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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会功夫，各种谣言就已经飞遍了东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好事的人，都等着皇后的笑话。尤其是冷宫中，轩辕哲浩的那些嫔妃，更是一个个巴不得这妖祸皇后快些倒霉。
全然不知情的柳慈总觉得这一路上那些宫娥太监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他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窃窃私语。柳慈耳力好，零零碎碎倒是听出了一些。
“无聊！”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柳慈和小白回到了落尘殿。
轩辕灵夜还没有回来，不过思夜却是急的在殿外转来转去，他也是刚听见这消息的，担心自家嫂嫂听见这些流言蜚语会难过，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可是到了落尘殿，却是不见柳慈的踪影。
“思夜？”聪慧的柳慈也猜到了思夜为何会这么焦躁。
“嫂嫂你去哪儿了？告诉你，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思夜见了柳慈立刻就给他打起了预防针。
“我和小白刚去御花园溜达了一圈，还碰巧遇见了西瑞的皇子。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就喜欢没事找事！”柳慈揉了揉腰，拉住思夜就往殿里走，“昨儿个还想找你说话解解闷的，可是一天都没有看见你。”
提起昨天，思夜的神色就有些不太自然，只见他含糊其辞道：“前夜喝多了酒，昨天在屋里睡了一整天。不过嫂嫂，可别告诉我哥，不然他定要数落我了！”
“哦，是这样啊。呵呵。”柳慈微微一笑。
他知道思夜在说谎，昨天他就是去了思夜的房中找人的，可是看里面的样子，思夜好像一整夜都没有回来过。不过柳慈也没有去追问，思夜也有他自己的隐私。
“嫂嫂，明天我没什么事情，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宫外头逛逛？”想起前夜和昨天的事情，思夜就心烦，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从末，但是只要在宫里就不可避免的遇上那个让自己如此尴尬的人，所以他就想拉着柳慈当挡箭牌。
去宫外，这个提议确实是让柳慈有些心动。但是现在自己身份特殊，不太适合外出，而且说不定还会传出自己与思夜的“绯闻”。
原来狗仔是个万古流传的职业啊！
柳慈叹了口气：“我看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最好。”
“明天我带你去外头逛逛！”轩辕灵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冒了出来，柳慈和思夜同时都吓了一跳。
“大哥，你和嫂嫂慢聊！我就不打扰了！”思夜生怕被轩辕灵夜问起昨儿个一天不见人影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溜开了。
轩辕灵夜微微皱眉：“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还有谁？”柳慈问道。轩辕灵夜道：“从末今天也和思夜一样，见了我就跑。好像做贼心虚有事瞒着我一样……算了，先不管他们。你啊，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柳慈点点头。
轩辕灵夜将他搂住，笑道：“那么，请问我的皇后，你有什么感触想和我说的？”
柳慈笑呵呵的伸手抱住轩辕灵夜的腰，略微思量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对我的信任是真的，我相信，任何闲言碎语都无法让我们心生芥蒂。因为，我们俩是天生一对！
轩辕灵夜一挑眉：“我也相信我！”我自信，能与你相配的，只有我！
“对了，这次我倒是从那个西瑞皇子口中打听到一件事。你二哥似乎以东霆的国土为交换条件，想要以此换得其它三国对他的拥护，并将你取而代之。”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如果轩辕启恒已经为之付诸行动的话，那么南艺和北kun那边应该差不多会定下来。轩辕灵夜微微皱眉：“就算少了西瑞的支持，南艺或是北kun只要有一国支持他，我们的境况就不容乐观。虽然现在皇城这一带很安宁，但是南边那些诸侯国似乎都开始蠢蠢欲动，极为不安分！”
柳慈却是将心一横，对轩辕灵夜道：“先下手为强！趁着现在那些使臣都在，杀鸡儆猴。要他们知道，东霆的王，只有轩辕灵夜！”
要轩辕灵夜杀自己的皇兄，走到这一步，柳慈却也是逼不得已。
在柳慈看来，轩辕启恒这个人竟然都可以为了帝位而出卖国土。这样的人却是留不得，若是这样的人做了皇帝，最终也只有亡国的命运。
“可也要师出有名才是。”轩辕灵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一次真的要染上兄弟的血了！
