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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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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下面还有一句话,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没有仁慈的,对待万物就象对待刍狗(草扎的狗,古代用来祭祀用的,用完后烧掉或者扔掉)一样,任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没有仁爱的,同样让百姓自生自灭。

    儒家对道家不是很排斥,无为嘛,正好用来愚民。但用得不多。统治者用的多是法家,可不能言。

    引用了一句,论述下面的:“天地本无心,然天地生生不息,生化万物,以生物为心,为天地立志!”

    “是!”

    这一讲就清晰了,不要追求那些虚无飘缈的东西,天地生生不息,无心而成化万物,本无心无志,因此这个心是寄托在万物身上,而不是寄托在天地身上。这也符合儒家的真义,驳斥了道家一些虚无的理论,同时也驳斥了佛家以宇宙为心,以心役物,使物不役心的消积理论。王博文本身作为一个儒生,对这套理论肯定很欢迎。

    为天地立心立志,也就是为万物立一套标准。这就是为天地立志的本义。

    “命有理命与气命,两命皆不可废也。开显安身立命之道,使民日用而不知,气命有所依,理命有所贞。”

    所谓理命,出《汉武帝内传》:“方丈之阜,为理命之室;沧浪海岛,养九老之堂”。指敬事天命,也是指一个人的信仰情操等思想上的东西,气命,指性命。说气命有所倚,理命有所贞,生命要保障,是让百姓能吃饱穿暖栖有所居,若要求更高一点,身体健康,合家团聚的神马。理命有所贞,也就是保持高尚的情操,并且在高尚的情感下,精神感到愉快。还不止这些,包含的事物很多,从物质到精神生活全部包含在这两句话内。

    这才是为民立命。

    王博文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管他,郑朗继续说:“儒家之学,自两汉起,而魏晋、南北朝、隋唐,千百年,未得之传承,五代之时,道统摇摇欲逝,我朝之初,竟无一学,光复上古圣儒法言。故为去圣继绝学!”

    去,不是去掉,而是往,去寻找。

    “非也,有孔颖达等大儒,何来欲逝之说?”

    “府尹,他们只是遵守圣贤,可曾将圣贤发扬光大?就如书法,举天下皆学二王欧褚颜柳,长久以往,书法会盛否?只有丢掉这些各儒的个人理解,直接去寻找上古诸位大贤的真义,儒家之学方能百花齐放,否则越去越缩,越缩越逝。”

    “这个,这个……你还是讲一讲为万世开太平。”就这一会儿,王博文掉下了许多汗。

    “府尹,儒家内圣为本质,以外王表功能,是否?”

    “是。”

    “然儒家只提及治道,有没有开出政道?一直以来,体制以儒为衣,法为里,诚乃憾事。唯寄于圣人言,推陈出新,掷出政道,方能开物成务,利用厚生,而非法家滋事多多。”

    这是张载的本义,但郑朗不耻之。法家好,儒家好,道家好,阴阳家也好,博采诸家之长,才是根本所在。好的吸纳,坏的丢弃,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才是真正的时务之策。

    当然,仅说了这一段,也不能概括朔学与张载气学的全部。

    其实张载气数很复杂,他是从太极图受到的启发,认为“和谐”是永恒的,就象能量守恒定律一样,维持不变,道是随着和谐而运行,有时阴消阳涨,有时候阳消阴涨。但阴能转换为阳,阳能转换为阴,因此将它的积极一面释放出来。

    这种儒学依然还带有唯心主义的一些观点,不过大多数很接近后世的唯物主义了。

    没有全部说出来,听在王博文耳朵里面,只听出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这一回连话都不能说了,后面一条不仅要推陈出新,还有要原来儒学上,再创造学术理论,使它能代替法家“政道”。

    好大的志气。

    连记录的文吏都在抹额头的汗水。

    郑朗却摇了摇头道:“然小子思之,依是不妥。”

    “为何?”王博文问道。原来的道迂阔不可实现,这种道好啊,只要人人奉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会变成美好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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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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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尹,百人聚会,一人掌厨,能否让百人皆合口乎?”

