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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抱住他的腰,“不是,我不要你死!”
“你希望我活着?”
“希望你长命百岁。”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不过,于珊,不管我曾经有过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千宠爱在一身’!”他勾起她的脸蛋,低下头,重重地吻她。
“嗯。”她承受着他火热的需索,脑中却想起因爱生妒的葛采薇,忍不住喃喃:“其他两千九百九十九个女人真可怜!”
又一桶冰块兜头倒下,他离开她的嘴,伤痕累累的脸上,神情狼狈。
“抱歉,总裁!”她又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开玩笑的。”
她又把气氛弄僵了,真该咬断自己的舌头。
“不用道歉!”他嗓音粗嘎的打断她的话,“你没说错什么,我的确是个玩弄女人的混帐!”
更混帐的是,当他玩弄那些女人时,却老是想着于珊,他进到那些女人的身体里面时,闭着眼睛呻吟的也是于珊的名字……那对她真是一种亵渎。
“总裁……”
“没关系,如果你嫌脏的话,我可以不碰你。”他轻轻的推开她。
“总裁,没这回事……她紧紧抱住他,小小的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你没嫌我老是笨手笨脚就不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欲 望瞬间从他体内窜起,“但是我觉得自己很脏!”他紧握拳头,咬了咬牙,“我觉得自己很脏、很脏,我……配不上你!”
原本以为她会是他这辈子最后的女人,没想到后来他又玩了那么多女人,不带感情的操弄女人的身体,灵魂却离得她们远远的,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混蛋的家彩吗?
“总裁!”她紧搂着他,“不要这样说,不要说!”
他也想住口,不想往下说,他的嘴却仿佛自有主张,“刚刚你也看见了,在庆祝会上那些年轻的女孩……他闭了闭眼,声音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如果今天你没有来,我应该会随便找一个就跟她上床。”
抱住他的小身子微微颤抖,他感觉到了,心里因此而加倍苦涩。
他干笑一声,眼神空洞,冷冷的开口,“我真行,对不对?瘸了一条腿,还能疯狂的玩女人!”他的身体硬硬的。
“总裁,够了!”她痛苦的喊道,“求你……我求你不要说了。”
“很难堪吗?”他却无法停止,“你也替我觉得难堪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语气却平静得仿佛在诉说他人的故事,“我就是这么一个声名狼藉,活该挨刀遭天杀的恶棍!”
“总裁,你不是天杀的恶棍,你只是太寂寞了。为了不被寂寞压垮,我们每个人都做了很多傻事。”她轻声安慰他。
“于珊……”他激动不已,将她拥入怀中,把头埋进她的颈项。老天!她竟然懂得他心底最深沉的寂寞。
他的确是寂寞的,只身奋斗的这许多年,他的心一直是寂寞的。
看似拥有一切,其实一无所有,连一份正常的感情,基本的渴望,都不敢去面对。
他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其实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敢要。
要了,就会失去,就像他失去了家,失去爸爸,再失去妈妈·一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其实他更害怕失去于珊,因为怕,所以不敢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了,又怕满身脏污的自己,会站辱了她一身的清纯。
“总裁……我会努力让你不再寂寞。”她充满爱怜地抚摸他的脸庞,然后缓缓贴近他,主动送上甜蜜的红唇。
她笨拙而充满热情的探索,点燃了他内在的激 情,他开始化被动为主动,捧住她的后脑勺,一再加深那个吻。
她的身子虚软,十指揪着他的衣衫。他更热烈地吻她,直到她颤抖地攀住他,双手在他脑后交缠。
“噢……总裁……”
“你忘了我是你的泽男?”
“泽男……噢……”她重重地喘气,呻吟出卢。他的热吻融化了她,她紧紧贴着他,贪婪地拥抱失落已久的欢愉。
他把头埋进她的胸口,双手解开她的衣襟,拨开胸罩,像头饥渴的野兽,舔弄她的双峰,低喃道:“于珊,我想要你……”
一阵冷风拂上她滚烫而裸露的胸口,理智如昙花一现跃进她的脑海,“不要……”她猛地推开他的头颅,他饱含欲 望的眼眸发出无言的询问,她软弱地别开脸,不稳的指头拉起衣衫,“总裁,抱歉,我不行。”
“喔……”他用手指爬梳头发,懊恼地说:“没关系,是我太急了。”他急切地想藉着拥抱和爱抚来证明她的确回到他身边,“这个地点的确不太好,对不对?”
