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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谈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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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看了两眼蓓蓓,那张满是自信的脸,突然让我有了一种来自心底的自卑。自卑?我一直害怕去承认,但却总是在某时像春天的草芽一样破土而出。其实,我一直都是自卑的,并且害怕别人发现这种自卑感。从小生活于贫困的农村,一番苦拼后终于从农村杀入了城市,饭碗从粗瓷变成了陶瓷,衣服从土布变成了洋布,但我的自卑仍在,只不过被我貌似强大的自尊和玩世不恭包了起来了。跟小雨 
离婚前,一切是那么顺利和太平。我的自卑只是蜷踞在我心底的一块角落里,并没有蹦出来对我进行撕咬。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在感情上我竟然留不住小雨,甚至连事业上几乎都离不开蓓蓓。我开始反思自己,也开始重新思考:我究竟是否是个做生意的料?我是否从一开始就在叶公好龙?等到真龙飞来的时候,我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晚上,躺在床上,蓓蓓轻轻靠到我的怀里,悄悄问我:“郭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黑暗中,我听出蓓蓓的声音有种局促的紧张。 
“郭子,我们结婚好吗?”   
心底的障碍   
听到这话,我的确吓了一跳,现在让我结婚,就好比我挣扎着从一粪坑里往外爬,好不容易够到地面,迎面一棒子又把我打了下去。我不敢说话,这种话题在一方不愿、一方强烈要求的状态下提出,伤人和争吵必不可少。女人不光会察言观色,还会感身觉体,即使在黑暗中,蓓蓓从我瞬间僵硬的身体反应上也察觉了我的不情愿。 
“郭子,我知道需要给你一段时间去消化前一次婚姻,我只是在想,我们结了婚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支持你的事业,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拉出我们的客户,自己成立公司。还可以把我们现有的所有资金放到一起,去争取融资。你要知道,咱们毕竟是在中国,我周围也有自己的亲朋好友圈,人言总是可畏。” 
人言?呵呵,当我听到蓓蓓嘴里这句话的时候让我再次认识到蓓蓓就是蓓蓓,那个学院派的女人,那个总是把面具戴得十分到位的女人。我意识到她是个很懂得保护自己,在感情上也很成熟的女性,她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狂热、无知和冲动。她对我好,对我的无微不至甚至是一种变相保护她自己的方式。我知道这么想是一种罪恶,但这种感觉却真实存在。就像刚才的一番话,其实每一句都渗透着对自己的关爱。成熟的女人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对此我无可厚非。而且她的理由摆出去,搁窝里,从任何一个方面看都是金光闪闪,无懈可击的,但对我的确是糖衣炮弹,吃下去就会炸了自己。她让我觉得她在急于找一种能让我们安定下来的那纸证明。婚姻是什么?不是因为安定了才会去想,去要,去得到。恰恰相反,婚姻是因为感觉无法安定才迫切需要的产物。 
我从床上坐起来,让自己看上去像在严肃思索,我的样子拍成电影一定很好笑,男人有的时候很会装蒜,太快的回答会让女人觉得你在敷衍她。不管同意与否,她们都不会舒服。我要装出一种沉静思索的模样,如果能适时搞点儿痛苦的挣扎,可能会更逼真,效果应该更不错。 
“蓓蓓,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终于在装蒜地沉默半天后开始摆出一套连我自己都觉得是放屁的言论,“可是,你知道,我们都是经历过失败的人了,也许这一次,我们都更需要慎重和仔细。”我停顿了一下,想着自己的措辞,“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都不是因为寂寞而错误地结合,然后再因为错误的结合又寂寞一生。” 
蓓蓓愣了片刻:“你在说我们是因为寂寞而错误结合?” 
“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不要断章取义。”我搂过她,给了她一个有力的臂膀,算是一种安慰和抱歉。 
“你在躲避。”她挣扎着从我胳膊里逃出来,面对我的脸。 
“错!我在负责。”我眼睛直视着她,我说的是实话。 
蓓蓓深深看着我的双眼,可能是真的没发现什么,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在想着小雨,对不对?” 
听到小雨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底的确抖动了一下,但我知道我的脸上万不能显出任何表情来。我看着蓓蓓望着我的双眼,突然面部一放松,眼睛翻上了 
天花板,装做想了半天的样子,同时学着广告中的李东宝滑稽地说了句:“小雨?小雨是谁啊?” 
