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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爱你就行了。雄鸟说:可是我不爱你,我怎么办呢?雌鸟说:很好,那我们回家生孩子吧!后来就听到有小鸟叫的声音了。天气还冷,小鸟冻的发抖。大鸟就用身体去温暖他们。第二天萧娅斯准备画一幅鸟巢。可是她试了很多次,怎么都画不好。她说她画的鸟巢太像囚笼了,所以她放弃了。
这个春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城逸总是对那首他一度放弃了的《一个人的天堂》百唱不厌。每一夜总能听到他在唱,有时候甚至不止一遍。一些酒吧常客就烦了,为此欧阳城逸还扔过两次吉他,罢过一次唱。无奈刘晨风也只能由了他。后来他又开始唱一首叫做《梦见天堂》的歌,词很短反复吟唱却很受酒客青睐,因此看到酒客没见怎么减少,刘晨风也就不再劝他多唱浪漫情歌了。
《梦见天堂》的歌词有些伤情,再加上他特殊沙哑的声音,常常被酒客们称作最悲情的歌曲。
所有我的一切都是虚妄/所有我的虚妄都会化成荒凉/所以我的苍凉啊在梦里面孤独的生长/孤独生长的梦呵!什么时候能够进入天堂
这首歌很受萧娅斯的喜欢,每每欧阳城逸唱这首歌她总会站在吧台上欢呼,然后又静下来看着对面蓝色墙壁上的《向日葵》,想着太阳,想着凡高,想着那个男人和一只金黄色的鸟巢……
秀秀自从那天与高建阳见面之后就在医院陪了几天孟雨舸,不回家亦不去学校。青菁就急了,把早已安排好的几桩生意也延了下来,亲自去医院接秀秀。这天恰好高寒晓也在,见了面也不叫青菁妈妈,阿姨也不叫了。青菁不免有些难过。遂问了孟雨舸的病情。孟雨舸自然是闪烁其辞的回答,并时刻装成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青菁就让陈思翰单独照看,说他们有点事拉秀秀和高寒晓出去了。
青菁先批评了秀秀几句,话不重,秀秀到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嚷着要和高寒晓去逛超市。青菁见这两个孩子间倒没因为那件事而有什么不妥的表现,心中就宽慰了许多。遂拿钱让秀秀去给孟雨舸买些水果用品之类的什物,把高寒晓留下来说话。
青菁道:你在怪我吗?等了半天没不见高寒晓回答,又接着说:我知道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应该理解你爸爸的。当初你爸你妈和我之间的一些事儿我也不想多说。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尤其是你爸。我也不奢求你能够怎样尊敬我,但至少你和秀秀的关系是无法割断的,其实我对你从来都是只存爱心的。你小时候我也经常带着你玩,只是那时你还小,好像还只是个婴孩。虽然后来你和你妈妈搬到市郊的房子里去了,但我仍对你们念念不忘的。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专程去看你们,可当我在园门口看到你和你妈妈拉着手安静的散步时,我就没敢进去,我只担心会打扰你们的安静生活。你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从来对她都是佩服的。对了,我还有一张和你妈妈的合影呢!那是我答应你妈和你爸正式交往时照的……说着从手提袋里取出了一张黑白照片,递过去高寒晓却不接。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他和他母亲一切艰难的开始。他憎恨她,至少有点讨厌她。在心底他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的,父亲,母亲和父亲的情人,这三者总会有敌对情绪的,更何况一个因这场婚外灾难遭罪十余年的孩子。他说: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然后走了。青菁失望的看着这个有点可怜的年轻人走开的背影,她突然冲他喊了一句:寒晓!不管你怎么看我,这辈子我就认定你当儿子了。他听到话时停了停,然后还是走开了。而她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冲他那么喊。喊完了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仍保持着一个期盼的姿势。
她要等他回心转意吗?