他温柔地替她理好衣衫,扣上被他解开的扣子。
于珊依然浑身颤抖,知道不是地点的问题,而是她心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毕竟葛采薇仅仅是个可疑对象,真正的凶手还没落网,危机也还没有解除。
虽然她如此爱他,愿意为他奉献一切,但是她很害怕,怕他抱过她之后,会遭遇到更大的劫难,不只是砍手断脚,不只是被人揍得面目全非,她更怕他会因此送命。
这样的害怕似乎毫无道理,但她就是怕,当他再度用那种充满欲 望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不由得开始退缩。
黑泽男握住她的手,用力从轮椅上站起来,她迷惑地眨眼仰望他,他倏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于珊,我们结婚吧!”他望着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天使。
“结婚?”一波晕眩感冲向她的脑袋,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你需要时间考虑吗?”
“考虑?”她好像刚从梦里醒过来的样子,“不……”接着开始又哭又笑,扑到他面前,“不是!噢,我是说好……好……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噢!不不不……”
泪水扑簌簌地流过她的脸庞,他连忙抱住她。
“于珊,你怎么了?”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抖得厉害。
“总裁……”她轻轻呼唤他,“我怕……”
“怕什么?”
“我怕……”她抬起头,凝视他伤痕累累的脸庞,看着他行动不便的那条腿无力地垂在地上,她隐约觉得他像一根蜡烛,热情地为她燃烧,而他自己却一点一滴的在失去。“我怕你死掉,总裁,我好怕……”
“傻瓜,你以为有人会明目张胆到敢在结婚典礼上行凶吗?”他安慰她。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以前我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明目张胆的当街砍人,更没想过你会成为被下手的对象。”
她的话提醒了他,“于珊。”他敛眉,一本正经地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歹徒下手的目标也许不只我一个?”
“啊?”她张大嘴巴,“你的意思是说……”
他点点头,沉重地说:“如果这件事真是葛采薇在背后指使的,你觉得她可能会放过你吗?所以我当初才极力把你推到詹启圣那里去。”
“不要!”她惨叫一声,“不要再把我推开了,求求你,总裁,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于珊。”他的眼睛忽然也湿湿的,“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开口要你嫁给我。我以前一直只替你的安全着想,可是现在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一个人也活不了。当然,如果你死了,我也一样不能活。”他握住她的手,“既然如此,我们还怕什么呢?不管是天上人间,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泽男……是的,是的……”他让她变得勇敢,与其恐惧阴影,不如面对阳光,“我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于珊!”他狂喜地抱住她,“我发誓,我黑泽男从今以后,真的就只有于珊一个人了,如果我再碰其他女人的话,就让我尸首异处,万劫下复!”
“不要!”她急忙捣住他的嘴,“不要发这种毒誓……泽男,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她握住他的手,“答应我,好不好?”
“我会好好活着,为了爱你。”他回答。
她直视他的眼,黝黑深邃,深情无限,她知道自己到死都不会忘记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味道、他的一切!
“噢!”她落下喜极而泣的眼泪。
妻子!她即将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
黑泽男的妻子!
