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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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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莫己知,求为可如也。子曰:参乎,吾道以一贯之。曾子曰,唯。门人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己。后面就没有了,直接跳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于是留下一个很大的争执给了后人。

    表面上看倒是很简单,参啊,我的学说贯穿一个基本思想。曾子答,是。其他的学生问,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曾子说,老师的学说不过是忠恕二字。

    这是最浅显的解释,似乎也通了。

    可不是如此,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或者是道,或者是仁,或者是义,或者是礼,或者是忠,或者是恕。忠与恕不同的,这是两个概念。为什么两个概念,到了孔夫子的嘴里,变成了“一”?

    冯元小心的答道:“忠有九知,知忠必知中,知中必知恕,知恕必知外,知外必知德……内思毕心曰知中,中以应实曰知恕,内恕外度曰知外,外内参意曰知德……忠是知己,内思毕心,恕是知外,应实而发,中发尤关自己利害,故忠恕参意一统,便是德,所以曰一。”

    前面的话是出自《大戴礼记》,后面的话是冯元自己的解释,忠是自我完善,恕是应实,所以关系到自身的利害,因此立人反过来就要立己,这一来忠恕虽是对立,也是统一的。也就是完美的合道行为了。所以说它是一。

    似乎是几千年来最好的解释。

    不然没有办法说忠与恕是一。

    但说完后。冯元也摇了摇头。汉朝大儒戴德虽然为此也绞尽脑汁,可这种解释依然不能称为完美的解释。无论怎么解释,它还是二,如同仁义,礼仪,阴阳。

    说完了,盯着郑朗说道:“你来……说。”

    这个小家伙……大约又有新奇的答案,想听又害怕听。

    夏竦与吕夷简更茫然。心想,郑家子,你别又将忠恕推翻了,那么几千年来的儒家就没办法玩下去了。

    他们三人还懂得不少,其他几个女子皆是茫然,今天郑朗与冯元的对答,简直颠覆了她们长期以来所有的思想观念。礼变成了制度,一个一,让冯元再次摇头。其他的不懂,至少忠与恕肯定不是一。为什么说它们是一?

    郑朗答道:“这是晚生私下琢磨,不知对与不对,敬请三位相公与冯给事指教。”

    “你说说看。”晏殊道。

    无论你怎么辨,忠就是忠。恕就是恕,难不成它们还是一个字?

    “晚生还是从上古造字来谈。”

    “对了,那个骨文可是石鼓文?”晏殊又问了一句。

    郑朗在讲仁义时,提到过骨文与钟鼎文,钟鼎文明白,商周铜器。特别一些大鼎上的远古文字,这个骨文,却是第一次从郑家子嘴中吐出来的。郑朗迟疑了一下,现在对甲骨文可没有专门的研究,似乎因为自己,许多人对金文开始钻研起来。甲骨文依然没有人注意,于是做了淡淡的解释:“骨文就是商周以前的文字。那种文字更简单,多是远古百姓刻于山洞岩壁或者骨盖,或者贝壳上。”

    这个定义不大准确,可现在的条件不够,解释得多,那么自己从哪里学来的?又成了问题。因此含糊的略过。

    “原来如此,”这与晏殊所猜差不多,也没有怀疑,这个小家伙似乎很钻研,还胆子大,一切都持着怀疑批判的态度。对字又有很深的研究,注意了一下这些远古的文字,不奇怪。

    “晚生曾注意了一下,远古时,皆无忠恕二字。即便是《尚书》,除了那些伪篇外……”

    还没说完,又被冯元将话打断:“什么伪篇?”

    “晚生怀疑《尚书》中有一些文章是汉晋,甚至自战国时文人恶搞,摸拟上古语言,做了一些伪篇充塞进去的。”

    “有哪些?”冯元再次头大了。

    “晚生以为大禹谟、五子之歌、胤征、仲虺之诰、汤诰、伊训、太甲上中下三篇、咸有一德、说命上中下三篇、泰誓、武成、洪范、旅獒、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周官、君陈、毕命、君牙、冏命都有嫌弃。”

    “郑小郎,你别乱说,”晏殊脸色都变了,《尚书》只有六十八篇,这一略,几乎割去了一半。

    吕夷简也说道:“证据呢?”