“讨厌。”蓓蓓扑哧笑着给了我一拳,“睡觉吧,不早了。” 
蓓蓓在我身边均匀的呼吸,让我突然有了些罪恶般的惶恐。今天,我是躲了过去,或许蓓蓓早就知道了我的不情愿,只是出于女人的自尊给我时间不去戳破它,这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跟蓓蓓之间到底该何去何从?让她继续进驻我的生命到最后成功地诺曼底登陆,还是现在就亮起红牌,踢出局?我爱蓓蓓吗?想到这个问题,我吓了一大跳。我是爱的,至少我付出过我的真情,人有的时候就是犯贱,偷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蓓蓓那里,这个女人给了我全新的感受。可一旦毫无阻碍地到了手,这心中反而生出了阻碍,这阻碍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我不想去面对,不想再去思考。但是我真的知道那就是——小雨。   
调查东兴(1)   
过了几日,我打了个电话给大顺:“嗨,哥们儿,有些日子不见了。我找你有点儿事儿,约个时间吧。” 
“什么事儿啊?电话里说不成啊?” 
“不方便,你还是来一趟吧。” 
“什么事儿啊,还整得跟国民党特务接头似的?成啊,就下午吧,在你们门口喝杯咖啡就行。要不要对暗号。” 
“少臭贫了。我等你。” 
下午准点,大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我公司外面的咖啡馆。 
“你小子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我今天还得赶稿子。”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丫手下一帮记者,个个都跟狗仔队似的,帮我个忙,我想知道东兴都在做什么?你有路子能打探吗?” 
听到这个,大顺奇怪地看着我,眼睛瞪圆了起来:“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突然想调查东兴?” 
“调查他就是为了想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我慢慢地说,“我怀疑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北半的招标,这小子拿了个标书,资金一笔就到位了。最近又跟我说财务紧张。我本以为他是不愿意把钱投在开发上,后来私下了解了一下财务,果然是有亏空的。公司没什么花钱的业务,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噢,这样啊,呵,我说郭子,他是少发你钱了,还是给你小鞋穿了?如果没碍你什么事情,睁一眼儿闭一眼儿,有些事少管。” 
“嗨,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向毛主席保证,我可真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说我跟你亲还是跟他亲,这么说我可冤枉我一片好心。”大顺拍了拍自己跟搓板一样的胸脯,这人一瘦弱,什么动作看上去都少了点儿气势。就这本应该像个猛金刚一样的姿势,愣给他做得像一患了肺痨的人在捶胸。 
“成了,成了,我他妈只跟钱亲,我得防一手,别哪天把我卖了,我还帮着数钱。废话少说,有没有路子打探?”我喝了口咖啡。 
“路子应该好找,不过需要些日子。怎么,干得憋屈了?其实,不是我说你,哥哥出来单挑吧,不是还有蓓蓓吗?那娘们儿路子也挺广。”大顺意味深长地冲我挤挤眼儿。 
“蓓蓓?跟她开公司是要有筹码的。”我想起那夜蓓蓓的话。 
“筹码?”大顺先是一愣,随后即明白过来,他靠近桌子,凑过脸来,坏坏一笑,“围城?” 
不能不承认,这孙子对人心思的掌握的确娴熟。我笑笑没说话。 
“你呀,缺乏魄力,要我就答应了,为了事业,就算是一粪坑儿我都跳。搞不好,那坑底儿全是金子呢。啊呀,我的命怎么就不如你好,遇不见富婆啊。” 
“呵,粪坑儿没什么可怕,就怕是一火坑儿,还没见着金子呢,就得燎着了一身毛儿。” 
“呵呵,郭子,其实所有人里面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有时候看生活,看女人,看得还真准!” 