第十九章 父女母子02
孟雨舸自从生病躺在医院,高寒晓、刘晨风就围在她的左右有时甚至一整天都不离开。后来又来了个陈思翰,三人更是各显其能送花的送花,买水的买水,忙的不亦乐乎。这么一来却给孟雨舸心里带来了更重的负担,她本想摆脱一个算救了一个,没想到这么一来三个人各争其锋,让她心中更是为难。但她又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公布于众,只得对即将到来的检查一拖再拖。终于有一天她在陈思翰去打水的时间里对医生千求百求,求他帮她隐瞒真相。最终医生看她如此诚恳,就答应只把检查结果给她自己。孟雨舸这才放心的做完检查。
检查的结果不容乐观。但这是孟雨舸预料之内的事,心里到显得很坦然。医生说你这种情况必须马上住院接受治疗,如果延误了后果难以想像。硬要强行通知亲属,但问来问去就只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只好给她做了深刻的思想工作。孟雨舸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而检查的比她预料的要好,所以她又决定先完成写研究论文的心愿,然后准备坦然赴死。
她说:医生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且就经济而言我也无能支付高额的医药费。我早就准备放弃了,我来医院主要就是安安朋友的心,让他们少为我痛苦一些。一位已经白发满头的老医生听到她的话很是感动,并主动放弃他的出诊费。孟雨舸表达了谢意还是决定放弃治疗。而医院方面像老医生那样的人毕竟少数,一提到费用艰难就失去了大半兴趣。很快孟雨舸办理了出院手续,只带了些许的药品。
孟雨舸回到学校继续上班,继续去门诊。尽管她带着的是一颗伤残的心脏,但她毕竟经过了一段为时不短的疗养,在精神和气色上都好了许多,再加上一天强言的欢笑,在朋友面前刻苦的掩饰,众人倒觉得她已经恢复了健康。出了院她就催陈思翰回去。陈思翰却从旅行袋里扯出了一些设计画图纸,说他把工作都到身边了。想留下来多陪陪她。她一时没办法阻止,也就随他了。她一边计算着自己的时间一边开始着手对那些心理资料整理、研究,为论文做准备。
这一天高建阳来找高寒晓。说他要回公司了。高寒晓自然有些不快,他只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嘴上说如何如何的为了他好,行动上就为难了,于是发了一大通牢骚,高建阳自然也任由他发了。等他停下来了,说:寒晓,你知道你名字的来历吗?高寒晓哪里知道,只能摆头。高建阳说:这名字是你妈妈给你的。因为你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而且是天刚破晓的时候。你妈妈还说“寒晓”还有另一层意思,她希望你人生当中寒冷的日子尽快过完等到天亮了就恢复了温暖。她知道你将会在幼年失去母亲,所以想以此来激励你,踏过寒天走到黎明。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的学好你的专业,以后好直接接管我的公司,这也是我努力的原因。这辈子欠你们母子的太多,我只能多努力一些为你的明天铺垫一层基石,帮你走过寒天等待破晓。
高寒晓听得自然有些感动,但他却说:我根本都不适合做管理,我只能写字,写字才是我的生命。高建阳虽然有点失望,他还是想尽办法劝导他。最终他还是不得不拿高寒晓的妈妈来压服。出于对妈妈的尊重和对父亲苦心的理解,高寒晓最终做出了让步,答应认真修完学业。临走时高建阳又给高寒晓留下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
自从朋友们知道高寒晓有了一个外商的父亲后,朋友当中有很多都刮目相看了。只是萧娅斯、欧阳城逸等几个把名利地位看的很淡的朋友仍旧那般对他。
刘晨风说:寒晓,没想到你的爸爸那么有钱,以后可得靠你扶持扶持了。
高寒晓尤其讨厌别人以他父亲的身份来抬举他。有时听得生气了有了就喝道:你要是觉得他好就叫他爸爸得了,弄得问者没趣而退,但刘晨风知道他的性格,也就偶尔随便说说而已。
高建阳离开北江回公司的那天,青菁开车载着秀秀去送他。他们不知道这次离别又是何年何月能够相见。高建阳这次回国是收获颇丰的,先是儿子理解了他,又见到了失散十多年的情人和他们现已亭亭玉立的女儿。但遗憾的是现在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旧情人也无法相聚言欢了。天伦之乐暂时也难得享受。青菁试图鼓励秀秀叫爸爸,但是“爸爸”这个词早已在她的记忆里淡漠了,似乎已经在她的脑海里迷糊了发音,失去了字形。她已不记得这个她一生中查的第一个字的样子是否与现在这位头发有些灰白了的男人相对应。但她似乎还记得她问老师这个词时老师神秘诡异的笑。他就是爸爸,或者称作父亲的男人?她摇摇头,说:爸爸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等秀秀长大了就回来看她。她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句她童年记忆里有关父亲最深刻的字句。听到这话高建阳和青菁都不自觉的落了泪。他们都听到了,秀秀淡漠了深刻的疼痛,那些年艰辛的期盼,孤独的找寻都浮现在了青菁的眼前。
青菁说:建阳,知道当时我有多爱你吗?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真正的崩溃了,后来是秀秀拯救了我,她是你留给我的唯一依赖。
高建阳说:对不起。我是个罪人,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忏悔,可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会给我恕罪的机会。
青菁说:我问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后来有人说在澳洲见到过你,我就不顾一切的去了,可我没有找到你。然后我又听说你去了法国可我去了仍没见到你,然后我一路流浪一路打工直到后来在瑞士停了下来,并开始打一份稳定的工,后来成了部门经理最后又有了自己的公司。
高建阳说:我们一起走吧!我们结婚。
青菁说:我只希望过宁静的生活。我现在过的很好!