她知道自己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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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台北郊外一间小教堂里,响起了幸福的钟声。
为了安全起见,婚礼以极度低调的方式进行,没有大宴宾客,没有大张旗鼓,见证这场婚礼的,除了于珊的父母,以及詹启圣和田蜜蜜等几个比较亲近的朋友外,更多的是乔装成工作人员的保镖,在现场所有的动线出人口,不着痕迹的布下天罗地网,保镖头子骆驼对黑泽男拍胸脯保证,不怕歹徒来,来了,铁定会被瓮中捉鳖。
保镖们拉起一条条无形的警戒线,然而与会的嘉宾们丝毫感觉不到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息,他们的目光全被这场单纯肃穆婚礼的两位王角牢牢抓住了。
圣坛前的鲜花散发出甜甜的香味,结婚的乐章响超,于珊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红地毯那一端的黑泽男。
他坚持不坐轮椅,也不拄拐杖,直挺挺的站在红毯那头等待她。
他穿一件雪白衬衫,高大俊挺的身形如同完美的衣架子,衬出一身黑色西装衣裤的质感,望着她微笑的脸庞,五官比例完美,皮肤闪亮,眼露智慧,虽然脸上依稀找得到几许伤疤,但那丝毫无损他不可思议的英俊,于珊觉得一阵恍惚,几乎不敢想像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黑泽男看着她缓缓向他走来,花环绕在她的头上,洁白的面纱垂下来盖住她的脸,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在对他微笑,那袭样式优雅简洁的白纱礼服勾勒出她瘦削却美好的身形,如扇的裙摆垂到她的足踝,令他想起坐在大石头上唱歌的美人鱼,她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捧花,脚步随着轻快而隆重的乐音,优美得像一阵春风,缓缓向他吹过来……
从她父亲手里把于珊接过来的那一刻,黑泽男激动得几乎落下眼泪,而于珊的父亲同样含着泪对他点点头。
“我把于珊交给你了,黑先生。”
“请你放心,爸爸。”他用力握住于珊的手,也握住了随着于珊而来的另一份亲情,感觉自己的人生将进人一个崭新的阶段。
他有了妻子,也有了父亲,他抬眼,轻易在寥寥可数的观礼宾客中找到了于珊的母亲,他朝她感恩的点头致意,于珊的母亲给了他一个充满慈爱的笑容,他心中一阵激荡,知道从今以后她也是他的母亲了。
黑泽男的视线回到于珊脸上,她的嘴角和眼角一样弯弯的,像月亮,他立刻回她一个更热烈的微笑,领她转身,面向圣坛及神父,彼此交换誓言与婚戒……
几乎等不及神父宣告,黑泽男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她的头纱,给了她一个显然超时的热吻,他们两个吻得难分难解,让圣坛上的神父和台下十几个观礼的亲友个个红了脸。
田蜜蜜乘机掐了一下詹启圣的大腿,“你该好好见习一下,如何当个像黑总裁那样深情的男人!”
詹启圣苦着一张脸,咕咕哝哝地说:“我看你才应该好好跟于珊学学,怎样当个温驯听话的女人!”
“是男人的话就把话大声说出来,嘀嘀咕咕的说给鸽子听啊?”田蜜蜜眼中写满了怒意,但是脸色和口气仍然甜得足以掐出蜜。
“我是说,怎么有女人床上床下差这么多!”詹启圣立刻“从善如流”,说话大声了点,而且也果然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
“你……”田蜜蜜的蜜嗓子好像灌了沙,气得连甜蜜蜜的五官都变了形。
詹启圣则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弯下腰,做作的在她眼前晃啊晃的。
“哟!原来你还有这种表情啊!我以为喜怒哀乐你只会笑这一样呢!”他伸手刮了刮她的脸,“别气了,新娘子都出去了,你还不赶快去接捧花!”
田蜜蜜朝他努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群人跟在新郎和新娘后面,正往门口走去。
“要你管!”她转头,又对詹启圣摆出一张凶脸。反正对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人,她已经懒得为他装出甜蜜蜜的好脸色。
“我才懒得管!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七了喔……”詹启圣不怀好意的瞄瞄她,哼哼哈哈地说:“接到捧花抢个好彩头,搞不好能早点嫁出去呢!不要到时候……”
“到时候……田蜜蜜气得浑身发抖,“就算本姑娘嫁不出去,也不会赖着你!”
“哈雷路亚!”詹启圣吹了声口哨,“幸好我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没人希罕你这种无赖的遗憾!”田蜜蜜气得口不择言,“你活该被于珊抛弃,我诅咒你一辈子没人要!”
“是喔、是喔!”詹启圣一脸不以为意,“你那天干嘛要爬到床上安慰我这个没人要的人?’’
“我是可怜你啦!”田蜜蜜加重语气,“可怜!听懂了没有?我可怜你!”
“那满街的流浪汉,你该不会都一一‘可怜’过他们?”
