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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着摆了摆头,故做无奈的样子。
“嘘——”孟雨舸将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下,样子甚是可爱,接着说道:“千万别再叫什么小妹妹了,让我同事听到了又要笑话我的。”
高寒晓下意识地朝办公室里扫视,此时诺大的办公室里已经空空如也。
孟雨舸继续说:“当时我以为你真的比我大呢?你那样叫我才没反驳,现在可不行了,你得叫我孟老师的。”
“我看起来怎么都是比你大的。我今年都二十了呢。”高寒晓不平地说。但他怎么都算不过来,一个看起来比他小的人居然能当上他的老师。孟雨舸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样子,都是因为诸多如身体、环境等因素的结果。但高寒晓怎么会想到这个柔弱不禁的女孩十六岁就上了大学。他们第一次在小巷相遇时正是孟雨舸来北江大学工作的。现在她的实际年龄是二十一岁。当然这些都是高寒晓以后才知道的。
高寒晓自然觉得叫孟老师太过生硬,叫小妹妹又确实不妥。几经争辩,最终被允许人前叫她雨舸老师,私下里可以直呼其名。
说了许久的话,不觉已过了晚餐时间。孟雨舸突然觉得饿了,便邀高寒晓共进晚餐,算是答谢当时的救难之恩。
狭小的巷道贯穿了从前/故事就像是上演在陌生人之间/每一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孤单/谁相信偶然相遇还能找到从前//天空下着平常的雨/我的前方有一株仙草/柔弱让人怜惜/情愫自此如游丝在梦里纠缠/所有的理由只是为了在回忆里温暖
第三章 一借友温暖
高寒晓与孟雨舸的重逢、相识是那么的富有戏剧色彩。这很多是被高寒晓后来的话所证实了的,他说若不是他亲身遇到了这般离奇的相识、重逢,他真的只会相信电影导演只是手段高明的煽情骗子。当他第一次被吓坏了的孟雨舸慌乱抱住的时候,他就预感他对她有一种飘渺的依附,就像是劫难。
高寒晓与孟雨舸面对面地坐在一家装潢典雅的咖啡店里。靠着窗。午后暧昧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窗玻璃是干净的蓝色,音乐似一丝淡淡的忧伤又像一袭洁白的纱幄在幽蓝的湖面浣洗,轻柔而软滑。他们总是喜欢在这样的黄昏坐在这家咖啡馆的这个位置上聊天或者沉默。有时候他们会互相问许多遍同样的问题,但他们从不谈彼此不感兴趣的话题。有时他会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切地问她身体、生活情况。又有时他会像个孩子向她诉说成长的忧伤。而她起初是很难打破老师身份带给他们交流的局限的,那时她像一位彻头彻尾的长者,开始她只是听他说,有时会给他一些意见,而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她沉默的时候就像山谷里一支幽闭的百合,孤独而骄傲。这时他就会逗她,他告诉她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跟她讲童年那只用红色丝线拴在苦楝树上的秋蝉。乐了,他们会一起笑,她笑起来嘴角微翘,他说像他们故乡枫溪上的小拱桥。可他讲童年讲着讲着神情就黯淡了下来,眼睛里的光芒明明灭灭,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柔软的沮丧。这时她就会伸过手去抚一抚他的肩,似要抹平他心头的创伤。此时她却像是母亲。她会为他分担部分的愁痛,然后她就开导他,直到天色很浓。他喝完最后一口已经凉了很久的ESPKESSO,然后各自回家。
又是一个黄昏,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春天的午后,咖啡厅里同样有着暧昧的阳光,播放着同样的干净的爱尔兰音乐。面对面坐着,他同样要的是有着浓重苦味的ESPKESSO,她仍然点了健康的香草奶茶。
他对她说,雨舸…她已经习惯他那样叫她了。他说,有人说大学生活就像是前半夜的失眠后半夜的做梦,等到天明被噩梦惊醒了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她说不是那样的,如果你肯改变。