高建阳说:我求你了,我是爱你的,还有孩子。
青菁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都为爱情、婚姻耗费了太多的青春。
高建阳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青菁说:没什么,我当初被大姐感动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忍受一切了。可是我没法做到大姐那么伟大。你有一个伟大的妻子,你应该高兴。
高建阳说:可是你为我们付出的实在太多了,我无法报答你。
青菁说:你已经报答了,你给了我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女儿,还有我收了寒晓为干儿子。他们都是你的,你应该幸福。
高建阳说: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位和寒晓他妈妈。
青菁说:你是个以做事业为生的男人,你很会经商,是经营才能占用完了你的智慧,所以你缺乏持家爱人的才能。
高建阳说:我是一只被商业也噬空了爱的兽。对不起!我辜负了所有我爱的人。
青菁说:我爱你,是我的劫难。我无法逃避,亦没去逃避。
高建阳说:对不起,秀秀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我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青菁说:你不用自责了。你成了一名地道的基督徒。基督徒都拿着忏悔做退路。
高建阳说:对不起!我因为无路可退了才找到《圣经》的,不是拿着《圣经》去做应该怅悔的事儿的。
青菁说:好吧!秀秀,会叫你的,她是你的女儿,她的血有一半是你的。
高建阳说:我对不起秀秀。秀秀不知道我是她爸爸,你快告诉她呀!
青菁说:她知道。那天见到你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要叫你,也许她得回去再查查字典。
高建阳说……
第十九章 父女母子03
高寒晓站在他们身后听到了这一切,他幻想道:爸爸,你能不走吗?或者我们可以一家人团聚生活在一起,那样我就会有爸爸、妈妈、爷爷和妹妹了。
高建阳说:你青菁妈妈不会答应我的,而且为了事业我终有一天会再次离开的。
青菁说:这没什么,我们做朋友吧!你还是寒晓和秀秀的爸爸。如果寒晓愿意,我还是他和秀秀的妈妈。
高建阳说:朋友是一个太宽泛的词,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可是我无法放弃事业。
青菁说:我也有事业,我也不能放弃,所以我们只能做朋友。
秀秀说:你们为什么不能放弃!
