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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隐之握着电话,低低笑开。为一则童话故事,听她们吵起来,果然是母女,专在不重要的地方认真。
他听着电话那端软绵绵的嗓音,今晚,他还是一个人睡躺在床上,外边还是一片无垠的黑,可他心里有颗小星星,在他心坎上眨眼睛。
他闭上眼,身体渐渐放松,想睡了。
垚!闪电劈过天空,「好家在」日灯闪烁,外边乌云密布,准备迎接雷阵雨,里边暗潮汹涌,准备审案。
黄总经理神情肃穆,穿一身黑,哀悼自己识人不清。
他说:「我们都看见了~~」嗯,破题破的不错,很有吊诡气氛。
「嗄?看见什么?」晓蓉坐在位置上,表情无辜,不解地环视着围在她身边的众人。
「别再装了!」吴克难哼道。
「咦?」晓蓉秀眉挑起,大夥儿怎么全冲着她神经兮兮的?!
「你还装?还不自己说?」蒂蒂嗷嘴。「还要瞒我们瞒到什么时候?」
「啊?到底怎么了?」晓蓉呆呆地张大嘴巴,她是真的不懂啊!「你们气我什么?」
大家面色沈,晓蓉声音沙哑,显然故意要讨同情分。哼!才不上当,长得一脸无辜,可是竟然‥‥众人瞪着苏晓蓉像瞪着个顽劣角色。厚~~她很会演嘛,无辜得很彻底嘛~~所有人的眼睛全钉住她,但他们哪里晓得晓蓉声音会哑,全怪昨夜用假音讲电话。
晓蓉抓抓头发,胡乱猜着。「是因为昨天垃圾没倒吗?」昨天轮她打扫,可是因为约会,她忘记倒了。
大家摇头。
她又问:「是我业绩太差?」
他们还是摇头,表情更凶悍了。还狡辩?!罪加三级,斩无赦!
「/‥‥」晓蓉想不出来。「各位大哥大姊,到底是什么事啊?」她还不知闯祸了。
「你自己看!」一张照片飞到桌上,就知道口说无凭,吴克难特地拍照存证。还想抵赖?嗄?
晓蓉抓了照片瞧。「咦?啊?」忽地她瞪大眼睛抓近照片,竟然是跟谭耀文用餐的相片。「嗄?!这是我啊,哈哈哈哈哈‥‥」笑得东倒西歪,哇咧~~大家面色发青。
还敢笑?很懂得故作镇定嘛!
晓蓉明白大家气什么了,她挥挥手。「好啦、好啦,我承认,就是他,上回跟你们说的那位先生啊,只是交男朋友而已,大家这么紧张干么?太关心我了吧?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你们担心我,不过原来他很久没联络我是因为 」
大家听不下去,火花四射,开始轮番车轮战。
「靠!」吴克难忍不住粗话伺候。
「你再胡扯!」黄总悲愤。
「把我们当笨蛋?!」梅谷锲吼。「跟敌人吃饭,你安什么心?」
晓蓉皱眉,又听不懂了。「什么敌人?」
「你说,你来咱这里工作为了什么?想获得什么情报?」黄总想知道谭隐之打什么主意。
「咦?」晓蓉越听越茫然。「我‥‥我糊涂了,公司禁止员工谈恋爱?」
黄总脸上出现黑线条,吴克难用力盯着苏晓蓉,想用眼睛瞪到她心虚。
蒂蒂朝大家耸耸肩膀。「我就说她只是在谈恋爱。」
「跟谭隐之谈恋爱?屁!」吴克难发难。「鬼才信!」她算哪根葱?信毅总裁会看上她?
苏晓蓉纠正他们。「什么谭隐之?他叫谭耀文。」
「他叫谭隐之!」大家齐声吼回去,吼得苏晓蓉吓一跳,缩住肩膀。
「明明就是谭耀文啊,我跟他交往还会弄错啊?」
大家凛容,眼睁睁看苏晓蓉继续耍白痴。
「哼,他叫谭耀文?」梅谷锲拿出商业志,涮涮涮翻开某页,指给她看。里边是政府请售屋公司讨论银贷利率,上头还?!着信毅负责人的相片,还有相关报导。
晓蓉瞪直眼 是他,果然叫谭隐之,果然是信毅负责人。
「SHIT!」她抓了杂志,气得发抖。「我被骗了!他骗我,他骗我!」他说他做贸
易的,他说他叫谭耀文,他连名字都骑她~
人‥‥大家想说「我们才被你骗了」,可是看苏晓蓉气得快哭出来了,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们想得那样喔~~大家交换眼神,莫非‥‥她也是受害者?!