“你别忽悠我,看得准有屁用,过得一团糟。” 
“不一样,不一样。”大顺一摆手,“你这个人容易伤女人心,但是想让哪个女人彻头彻尾地恨上你,还是有一定难度的,这就是你的本事。” 
“你又踩乎我。”我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身上有股子危险的诱惑力和霸气邪气。这个世界太循规蹈矩了,把男的那种锐气全消灭了。可是你有。有时候人喜欢刺激,越危险越容易让人体验‘越轨’般的兴奋。你的霸气和邪气又让你有了一种原始的自然本性。在现在这社会是珍稀动物。别人都穿着衣服而你脱了裤子,别人那是虚伪,而你就是真实了。” 
“哈,原始本性?那是我小时候跟动物呆多了。”我被大顺几句话煽乎得有点晕。 
“对女人,你跟我不一样,我是鱼竿儿,我讲究慢慢钓,钓上一条慢慢品,品完了,再去钓下一条。而你,是吸铁石,往那儿一站,就吸着一堆,所以你比我活得累啊。你虽然吸引人,但你少了品和钓的乐趣。乱花渐欲迷人眼啊。你是女人的克星,但女人也成了你的克星。”大顺说上瘾了,乱花我没看见,就看见黑褐色的咖啡沫乱喷了一桌子。 
“你丫上网上多了,赶紧走吧,你不赶稿子了?别忘了我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害怕他再说下去。不管男人女人,被人看透的感觉总像是当面被剥光了衣服。 
“郭子,其实你不用瞒我,你还爱小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爱,我清楚,蓓蓓也清楚,只有你,掩耳盗铃。”临走前,大顺在门口颇胸有成竹地拍着我的肩膀,俨然像个忏悔室里的神父。 
“你知道个屁,滚……”我半笑着踹了他一脚。 
大顺的话让我再一次害怕起来,自从小雨离开我以后,我一直努力尝试忘记这个让我一想起几乎会疲软的女人。我把自己伪装得像个输得起的赌棍,一脸的不在乎,但心底真的是不曾忘记。忘记——这种东西就像个活扣绳索,你越想忘,越急于去解套,它却越扣得紧。也许真的是当你不再能拥有的时候,唯一可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这种记忆是下意识的。在路上,看到某个像小雨的女人的背影的时候,我会锲而不舍地追到前面去看一下她的脸。我也会在看到小雨曾经用过和碰过的东西时,心里有种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疼。多少天了,我甚至会在梦里期待一种浪漫的偶遇,那种偶遇是突然的,不设防的,但又会让彼此震撼的。我知道这对蓓蓓很不公平。但是人的感情是很难公平的,我的本意的确是要忘掉小雨,跟蓓蓓重新开始,正儿八经地跟一个我爱而且也爱我的女人谈一次恋爱,但是,我的心却一再地背叛我,甚至出卖我。   
期待中的偶遇(1)   
跟大顺分手后,蓓蓓打电话让我陪她去一家超市买点东西。这是一家大的仓储式会员制超市。蓓蓓喜欢,我也喜欢,但我们的原因却不同,我喜欢是因为跟小雨在美国久了,早就习惯了这种购物方式,对质量也信得过,所以回国后一直光顾。而蓓蓓,我总感觉是一种附庸风雅,因为她总跟我说,那里干净,档次高一些。拿档次做理由在我看来都有些虚伪。我清楚地记得在一辆出租上跟的哥胡侃时,的哥告诉我,有一次拉了一女的,一路上骂骂咧咧,说花了2000多块在燕莎买了条裤子,刚下水就抽了,说明上也没写明不让下水,要拿去退货。的哥当时就晕了:“2000块?!如果我媳妇买这么条裤子,我得让她天天穿着,连睡觉都不能脱。她要坐哪儿,我还得大叫‘2000块的裤子,别乱坐。’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裤子是2000买的。”我听得哈哈大笑,跟他说:“想让人知道这裤子是2000不是20,第一就是千万千万别去农贸市场买菜,第二,千万别打您这出租车。穿2000裤子的女人怎么也得有个专车了。” 
人,总是需要在一种外围的物质中找一种高雅而有身份的感觉,哪怕这种物质最后让他们变得无知了。 
刚进超市,就看见蓓蓓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我友好地走过去,叫了声蓓蓓的名字,蓓蓓看我来了,笑着挽住我的胳膊,跟对方介绍着:“宜新,这是郭敬轩,我的高中同学,跟你提起过的。郭子,这是杨宜新,我的一个朋友。” 
我客气地伸出手去,冲他礼貌地笑笑,却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点点头,并无任何要跟我握手之意。从他瞬间眼里充斥的敌意中,我一下领悟到他和蓓蓓的关系远非朋友那么简单,至少在这位杨老兄的心里,已经把我看成了情敌。为此我特意多瞧了这中年男人几眼,他穿着一身米色的西服,个头中等,有些发胖,人看上去比较稳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胖才重。他还戴了副眼镜,显得很有书生气。蓓蓓看出了这中间的尴尬,又寒暄两句就拽着我跑开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我问蓓蓓。 
