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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听说要丢下他,言赶忙反对。于是正好中了某人圈套。
“所以嘛,云片糕
这个人,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言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她真的是几天前海任他搓圆柔扁的那个迷糊蛋么?或者是两年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傻瓜?时隔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居然这么难缠!
“好……”
好字才一出口,吧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爆笑。
笑的不是乔浅浅,而是莫司情。
“莫司情?”
乔浅浅愣愣地看着他明媚的笑容,一时间呆住了。他居然可以笑成这样,真地好少见。如果……如果是两年前,她看到他这副样子,该有多么高兴。
“咳咳。”
莫司情收敛了笑,似乎心情好得不得了,似乎是无意地看了言一眼,只是如果不是那一眼太过于戏谑,也许会更真实点。
言狠狠回瞪。
“走吧。”莫司情憋着笑说,“她逗你地,赶快去枕霞楼吧。”
言狠狠狠狠瞪着乔浅浅,想捉弄回来,却见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分了神,呆呆地站在原地。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竟有些阴霾。她本来是非常灿烂地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如果一没人注意,她就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他看了一眼莫司情,发现他也在默默地看着她。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是心疼。
她是为了缓解他们的郁卒,才一直撑着笑脸的吧。两年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浅浅也许已经长大,也许过得并不轻松吧。
89。佳人楚艺
她是为了缓解他们的郁卒,才一直撑着笑脸的吧。两年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浅浅也许已经长大,也许过得并不轻松吧。
半日的功夫,总算到了枕霞楼。
也许是因为是白天,枕霞楼比往常冷清了些,只有几个姑娘闲闲散散地在厅堂里自娱自乐唱着曲儿。
这还是乔浅浅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回到枕霞楼,她兴奋坏了,莫司情与言早就被她甩在了街口,她一路奔跑着冲进了枕霞楼里,第一眼见到的是厅堂里闲坐着的飒飒。
“飒飒!”她欢叫,扑了过去。
哪里知道飒飒一脸淡然地躲开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您又来了,娘娘。”
娘娘?
她这才想起早就换了一张脸,现在这张脸可是苏欢。不由笑出了声。她说:
“飒飒,你真的不认得我啦?”她笑着,指指自己的酒窝。
飒飒疑惑地看着她:“当然认得,又不是没见过。”还三番四次害楚艺!
乔浅浅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冲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飒飒,我是浅浅啊!我没被烧死,被青映带回去了,就是烧坏了脸又烧坏了脑子,换了张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
“额。那我说以前的事?我记得你那次去定北王府把我掉包出来了,后来回来当着楚艺地面是没骂我,结果晚上偷偷摸到我房里把我从头到尾骂了一顿!记不记得?”
那次掉包,她只不过是没关心她,结果她晚上“特地”到她房里“提醒”她救命之恩了。哼哼。
“你真的是浅浅?!你没死!”
飒飒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最后狠狠抱了抱她之后再用力给了她一个脑瓜!
“痛……”乔浅浅泪眼。
“混蛋……”
“啊?”混蛋?
“谁让你这么晚记起来!”
飒飒抹一把眼泪,正想再教训。却被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
“欢儿。”
额?
乔浅浅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那个白衣身影。楚艺。
一见楚艺。乔浅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如果是两年前,她大可以把他当作是哥们儿或者姐妹淘,但是两年后,她还经历了那几天跟他单独在外的日子,她早就不是两年前的白痴。楚艺看她地眼光她可以看懂。苏欢可以当作他自作多情不知道,但乔浅浅不可以啊。楚艺,嘿嘿。”
“你总算回来了,欢
他款款下了楼,替她整了整刚才跑得凌乱地头发,“上次居然跑了,你不负责。”
你不负责不负责不负责他说你不负责……
“噗……”一不小心,喷了。
不能怪她,楚艺这话实在……实在是太太太令人鼻血了啊!!
“楚艺我……”她咬咬牙开口。“我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你还是叫我浅浅吧。”
楚艺是什么人,她再了解不过了。他虽然温柔。但是却不是个烂好人,他之前那么仗义地帮苏欢,甚至为了她跟莫司情作对,一定是早就认出了她吧。
楚艺地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最后化作了嘴角一抹生涩地笑。
“浅浅。”
“老板,宫主回来了!”楼里有姑娘禀报。
楚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沉思。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后园走。
“老板!”
楚楚惊叫,却被飒飒拦下了。
“为什么?”楚楚问。
飒飒苦笑着说:“该来的总会来,让他自己做个了结吧。”
彼时,楚艺已经带着乔浅浅到了后园。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乔浅浅很忐忑,浑身不舒服。
“楚艺,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楚艺轻轻地把她揽进了怀里,感触到她一瞬间的颤抖。这在以前是不会有的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么?他涩涩地想,因为明白了,所以连他的怀抱也抗拒对不对?