    “不能。”

    “正是!若真有这种道,又要实行之,那可就危险啦。士有士的想法,农有农的想法,工有工的想法,商有商的想法。男女老幼想法又各自不同,东西南北百姓又是不同的生活方式与想法。这天下间有没有一种道,让所有百姓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潜移默化,受益之?”

    “似乎……”王博文不能回答。

    真按照他这个标准,恐怕孔孟之道也不能做到。刚才这小子不是说过吗,儒家长于理论,疏于“政道”。更不要说佛道两家一些虚无飘缈的东西。

    “若以自己想法为天下人的准则,会不会使天下人全部受益,并且一致赞成?”

    “不会。”

    “但是人人皆以为自己想法是对的,就是天下人的准则,那将会如何?”

    “这……”

    “那将会很乱,实施于学术,将会相互攻喧不止,实施于国家,国家将会争吵不休。再好的国力,也会在这无穷无止的争休中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然后轰然倒地。所以这种道,看似行,还是不行。”

    郑朗并没有夸张,眼下的种种争吵,是属于争权夺位的吵闹,比如王钦若,是弄倒了寇准,但寇准弄倒的人同样不少。是上书弄了祥瑞,然而上有所好,下有所和,主要责任还是在宋真宗身上。再看这个人的一生,除了这两件丑事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大恶。但让史书钉在奸臣的铁柱上了。真论危害,他及得上司马光与王安石?有可能欧阳修等人掀起的无穷无尽内争开始,形成的危害都比王钦若大。

    可马上他所说的就要开始了。

    而且发起的人,一个个皆是史书上赞扬的清流大臣,许多人让后人仰目而视。

    有没有坏心?真没有什么坏心,他们是想国家想百姓更好,可这种好心,却办了坏事。

    自己阻止不。可不会去做。

    嗯,逼到头上了,也不大好说的。

    王博文听出来这两种道不同之处了,前者要求每一个人都能养“中”,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后者不要求每一个个养中,但实施一套准则,使天下万物受益,然而这个准则同样是不可实现的。

    “郑小郎,那你认为什么样的道好呢?”

    “小子眼下只想了这两种道,其他的没有来得及想。”倒不是假话,先是将各个儒学回想了一遍,可每一个儒学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每一学派都要细想。因此,只想到了朔学与气学。

    王博文问完后,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已经是千古奇闻,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突然关进大牢里,然后盘坐在这里想“道”,并且还真想出了许多,将史书翻一翻,可曾有之。自己还真指望他能悟出一个好道,难道是释迦牟尼转世不成?

    走了出来,王博文两眼茫茫。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牢房里离开的。

    寒风吹来,凛冽的从脸上刮过,头脑才清醒过来,向身边的文吏说道:“可曾全部记下来?”

    “记下来了。”

    “你有没有在觉得做梦?”

    “王府尹,这句正中属下内心,一直以来属下碌碌无为,昏昏而活,今天看郑家子在狱中悟道,属下情以何堪?”文吏同样也是茫然一片,王博文饱读儒家书籍,他身为文吏,同样读过许多书,知道这少年此番对答,有多大的份量。

    就是一个成年人,忽然出此语,都会掀起一场小轰动,况且他的年龄?

    “那日,某审他,态度从容自若,让某很惊奇,所以吩咐狱卒妥善安置,当时只认为他仪态好,可没有想到,此子胸怀居然如此之大。难怪,难怪,他要装天,装地,装万物,又岂是一场小小牢狱之灾所能屈辱的?你看看史书,可曾有过?”