柳慈知道轩辕灵夜在想什么，只见他松开抱住他腰的胳膊，将他的双手握住，抬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用费神了。不是还有我吗，我自是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柳慈……”轩辕灵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他张开手指让两人的手紧紧的交插在一起。
曾经的柳慈为了帮自己，杀了一个死士，却是心里内疚难受了好久。而现在他为了不让自己背上杀兄的恶名，却是毅然要替自己去血染双手。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不过可能还得抹黑你这个皇后一次！”柳慈冲他笑了笑。
轩辕灵夜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按住柳慈的脑袋，将他按入自己怀中。柳慈靠着轩辕灵夜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笑道：“这一次，我的手段可能有些上不了台面呢。”
轩辕灵夜知道，这一次轩辕启恒是死定了。只是不知道柳慈会用什么方法。柳慈的想法，确实是很难让人猜透。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人猜着，那么他就不是柳慈了！
柳慈觉得自己在原来那个世界学到的东西，却是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
相比较，大概原来生活才是简单的，而现在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与被算计中度过。不过，柳慈发现自己却是乐在其中。
如果以前的偷盗生涯，在柳慈看来是一门艺术的话。那么现在他更觉得是一种另类的满足，猎人看着猎物一点点落入自己的圈套，这种感觉真的很有满足感。
并且，最满足的就是，他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为了所爱的人，拼尽全力去做某一件事。
“就这两天，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完的。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变数。”详细的计划已经在柳慈脑中形成，这一次可能会连累到一些人。
轩辕启恒没有离开皇城，他还是住在皇宫中。所以，柳慈找他很容易。
轩辕启恒乍见柳慈，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这皇后弟妹找他所谓何事。不过这皇后与西瑞皇子之间的事情却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轩辕启恒对此事的态度本来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昨夜那皇子派人来回绝了他提出的交易，他才将这两件事情合二为一的看待了起来。
至少，现在他觉得这皇后弟妹与那皇子确实是不怎么清白。
“二皇兄，我进门多日，也不曾来看过你，真是失礼了！”柳慈落落大方的对他行了礼。
“岂敢！岂敢！却是我这个做皇兄的不对，连三弟大婚都不曾送来贺礼。就连他什么时候迎娶弟妹过门的，我都不知道。”轩辕启恒觉得轩辕灵夜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子却是让他有些羡慕，一眼瞥见躲在帘子后面的偷听的皇子妃，他就心生不悦。
同样是皇子妃，为何自己家的这般行为猥琐！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皇子妃，自己才与帝位失之交臂，那女子哪有一点皇后相！
“三弟真是好福气，能够得到弟妹这样人儿的垂青！”轩辕启恒忍不住赞了一声。
柳慈笑道：“二皇兄过奖了！二皇妃也很好。我就不便多留了，还要去看父皇呢，听说父皇这几日病了，陛下忙于国事，脱不开身。”
“父皇病了？”城破那日起，轩辕启恒就没有见过轩辕哲浩，他只晓得轩辕灵夜对外宣称轩辕哲浩退位了，他还以为父皇早已成了轩辕灵夜的刀下亡魂，却是没有想到，轩辕灵夜居然会留下父皇的性命。
柳慈故意道：“是啊，听说病得不轻。陛下可是急坏了，要是父竽有个三长两短。这外边一定会说是陛下弑父！这罪名可是不小。”
言语间，柳慈暗中都有留意轩辕启恒的神态。现在看他一副深思的样子，柳慈便知道他差不多已经入套了。于是便添一把火，说道：“陛下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父皇，就是怕父皇在别人面前说三道四。哎，不说了，我该走了！”
第189回：不得消停
柳慈走后，轩辕启恒就一直在想柳慈的话。二皇妃很不高兴的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妒意十足的用布将柳慈坐过的地方，还有触碰到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擦了好几遍。
“你这是在干什么？”轩辕启恒皱起了眉。