“浅浅,我爱你。”
啊?
晴天霹雳。
“我我……那个……”她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汗都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该怎么解决啊啊啊!
楚艺把地反应了然于眼底,笑容一分分凉了起来,最后终于消失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想增加你的困扰。”
“楚艺……”
“我知道了,你不必为难。”
楚艺笑了笑,轻轻松开了她。她毕竟是个单纯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两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早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才心甘情愿当她的好兄弟,只是两年之后遇到苏欢,他还以为可以放手一搏。结果,竟还是一样的结果。
“对不起。”乔浅浅轻声说,“把你当哥哥之类的假话我说不出口,我不想继续拖拉害你了。”
“呵呵,谢谢你。”
楚艺笑了,虽然有些落寞,却也有些释然。“直接拒绝最好,否则我又不知道要骗自己多少年。”
多少年呵。
乔浅浅心里泛酸,一直低着头。她不知道楚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偌大地一个院子已经空空如也。
楚楚到了后院里,跟她说了一句话,让她地心险些蹦出胸膛。楚楚说,楚艺在前厅公然顶撞莫司情,现在正在跟莫司情决战!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司情现在地状态。怎么可能是楚艺的对手!她在心里哀嚎,赶紧往前厅跑。只是等她到地时候,两个人已经偃旗息鼓了。莫司情地神情很复杂。却不像是受了伤地样子。
反倒是楚艺,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眼角却是带笑的。
这两个人疯了么?
她暴躁地跑过去。对着莫司情砸了一拳,回头本来还想砸楚艺,只是对着他一张笑脸却怎么都打不下手。
“楚艺,为何手下留情?”莫司情问。
楚艺垂着眼笑:“属下没有手下留情。”
“你地功夫我再清楚不过,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你地对手。你不仅手下留情,你还故意让自己受伤对不对?”
“为什么?”
楚艺正色说:“心安理得。”
输了,就是争取过。
伤了,就是爱过。
这不是奢求,也不是奢侈。这只是他的挣扎而已。
“浅浅。你的拳头怎么还没过来?”楚艺嬉笑着看着沉默不语的乔浅浅。眨眨眼,“舍不得打了?”
乔浅浅用力点头坦然承认:“是。打不下手。”
“你啊,”楚艺伸手擦擦脸上的血迹,“快走吧,刚才楚楚来报,说在隔壁城郊一夜之间出现了一个闻夏山庄,行事作风奢华无比,你们去撞撞运气吧,兴许是青衍水。”
他说这话地时候,笑得很淡泊。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艺……”
“你们还没吃过东西吧,要不先在枕霞楼吃顿饭,再上路吧。”
“楚艺……”
“行了!”
楚艺推了她一把,把她按到了桌边,招呼莫司情与青言也一起坐下来。
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一桌子饭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
飒飒,楚艺,楚楚,莫司情,言,乔浅浅,还有几个曾经相熟的,大家又坐到了一起。只是饭菜都上来了,却没有人动筷子。
楚艺问:“怎么不吃?”
乔浅浅本来强忍着,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
“楚艺,你打我一顿吧!”
当飒飒的筷子掉到了桌上,下巴差点掉下来。
“楚艺呜呜,你不打我一顿我我我不舒服!”
“哈哈,浅浅,我来打行不行?”
言笑着说,换来的是乔浅浅恶狠狠的一记白眼。
顿时,一屋子人笑成了一团。每个人的脸上神色都是那么的轻松,虽然眉宇间都有着化不开地愁色。乔浅浅吃着饭菜咬着筷子想啊想,想找个恰当地方式来形容,然后很狗血地想到了上辈子听过的一句诗,顺口念了出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司情赞同地点点头,眼里明确地写着三个字:下面呢?
乔浅浅很快就发现了,忘词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硬着头皮接:“金散尽还复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朝如青丝暮成雪,五花马千金裘,额……慨当以慷,忧思难忘,鹅鹅鹅,曲项向天鸽……”
楚艺微微皱了眉头:“词是好词,只是怎么乱七八糟地?”
嘿嘿,嘿嘿嘿。
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顿饭说不定就是大家可以聚在一起最后一顿饭了。这顿饭对于他们剩下的时间来说真的非常的奢侈。所以一吃完饭,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几个人都不打算多做滞留。
楚艺本来想跟去,但被莫司情拦下来。
莫司情说,如果他再跟去,这辈子他们欠他的债就彻底还不清了。
楚艺没有坚持,目送他们离开。
正是圆月,月色如轻纱,把几个人的身影都掩去了。
浅浅,乔浅浅。
楚艺不悔爱你,绝不会。
“老板。”飒飒在他身后轻唤。
“秋天了,马上就是中秋佳节了。”他轻声说。
“是啊。”
“准备好花灯跟月饼,等他们一起回来过中秋吧。”
“好。”
月亮有情的话,想必现在是哭的。
90。血玉玲珑(上)
闻夏山庄在皇城附近的一个城镇郊区,三个人连夜赶路,等到月亮快下山的时候终于到了城郊。马儿累得不行,几个人只好下了马步行,如是又走了几里路。走着走着,却发现言越走越慢,越来越气喘。
“你怎么了?”