    “属下没有看到过。”

    “走,我们今天将所有事务放下来,将此份对答,誊抄数份,然后某找几位宰相,就是拼了这个官职,某也要将这个少年保全下来。”说完了,拉着文吏向自己府上走去。

    ……

    刘知州的信就到了几位宰相手中。

    吕夷简翻了翻,递给了夏竦与薛奎,道:“这个刘敬真不知轻重。”

    看完后,连薛奎都赞成吕夷简的话。

    老太太再怎么生气,会当真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怎么样?

    可此时清臣太刮噪了,老太太在火头上,这时候劝说,不但不起作用,相反,有可能老太太一怒之下,反而对这个少年进行处罚。

    夏竦摇头,道:“此子我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才华是有些,可不是一个省事的主。”

    薛奎只是笑,这三年来,此子风头很盛,前年拨小刀子,去年端午群殴,今天诗社为一老妓写诗,花会又为了搂抱两美妓,作两长短句,郑州让他折腾得天翻地覆。

    大约没得折腾了,居然来到东京城来折腾。

    不过终是一个少年人,又听说他还写了一笔好字,因此也不恼,只是觉得很好笑。道:“王府尹不是说过吗,他自此鸣天下了。”

    连一惯脸色肃穆的吕夷简听到这句后,居然也露出了笑容。

    看看这几天吧,整个东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郑家子,风头都压过了自己这些宰相。岂不是鸣了天下。

    其实他们也卷了一些进去,不过不是最为难的,最为难的是开封府尹王博文,每次看到他上朝被清流大臣狂批特批,几位宰相就扭转头,装作没有看到。

    然后呢,在心中替王博文默哀。

    老王,好好保重吧。

    但老王要拖他们下水了。

    王博文与文吏誊抄了好几份,揣着其中的六七份,来到了中书,要见几位宰相。也让他进来了,劈头就问道:“吕相公,夏相公,薛相公,你们有没有想过道?”

    “什么道?”夏竦问道。难不成这老小子这几天悲催的,脑子急坏掉了?

    “就是治国治天下治万物的大道。”

    “王府尹,你没有事吧?”薛奎关切的问。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这几天两头受气,呕心。”王博文烦恼的摇头,又问道:“你们可曾想过?”

    “想什么?儒家诸贤书籍里阐述了还少吗?”夏竦不解地问。

    “那就好,那就好,”王博文抚胸,这一边抄着,一边惭愧,自己身为开封府尹,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居然让一个屁孩子比下去,难道是白活了?现在连几位宰相都没有想过,自己就不算什么。

    “那就好什么?”薛奎狐疑地问。

    “若是有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盘坐于牢房里,想着这天下大道,你们相信不相信?”

    不用说指郑家子了,可三个大佬有些糊涂,吕夷简道:“你能不能说请楚一点?”

    “你们几位相公过来看,”一人一份,将自己与郑家子的对答,递到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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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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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到现在还没有回过魂。几位大佬涵养功夫肯定有了,可看完了,脸上全部露出古怪的表情。

    大佬就是大佬,倒底不一样,仅是古怪,还没有失态。

    吕夷简沉声问:“何来此对答?”

    “我奉太后懿旨,带着狱吏前去狱里审问,见他盘坐于地,感到奇怪,于是问了一句。”接下来发生的事,纸上面全部写了。几人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进监牢审问。

    不是不知道,外面议论汹汹,清流大臣群情激愤,这时候将郑家子再度拖到公堂上审问,王博文压力更大。虽到监牢里审问,多少失了礼度,但也没有规定审问,非得在公堂上进行的。谋官之道,无奈之举,大家都能理解他的苦衷。

    然后又再度看着这张纸上的文字。

    作为大佬,智商总比普通人要高的。

    自从花会的事传开后,就知道郑家子不会是旁人代笔了,有那个傲气,有那个字,何须让别人代笔。况且诗词到了那种地步,又会甘心做人家的代笔手?

    但仅是诗词。

    老百姓争论不休,好象写了一首好诗不得了,然而到了吕夷简这层次上,写好诗词又算得什么?还要会行事做人,这样才能有出息。象初唐四杰,那么好的才华,唐高宗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主,最后呢?