二皇妃怨声道：“擦掉妖气！你没看见她那妖里妖气的样子吗！宫里的那些传言，我看呐，都是真的！你那三弟，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上这样一只不要脸的狐狸精了呢！”
她虽是嫁给了轩辕启恒，但是在她眼中，这个二皇子根本连三皇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现在三皇子一下子变成了国君可更是让她心里憋屈。
她后悔自己嫁的人怎么就不是轩辕灵夜！要不然今天她可就是皇后了！
“狐狸精？你想当狐狸精还当不成呢！”轩辕启恒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也被那狐狸精给迷住了？我一看她，就觉得她不正经。你没看见她说话的那样，一个劲儿的跟你抛媚眼。肚子都那么大了，还跑到别的男子屋里来。再正经都不正经了！我替三弟不值！谁晓得她肚子的，是谁的野种！这种人居然是东霆的皇后，祖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轩辕启恒冷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你就跟那当街撒泼的刁妇没什么两样！没脑子的女人！这种话要是给人听见了，你就等着小命不保吧！”
“我是当朝丞相的千金！他们还敢把我怎么着？”她趾高气昂。
“丞相千金怎么了？你还不如弟妹的一根头发丝儿呢！我原先还不知道三弟为何后宫就一个皇后，但是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也算是见识了。找一群你这种庸俗，小肚鸡肠的女人，可真是给自己添堵！”轩辕启恒厌烦这女子的唠唠叨叨。
“等你哪天死在这狐狸精的手上，你就明白了！”女人的直觉总是有些可怕。她觉得这个皇后的到来可能会将他们的一生改变，她有些害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轩辕启恒起身，走进里屋。
但轩辕启恒找来三名死士，吩咐他们道：“去查看一下先皇的近况。”
与此同时，柳慈在烨麟的陪同下到了临渊阁，但是还没走到轩辕哲浩的寝室，就听见低吟与喘息声。柳慈脸上微微抽搐，当即就停下了脚步。而烨麟却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柳慈。
“怎么不走了？”烨麟也听见了那种怪声，但是他跟着柳慈这么久，类似的声音听过不少，倒也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的这个声音，没有柳慈的好听。烨麟的第一感觉是这样。
柳慈白了烨麟一眼，故意轻咳道：“等等吧，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虽然知道柳文博与轩辕哲浩是这种关系，但是现在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柳慈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两个人都那么大年纪了。不知不觉，柳慈却是联想到了自己和轩辕灵夜身上。等到他们年纪大了的时候，还会做这种事情吗？
脸上一热，柳慈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小爷我没事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搞得我好像很期待和那家伙做这档子事情一样！他一到那种时候就是一头野兽，小爷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看着柳慈红扑扑的脸，烨麟更是一脸的茫然。
长年学术数，对于情欲，这种东西，他确是不懂的。
终于等到里边的人消停了，柳慈这才上前叩了门：“太傅大人，是我，柳慈。”
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就看柳文博一脸潮红的走了出来：“皇后娘娘怎有空到这儿来？”
柳慈没有去看里面的轩辕哲浩，而是对柳文博道：“太傅大人，我此番确是有要紧事来找你，我们去外边说话。”
柳文博应了一声，正要和柳慈走的时候，却是听轩辕哲浩喊道：“小渊，你去哪？”
柳文博回首淡淡一笑，却是用很温柔的话语说道：“轩辕大哥，有朋友来了，我和他说会儿话，很快就来。”
轩辕哲浩听他这么一说，便安心的躺回床上。柳慈有些惊讶的望着柳文博，柳文博自嘲的笑了笑：“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渊，只记得他。这样也挺好的，我们谁也不会尴尬……”
“太傅大人，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看着柳文博脸上洋溢着的淡淡幸福，柳慈心里有些发酸，被当做替身，会真的觉得幸福吗？他理解不了，至少他自己不会觉得幸福。
“皇后娘娘，可是出事了？”虽然这里没有外人来，但是柳文博还是听到了那些有关柳慈的闲言碎语。他以为柳慈正因为此事而烦恼。
“太傅大人，你相信我吗？”柳慈忽然间抬起眸子望向柳文博。
柳文博愕然的点了点头。
柳慈笑道：“谢谢太傅大人，一会儿可能要委屈你们一下了！”