    “几位相公,冯给事,莫别惊疑,孟子就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己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那是书,非是《尚书》,他意思是说《武成》摸述太夸张罢了,郑小郎,你莫要曲解。”

    “孟子乃是千古大儒,怎么会不信书呢?那他干嘛著书立说?再如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里面也有过类似的话。晚生手中也略有证据,不过科考在即,不敢分了太多的心思。有可能再过几年,晚生将这些证据罗列出来,让三位相公与冯给事过目参议。”

    冯元很沮丧。

    听到现在,终于听明白了,推倒再推倒,从仁义再到礼,有可能再到这个忠恕,还有《尚书》。

    “那项工作过于庞大,晚生还是说这个一。在晚生所没有质疑的《尚书》诸篇中,皆无忠恕二字,这是有因而来的。上古质朴,文字初立不久,十分简陋,所以晚生认为各设中乃心,作稽中德,罔中于信,等句中的中,就是通假于忠。此二字最早见于《国语》《左传》,国语中有句云,考中度衷,忠也。昭明物则。礼也。制义庶孚。信也。则长众使民之道,非精不和,非忠不立,非礼不顺,非信不行。还有左传有云,恕而行之,德之则也,礼之经也。己弗能有,而以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乎!此忠恕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之就是不忠不恕。因此,那天晚生在宫中,对陛下说,做为人君,要为天下做一个榜样。道理都是一样。不知忠恕二字是何人所创,夫子观此二书后,见其义于一,所以说它是一。”

    “就如你所说。忠恕二字开始进化,演绎成不同的意思。儒家必须重新诠注,这也合乎情理。”

    “吕相公此言十分有理。晚生之所以这样去想,是因为晚生有另外一个想法。千百年来,儒家学术多发生了一些岐义,是不是抛开枝节。追溯本源,这样才能得到儒家的真义?”

    说得很简单的,但是不是那么简单?

    按照郑朗的意思,什么汉唐的儒家学术,不要管哪,想学儒家,只能学孔子。连孟子与荀子都仅能做一个参考。不说别的,忠恕在孔子手中还是“一”,到了孟荀手中,已经从一化二了。

    但能成吗?

    看一看汉晋唐以来,包括宋朝本身,著写了多少儒家论著,难道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烧掉不成?

    “我也不知,”老冯真糊涂了。

    这玩意儿太大,他就是皇帝的老师,都不敢做一个明确的表态。

    “冯给事,你是长者,晚生今天上门打扰,太过冒昧,恕罪则个,”施了一礼,告辞,冯夫人留他吃晚饭都不同意。不仅有冯元呢,还有三位宰相,自己只是一个举子,相陪吃饭,传出去,不美。

    但这件事给四位大拿太大的冲击。不仅四位大拿吃晚饭时神情十分恍惚,第二天冯元教小皇帝经义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皇帝问道:“冯卿,今天似乎有事……?”

    “是有事,”冯元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阎文应听完后,张大嘴巴惊讶的说:“此子想做圣人?”

    冯元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圣人!圣人是夫子,是陛下。他只是想舍末求本,追溯儒家本源,并不是想开家传教,何来圣人言。不过有可能成为一个大家罢了。”

    不能乱说。虽然郑家子让他很苦恼,可冯元心中也爱才的。看看多少年来,有几个学子敢发此震耳欲聋的话语?不是武夫,来吧,咱拼命吧。这需要很强大的功底,没有对儒学的精通,休能想这么深入的学术性问题。

    况且他的年龄也不过这么点大。

    别让你一句话就糟蹋了。

    “是,是,我失误了。”阎文应急得想捂嘴巴。

    “那么冯卿,你认为他说得对不对?”小皇帝对此十分好奇。

    “我还是不知……”不是不知,是不敢说。一直以来,不是没有学问的人,有,很多,比如冯元,只是没有在心里怀疑,所以误上加误。郑朗将这个话题挑开,昨天晚上他一直没有睡好,不但在想郑朗所说的一些话,还在想《尚书》。以他的才气,一旦持着批判性的眼光去审视,自然立即发现了许多疑问之处。