乔浅浅停下脚步问他。他抬起头来吃力地回答:“有点累。”
“那就休息下吧。”
天色已经泛白,快要天亮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青衍水呢?
言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树上喘气。他的脸色苍白,汗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无意中抬头见到乔浅浅关切的目光,他笑了笑,奋力抬起手放到了额头上。彼时日初升,阳光照进他的眼里,璀璨一片。
“我累了,你们走吧。”他说。
乔浅浅被吓得不轻,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你你说什么?”
“我累了,你们走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
如果这是他的愿望,她是没有立场反对的。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跟上莫司情的脚步。只是莫司情却停了下来,回头走到了言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言被他看得似乎有些心慌,躲开了视线。
乔浅浅不忍心看他们对立,悄悄去拉莫司情。哪里知道莫司情像是秤砣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他的视线始终停在言的脸上,最后望进他地眼。
“你是不是。把萃心交给了青衍水?”他问言。
言不说话,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什么。
“也就是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莫司情的声音很轻,乔浅浅却听见了,言也听见了。却装作不经意。垂眸看着自己的衣带。那下面有个伤口,曾经从那里面引了一樽的血出来。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可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言轻轻地说。“我本来差点失手杀了浅浅,可是不知道怎么就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也没有用,今天是第三天……”
“什么三天?”乔浅浅不安了,急切地问。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似乎没有一个人愿意把真相告诉她。这让她非常的不安。有什么东西她不知道,而他们一直在密谋,她不想,再也不想有人为她牺牲了。
所有人地沉默了下来,只有清晨地鸟叫声格外清晰。
乔浅浅觉得,如果这会儿有个人因为心脏跳得过快而挂掉,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因为她快被他们两个遮遮掩掩着的东西压垮了,沉痛已经不能代表什么,她现在连呼吸都会痛。
她没有理会他们。自己转身就走。什么三天五天她不管了。如果注定要发生地事情,那就让它发生。大不了她生死都跟着,还怕阎王只收一个不成?
莫司情与言回过神的时候见到地就是那么一副情景:晨曦的雾气没有消散,日出的微光之中,乔浅浅纤弱的身影在期间像是会随时飞走一样,决绝而坚定。
“没了萃心,三日魂散。”莫司情说。
“不是说两个月么?”乔浅浅回过头问言。
言笑得很苍白,朝她挤挤眉毛:“骗你的。”
骗你地,要是让你知道只有三日,还不把你急得直接去找青衍水拼命?要是让你知道只有三日,那这三日你会每一刻都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度过吧。所以,打从他清醒过来,他就在骗她,他只是想把离别的痛苦降到最低,仅此而已。
“只要有血玉玲珑,就可以让你活下来对不对?”她问他。
言点点头,眼里满是无奈。青衍水的筹码有青映,现在加上一个他,真的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么?
“走吧,闻夏山庄就在前面了。”
她看了一眼前路,在那条路的尽头,分明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到有房屋林立。她没有发火也没有哭泣,现在最健康的是她,她不能崩溃。他们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她,她必须撑着啊。
莫司情与言对看了一眼,微微露出了笑意。他们的浅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可以坚强地自己走下去了呢,虽然这过程未免太辛苦,但是至少不用人时时照看着了,对不对?如果,如果他们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
一路无语,闻夏山庄终于在眼前了。
闻夏山庄果然如传闻中地一般,是座非常富丽堂皇地别院。
一开始,他们还不能判定住在里面的是不是青衍水,当屋子里地小厮出来迎接,说主人已经等各位很久了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底,里面住的,只有可能是青衍水。
乔浅浅不明白,既然他会故意放出消息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为什么当初要搬离定北王府?
莫司情告诉她,一来是为了怕青映举兵追捕,二来是因为他消化萃心需要静养几日。既然他能故意引诱他们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青衍水!
乔浅浅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恨得只想杀了他。一听到他说请他们进去,她带头第一个跟了进去,不顾身后莫司情与言的阻拦。
青衍水没有躲藏,就坐在院落的亭子里。依旧是一身的锦绣衫儿,纸扇一折。
“你来了。”他说,温柔之至。
乔浅浅忽然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初回定北王府的时候,他也是那样的温柔,让她以为他是个好人。却不知道。从那时候起,她之后地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解药拿来,还有血玉玲珑。”她对他说。
青衍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拿过折扇掩着口笑。
他说:“你是要青映的解药呢,还是要血玉玲珑呢?我们当初的约定可是莫司情与那个人地一杯血。换青映一个人地解药。”
“你当初没有告诉我那会要了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