咱!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走到门口的一对新人突然回头,眼神越过簇拥在身后的十几个观礼宾客,再次目睹詹启圣脸上红红的巴掌印。
于珊和黑泽男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简直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两个人在他们的婚礼上依旧打打闹闹。
詹启圣张大了嘴,一脸尴尬。
田蜜蜜一脸得意,面带微笑。
“搞什么?”詹启圣摸了摸热辣辣的脸庞,瞪着田蜜蜜,“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分寸,要打不会回去再打啊?你这样教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像你这种坏到足以绝子绝孙的混蛋,根本就不用去想什么做人问题!”
田蜜蜜根本应该改名叫毒辣辣才对。
“妈的!你这女人!”詹启圣一个箭步冲上去,像扛米袋似的把田蜜蜜扛在肩上,“我们现在就回去‘做一个’给你看看!”
“你这混蛋,放开我啦!”田蜜蜜在他的肩上又踢又瑞又啃又咬,“‘做人’是于珊和黑总裁的事,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你再扭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做给你看?”他轻轻拍了下田蜜蜜的俏臀。
田蜜蜜红了脸,突然咬着嘴唇不说话。
詹启圣扛着她大步走出去,经过于珊和黑泽男身边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说:“抱歉,我的女人不听话,欠教训,先走一步了。”
“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啊……田蜜蜜别扭的嚷道。
詹启圣对田蜜蜜的抗议置若罔闻,径自扛着她往前走,下了教堂前的阶梯,又突然回头,对着新人们挥挥手,“祝你们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们来比赛喔,看看谁先‘做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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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温馨又爆笑的婚礼终于结束了。
众人在五星级饭店享用过丰盛的午餐之后,纷纷告辞。
“于珊,你一定要幸福哩!”于母离去前,忍不住亲亲于珊的脸。
“妈,我很幸福。”
“抱歉,妈妈,没有给于珊一个盛大体面的婚礼,请你跟爸爸见谅。”站在于珊身边,黑泽男深情款款的望了于珊一眼,“等我的腿好了,一定会给于珊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婚礼只是形式而已,我们都赞成于珊的想法,简单一点比较好,累得人仰马翻也没有意思。”于母仰望这个高大的男子,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诚挚地说:“不过于珊年纪轻,以后要请你多担待、多照顾了。”
“哪里!”黑泽男感受到属于母亲的温暖,稍微用力回握她,“我的腿不方便,一直都是于珊在照顾我、让着我,你把她教得很好。谢谢你,谢谢你跟爸爸,愿意把于珊交给我。”
“我们也很高兴……”于母擦擦眼睛,“真是作梦也没想到,我们会多一个这么俊俏的女婿。”
“好了啦,老太婆。”于父开口,“我们也该回去了,飞机不等人的。”
“谁教你要订那么早的班机!”于母忍不住跟老伴发脾气,“我们唯一的宝贝女儿闪电结婚,难得有机会从高雄北上来看看她……”
“如果爸妈想在台北住几天的话,我可以请饭店的人安排。班机的部分,我再打电话跟航空公司改时间就行了。”黑泽男说。
“不用了啦,泽男,明天星期一,我们还要上班呢!”于父摇手,“对了,你们请了几天婚假啊?”
“抱歉,爸爸。”黑泽男一脸歉疚的说:“最近公司比较忙,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请假带于珊去度蜜月。”
“没关系啦!蜜月只是一时的,生活才是一辈子的。”于父看了老伴一眼,“我告诉你,女人是宠不得的,一宠她们就得寸进尺……”
“爸。”
“老头。”
于珊和于母一齐把箭头对向于珊的父亲。
于父自觉“口误”,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不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是要宠的……”
这还差不多!于母瞪了老伴一眼,转而对于珊说:“好吧!我跟你爸爸先回去了,今天你们也累坏了,尤其是泽男……”她关心的问:“你的腿没问题吧?看你站了一整天呢!”
“没问题。”黑泽男搂了搂于珊的肩,“多亏于珊天天替我按摩,医生说我进步神速。”
“医生说泽男很快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又跑又跳了。”于珊脸上洋溢着车福的光彩。
“那很好,很好……”于母欲言又止,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妈!”于珊出声抗议。
黑泽男一脸坦荡荡地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