    有了疑问,心中毛骨悚然起来。

    夜里没有睡好,最后爬起来,自己儿沏了一杯茶,坐在窗户前发呆,还让妻子抱怨了一下。

    “这小子似乎不错,”小皇帝很高兴。

    “陛下,是很好的人才,最难得的是他的心胸,在狱中他说的那几句,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界形势,尽管他自己说迂阔之言。可是此子却这么去做了,并且臣一直观察,他去做是发自内心,似连他自己都不知,这才是纯臣。”

    虽夸张了一些,但说得也不是全错误的。郑朗求一,有他的用意,并不是象冯元说的那么伟大,可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点隐隐的梦想,将迂阔的儒学强行纠正过来,加强它的实用性,而不是后来又臭又长,遗害无穷的酸儒。

    小皇帝呵呵直乐,老师是一个厚道人,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居然为这个小家伙钦佩,才学看来是有些了。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自主说道:“这一下不好了,想诳他很难。”

    “诳他什么?”冯元紧张的问。

    现在郑家子不行,无论怎么聪明,终是小了,有一个勘磨的过程,这才能重用。但未来必是国家栋梁之材,就是皇帝,也不能将他当作一个弄臣来戏弄。

    “只是诳他一些字,”小皇帝不敢说,连忙改口。

    “是字啊,若真是字,他并不是那种古板的人,虽然吝字,但陛下向他讨字,必然给的。不过陛下,学习如何治理国家,才是陛下的当务之急,字仅是小道,请谨记。”

    “是,朕知道啦,”可心中有些小苦恼,是字都好办了,关健是长短句啊,这个小家伙读了那么多书,万一也象那些酸儒不给,到时候自己岂不是下不了台?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衣服

    (请看电影网开播了! http://dy。qingkan。 无广告高清播放!请大家相互转告!)    “大郎,为什么奴越听越糊涂?”在回去时,江杏儿坐在马车上问。

    江杏儿还有听糊涂的资格,可怜四儿眼里除了茫然还是茫然。虽然四儿也认识不少字,终是小,郑朗与冯元交谈,点到为止就好了,不可能再三的论证,那不是怕自己解释不清楚,而是看不起冯元了。

    因此江杏儿越听越不明白。

    四儿点着头道:“是啊,听得好玄哦,比听和尚念经更玄。”

    “儒家才不玄呢,要玄的是道教与释教,”郑朗说的不是道家与佛家,而成了道释二教,有很浓厚的讥讽意味。非是说道释二教不好,而是讥讽儒家的。正因为道释原来有严密的理论,最后才发展起来,从一家一跃而成一门宗教。然而儒家呢?

    本来很零碎了,再三的曲解岐解,虽然统治者将它定为国家的宗教,可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自始而终没有拼过道释二教。

    至于玄乎,只要将儒家各个理念综合起来,进行阐述,真的玄乎吗?倒是儒生们自己越说越玄,若仁,若礼。

    回到客栈,继续看书写字。

    但此事又再度传了出来。

    从夏夫人哪里传出来的。史书上将夏竦批评得一无是处,那过份了一点,此人文有文才,武有武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才,只是为了升官,使了一些很不好的手段。但也不能就此将他一下打倒在地,若那样,欧阳修晚年与韩琦做出那件事,又算什么?

    但他的随意。确实给人找到许多口舌之处。比如他的生活,喜欢吃石钟乳粥,这东西是有毒的,每天清晨醒来时全身冷如寒冰,得由美丽的小姑娘偎抱良久,才能恢复正常的身体肌能。再如他出行,把两辆豪华马车联在一起,中间用价值数千两白银的锦账遮蔽。组成了一辆超长豪华版的长型房车,夏竦就躺在里面招摇过市。

    可他这个官位,这个薪俸,再加上他的聪明,小小的去经营一下,足以让他过上这种奢侈的生活。并且另一个人也是,寇准,生活奢侈无度,比夏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清流大臣不喜欢他的阴柔,于是对他这种生活作风。进行了种种的指责。