晓蓉抓着杂志冲出去,跳上机车,头一回,以近破表的速度飙车。一向最快也不过时速五十的小机车,受不了主人这么「机车」,半途「机车」地给她机车抛锚,熄火两次!
晓蓉很有毅力用脚踩踏发动,继续飙!
天空电闪雷劈,轰隆轰隆,地上的晓蓉骑得霹雳雳。在降下西北雨前,及时杀到饭店,杀上十五楼,杀至豪华套房
砰砰砰,她用力地拍门,急急地喘着气。啊~~还不开,她踹门出气。太可恶,王八蛋,她要扁人,她气死了!
门拉开,谭隐之微笑。「你来啦,进来。」
晓蓉深吸口气,咆哮:「你混蛋~~」
第6章
「为什么骗我?」晓蓉劈头就嚷。
谭隐之掩上门,望着她,然后视线往下移,注意到她手中的商业志。
「我可以解释,你先坐下。」他走过去,停在沙发前。
晓蓉没有跟过去,她站在门边怒瞪他;她都快气死了,没想到他嘴角竟还浮起淡淡笑容,还一副悠哉模样。
她怒咆,将杂志摔在他身上。「谭隐之!你叫谭隐之!」
杂志从他身上坠落,他原是含笑的眼,瞬间森冷。
原来,爱笑的苏晓蓉脾气很火爆,那瞪住他的眼眸彷佛在喷火。嘿,这可是昨夜在他耳畔柔声说故事的好女孩?
「名字的事,我确实骗你。」他面无愧色,昂然立在她面前。
「不只名字!」晓蓉忿嚷。「什么做贸易的、什么老板很严格,你是信毅房屋的负责人,整间公司都是你的,你满口胡言‥‥」她气得发抖。「干么骗我?!」
想到这个和她睡过的男人,竟然连名字都骗她,晓蓉气得昏头。太可怕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了解他,对他的认识少得可怜,要不是公司同事发现,她要被骗到什么时候?他有打算要说实话吗?这一想,背脊寒透。
望着他,晓蓉恍惚了。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怎么觉得好像在梦里‥‥眼前这英俊的男人,双手抱过她的男人,昨日发生的事是真的吗?
他的面目开始模糊,她直瞪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迷惘,看不见他眼中的自己,莫非她早在他眼里迷路?被他无边的魅力吞噬?
她战栗,是的,她一直跟着他的脚本走,这段日子一直被他迷得浑浑噩噩,自从见到他起,三魂七魄都像移了位,定不了神,所以才会看不清楚吧?
她从愤怒到迷惘,她开始怀疑自己好像做错了,这一瞬,望着谭隐之莫测高深的表情,她忽然有种伤心的预感。
谭隐之走近,目光一直没离开她。「是,我确实说了谎。」
「为什么?」晓蓉退后。
「因为‥‥」他把手撑在门上,围住她。
为了不碰触到他,她后退,直至背抵住门。
他俯低脸,目光炯炯,他的目光使晓蓉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似的。
他的声音浑厚低沈,像在给她催眠。「如果我说实话,我们不同公司会害你困扰的。」他说得像似为她着想,他为自己机巧的反应喝采。是啊,商场上尔虞我诈,他都能应付自如了,何况是苏晓蓉这个傻瓜?