他说他的精神真的很空虚,生活真的很空洞。
他说成绩单上的优秀只能给他虚空的心灵短暂的麻木,他似乎就要沉于梦境了,可他真的害怕一无所有。
他说十岁那时年母亲去世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然后又陷于了沉默。沉默就像机遇音乐大师约翰凯奇的《4分33秒》,将语言和答案交付给自己的思想。
他用异常悲苦的神情喝下异常浓苦的咖啡。然后他告诉她他的酒吧就快开业了,他希望工作能让他告别空虚。
她说那是一件好事,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他淡淡地笑笑,抬起头就发现一个衣着体面的男子正向他们走过来。
高寒晓心想,他什么时候也有闲情来这里呢?刘晨风这时也正发现了他们。顺口便嚷道:我就说在这儿准能找见你们的。孟雨舸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漫目打量来客。男子西装革履,装扮的甚是体面。他没有高寒晓那么高挑,却显得厚实肥墩很多。
未等高寒晓开口,来客的手就搭到他的肩上了,气喘嘘嘘的说,你害得我好难找,原来躲在这儿泡……高寒晓忙咳、咳两声,示意他停下胡言乱语。
孟雨舸脸上一红,随即把脸迈向窗外。
刘晨风自觉刚才说话冒失,于是尴尬地抄起咖啡杯咕地喝下一口。这刘晨风倒不是不讲究,只是和这位朋友闹腾的惯了,兄弟一般地友爱随意。高寒晓又去逗他,伸手去抢那咖啡,嚷道:哎…哎!这是我的!二人闹腾,杯子随即从高寒晓的手上晃绕了两圈,回到桌上,才发现半杯咖啡泼得只剩下一只空杯子了。孟雨舸自是有些拘束了,心里却想,遇到这么个无礼的泼皮真是哭笑不得。
高、刘二人这样一撒起泼来就将孟雨舸忘到了一边。闹停下来才发现别着脸看窗外的孟雨舸是那样的拘谨不安。高寒晓自觉失礼,忙要介绍,便随口说道:雨舸…突然发现在“外人”面前这样叫有失妥当,便忙加上“老师”二字。高寒晓如此一叫,刘晨风便知道了这位的来历了,便面带坏笑的伸过手去。
孟雨舸转过头就见这陌生男子的手已经伸过来了,慌忙站起来,心中并有种说不出来是提防还是讨厌的东西。
刘晨风却是一张快嘴,亦庄亦谐地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雨舸老师了,久慕大名,今日有幸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十世积福……一连串的话如同弹珠般发射出来。那话语虽不失体面,但亦带了几分戏谑,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错觉,会以为他是个不羁的社会不良少年。
高寒晓看着表情严肃的孟雨舸,忙打断道:晨风别闹了,知不知道你这马屁拍得特令人讨厌?说着向孟雨舸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请她别介意,这人就这脾气。
孟雨舸看着这个有着三分精明三分伶俐还有两分可爱的刘晨风,恼乐不定。但她明白高寒晓的意思,就故作冷漠地不去理采他那伸过来的双手,缓缓地问道,你刚叫我什么?
雨舸老师啊!刘晨风一怔,有点迟疑的回答。他实在没有想到孟雨舸会这样不给他的面子。
不行!你这小孩子要叫我孟老师才好的,真不懂礼貌。
刘晨风遇到钉子显得安静了些。想着眼前这个女孩也就大不了自己两岁,竟然叫他小孩子心里自然不服。眼睛咕咕一转,便道:我是听寒晓叫你雨舸我才叫你雨舸老师的……这话自然将高、孟二人都逼到了狭路。说着朝雨舸狡黠一笑。雨舸自觉这个刘晨风聪明伶俐,突然噗地一笑,遂将手伸过去,礼貌地摇了两摇。
高寒晓这才问起正事。
“还记得那位买水果的老爷子吗?”刘晨风说。
“你是说那位买季节水果的爷爷吗?”高寒晓顿了一顿,才想了起来。
“就是他。前几天买水果的时候他告诉我,今天是他孙女16岁的生日,他想请我们过去为他孙女过生日。他说他孙女没多少朋友,在家过生日只有祖孙两个,孤孤单单的,怕孩子伤心,才想到了请我们一起过去。他还说只要我们愿意过去,以后想吃水果自己去他家摘不收钱呢!”刘晨风兴兴地说。说到摘水果不收钱上时,特地的加大了声音,像是在表述某种重大的利害关系。
刘晨风兴冲冲地说着,却不知道旁边听着的两个人的心里是怎么的滋味。他们同是孤儿,其中的酸楚在他们的心里就像烙印一样早已铭刻。
高寒晓望了望眼神幽暗的孟雨舸,虽然强抑着,但声音还是有点哽咽。他说:我们一起去吧!然后抿抿嘴,别让孩子太失望!