    那一天,郑朗无意中在皇宫说出那段话,中了夏竦的心意。于是好感顿起,回家后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妻子。夏夫人同样是一个了不起的才女。写一手好字,还能作诗写文章,娘家来头又大,平时老夏有些畏惧。

    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夏竦回家后,就当作了一桩稀奇。说给了夏夫人。夏夫人记忆力好,串门时,便也说了出来。于是这件事从闺阁里传流传到外面。

    其实不用郑朗,马上浩浩荡荡的宋朝儒学就要开始了,虽没有郑朗利用后人的优势,看得这么长远,但这一番对儒学的改革。也是文坛上的盛事。不过那是循序渐进才发生的,不象郑朗这样来得突兀。

    此时京城涌来多少举子?闻之全部愕然。可人家冯元都没有辨说,自己能说什么?

    但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老太太要拜太庙。本来无可非议,这些年老太太也算是为大宋做了许多贡献,拜祭一下赵家的列祖列宗,不是不可以。但老太太很古怪,她下令要穿着皇帝的兖服走进赵家的太庙中。

    诏令下,乱了。

    先是晏殊将《周官》捧着,读上面的王后服劝之,老太太不听,然后到薛奎,举着牙笏问道:“太后大谒之日,是作汉儿拜,还是作女儿拜?”

    不要弄错了,老太太,你还是赵家的儿媳妇,得规矩一点。

    随着群臣附和,老太太不听,不过稍稍减去了一些服仪,仍然穿着帝兖服走到太庙中。

    全城举子哗然。

    杏儿都听说了,紧张的问:“太后不想其他吧?”

    “想什么想啊。”郑朗敲了她的小脑袋。老太太多半让儿子的小动作搞得很无语,借这样的举动,做一个小反击,看看这天下是谁在做主!但这一对母子,这么大的事,偏偏搞得很儿戏。不是阴暗诡奇宫闱之争,倒很象两个小孩子在码家家。

    所以吕夷简这一次作声都没有作声。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老太太不穿,这十年来的大宋江山,就不是她当家作主啦?穿了,她还是做不成皇帝。

    薛奎这是小题大作了。

    这件事问题本不要紧的,可明年薛奎才做了一件很恶心的事,也是郑朗为难的几件事之一。他不知道对与错,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或者怎么样才去阻止。老太太虽将他扔到开封府大牢里面,毕竟严格来说终是有恩的。

    将字写好,带着江杏儿与四儿,坐着马车,驶向开封府衙门。

    一路有许多举子侧目而视。可此时看郑朗眼光皆有些惊异,若说字或者诗或者画,那仅是雅事,但牵及到儒学的心核,性质截然不同的。

    开始的悟道,还能说一种诡争,可后来的仁义,再到冯府上的礼,一,这全部是儒学的核心所在,并且居然敢说《尚书》近半是伪篇。不管对与不对,就凭这份才气与胆略,非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到了开封府衙,将字交给了程琳,程琳长松一口气。这小子名声越来越大,自己压力也就越来越重,倒底是谁将这些字稿偷窃的,居然查了很长时间,没有半点线索。

    现在有了这些字稿,在相国寺墙壁上拓刻上去,也能吸引注意力,减轻自己压力。

    郑朗所交出来的字,不仅是字稿,还有儒家的一些经义,但相国寺的特殊性质,注定了它不能超脱世俗,况且这些字稿会给相国寺带来更多的人气。程琳劝了劝,相国寺的几个大和尚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下来。

    这一下事情没有了吧?程琳如是想到。

    往墙壁上一拓印,想要字的,自己再拓摹一下,就得到字了。那么字的价值下跌,案子性质同样也会下降。但没有想到事情又来了。

    年关将近,郑朗买了一些礼物,让宋伯带回去,送给几个娘娘。继续在读书,现在不急,要等明年才能发生。但这一天早上起来,严掌柜哭丧着脸,跑了进来,说道:“郑解元,又有事了。”

    “有什么事?”郑朗狐疑不解。

    “你过来看。”将郑朗带到更后面,是严掌柜自家的卧居。有他自己的,还有两个儿子媳妇的,左边一排是下人住的房屋,右边是一个小花园,不大,随意的载着一些花卉,花园边上是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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