“他就是上次我妈给我介绍的那个男的,在一家研究所上班,已经升到副所长了。” 
“所长?不好吧,猛一听到,还以为是厕所呢。”我酸了吧叽地说了两句。 
“你可真小心眼儿,我对他可没什么意思,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脚踩好几只船?再说当时,你又不 
离婚,我总不能一辈子吊你这棵树上啊。”蓓蓓含着笑,那眼神颇为幸福的样子,难怪有人说女人都喜欢看男人为她们火并。 
“别,别,你可以继续啊,我可没说什么,现在一样可以多找几棵树吊吊。”实话说,这还真是我的想法,对于蓓蓓的这位杨兄,我虽然有一点点泛酸,但还真没什么太强烈的嫉妒心。说完半天,才发现身边已没了蓓蓓。我吓了一跳,转身回头,见蓓蓓气鼓鼓地站在那里,没动地方。“走啊,干什么呢?”我过去拽她。 
蓓蓓一甩手,低声狠狠地说:“郭敬轩,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看到她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我意识到我犯了个错误:“姑奶奶,怎么会,我不是吃醋吃的吗?其实刚看见你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才能把那小子那东西给剁下来。” 
蓓蓓破涕为笑,再次挽上了我的胳膊。我暗自叹了口气,女人啊,有时候还真是蛮歹毒的,只有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嘴里被狠狠糟践,她们才能找到那份快感。 
买了该买的东西,我和蓓蓓排在队尾。前面老远处,一个老太太不时讨着购物的塑料袋儿又让这个队伍慢了不少。我们前面是一对夫妻,女的一看就是家长,她看了看购物车里的酱油,冲男的叫:“嗨,你怎么拿小瓶啊?” 
“怎么了?以前不都是买小的吗?”男的声音跟蚊子似的,看着那个婆娘的脸,脚似乎在发抖。 
“那是以前,今天大桶特价,你不会算算术是怎么着?大桶重量是小桶3倍,算下来价钱便宜了3毛。赶紧赶紧换去。” 
“3毛钱,算了吧,也快到了,这个还在商场那头呢。”男人颇有些挣扎。 
“你可真会过日子啊,你有钱了是吧?3毛钱入不了眼了是吧?”女的眼睛一瞪,腮帮子开始像个蛤蟆一样鼓起来。 
“哪儿,哪儿啊!重要,重要!我知道,3毛钱可以买个鸡蛋,鸡蛋孵出鸡来,如果是个母的,还能再生蛋,生一个蛋就又是3毛,生10个就是3块,这10个蛋万一有几个是瞎搞的,又能孵出鸡来,这鸡再生蛋。不得了啊,老婆,我们发了。” 
“发了还不快去换。”女的怒喝一声,男的脖子一缩,拎着那小瓶酱油,迈着小碎步就跑了。 
我“扑哧”就笑出了声,蓓蓓拉了我一下,却来不及了,那女人斜着眼看了我半天。 
“郭子,我来排着,你再去逛逛吧。”蓓蓓善解人意地赶紧推了我一下。 
我也巴不得赶紧离开。转身出了队伍,却忍不住掩嘴狂笑。男人的 
幽默和无奈很多都是女人逼出来的。人,总是在大面上追求一种有钱的感觉,却在小事上依然那么斤斤计较。我不理解这些,就好像我不理解美国人天天开着车子去GYM(运动馆)锻炼,还要等上20分钟找一个离GYM最近的停车位。 
我开始在商场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瞎撞。当路过一行货架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被一个大毛绒玩具吸引,那是只丑陋的浑身长着黑毛的大猩猩。我想起了那夜和小雨吵架后,小雨一冲动从商场请了两个回来。退的时候,丫头留了一个,我问她留着干什么。她噘着嘴告诉我那样子像我,给我买的,可以让我时不时有种归属感。那个猩猩在我海归的时候一直陪着丫头,直到小雨也海归了,才送给了邻居的一位美国小朋友。我问她为什么不带来。丫头说我本人比那东西有肉感。一模一样的猩猩现在就坐在那个货架上,还是那么傻乐的样子。我心底的马蜂又开始活动了。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从架子上抓下了那只猩猩。同时,货架的那边,同样的猩猩也被一个人抓了下去,像个窗户,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张梦里期待的脸,我的小雨,那么苍白和瘦弱地呈现在我面前,带着震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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