孟雨舸便把晚上要做的事推到脑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第三章 二借友温暖
三个人出了咖啡厅,看着夕阳正照在路旁的池杉树上,干净的枝子上隐隐地现出一圈绒绒地绿色,是一种模糊的温暖。
他们一起到隔壁的面包店去订蛋糕时,高寒晓发现自己的衣服早被咖啡泼的不成样子了。他说我总不能穿着一件脏衣服去给小朋友过生日吧,便回去换衣服了。刘晨风和孟余雨舸二人各自去买礼物。孟雨舸看了许多家礼品店,没有合适的。她总想让女孩的生日过得温馨点。后来她终于看中了一份又帮高寒晓选了一份。回到约定的地点却只有高寒晓在那儿等着。瞧他换的衣服仍然是一身很宽松的黑色休闲装,显出一股自然的深沉,衬着他忧郁的脸更加地阴郁。以前很短的头发现在耷下来都能遮住右边的眼睛了。
孟雨舸想:有人说喜欢黑色的人都是有伤口的。他也有伤口吗?那么他的伤口在哪儿呢?
孟雨舸说,我帮你选定了一份礼物,在小雨伞礼品店,要不要去看看。高寒晓却说谢谢,我已经想好了送给她什么,你等等。说着就跑向一家鞋店,几分钟后他抱出了一双雪白的直板球鞋。他说这是我16岁生日梦寐以求的礼物,可是那时没人送我,我寄居在姨妈家,父亲寄给我的钱我还不能自己支配,我想她会喜欢的。说着叹了口气。顿了顿——随即写了张贺卡。
十六岁的那双白色球鞋/是我梦寐以求的/可/它只能展览在商店的玻璃橱窗里/一次次的进入我的梦里/而如今一切随风/我要将它送给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我即将的朋友
等了良久,他们才看到刘晨风手里拎着一只既丑却价格不菲的长毛玩具狗,气喘喘嘘嘘地跑来。
下了汽车。再走几里土泥路,就到了老人居住青菁庄园。
此时日已泊尽,天空中一轮半悬的玉盘发出安静的清辉,在初春的晚风里瘦如一枝单纯的孤独。眼前的庄园如同悠悠旷野上的一座孤岛,一圈围墙在朦胧的月光下只能显出白色的轮廓。栅门顶上亮着一盏大功率的路灯,灯光明亮温和地照射在门额上“青菁庄园”几个稍显笨拙的漆红大字上,淳朴惹眼。
走进去就听到几声厉害的犬吠,然后看到一位身体稍显清瘦的老者从后面的二层小洋楼里出来开门。见到他们,老人甚是欣喜,忙朝屋里喊道:“秀秀,快来看几个小朋友来给你过生日来了!”话未落尽,就见一位身穿洁白棉质衣衫的女孩,半扶着门框探头出来看。爷爷又叫几声,女孩才娇莺儿似的应着声走出来。见眼前几位哥哥姐姐都是陌生人,显是有些害羞,低过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等她走近,爷爷让她叫哥哥姐姐。女孩极不愿意,埋头不语。
僵持了多会儿,刘晨风就勇敢打破僵局道:不要紧,秀秀妹妹生日快乐!说着就从背后拽出才买的玩具狗举到秀秀跟前逗她。秀秀忙退两步睁着稚气未尽的眼睛,说:你是谁呀?我可不认识你!疑惑地看着这位身体肥敦,衣着体面的陌生男孩。刘晨风自然讨了个没趣,又不好收回手,忙说道:我们都是爷爷的朋友,那你说是不是你的朋友哇?
女孩看看爷爷,又看着刘晨风,语气低缓而怀疑的说:爷爷的朋友当然是我的朋友。顿了一顿,若有所思地的扫视了一下余下几位陌生的面孔,又问刘晨风道:你说你是爷爷的朋友,那你知道爷爷什么时候过生日吗?众人自然被问得无言以答,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爷爷。老人忙把手放到腰际,伸出手指头比划了:“1”、“2”、“8”三个数字。
刘晨风佯装咳嗽,捂了捂嘴,然后笑笑说:我当然知道,是一月二十八日嘛!说着将玩具狗又向前递了一递,满脸高兴地的等着女孩去接他的礼物。却不想女孩斩钉截铁的说了有一个字:错!