「所以‥‥你是为了我撒谎,怕我为难?是这样?」他是为了她好才说谎的?晓蓉一脸困惑。
「是啊,」他口气真挚,可是黝黑的眼隐着笑。说到底一开始欺瞒她,是怕麻烦,那时并没想到他们会交往。他在她耳边哄:「我不是有意骗你,大家同行,要避嫌嘛。」
他的声音平静温暖而亲昵,苏晓蓉听得飘飘然。
「喔~~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他用心良苦呢!她还骂他,太不懂事了。「所以你是为我好‥‥」是这样?她还有一点点困惑,总觉得哪里出了错,可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他亲吻她的脸颊。「别气了。」她信了,隐之懒洋洋地笑了,真是小傻瓜。
果然傻瓜,刚刚气得半死,这会儿倒笑开了。晓蓉双手抵在他胸前,稍稍推开他,仰望他,安心地吁口气。「对不起喔,我误会你了。昨天吃饭的时候,被同事看见了,知道我们在交往,我们经理好气人‥‥」
「哦?」他黑色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地凝视着她,这个小傻瓜真不懂得怀疑啊。
「他们很不能谅解我跟你交往。」晓蓉用那双纯真的大眼望着他。
他直视她的眼睛。「那该怎么办?」
「嗯‥‥」她先是对他一笑,然后踮起脚圈住他的颈子。「没关系,我跟他们说,我们只是恋爱嘛,有什么关系,他们会谅解的。」
她眸中的信任与纯真令他胸口抽紧。「那‥‥不气我了?」他的额抵着她的。
她小手抓着他的领带,笑睨着他。「不气,你也是为我着想嘛~~」心底甜滋滋的,心想他一定很喜欢她,才会想得那么周到。是啊,他怕她知道他是信毅的老板,为了避嫌会疏远他,才会说了谎,一定是这样:
谭隐之轻笑着拢拢她的头发,捧住她脸,低头,唇只是轻拂过她的,仍使她有醉醺醺的感觉。
他低语。「晓蓉,张开你的嘴。」弯身给她一记长吻。
第二天,苏晓蓉在同事们的关切下,把认识谭隐之的经过,诚恳地跟大家说明。她在众人面前讲了足足十五分,然后总结~~
「所以我们只是很单纯地在交往,他刚好是信毅的总裁,就这样,希望大家谅解。还有,他隐瞒真实的姓名跟身分,也是因为怕造成我的困扰。嗯,我这样说,大家明白了吧?放心,关于公司的事我是不会跟他说的,我会公私分明,希望大家也信任我。你们会信任我吧?」
「哼!」黄总抠着鼻孔,冷哼。「笨丫头。」
「汰~~」吴克难一副她没救的表情。
张蒂蒂呵呵笑。「他这么说你就信啦?」
「瞎扯!」梅谷锲拍桌插腰喝问:「我问你,信毅公司总裁干么来好家在看房子?他们自己也在卖房子啊!」
登登!晓蓉儍了。
对啊……他干么找她看房子?他是信毅总裁ㄟ?有阴谋、有阴谋啊~~天啊!晓蓉腿一软,跌坐椅上,捧住脑袋,非常沮丧。
呜呜……她快疯了,为什么这样复杂?她混乱了。
大家瞪著泫然欲泣、虚弱无力的苏晓蓉,然後——
黄总凉凉道:「我说……这里边有阴谋,谭隐之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顶上飞来一只苍蝇,嗡嗡嗡吵得人更烦了,他拿出苍蝇拍交给吴克难。
「就是嘛!」吴克难接过苍蝇拍,踏到椅上。「啪」地一声打死苍蝇。「你太笨了,他随便说说你就信啦?」
刚刚还意气风发跟大家解释的苏晓蓉,这会儿缩著肩膀低头无语,一股怨气笼罩住她,她的信心急速崩解。
梅谷锲瞪她一眼。「喂,这男人从头到尾都没句实话,也不会安什么好心,他喜欢你,跟你谈恋爱,哼!」梅谷锲冷笑。「人家是信毅总裁,会看上你?可能咩?」
「我出去一下……」晓蓉抓了包包,恍惚地飘出公司。
「不用上班啊?」谭隐之开门,晓蓉推开他,大步走进来。
这次她不咆,也不气得跳脚。这次她走向沙发,扔了包包,坐下。她两眼直瞪著谭隐之,双手环胸,交叉双腿,像在研究什么似的,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从左看到右——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谭隐之在她对面的矮桌坐下。「来看我?」他笑,那曾经令她怦然心动的眼角细纹,此刻在她看来,很是奸诈狡猾,她眯起眼保持缄默。
她的不悦很明显,谭隐之还是不慌不忙地应付。
「你来了正好,我中午还没吃,一起吃饭。」说著就要抱她,她却闪开,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防备他的样子。
终於她开口了。「你不要唬弄我了。」
谭隐之低头笑,然後,看著她。半晌,他耸耸肩,摊开手说:「好吧!你说,这次又为了什么事生气?」这可好了,而今跟她抬杠,倒变成公事外的娱乐了。看她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很恼的模样,实在可怜;可是,又忍不住觉得有趣。
晓蓉质问:「一个信毅总裁,怎么会找「好家在」看房子?说!」她用力拍一下沙发,壮大气势。哼,这次她要搞清楚,他甭想三百两语唬弄过去!
他轻笑,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却被晓蓉拍开。
「你快说——」没说清楚前,别想碰她!
