下。母妃为保我顺利出生,答应了赵氏如果生下我,她就乖乖服下安排给她的药,在三年的痛苦中死去,神不知鬼不觉。”
景晔笑了起来,眸子幽深,他说:“只是母妃没有想到,赵氏狠毒,她确实没有杀我。但她却给我服了毒药,一直到景晏登基。可是,她没想到,给我的毒药根本对我起不来作用。因为我早就同魔鬼做了交易,他答应要护我周全。”
景晔笑得更加让人心惊,他似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背负了多少为人不知的东西。
“我刚刚的病疾发作,也是由于和他的交易。”景晔用食指抵住吴睿的唇,轻笑道:“所以,我美丽的妻子。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天哪,这世界已经乱套了。吴睿心里在呐喊!她不敢有任何举动,仿佛一动便是深渊。因为此刻的景晔似是披着圣神光洁的外表的恶魔,可以诱惑你走向万劫不复。
“讨厌三心二意的男子,更讨厌擅于机关算尽太聪明的漂亮女子。”景晔他凑近吴睿,他的呼吸她都可以听到。
“妾身知道了。”吴睿乖乖答道。
她从来没有想过,景晔过着些什么样的生活。他三岁之时,母妃便死。肯定在宫中遭受了许多歧视,毕竟克死生母的事情,在这世间是一直被人所摒弃的,哪怕他是皇子。
他居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在杀母仇人赵皇太后的身边,这么长的时间,取得了她和当今圣上的充足信任。那么小的他,居然受到毒药的折磨。所以,他背弃了他的灵魂,和魔鬼做了交易。
那是要有多么大的勇气,那么小小的身板。
吴睿开始觉得自己以前看事情太表面化,太可笑了。若是以前老是如春温润,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她觉得现在他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景晔的手捏住吴睿的下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防不胜防。她开始想要挣扎,奈何他是男子,直到她的嘴被他捏成金鱼一般的嘟着。
吴睿觉得他脑洞一定开了,她明显地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意,以及那一副似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表情。
她觉得她被作弄了,一把年纪了,都为人妇了,还被这样的欺负。她感觉不会再爱了,吴睿开始瞪大眼睛瞪景晔。
只见景晔看了她的反应,笑意更浓,他终于放下他的手。
吴睿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正要出口指责。
景晔猛地抱住了她,紧紧地贴着,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兰花香味。
君子如玉,君子如兰,原来是说的他一般的人。
只听见他轻叹道:“终是负你了。”
吴睿有一瞬间仿佛出现幻想,以为他会跟她说情话。
她听到他的话后,双眼眨了眨,巧妙地推开了景晔,笑意浓浓,似是如桃花开得艳极的模样,照亮了他的眸子。
在推门出去的刹那间,吴睿不动声色地流下了泪,她极为得体地衣袖一拂,泪痕不见踪影。她的笑意依旧未变,抬眼看看,竟已是夜晚。
一袭青衣的女子,踏着白色鹅卵石铺往萧瑟深院的路,月光照下她的影子,寂寥悠长。
她缓缓沉入池中,衣裳四散开来,像是开成了盛日的花。水,竟是无比温暖。她睁开双眼,她的眸中装满了一池的水,透过池面依旧看得见月亮挂在空中。
月,清冷异常。
它只会倒下影子,却从不曾属于这一池温暖的水。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耽美终于来了……很少啦……
那年,他一路策马向西,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冥冥中自有天意。
龙傲天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他。
那时,他还带有少年特有的孤傲。稚嫩倔强的脸上总是露出一副宁愿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的表情,说难听点,就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
他的心很大,想要出去游历一番。外面的世界毕竟都是异彩纷呈的,充满了巨大的魔力,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他早就听说齐地男子自有一股与他地不同的气息,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比想象中更甚。
记得那日是傍晚,龙潭湖边的夜市早就灯火斑斓。在茫茫人海中,那人身着紫衣,墨发随意盘起,竟然也显得和常人不同的潇洒韵味。他面如冠玉,明眸皓齿,全身上下自有一番风骚,随自眸中笑意如春风一般潜进人心。可他又不似魏地男子一般飘逸,那尖锐而又精明的利刀般迎面刺来的眼神,让你忍不住躲藏,仿佛一切都在他眼前毫无隐瞒,无处可逃。
龙傲天挺直了身板,不屑地略微撅嘴,恶狠狠地盯了回去。他又没有做亏心事,哪里由得他人这般对待。
谁知那人,见着他这模样,竟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神态意味不明。
在龙傲天失神间,那人仿若听到有人唤他,转身而去。
他记得只听得一个清脆的稚女之声,喊的是“吴沆”。
吴沆,他在心中默念。
想要寻去,可那人踪影早就不见。
那晚,他竟像是着了魔一般,眼前老是浮现那人的模样,害得他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第二晚,他依旧在那日遇见吴沆的地方等着。
可是,他等啊等,依旧没有等到。
直到他游历完齐国。回魏地,他看见那人居然出现在长乐公主府中。
本来只是龙傲天偶尔探访姑母长乐公主,心里止不住的喜悦。这下,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便找吴沆出来一同射箭。
吴沆见着一只飞来的雁,冲他眨了眨眼。龙傲天正准备拉动弓弦,却被吴沆又阻止了下来,他道:“和你打个赌,如何?”
龙傲天大概猜了几分,便心有沉着回话:“有何不妨。”
“我为你拉开弓,虚发一箭,就能够使它掉下来。”吴沆神色得意。
龙傲天自是疑惑:“你的射技难道已经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境地?”