老人在一边暗暗叹了声,这个小机灵鬼!高寒晓忙上前打圆场:晨风,前几天你不是还说等到今年十二月八日我们一起来给爷爷祝寿吗?怎么你倒误说成我的生日了。说着用肘暗暗地抵了抵刘晨风。刘晨风忙从气恼沮丧中回过神来,伸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拍,道:哎!你看我这笨蛋,怎么被秀秀妹妹一急竟把我的两个好朋友的生日弄混淆了呢!说着陪了个笑脸,自觉这小女孩聪明可爱,打心底里想与她做朋友,和她亲近。又暗暗地为自己刚才的随机应变高兴,心中无比美乐。
高寒晓乘秀秀犹豫不决的时候送上了自己的礼物。看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对陌生人提防的样子,就像他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即像是磁铁隐约的吸引力,让他感到特别的亲切。
秀秀看着能够正确说出爷爷生日的高寒晓,在心中对他的看待亦显得异常特殊。她觉得这个哥哥能让她欢喜,那种欢喜是从来没有人带给她过的。
高喊晓的回答让秀秀严冷的态度缓和了过来,心中的栅墙也慢慢地移开了去。她带着欣喜的微笑接过了高寒晓的礼物,随即又接过孟雨舸的礼物,然后转身主动的引导大家进屋。刘晨风独自觉得无趣,又嫉妒秀秀和高、孟二人亲近,不甘心的喊了声秀秀再次递过礼物。小女孩转过身两手已被占满,得意的向他耸耸肩,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走,快活的像个天使。她从来没有表现过如此的快活。
爷爷一边请大家进屋,一边替秀秀接过刘晨风那件礼物,并道歉说:这丫头的脾气就是这么的怪,你可别生她的气。刘晨风一面点头,诺诺,一面又要去逗她。
穿过厅堂到了内间的客厅,爷爷放下手中礼物招呼大家入座后自去了厨房沏茶。细细打量,只见客厅装潢的古朴典雅,除了大屏幕的电视机还能说有点现代气息外,其他的尽显传统装潢风格。墙面上挂有许多字画,虽非幅幅名作,但亦非凡品。它们或清雅脱俗或俊健壮美或气韵神踞或意境深远。桌椅木器也是明清风格。屏风挂件虽不算特别的考究,但也精致。总之这里的一切无不透露出主人浓厚的文化底蕴。他们无法想到一位拉着板车卖水果的老人会有如此的家底,如此的文雅志趣。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位面相清癯老人曾经是一位功绩颇丰的干部,只是岁月毫不容情,将那些往昔的辉煌风干成了残忍的记忆。
岁月易老,人们都会如此感叹。然而眼前这位老人却心志颇安地享受着这年老的宁静。他住在这所庄园里养养花、钓钓鱼、修修果树……庄园是十年前女儿出国前买给他怡养晚年的。女儿走时孙女六岁,她把她和庄园一起留给了他。留给了他们宽裕闲适的生活,也留下了寂寞和孤独。
孙女上学之后,就只剩下老人一个人守着这园子了。园子不大,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荒寥了。人总是害怕孤独的。老人在不堪忍受孤独之后就在园子里种上果树和蔬菜,然后拿到集市上低价出卖。当然他并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在买卖之中找一个可以说话的机会。他以为劳作可以让自己更加的健康,买卖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孤独。然而他说秀秀是无辜的,她总不该陪着他孤独的,她需要朋友,她需要人世间除了他的关爱之外的爱。所以为了让秀秀忘记孤独,他总是极力为她安排游戏,但朋友总是他们每次缺少的道具。于是老人想尽办法为秀秀寻找玩伴。可是那些找来的所谓玩伴,总是一次次地在拿到了好处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他们。他说他知道友好和爱是换不来的,但他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因而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后来秀秀长大了就拒绝这种玩伴。然后就有了自己的朋友,但她是多么的懂事,一有空就切切地赶回来陪爷爷。她知道爷爷独自守护着庄园的孤苦。这十年来,他们祖孙二人在孑然孤苦的远郊庄园里相依为命,相互体味着生活的冷暖。现在秀秀十六岁了,她说她长大了,所以她更要回家来让爷爷陪着她走过这个特殊重要的日子。
第三章 借友温暖三
餐厅硕大的红木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生日蛋糕,晶莹剔透的水晶果酱上插了十六根粉红的蜡烛。蜡烛还未点燃,立在那儿像一片安静的森林。
爷爷沏了茶过来,看着从未表现得如此开心过的秀秀,心头甜如蜜窖。便呵呵地道:孩子们先休息一下,呆会儿我还有很多好节目呢?他乐呵呵的样子也像个孩子。众人坐定品茶,又一一地向秀秀介绍了自己名姓。且故意大声的说,以便让爷爷好听到,因为在这聪明可爱的女孩面前谁都不愿意再因为露馅而被疏远。他们喜欢她,也想让她喜欢他们。
爷爷正招呼大家喝茶,秀秀就过来拽着孟雨舸,道:雨舸姐姐,你快跟我来,我有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要跟你一起玩儿……边说边拉了孟雨舸去她楼上的小卧房。房间里干净整洁,只不过床上堆了许多零食玩具书本之类的东西,显得有些凌乱。秀秀说这些是