「我不想说。」他好委屈地低头叹息,好藏住眼里笑意,她气唬唬的样子真可爱。
「你不想说?!哦~~」晓蓉指著他。「果然有阴谋,所以不敢说了?」
「唉……我不说,是怕你伤心。」
「嗄?」她听不懂。「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你说实话!你快说!」
他抬头,眼中闪著幽默的光芒,故意说得慢条斯理。「起先呢,我听业界说有位苏小姐,卖出两间滞销屋,我惜才爱才,想把你挖角到我公司,所以就约你看房子,顺便观察你怎么售屋的……」他注意著她表情的变化,发现她怒颜稍缓。
嗯~~算你有眼光。「然後呢?」
他摊摊手。「我放弃了。」
「为什么?」她瞪眼追问。他靠近她,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闻到他散发出的古龙水味。
他直视她的眼睛缓缓道:「我发现啊,你是个蹩脚的售屋员。」
她啊一声,大受打击。「我哪有那么差!」
他好笑地挥挥手,退开一点距离瞪著她。「算了算了,早说会伤你的心,不说了。」
「我哪里蹩脚了?你说,你快说!」很好,这儍子不气了,忙问他为何觉得她蹩脚,想知道问题出在哪。
「你啊……」他凑近,双手穿过她腋下,将她从沙发揽到身前,让她亲密地坐在他腿上,深邃的黑眸专注地凝视著她。「你不懂推销房子,说话好笨,技巧很差,还有,别忘了豪门大厦那件事,你表现得很不专业。」
「啊~~」她记起来了。「怪不得那时你……」晓蓉在他怀里僵住:心里打了个突——原来他一直在观察她,她还以为他是客户,好认真陪他看房子,而他呢?从头到尾都在观察她!
「原来如此!」晓蓉霍地推开他跳下。「你一直在观察我?然後呢?我不及格?我让你失望了,谭先生,你不觉得这种方法好卑鄙?!」
他凛容沈道:「我有我的方法。」她没资格评断。
她扬眉觑他,忍不住嘲讽。「这就是你的方法?真了不起啊……」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谭隐之盯住她,口气严厉。
「去你的!」晓蓉抓了包包就走。
他长手一捞,拉她入怀。「别走。」铁臂将她锢在身前。
「放手!」晓蓉挣扎,可是那强壮的手臂教她挣脱不了。
谭隐之心悸,她要走了,他不是一直表现得很无所谓、好强势的吗?可是,此刻怎么会怕得胸腔闷热?怎么会热血沸腾?怎么会……急著说出心里话?
「至少有件事没骗你,我真喜欢你。」他的脸紧贴著她发梢。「前晚……我睡得很好,你说的故事真好听……」
她使劲扳他的手,他却更紧挨著她。「後来呢?我没听完,小红帽见到大野狼以後,怎么样了?」
她吼:「被大野狼吃掉了。」又打他的手臂。「你还不放手,放开!」
「是吗?大野狼怎么舍得……」他呼吸沈浊,带著喑哑的鼻音说:「小红帽这么可爱,他舍不得吃她的……」
呜~~晓蓉停止挣扎,困在他怀里。
讨厌,讨厌他温柔的口气,讨厌他一直说谎,讨厌他表现得很深情而其实阴险狡诈。她讨厌自己像个儍瓜被他骗来骗去,她讨厌自己分明想臭骂他,但内心漫流的那股暖流却驱使著要她投向他。
俯望锁在腰前的他的手臂,她叹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被你弄糊涂了。你不叫谭耀文,你是谭隐之;你不做贸易,你是信毅负责人,还有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他在她顶上说:「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让她知道的,他也不打算说。
她头往上仰,望住他。贴靠在他怀里,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她感觉迷乱而昏沈。
她伸手碰他眉毛,又碰他眼角。她眼色迷蒙,口气软弱。「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人,你不要再骗我,我很难过、很不舒服……你以後别再对我撒谎了,好不好?」
他目光闪烁,胸腔绷紧,轻拂开她额前刘海。「你真善良,我从没为一个女人这么心动过……」这是实话。他一瞬不瞬地紧盯著她,他眼里有火花在迸射。
她望著他,有一阵晕眩、迷乱和心慌。
忽地,他一把将她提起,飞快地吻住她嘴唇。他将她抱上床,他们激烈地做爱,像恨不得将对方融进骨里。
光线被窗帘遮掩,室内景物晦暗。
他们光裸的身体在床铺纠缠,他为她柔软的身体疯狂。他很快地扳开她双手按在床上,那强烈的力道让她腕上的表带断裂。他膝盖顶开她双腿,猛地挺入她体内,而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摧毁他,他失去自制,疯狂地在她体内移动,一次比一次埋得更深……
晓蓉攀著他的背,被欲望折磨得颤抖。他光滑得像只豹,他的皮肤摸起来非常温暖。更暖的是在她深处移动的,她顺服地接纳整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