    可这张纸上的意味是什么?

    这是想做一个儒学的大宗师啊,开宗不会,自始至终这小子都在围绕着儒学转,然而这小子分明想立派!

    北宋立国之初,好象有不少年,那一个大儒敢这样干过?

    当然,仅是这几句对答,还不算什么,想要阐述,要需要多篇文章来论证,证明这个论理,这才能真正构成一个学说门派。可说来说去,人家的年龄……

    几个大佬看了两遍,然后又在想,似乎还十分有道理。

    吕夷简说道:“王府尹,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这篇文不能泄露出去。”

    “吕相公,当时在场的不仅有我与文吏,还有衙役,并且还有诸多的犯人,我怎能让他们全部封住嘴巴?”

    文吏做记录的,还有,也是在向老太太表白,我进去不是看望郑家子,而是审问郑家子,省得发生误会。可王博文心中想到:吕坦夫,你当我傻啊。今天你让我封锁消息,那你们宰相也就没有责任了,以后出了什么事,全由我来担骂名。休想!要死大家一起死。

    薛奎摇头,这一回躲不掉了。

    本来整京城的人以为这少年冤枉,若再有这等才情,自己几人又得知,还做忍者神龟,老百姓会指着自己的脊梁骂人。道:“见太后吧。”

    几个大佬结伴走向内宫。

    太监不敢怠慢,立即禀报,老太太疑惑,又有什么事发生?

    几位大佬来的也是时候,老太太也让言官弄怕了。处理了一批,又生出一批,比那个野草长得还要快。没办法打压。这时候她有些慌,她可以控制宋朝的顶级官场,调动东西两府(中书、枢密)的人选,但不可能做到将整个宋朝的官场换掉。这股风越刮越烈,于是将驸马都尉李遵勗喊来,问了一句:“外议如何?”

    “臣无以他闻,仅听到人言天子即冠,太后宜还政,又言郑家子冤,太后囚一个少年人,欲换天。”

    还是还政,还是放人,老太太心灰意冷,心中一些想法渐渐也淡了,最后自己是什么身份,走哪儿算哪儿,不强求了。

    然后又送了一些关于孝道的经义,比如《孝经》,比如《惟皇戒德赋》,这些书籍,送给了赵祯,要他反复的诵读。

    我还是你的老娘,还能活上几年,给我乖点!

    其实已经准备在退让。

    老太太很聪明,可这几年有的事,做得也很傻很天真。既然想做皇帝,又不想杀一个人,可不可能?看看人家武则天是怎么做的?几千几千的杀,十几年的皇帝做下来,官员、贵族、儒士与平民百姓,杀了总有不计其数,这才将皇帝位置做稳的。

    让几位大臣坐下来,刘娥问:“诸卿,一道前来有何政务?”

    几个人一起盯着吕夷简,你是首相,还是你来带头。

    吕夷简略不悦的看了王博文一眼,但这个难题都不能化解,也不会被称为北宋心机权谋最深的几人之一了,徐徐道:“太后,臣这里有一份奏折,请太后过目。”

    太监接着那篇文章,递到帘后的刘娥手中。先让老太太看,再见机行事。

    刘娥看了一遍,略怒的问王博文:“王府尹,哀家什么时候让你与郑家子谈道的?”

    老娘是让你审问他的,不是让你与他交谈儒学的。

    王博文道:“启禀太后,臣是去准备审问此子,但见他盘坐于地,无意询问了一句,结果他说在想道,臣好奇,又问了一句,可越谈越奇,是臣疏忽了。”

    有什么疏失?作为大宋的臣子,见到人才喜欢是应当的。作为一个文人,见到这种新奇的对儒学见解,喜欢更是应当的。连这两条都做不到,何来谈宋朝的文臣?

    老王是准备豁出去,豁得不彻底,自责了一下。

    “这是你写的?”

    “本来臣带着文吏,准备记录审讯经过,结果这一番对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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