语毕，就看柳文博闭目倒在地上。“烨麟！”柳慈对烨麟喊了一声，烨麟立刻会意的让柳文博消失在临渊阁，然后也不知道烨麟做了什么，就看见轩辕哲浩变成一幅病入膏肓的样子。
烨麟看了一眼床上的轩辕哲浩，对柳慈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做吧，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那么他如果真的受到攻击，他的痛苦可是全部由你承受的。”烨麟想要最后提醒一次。
什么事情都是要有交换的，烨麟不是神仙，他只是懂得一些禁术。
“没关系，你可别小看我！”柳慈笑得风轻云淡。
“好，那我们回去吧。如果你有疼痛感，就马上告诉我！”烨麟揽住柳慈，将他带离了临渊阁。回到落尘殿，柳慈换了身便装，躺在软榻上能够闭目养神。
不多时，就看思夜黑着一双眼，有些失魂的跑来找他。
看见这样的思夜，柳慈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熬夜了？”
思夜见了柳慈什么都没说，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柳慈一愣，唇角抽了抽，抬手轻轻的顺了顺他的背：“出什么事情了？被人欺负了？”
问出这话的时候，柳慈自己都觉得不靠谱。思夜这样强悍，谁能欺负得他呀！
“嫂嫂，我会不会怀孕？”
“啊？”这下，柳慈彻底是懵了。
思夜也觉得自己问得很唐突，就看他低着头，很别扭的揪着自己的衣衫，说道：“我这些天一直都睡不好，眼睛一闭上，就是从末那张可怕的脸！昨晚，我居然梦见自己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那个嫂嫂，我不是歧视你，我是说我自己做梦……”
柳慈倒是没有在意那些，从思夜的话中，他却是抓住了重点：“从末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又欺负？”思夜有些不解的看着情绪突然间激动的柳慈。
“那天你和从末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晚上没回来，而且白天也没有看见你。”柳慈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如果从末这一次又是吃完就跑的话，他一定要给思夜讨个说法。
被柳慈这么直接的问及此事，思夜心虚的垂下头：“嫂嫂，你可别告诉我哥！要不然我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轩辕灵夜不会说你的！”柳慈觉得思夜真的就像轩辕灵夜说的那样，看着是个大人，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单纯的不得了，什么都不懂，自己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居然还担心这种事情。
“嫂嫂，其实那天筵席散了之后，我就拉着从末去妓院了！”
“……”这是什么情况？柳慈呆滞了好一会儿。
思夜这人吧，直来直去，心里就是藏不住事情。以前没有说话的人，他倒也还好，可现在他觉得柳慈很亲切，人又好，似乎有什么话，什么事情跟他一说，立刻就会得到解决。眼下这个可以倾诉苦水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呢！
“我也不知道哪家妓院好，就随便挑了一家看着顺眼的进去了。当时从末和嫂嫂你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我吧，都这么大人了，连姑娘手都没有碰过一下，说出去，别人一定会笑话。所以就带着从末一起去开开荤，可是从末那小子不领情，就是要走，可我都付了钱。”
“后来呢？”柳慈眉角抽动着，思夜不靠谱就算了，从末难道真的跟着思夜嫖妓了？
“可是那两小倌一见我，就说培训的时候，没有教他们在上边应该怎么办！我开始不明白，可是从末一直在旁憋笑，我看他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那两个小倌把我当女人了！我一生气，就直接脱了上衣给他们看，谁见过胸前这么平的女人！可是那两小倌，一看我的身子，居然都灰溜溜的走了，你说妓院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柳慈忍住笑，等着思夜继续说下去。
思夜抓起摆在软榻旁边的水果，咬了一口，这才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以为我是诚心砸场子的，我一生气，差点就动手把那家妓院给拆了。可是都怪我贪嘴，妓院的酒水哪能随便喝……”
柳慈屏住了呼吸，重点来了！
正文 第190回：身不由己
“也不知道那些酒水里面都加了什么东西，和从末离开妓院之后，我就浑身不舒服……”
思夜回来说了什么，柳慈已经没有再听下去，心头上忽然的刺痛却是让他差点跌倒在地。遇见这种突发状况，思夜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从末。
烨麟将思夜拦住，看了柳慈一眼，然后向思夜伸出手，说道：“把他交给我。”
思夜犹豫的看了看烨麟，左右为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