吴沆只是挑了挑眉毛,胸有成竹。
过了一会儿,那只雁从东方飞过来,吴沆拉响了弓弦,那只鸟就真的落了下来。
龙傲天叹道:“你的射技果真……”
“非也,不是我的射技高明,而是因为这只雁受了伤。”吴沆细细解释。
龙傲□□着雁看了看,又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便笑了:“那只雁飞得极缓慢,而且叫声凄厉。飞得缓慢是因为旧伤未好,叫声凄厉,而是因为长久离群。这旧伤还未痊愈,于是它还有惊恐的阴影。听到弓弦之声,自是急急地往高处飞去,以求躲避,结果反而用力过猛,撕裂了伤口,就掉了下来。”
吴沆瞧着龙傲天一股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得意神情,便更是笑意浓浓。
“听闻贵国近日要派连邬此人去攻打燕国,可是这人曾被燕国击败过,就如同这‘惊弓之鸟’。”他随机又把那只雁用锦帕包裹起来,递到龙傲天面前。
龙傲天结果那雁子,眼中满是不忍,他继续道:“是不该让他带领将士们出兵。”
他的心中盘算,暗道吴沆此人观察细微,居然明白他有爱怜之心,不忍伤害这雁。
“以后,便不再此处练习射技。我带你去山林之中,感受清泉流水,鸟兽纷纷。”吴沆又巧妙地让他心情好了起来。
“好。”龙傲天笑道,他便和吴沆过了很长一段时日。
当今风化开放,尚有好男子之风。
他龙傲天本就不是拘泥于世俗之人,哪里容得下自己内心含有爱慕之意不曾表露。
难道要他看着心上人眼睁睁的随他人离去?不行,他的骄傲容不得,可是他尚且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
但是,他是不讨厌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同他一起,斟酒吟诗,涉棋作画。一同欣赏的风花雪月,一同游览遍的湖光□□。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弱弱的说一句,我卡文了吗
“主子,你大半夜的,一个人戏水做什么?”在荣月心底,自己的男主子虽然是文艺逼,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吴睿吸吸鼻子,暗骂自己大半夜装逼,其实她只是想感受下文艺青年得淡淡忧伤。
或许,这样是一种表达自我感情的方式罢了。
“她哪里是戏水,根本就降火。”玉帘秀手里挑着头发,不是拨弄着。
荣月一听,一手打过去,怒道:“瞧着你整天的模样,大冬天也被你骚热了!”
“嘿。”玉帘秀听不得,瞪眼回去。
“得了你们。”吴睿觉得自从那日后,他们两人又很长时间没有见了。
心里依旧郁闷不已,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仿佛有些多心,总想着景晔身上的事情。她有些想要帮他,可是……
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她不可能去求娘家,本来自己家就权势过大……功高震主,吴沆又才出征。
更不可能去找玉帘秀,虽说大家已经熟的可以一起开玩笑。可他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去帮别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你不能强迫别人告诉你。
哪怕这个秘密并不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或许,只有藏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事情,就像是她喜欢上景晔的事情一样。
荣月和玉帘秀其实都瞧得出来,吴睿她动心了。
在荣月心里,毕竟还是受着这个时代的牵绊,她认为主子的幸福就应该是和自己嫁的夫君锦瑟和弦。
但是,玉帘秀为人性格乖张,本就愤世嫉俗之人,他却不认为景晔是她的归宿。
大家都明白,只是从不提起罢了。
“荣月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迎面跑来一个不守规矩的小丫鬟。
荣月心中正想呵斥,却瞧着是平日里最规矩关系好的丫头,便给吴睿一个无奈地眼神,匆匆跑去。
“什么事儿?这么没大没小的。”荣月虽是嘴上说她,从身上掏出体现她精致绣工的香帕给那丫头擦汗。
只听那小丫鬟道:“府里西苑刚搬进一不知来历的女子!呵!那模样,简直仙儿气,瞧着得以为是神女下凡!”
“什么?!”荣月吃了一惊,她非常肯定的赞许了小丫头的机灵,把帕子往她怀里一送,以示奖励,便又飞向吴睿那处。
只留下那小丫头,留在原地,揪着手帕,撇着嘴喃喃道:人家只是想调到西苑和二狗子一起工作。荣月姐,你的绣工,真心无论哪种花都像是一种花。
“主子,府上搬来了个狐狸精!”荣月直接过滤了那段话。
玉帘秀非常得意的笑道:“呵,爷就说嘛。这男人没哪个不偷腥的!”
吴睿听了,虽是心头一惊,但是……根据她对景晔的了解,她是知道的,不可能是他喜欢其他人了。
她又不是傻子,难道要像琼瑶剧中脑残的女主,非常悲切的哭得死去活来,要上吊,然后一直不相信他背叛了她。
简直是傻子,那样做的话,和原著中气死怨死的炮灰原主儿不一样了吗?
“叫你不要称呼自己为‘爷’!你是个小厮,若是表现得好,可以升级为男宠的。”吴睿想要恶心下玉帘秀,以别人的悲伤和痛苦来换取自己的欢乐。
“男宠?!当谁的也不当你这不受宠的王妃好!”玉帘秀毒蛇模式开启。
荣月听得很不爽,一个灵活地用肘部最大力道朝玉帘秀腹部攻去。
只听得他苦苦捱到,叫起来:“你这叼妇,好毒……活该以后没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