高建阳和青菁说:孩子,你们还小不懂,或者说你们还不能设身处地。
高寒晓说:所以我讨厌我的专业。我知道我没法成为这个时代的高级动物,而你们已经是了。我只想做回人或者虫豸。
高建阳说:寒晓,你只尝过苦难却没尝过贫困,知道吗?贫困会使你直接变成兽。我和你青菁妈妈都是。
青菁说:你说的是对的。你完全是,而我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爱你。
高建阳说:寒晓,你应该懂得,你的理想意味着什么了,社会比你们想像的会残忍许多倍。
高寒晓说:爸爸,我有个梦想,我希望我有一个完完全全的家,幸福的工作,安静的生活。
高建阳说:寒晓,别太幼稚了。你该长大了,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飞机起飞的通知响到最后一遍。高建阳随着人群涌进去。秀秀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个背影,是她想像中的背影吗?她突然叫了一声,“爸爸”,发声极像是刚刚学舌的孩子的声音,声音生硬而陌生,穿透滚滚人流击中了一颗陌生父亲的心。高建阳扭头朝他们笑笑,说:我对不起你们。谢谢秀秀!寒晓,努力学习!他走了几步,再扭头过来说道,我对不起你们。
孟雨舸自出院后生活工作安排的就更加紧张,对朋友们的一些聚会玩乐的事儿一概不理。高寒晓和刘晨风只能上门诊去看她,她也当作障碍,视而不见,这给高、刘二人很大的打击,但他们仍坚持不懈。陈思翰则整天按时去门诊,按时经管孟雨舸的食宿,不温不火的入微照顾,这使孟雨舸有些感动,但为了装扮出内心无他,总对他的过分照顾加以责难,看上去似乎脾气变的很坏了。陈思翰却是个极忍耐的人,从不发火,从不懈怠,仍旧按时提醒吃饭,按时送她回宿舍休息。因为忙,孟雨舸很快就忽略了这一些生活细节,反而对思翰的要求照顾习以为常了。有时完成了一些的工作计划,竟还陪着陈思翰在北江大学的校园里散散步。这让高寒晓和刘晨风看到很是嫉妒,又常常去约她,但总是遭到拒绝。刘晨风会说:那你怎么就能陪着陈思翰散步。孟雨舸说:那是因为有时候我做完了工作,有一段闲暇,又碰巧他顺路。刘晨风无言以对。高寒晓却也默默的去门诊等她。有时候高寒晓要用车载她回去,但遇见陈思翰就使大家很尴尬。有时高寒晓就嘱她要怎么照顾自己,要如何保护自己,而这时她细细想来,自己早已忽视了这一切,吃饭休息全没规律。但她还是“是是,嗯嗯的答应,却仍旧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这一年的春天特别的寒冷,在北江这是反常的天气。树枝抽出了新芽儿却久久伸展不开,似乎是惧怕了外面寒冷的空气。花自然就更难盛开了。据市报说南郊的有种花蝶来的早了,却因为没有花大批的饿死或因为天气寒冷而冻死。附着的图片是泥地上一层很厚的蝴蝶尸体,甚是惨烈。秀秀又因此哭过一回,还发誓再不看那可恶的市了。
这天青菁照例又飞回北江陪着爷爷和秀秀过周末。吃饭的时候青菁说:爸,秀秀,我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下个月我就要回去了,我想接你们一起过去住。没想到这话却惹怒了祖孙二人。爷爷说:青菁啦,你看你出去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没落个安稳的家。你让我们也过去不是明显让我们也跟着你遭罪吗?这话很轻松但也很伤人。青菁自然是一片苦心。她说:我这不是为了能在身边照顾您吗?而且秀秀过去了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以后上剑桥,上哈佛也容易。爷爷说:秀秀能过去读书自然是好,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是不会走的。中国怎么样也是咱们的根啦,住在这里心里踏实。人们常说:落叶还得归根呢,何况我的岁月……说得凄凄切切,声音颤栗。秀秀也坚决不同意出国,她说她离不开爷爷,离不开这个圈子,这群朋友,和现在的同学老师。青菁听得心头酸痛,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因为流浪惯了,早已将这些东西抛的很远了。她说她不是不恋家,只是因为世事让她无能为力了,她不得不接受她现在的忙碌生活,可她静下来一想,这些又到底为了什么呢?金钱,地位,荣誉?也许都不是。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停留了,停留下来她会迷失的,孤独、空虚和落魄。她努力的工作只是为了排遣这些。可是她又怎么能够再次放开这两位亲人呢?白发苍苍的父亲,活泼可爱的女儿,以前她固执的以为寻找到了爱人就能拥有了一切,爱即幸福。可是当他突然出现的时候,一切又变的是多么的苍白。她说她已经不需要他了,十年把一切都变得陌生了。逝去的已无法找回。她突然说我们只能做好朋友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要靠什么支撑生活了?她说:秀秀,你要去接受好的教育,知道吗?秀秀说:为什么呀?她说:为你自己。生的意义,或者爱的意义。然后秀秀只能摇摇头,说她不懂。
第二十章 噬心之痛01
由于劳累,孟雨舸的身体又亮起了红灯,但她却硬拼着加紧时间努力做那些本不属于她工作。论文写出来了就见缝修改一点,请陈思翰打印一点。陈思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